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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过的夫君非要扒我马甲-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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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这么些年来,没少搜罗女子,做的皆是禽兽之事。”司九楠想了想,却是没有再细说,“她二人年纪尚小,原是孤儿,早年被歌坊所救,师承琳琅。”
“琳琅?可是几年前一舞动天下的琳琅?”甘幼宁停下针线,“后来呢?听说琳琅姑娘得了怪病,方才成名便就去了。”
“嗯。”司九楠顿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是实在腌臜的事情。
甘幼宁见他犹疑,忽而明白:“是楚见昀干的?”
“只东宫做事,从来不留把柄,这也是歌坊如今不复存在的原因。”司九楠斟酌了一下,“素荷素桃原是要被投井,还是大殿下救下,便就一直留在府中。”
都说大殿下喜宫商,好舞乐,曾有红颜知己,莫非竟是琳琅?甘幼宁恍然,复问道:“素荷素桃如今怎么了?”
“她二人报仇心切,却不懂以卵击石终不能成事。”司九楠这才叹了口气,“好在是由专人教习,又服了木兄的药,保下性命来。”
甘幼宁沉默半刻:“琳琅若是在天有灵,定是也会心疼的罢。此事虽有布置,到底叫人难受。”
“官家知晓此事,暂且按了下来。此番立了平王,虽确然是有对东宫失望的意思,可这种事情不上台面,终究在他们眼中不涉朝政,动摇不了根基。”司九楠沉声,“不过是要与东宫提个醒罢了。”
“可是东宫是锱铢必较的性格,这个事情楚见昀定是晓得背后人是谁,若是素荷素桃去了,他倒不至于动作,如今她二人又被救出来,大殿下称平王,他可是要发狂的。”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司九楠看了看外间,“只盼损失再小一些。”
甘幼宁重新拿起针线来,却骤然想起来那清冷的女子,扬起头来:“那公主……”
司九楠不答,甘幼宁心下便就一沉。原本,他们萍水相逢,并无太多牵扯,便就是上一世,玛依娜似乎也只是一带而过的人。
可甘幼宁还记得她宫宴上为自己争取的侧颜,记得她倔强的轮廓,记得那双墨绿瞳孔里写满的疏离冷漠,自然,也记得她带着酷辛奔跑潇洒的身影。
“楚见昀真是个畜生!”甘幼宁骂出声来,犹觉得不解气,狠狠戳下一针去,紧接着就哎呦一声。
司九楠忙慌拉过她手指来,有一颗血珠子便就凝在指尖,眉头皱得就更紧了:“你这是做什么。”
“我就是气不过。”尤其是想起来自己曾经为那人动过心,更是觉得恶心透了。
甘幼宁任男人替自己擦了血,又涂了药,咬了咬牙道:“夫君我想去瞧瞧公主。”
“瞧什么?瞧完回来再戳自己一针吗?”
“……”甘幼宁傻了眼,半晌才收回手兀自吹了吹,“才不是,我就是觉得,公主一个人背井离乡的,想来她原先在北唯哈也过得不好,我总该多陪陪她才是。”
“对了夫君,还有酒吗?”
“没了。”司九楠答得很快。
“瞎说,我明明瞧见还剩了两坛呢!”
“夫人瞧错了。”
“……”
第75章 冬瓜糖
最后甘幼宁也没带成酒; 倒不是因为没吵过司九楠; 全然是被二殿下的人给打断了,说好是三天假,好端端的突然就没了。
甘幼宁心里气着楚见恪,又不能不放司九楠去军营; 整个人就蔫了。
司九楠好笑; 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想着最近她确然是吃胖了些; 口中却是不敢造次; 单是安慰道:“你不是要去寻公主吗?原本也不得与我一块儿的。”
“那能一样吗?好比你是一颗冬瓜糖; 你便就在那里放着; 吃不吃在我; 但是别人突然中途把你给摸走偷吃了; 我心里能舒坦吗?”甘幼宁说着就觉得那报信的小兵都面目可憎。
也不知她这些比喻是怎生顺口拈来的,司九楠自觉愧对; 便就转身想要推拒; 又听边上人道:“罢了,这边关总是不安宁的; 少了夫君可真的不行。”
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有些摆不上台面; 被有人心抓住了就是大逆不道; 好在是她撅嘴嘟囔的; 没叫旁人听见,司九楠蹲下去,抬头揉了揉她低着的小脑袋:“夫人听过一种酒叫梅花酿吗?”
