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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过的夫君非要扒我马甲-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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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应是戎装加身的人,无端行出了一些落魄姿态。灰衣公公看了一刻; 转而对门前宫人使了个眼色; 宫人开了门; 他这才又领了墙角一人往里走去。
  庭中立着一道人影; 未有梳妆,脸上素净得一时有些叫人辨不出来。公公叹了口气走近了些:“夏娘娘何故如此?萧氏畏罪自戕,太……前太子伏罪; 陛下既是命老奴来,便就是既往不咎了。”
  女子回过头看他的时候,眼神清明,不似那发丝凌乱,说出的话,也冷淡极了:“臣妾谢过陛下了。”
  “方才永王殿下就在冷宫外,娘娘不见吗?”
  “有何好见?”夏妃垂了衣袖,徐徐往前一些,有白色的花蕊落下,飘摇无枝可倚,“公公你看这是什么花?”
  “此番得开的,应是海棠了。”
  “海棠啊……是好花。”夏妃略略抬了手,“公公可知道,海棠此名缘何而来?”
  “娘娘博闻广知,老奴不知道。”
  “陛下曾经说过,此花自海外来。”她瞧着那花,似是出神般,“漂洋过海,偏生落根这大合的宫苑,怕便是命运吧……”
  公公抿了唇,没有言语。
  夏妃复又转过身来,瞧向公公身后的宫人,正是端了一壶酒水。她莞尔一笑:“公公方才问的什么?”
  “老奴也不记得了。”
  “哦,永王。”她兀自接了话来,“如今他还能站在那里,想来是没有听信谗言了。”
  “永王殿下英勇,生擒北唯哈汗节,御敌十万,破围笼之阵,陛下前日还赞殿下乃国之栋梁。”
  “那便就是好的。”她伸出手去,取了宫人手中的酒杯。
  “娘娘。”公公突然开口,“娘娘可有什么话要老奴代传?”
  保养甚好的手指已经捏了那酒杯,夏妃当真思虑了一下,终是收了笑意:“谢陛下送臣妾一程。”
  待得来人将女子送回睡荷殿,院中更是清冷,端盏的宫人低声道:“师傅,陛下为何要赐死夏贵妃?”
  “不该你问的,问了,就要罚。”公公去眼轻哼一声,“狠狠地罚!”
  坤华殿内上了灯盏,烛火跳跃,映入眼里总归带了些晕圈。这么多年来,这是司九楠第一次重新踏入这里,依稀似还能听见那女子笑着抓住他与楚见琛的手唬道:“调皮!不准再闹了!”
  有咳嗽声传来,司九楠收回目光,缓缓上前,跪在了那人座下:“草民参见陛下。”
  楚合镇如今若非有公公扶将,已难自持,喘息了好一会,才往下打量,一开口便就带了刺头:“你的命,当真是大。”
  “陛下谬赞。”
  “是你没有叫永王瞧信?”
  司九楠只看着面前一方平地:“非草民所为,乃殿下无意。”
  “你若不拦,他便会看。”
  “殿下心系北疆安定,从来视北唯哈为死敌,未有半分松懈,又缘何要去由他人挑拨?殿下流的,永远是大合的血。”司九楠抬了眼,“陛下,身世尚不可选,人心,却可以。”
  “……”楚合镇突然气梗,又咳嗽了一番,方得平息,“人心……呵,人心。”
  “是。”司九楠跪得仍旧端直。
  “你不怕死。”这句话,是一字一顿地咬出来的,楚合镇面上有些狰狞。
  男人平稳的身形终究一怔:“不,草民怕的。”
  楚合镇捂了唇,闷声复又传来,许久才见他猛地摆了摆手,公公便拢了袖口站前来道:“传陛下口谕,免罪臣辛九楠死刑,即日可放出天牢。”
  “谢陛下。”男人磕下头去,再抬首,那人却已经重又盯住他。
  楚合镇:“辛九楠,朕免你死罪,可自今日起,你辛家一族,不得为官,若违此命,当由天诛。”
  待得那青色人影离去,楚合镇才终是体力不支,倒在了榻上,公公一行上前替他顺气,一行又递了药丸,被他推开了去。
  “这儿,是陈皇后的寝殿。”楚合镇已经快要不记得她模样,不想如今这最后的时日,他竟是只想来这坐坐。
  “是,是陈皇后住的,陛下吩咐过,一直空着呢。”
  “最后还是她的儿子承了朕的位子。”
  “陛下放下,有陛下筹谋至此,平王殿下治下当一世太平。”
  “呵……”楚合镇只目光四下瞧着,“该死的人,都死了。”
  同一时间,甘幼宁跺着脚搓了手等在宫门前,这冬末春初的时节,夜里最是寒冻,分明荣宁氏白日就已经捧了先帝亲赐的免死金诏面圣了,不想却是一直没有等到司九楠出来。
  想着便就瞧向旁边的人:“兄长不是说夫君已经免了死罪了么?怎么还不出来?”
