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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过的夫君非要扒我马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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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声音也低了下去:“我真的没想到爹爹会冲出来……”
  下一刻,鼻尖便就撞上了一处衣衫,染了桂香,带着点香甜。
  司九楠抱着她,整个人都有些颤抖,口中凶得很,声音却压抑得可怕:“你当真十足的傻!”
  这话甘幼宁是不乐意的,好歹她是思索了好久才想起来的损失最小的一种办法了,光是跟那蛇蝎歹毒的人阴奉阳违偷到这一根火筒,都是费了老大的劲了,他如何还敢骂她傻?!
  “司九楠你过分了。”
  “是,我过分。”
  没想到抱着她的人承认的诚恳真挚,丝毫不带犹疑,只那声音里的翁颤叫她模糊辨出了些不对。
  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到嘴的责骂变了味道,甘幼宁哄道:“好了,乖,没事了。”
  “……”司九楠无声,只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甘幼宁拍了一顿,收了手复揪住他腰侧的衣衫,提醒道:“司九楠,你莫要转移话题,你方还没有回复我。”
  男人终于略微将她放开来,沉眼瞧她。
  甘幼宁便就猝不及防撞进那双眼眸里,里头藏了万般情绪,似是要将她全数席卷而去,半晌,才想起来与他说:“我说我爱你,你接受还是不……”
  剩下的话,便就被人吃了下去,奇怪的是,分明她刚喝过的赤豆糊,如何竟是有些苦来?
  恍惚中,她微微撇开些,男人的气息就在唇边,甘幼宁啧吧了一下嘴:“你是不是哭过?”
  “没有。”
  “你有。”
  司九楠不想再答,只重又吻了上去……
  直待得夜色笼了整个王府,那房门才重新打开来,院门口守着的丫头赶紧迎上去,殷勤问道:“姑爷,可是要用晚饭?”
  “饭菜多送些进来。”
  话音刚落,里头便就传来另一道声音:“蕊儿,酒酿还有没有剩来?”
  门前高大的人影岿然不动,蕊儿支吾着看了看他,小心道:“还有一碗……”
  “拿进来拿进来!我要尝尝!”
  “那姑爷……”蕊儿仰头又看。
  “去拿吧。”
  司九楠回身进了屋子,瞧见正扯着自己腰带胡乱系着的人,遂过去将那带子接过来,两下收拾好了,又给她套了外衫,这才叮嘱:“只准喝三口。”
  “好好好!”
  甘幼宁想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当真是很好用的,戏折子上果然不骗人!


第37章 会瞎
  桌子上布满了菜色的时候,蕊儿才将那酒酿端了来,甘幼宁伸手一摸,脸就不好看了:“蕊儿,怎么是热的?”
  “啊?这个……天凉,夫人还是喝热的吧。”蕊儿瞧了瞧边上只做不知的姑爷,想着这可太难做了。
  “你怎么——”甘幼宁放了勺子,点着她,“你怎么能不问我就去热了呢!这酒酿自是要凉的才好喝啊!方你们自己喝的不就是凉的!”
  “我们……奴婢们皮糙肉厚的,没关系。”
  “呦呵!你是不是跟我顶嘴了?!”
  “奴婢不敢。”
  司九楠心里好笑,一挥手叫人下去,蕊儿得令着急忙慌地跑了,甘幼宁没了撒气的地儿,终于转向了他:“你是不是故意的!表姐都告诉我了,加热了的酒酿自有股子酸涩,没凉的好吃。”
  “加热了你才能吃。”将碗推给她,男人声音不容辩驳,“三口。”
  “……”不晓得再闹一次能不能有用,甘幼宁忍了忍,不过为了一碗吃的要拿剪刀似乎有点过火。
  “不要想了,没用的。”司九楠清浅瞧着她,“脖子是你的,疼不疼也是你的,你总要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总归是好不了,也死不了,偶尔肆意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这话司九楠倒是无法反驳了,遂自行拎起筷子,不想有些吃痛,险些没拿住。
  “怎么?”已经舀了一勺子的人狐疑看过去,却见男人急促地皱了下眉,摇头说无妨。
  甘幼宁不解,也没有在意,只又喂了自己一口,却见男人将筷子放了下去,怪道:“不好吃?”
  不会呀,这王府里的菜色可是当真好吃的,不然她也不会填了一肚子小吃还心心念念着晚饭。
  司九楠将手收了,对她道:“你吃吧,我不饿。”
  “嗯?”察觉到不对,她伸手一捞。
  “呲——”司九楠抿唇。
  甘幼宁将那袖子掀开来,只见那手腕上红得很,且已经有些肿了,难怪他提不起筷子来:“你这是怎么了?白日里你出去打架了?”
  “……没有。”
  “没有?那这是怎么了?”甘幼宁左右捧着瞧了瞧,恍然道,“莫不是方才你抱我去床上被我压坏了?”
  “咳……不是。”司九楠尴尬。
  “那是怎么了?”丝毫没有自觉的某人仍是执着,“怎么会好好的就这样呢?”