“那是什么?”甘幼宁揉着手里的绢布; 瞅着上头自己新绣的梅花瓣儿,“我只听过桂花酿。”
“你想喝梅花酿吗?”
“你又诳我吧。”甘幼宁哼了哼,“古往今来也没听谁说用梅花酿酒的,定是不好喝。”
“倒不算是酒,”司九楠沉沉笑了一声,“不过味道却是不差的,夫人可想喝?”
“……”甘幼宁歪头定定瞧了他一会,“可你从哪里来的梅花酿?”
“夫人若是想喝,我便就做给你。”
“当真?”
“嗯。”
甘幼宁思考了一下,将手里的绣绷子放了,将他扬起的脸给捧了,很是大力地揉了揉:“那说好了,夫君回来就要做给我!”
“好。”司九楠的脸被她揉成一团,原本玉面就这般没了踪影。
甘幼宁这才满意地松了手:“哼!这还差不多,谁叫你方才捏我脸的!”
原是真的报仇呢,司九楠微微低头,调整了下面色,这才堪堪站起来:“不过就要劳烦夫人替我多攒些梅花了。”
“这个好说,你去吧!”甘幼宁挥挥手,已经开始起身找家伙事儿想着怎么摘梅。
等到男人终于出了院子,甘幼宁才停下来,出神瞧了一会远处灰白的天色。
蕊儿寻了个网兜来:“夫人您瞧,这个兜子可是够装了?”
“够的吧。”没曾想,回答的人却是完全没了方才的兴致。
晚梅瞧出些不对来,上前扶了她:“夫人怎么了?不是说要去公主院子里摘梅花呢?”
有什么可摘的,她纵是读书少,也是晓得酿酒不在一朝一夕,不过是叫他放心去军营罢了。有些小脾气,闹了便是闹了,可这边关一战,不日便就要打响,比之一城一国,她终究不能随性。
“夫人?”
甘幼宁起身跨出去,外头正是银装素裹,冰凌子从房檐结到了地面,倒像是一根根通白的银柱子。
“再多寻一个兜子来。”
“是!”
玛依娜前一日喝得着实是有些多,可到底也不算醉得厉害,起码,该说的话都是说了的,不该说的——又有什么是不该说得呢?
若非是为了复仇,许是她这条命,都没有什么活着的意义了,便就是为了看一眼,可能的结局吧。
那个男人答应过她的,父兄不会白死,恶人终究会有恶报。怜悯也罢,真心也罢,她终究孑然一身,但凡是能给她一些希望,她总该试一试。
“谁!”睁眼的刹那,手指便就一扣,只分明在腰侧的软鞭竟是不见,玛依娜猛地起身,而后只觉一阵晕眩。
有细软突然栓住腰身,叫她没有栽倒下来,再一抽手,鞭子便就回到了她的手中。
坐在暗处的男子这才将将起身,走了出来。
“你?”手里的鞭子是自己的,却是被这个人丢过来的,玛依娜脸色并不好看,“你一直在?”
“鞭上毒已清。”木行水慢慢走过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闻言床边的女子便是一皱眉:“这是我的事。”
“剧毒,染伤便盛,公主不要命?”
“我敬木大夫医者仁心,只此鞭为我贴身之物,木大夫何故擅自做主?”
“清毒。”
“我说过要你替我清毒了吗?”
“……”男人沉默了一刻,声音竟是少有的有了一些嘲讽,“自损八百。”
玛依娜脸色便就微白了些,这四个字她听明白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中原人的道理,便是北唯哈人也是知道的,可这是她保命的物件,没了毒,它便就只是一根普通的鞭子罢了。
墨绿的眸子只是一瞬就染了些晒意,大体只能想起那一句中原典故,玛依娜便就收鞭转身往外走去,口中比之他来更带讽刺:“子安知鱼?”