  “妹妹多等些时候,方宫人传了他去坤华殿,想来是官家要亲见。”
  话虽如此,甘幼宁仍是放心不下。说起来,若是再迟一些,可就当真赶不及了。原先她还奇怪过,为何在荣家之时,荣宁氏皆是未有与她相见,似是刻意避嫌一般。
  直待司棋与她说将那荣府已有宫人盯看,才明白过来,怕是那荣宁氏早一些袒护于她,那金诏,便就不会走出荣府。
  不过也奇怪,既是官家早有防备,不愿荣宁氏拿了那金诏请见,怎么不叫人守到最后呢?
  莫不是她被木行水带去番山时候撤的人?
  这般想着,就听得沉闷的响声,宫门缓缓打开,有青衣人从里头行将出来,遥遥站定了,往这边看来。
  打北疆别后,这竟是第一次相见。甘幼宁瞪眼瞧那人的脸,已是消瘦了许多,脸型都似是刀削一般,不过一眼,眼泪就不争气流了出来。
  司九楠想过无数次见了面的场景,她闹也好,打他也好,锤他也好,更甚是不理他也好,却没想过,她竟是就这么远远瞧着他一眼,就捂了嘴呜呜哭出声来。
  男人几步跑了过去,那人却是哭得越发大声,便就是皇宫于前都不管不顾,放肆得叫人心悸。
  “对不起,对不起。”司九楠抱过她,不知该如何去哄,“我错了,我再也不叫你担心了,别哭了,好不好?”
  “不好!”甘幼宁干脆就扯开了嗓子来,“你凭什么把我直接送回来!你凭什么以为我能承受的住!你凭什么……你凭什么把最后的赌注压到我身上!”
  “不哭了不哭了,是我不对……”
  “你是混蛋啊!你就是混蛋!我要是没有想起来,我要是没有去求荣老夫人的金诏,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去死啊!”
  “我没……”
  “你还不混蛋?!你怎么好意思反驳我?!”
  “是!我混蛋。”
  马车的帘子骤然被人掀开,荣成锦探出头来,瞧见抱在一起的人,想来定是有人要站不起来,这便就下了马车,往边上看去。
  甘幼辰下意识就将马鞭递给她:“我的马给你。”
  “哼。”荣成锦便就不客气地接了过来,翻身上马,复又低头颦他,“愣着做什么?”
  “啊?”
  “打算继续留下看他们抱到天亮?!”
  “我准备……”
  “上马!”
  甘幼辰左右瞧了瞧,终是在她的怒目之下也翻身上去,一把抱住她腰身:“我们这样,不好吧……”
  尾音随着一声驾直直消失在街巷中。
  甘幼宁最后抹了一把鼻涕下来,终于冷静了。这几日她日日都正常得很,原想着见到他总不至于如何,却不想有的人就是她的泪腺,如何都止不住。
  司九楠打狱中出来,身上并不干净,如今瞧着她脸,比将自己也差不了多少,便就垂头问她:“带帕子了吗?”
  “没有!”瓮声瓮气没好气。
  男人没有说话,却是直接伸手上去,甘幼宁赶紧退了一步:“你干嘛!”
  “给你擦脸。”
  甘幼宁这才从腰间翻了帕子来,塞过去给他:“快擦!”