擦肩而过,女子身上的酒气已散,脸上亦是已无昨夜的泪痕,木行水微微侧身,却见她停下,声音已经是一贯的冷硬:“木大夫,昨晚谢谢你的照顾。只这鞭子上的毒,还请你再给我一瓶。”
“没有。”
玛依娜抿了唇:“木大夫,这是我保命的东西,没了它,后边的路,我待如何?”
“……”
见他不答,玛依娜扭过头去,也是,他是医者,认定了这毒害人害己,自是不愿意再给,便就又抬脚要走,不想手腕被人一把抓住,始料未及。
入耳是男人依旧清冷的声音:“我保你。”
“……”
“公主,你酒可有醒来?我来与你讨点梅花不过分吧?”
外间有女子轻快的声音,叫玛依娜回过神来,垂眼看向自己的手腕,不想对方并没有放手的意思,便就低声道:“木大夫?”
“毒不可用。”木行水却是坚持,淡色的瞳孔里瞧不出情绪,只目光定在面前的女子身上,很是倔强。
他武功甚高,玛依娜一时挣脱不了,她跟了他一段时日,原本想着他既是不给,她自己循着法子去制便是,可这个男人轻易识破了她。
外头的声音更近了些:“公主?你在不在里边呀?”
终于,玛依娜对上那双眼眸:“好,不用。”
甘幼宁听着里边动静,立时就缩回了脖子,很是认真地抬头瞧着,与边上丫头道:“哎呀,这里的梅花开得真好啊!”
门应声而开,有玄色的身影行出,甘幼宁故作惊诧道:“呀!原来木谷主也在这里,是来与公主送醒酒汤的吗?真是好巧呀!”
不想男人却没有看她,反是抬头看了看她身边的矮树,而后一言不发地就走了出去。
蕊儿自觉尴尬,拉了拉自家主子:“夫人,这是今年新种的枣树吧。”
“啥子?”甘幼宁跟着瞧了瞧,果然,光秃秃的枝干落了雪,有个鬼的梅花。
第76章 告辞
“哎呀; 长得真像。”甘幼宁摸了摸那树; 从善如流地就捱到了边上的梅树下,对着刚从屋里出来的人道,“公主这儿的梅花倒是别致。”
玛依娜已经瞧不见那人踪影,很是顺遂地便就顺着庭中人的话看过去; 摇了摇头:“夫人说错了; 我不过是借住了这一处罢了,这是二殿下的梅花。”
“那恐怕也是因着公主在这儿; 才开得别样好吧!”甘幼宁搂了大氅往前站了一些; “我都瞧过了; 就是这院里的梅开得最盛。”
玛依娜也就信了; 拾阶下来; 扫了一眼她身后的小丫头:“你要摘梅?”
“对呀!夫君说要给我做梅花酿。”
“梅花酿?”玛依娜没喝过; 只随意点了头,“既是要酿酒; 必是不能少摘的; 恐怕在二殿下的园子里不好吧。”
“呀!公主说的很是个道理。”甘幼宁想了想,“可是你们北疆这边; 当真是少有梅树的; 寻常绿色都是不多; 若非是慕容姐姐安排; 怕是二殿下这儿都不得见呢!”
玛依娜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不知在想什么,须臾又抬了眼来:“夫人可晓得我们北地的一种果子; 叫俏梅儿?”
“莫不是果子成了精?”甘幼宁认真询道,“怎么会取了人名?”
原是要介绍的人被问住了,玛依娜仔细思考了一下,不确定道:“应是世人觉得冬日少有这般的红果子,跟梅相似吧。”
“哦!”虽然听着有些不那么能说服人,甘幼宁听着也就罢了,有些人素来就是认真做事的,怕不是她再多问一句,这北疆公主还待再寻根溯源一番。
玛依娜瞧她没再追问了,便就继续道:“俏梅儿一般长在砂砾中,很小的,但是很甜,又有点酸,落雪会一窝蜂地结出来更多。”
“听着倒是很好吃。”甘幼宁来了兴致,“公主知道哪里有?”