  “好。”
  “不准笑!司九楠你是不是没有心!”
  “我错了。”
  “哼!”


第90章 算账
  许久不见; 此番她哭得脸鼻通红; 司九楠执了帕子替她擦着,擦得轻柔又小心,甘幼宁难得乖顺地仰着脸给他摆弄,帕子擦过眉心; 她便就闭了眼去。
  脸上轻轻巧巧; 须臾却是停了下来。
  “怎么了?”
  “甘幼宁。”
  “干嘛?”
  白白净净的人儿,却是凶巴巴问道; 眼睛就要睁开; 被男人伸手覆了上去; 便就没了声响。
  本就是静谧的深夜宫外; 更是静得连彼此的心跳都能听闻。掌心下是她软软的眼睫; 司九楠能想象它们忽闪的模样:“我从没有想过丢下你。”
  这话分明没头没脑; 甘幼宁却是听懂了,只是片刻; 便就笑了:“我知道。”
  他不清楚她可是真的明白; 只诺诺道:“我说真的。”
  “我也说真的!”甘幼宁干脆将那手掌扒拉下来,对上男人的眼; 笑得眸中闪亮; “因为你不敢的; 对不对?”
  “……对。”
  似乎一切都不需要再说; 司九楠继续拿帕子替她擦脸,甘幼宁便就一瞬不瞬盯着他瞧,瞧到他终于是下不手了:“怎么?”
  “夫君;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什么?”
  “父兄为了趁我不备将我哄去荣家,给过我一封休书,”见男人面上不动,光是那手顿了顿,甘幼宁眼睛更是亮了些,抓着他的手都稍微用了些力,“那休书写得甚好,落款也很是端正。”
  “是吗?”
  “是呀,夫君可还记得?”
  “不……不记得了。”当时情急,他确然是去信给甘幼辰说过,一定趁她不留意的时候送进荣府去,莫要与她太多时间思考,不想他们竟是想了这个法子。
  “司九楠,你什么时候写的休书?!”甘幼宁直接扯过他手里的帕子,狠狠往地上一摔,奈何那帕子软物,丝毫没听着响,气势丢了一半。
  司九楠眼见着方才还在面前的人突然退后几步,俯身搬了个大石头过来,将将在他面前重又砸了下去,这一回,当真哐咚一声,连尘埃就扬了扬,再一抬首,就见甘幼宁已经瞪了眼站在他面前:“司九楠!”
  “……”
  甘幼宁哼了哼:“你真的不与我说清楚吗?!”
  “我……当真不知……”
  “骗人!我瞧得清清楚楚!那就是你的字!化成灰我都认识!”甘幼宁点着他,“你是不是当我傻子呢?真当我不识字?!”
  “没有。”是真的没有,他真的没想到,甘幼辰父子会写这封休书来,可见她实在是气极,终是矮声道,“你……你还留着那休书不曾?”
  “呸!你想得美!”甘幼宁恨恨道,“就是休书,那也该是我来写,你凭什么先写?!这辈子我追你追得这么辛苦,就算是始乱终弃,也该是我来!”
  “……”司九楠本是心中忐忑,只这话入了耳,竟是有些怪异来,可面前人端得严肃又气愤,叫他不能辩驳,遂跟着点头,“是,我不配的。”
  甘幼宁才不会听人道歉伏小,如今一切都过去,正是秋后算账的大好时机,他想要这般了了,想得美!
  于是,司九楠耳边炸了炸,险些没听清楚她的话,甘幼宁便就提了声音,重复了一遍:“那日我没细看,怕是看丢了你的心里话,来,你再背一遍休书来我听听。”
  “夫人……”
  “背啊!”
  此时的司府里,甘长青面前的茶水已经换过了五次,司棋第六次进来的时候,那原本还端坐的人终于站了起来。
  “你出去瞧瞧,你家主子可是许久不回家,迷了路。”
  “是!”司棋也是心里着慌,怕是那官家突然又变了主意把人给重新关了,得了吩咐立刻就要往外头去。
  只脚方踏出去,就听得有声音传来。
  “混蛋!都是混蛋!”
  这声音咋呼得很,甘长青本是要迎出去的,突然就顿了脚步,眼看边上司棋正要出去,赶紧道:“你去,悄悄给你主子说,解决完这边事来书房寻我。”
  “大人?大人您……”
  话没说完,外头人就已经跨步进来,甘幼宁的声音十足地气魄:“爹!”
  “哎?宁儿回来了?”甘长青脚下一拐,很是顺遂地赶紧就又撇了回来,笑着转过身去,“总算回来了!贤婿受苦了,一切可还好?”
  好的吧,明显是不好的,不然怎么出狱这般大喜的事儿,落在这女婿脸上似是天都要垮了。
  “爹爹在这儿正是好得很,宁儿有事要问爹爹。”
  “何事?”甘长青站得远了些,“哎,有什么事情,先坐下来暖和暖和再说吧!对了,你兄长呢?”
  “不知道。”甘幼宁忍了忍,“兄长向来听爹爹的话,想来这事儿兄长也是听了爹爹的,他在不在,倒不重要。”
  司九楠立在边上,面上欲言又止。说起来今日这心情,实在是起伏,很是不好受。
  “爹爹来解释一下休书的事情吧。”甘幼宁开门见山,“夫君说他不知晓休书的事情,这可就奇了怪了,我记得这休书可是兄长亲自交于我的,写得当真是叫人肝肠寸断呢!”
  “宁儿啊,这个……”甘长青想了想,“这个事出从急,你是聪明孩子,当不能这般不讲理,可是?”
  “爹爹说得对。”甘幼宁深以为然般点了头,又转向了司九楠:“所以说,夫君是当真不知晓此事的,一切净是爹爹依着书信描摹了夫君字迹,拿了休书来骗我?”
  司九楠想点头,可碰到岳父大人的眼神,又轻易点不得。
  “这倒是没什么。”甘幼宁点点头,“确然是事急从权,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事儿都是为了计划,我可以不追究。”
  说着,她扬起眼,在面前两个人劫后余生的目光中,缓缓从怀中掏出了一片边沿漆黑的布帛来。
  甘幼宁:“我不过是好奇,这事急从权的休书,如何日期竟是写的大婚当日?”
  甘长青:“……”
  司九楠:“……”
  是,休书可以是假的,字是可以模仿的,一切都好像很合情合理,那么时间呢?若非是她那日伸手从火中最后捞出了这一小片来,她当真就将此事揭过了。
  见二人皆是沉默,甘幼宁挑了挑眉:“夫君?爹爹?”


第91章 相守
  司九楠心下惴惴; 想起大婚前书房的谈话。那时候甘长青站在书案前与他说:“幼宁脾气不好; 却是个好孩子。我既是愿意将她嫁给你,自然是望你待她好。”
  于心来说,他并不清楚,这一世的甘幼宁究竟是何心境; 只记着那一日她来王府寻他; 与他说,要与他做一家人; 与他说; 公子清风朗月; 我心悦你。
  本是已经坚定远离的心; 终究是没有顺遂。
  甘家待他; 终究是不薄的; 彼时他看了甘长青的脸,点了点头:“前时朝乱; 父亲不想拖累任何人; 可伯父却暗中打点,保我辛家部分人等; 九楠知恩。伯父不怪九楠身世; 诺行婚约; 将爱女下嫁与九楠; 九楠亦知恩。”
  “不。”甘长青却是摇了摇头,“贤侄说错了。嫁你,是幼宁的选择。如今作为父亲; 我所求的,不是你承恩知报,不过是求你,真心待她。”
  这话落在他的耳中,若是上一世,他自然全心答应,可是重来一世,他却是不晓,这一段情缘,究竟是错是对。
  真心如何,假意如何,他目光凝在那书案一角许久,久到甘长青慢慢踱步到他面前来站定,才看看抬起头来:“伯父,小侄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伯父。”
  “你说。”
  “伯父此番将爱女下嫁与小侄,可有想过,若是一朝小侄身陷囹圄,她当如何自处?”
  这个问题,甘长青也想了许久,半晌,他才听得面前人叹了口气。
  甘长青悠悠转过身去,看了那外头天色,与他道:“你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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