玛依娜点头:“城门口不远的空地,夫人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上次路过了,吹了我一嘴的沙。”
“便就是那儿了。”
玛依娜说得竟是真的,甘幼宁头一次瞧见那么多红通通的小果子成簇挤在一块,积雪扒开的时候,便就露了头,很是欣欣向荣,鲜艳非常。
甘幼宁摘了一颗,左右瞧了瞧,顺手就往衣服上蹭了蹭丢进嘴里,玛依娜拦都没拦住。
“嗯,真的甜!”
“夫人你不怕有毒?”
甘幼宁后知后觉扼住了喉咙:“你……你要害我?”
“我不做这种卑鄙的事。”玛依娜拎了布兜过去,迅速地摘了起来,便就听边上人呵呵笑了,“你笑什么?”
甘幼宁摆摆手:“没没没,就是觉得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
顿了顿,她便就索性蹲在女子身边瞧她熟练的动作:“我说真的,本来吧,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是北疆公主,在宫宴上远远瞧着,很是骄傲的样子,就也没想与你交往。后来与你一路,也没听你说什么话来,我寻思在你眼里,恐怕这全世界就只剩下酷辛了。”
“它是我的……”
“亲人,嗯嗯嗯,我晓得了,我替你说了。”甘幼宁点了点她身后,“那儿还有,快摘。”
玛依娜抿了唇,扭过身继续。
甘幼宁跟着她蹲行几步:“不过我现在不这么想了,我觉得你挺适合做朋友的,说起来我朋友也不多,但是,就算是没机会多有往来了,我若是与她们见着,还是很好的。”
玛依娜停了下来,看向身边人:“夫人觉得我们是朋友吗?”
“可以做朋友的。”甘幼宁肯定地点点头。
闻言前者只是愣了一下,而后便就又低了头去拾果子:“夫人是好人,司先生也是。但是,恐怕今日过后,我便就要与你辞行了。”
甘幼宁也不意外,恩了一声:“我知道,你终究是要走的。所以我说了呀,既是朋友,便就是往后没什么往来了,那还是朋友,若有缘再见依旧还可以很好的。”
怕她不信,又补了一句:“我交朋友都是这样子的。”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玛依娜突然也笑了。
“你又笑什么?”甘幼宁看住她,“呀,那我得回忆一下,这是你第几次笑来着?”
将手里的兜子塞过去,玛依娜站了起来,又伸出手去,低头看她。
北疆女子本就要生得要高挑些,如今又是一蹲一站,免不得甘幼宁就很是仰了头才瞧清楚她的脸:“公主答应与我交朋友了?”
“嗯。”
甘幼宁这才揽了兜子,欢喜拉住她的手,那手竟满是茧子,有些割人,只她权作不知,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雪渣,一抬眼却是不依不饶:“不过你方才笑什么?”
“单是觉得夫人很是聪明。”玛依娜爽利道,“想来司先生想做的事情,你该都是知道的。”
“知道一点吧。”甘幼宁也不谦虚,“不过公主当真想好了吗?但凡计划,总有万一,若是……”
“那我也要去做。”玛依娜打断了她,“不悔。”
这本便就是多问了,她自来就是刚毅的女子,决定了便就是决定了。甘幼宁点头应好,又咬了一个果子,却见得身前人停了下来。
“怎么?”
玛依娜瞧了瞧远处的人影,复又看回一心一意惦记着果子的人:“其实,我还想问夫人一句话。”
“你问。”
司九楠离了军营就往回去,听蕊儿说夫人同北疆公主一并出府去摘果子,便就又转身往外头寻了去。
临城门,果真是瞧见马车不远处立着的两道人影,不知在说些什么,离得远瞧得有些模糊,只不多久就瞧见那抹熟悉的身影转身看了过来。
娇俏的女子捧了满满一兜子的红果子,正是对着他大力地挥着手,司九楠不用听也晓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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