  司九楠实在不想戳她,奈何这人不放手,倒叫他无法自处,终是缓缓道:“方才有人生起气来,没了轻重,应是将我这手腕当面团捏了罢。”
  甘幼宁抬起头,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最后才不确定道:“我掐的?”
  “不然呢?”
  “……”
  晚些时候,王府里遍传了一个消息,传者窃窃,闻者吃吃,到底是叫司氏也听着点东西来。
  “楠哥儿与媳妇子房里吵了架又打起来,最后还是楠哥儿受了伤?”座上的老人家不可思议地瞧着面前人,“你确定?”
  “说是表少爷房里人出来讨要了跌打药,又去厨房拿了好几个水煮鸡蛋去,厨房里的婆子多问了一句,说是表少爷要用。”丫鬟倒豆子一般复述了一遍,“如今府里遍是这么传的,老夫人可是要奴婢再去打听来?”
  “怪哉,那姑娘不是甘尚书家嫡女么?”司氏越发觉得惊奇了,“便就是娇蛮些,瞧着也不像是习过武的,怎生叫楠哥儿这般了?”
  下边立着的丫头哪里能置喙这些,便就老实听着,也不插嘴。
  “走,趁着还没太晚,你随我过去瞧瞧。”
  “是。”
  院里亮着灯,甘幼宁蹲在男人面前,伸手搓着药酒,搓得两手都通红了,这才努努嘴:“伸过来。”
  只后者有些迟疑,仍是没逃过对方一个瞪眼,赶紧将手摆了过去。
  甘幼宁袖子撸着,接了那手腕,口中安慰着:“你放心,我小时候皮,摔伤的可是多,兄长就是这么给我搓揉的。你放心,你这才哪到哪,我轻点,伤不着你。”
  说着便就上了手,滚烫,搓上去有些疼,倒不夸张,司九楠这才放心交由她,不再抗拒:“你小时候就皮?”
  “哎?你说什么呢?”伸手拍了他一下,在他白衫上便就留了个爪子,甘幼宁咧咧嘴,“你老实点。”
  “嗯。”
  “哼,我这叫什么来着?久病成医,你懂不?”甘幼宁絮叨着,手下却有分寸,“你说你,你怎么这么细皮嫩肉的,这么不禁捏?”
  司九楠心中委屈,她用的力道,能将他手掰断也是可能的,可如今手在她控制中,只依言道:“是,确实少有锻炼了。”
  “知道就好——行了,你这几天莫要乱动,免得好不透。”
  司九楠点头,正欲再说,却听外间有人叩门。
  “谁呀?”甘幼宁纳闷着,“蕊儿吗?晚了,不用伺候了。”
  “是我。”老成的声音响起,带了自有的分寸。
  司九楠愣了一愣,下一刻,便就起身过去,甘幼宁跟在边上,手里脏,袖子还未放下来,拿胳膊肘捣了捣那人。
  替她将袖子拽下,司九楠这才将门打开,外头赫然正立着司氏,边上有丫头扶着她,此番见二人一并来开的门,面上笑得和蔼。
  “老身瞧你们屋里还亮着灯,想着进来瞧瞧。”司氏说着便就望向司九楠的手腕,惊道,“这是怎么了?”
  司九楠将右手收了,躬身道:“没什么祖母,不小心磕着了。”
  “磕着了?”司氏其实想要再瞧瞧,可到底忍住了,“这是怎生来的,倒越过越回去了,好端端的还磕着自己,太不小心了。”
  “祖母说得是。”
  司九楠虽是应着,甘幼宁却是觉得过意不去,毕竟是人家宝贝外孙,总得有个合理的解释,这便上前一步道:“祖母,今日是我……”
  “今日其实是孙儿的问题,本是想与幼宁一个惊喜,不想一个没抱稳,将人摔了,这手也是伤了。”司九楠接过话,扭头看她,“不怪你,我方说你沉,可是玩笑,你还真认了错,哪有你这么笨的。”
  嗯?甘幼宁指了指自己,什么玩意儿?这是说的什么话来?
  不想闻言老夫人先是一愣,而后笑开:“楠哥儿竟——做得这事来?”
  司九楠垂头,很是不好意思:“确实一时兴起,哪里晓得会出了差错,幼宁跌得厉害,可是好一通骂,祖母就勿要再笑话孙儿了。”
  司氏哪里会笑话他来,只心里的石块落了地,自是欢喜,又瞧着面前新妇一手的药酒,分明是方才与他上药的模样,更是不再担心。
  甘幼宁浑浑噩噩的,也不晓得这人突然这般多舌到底要表达什么,又见他与自己使了眼色,遂呐呐应着:“哎,祖母,您放心,下回我定不会叫他再抱我,我抱他就是!”
  “你个小丫头,净说胡话。”司氏宠溺瞧了瞧二人,摆摆手,“时候不早了,可要早些睡。”
  “是,祖母。”
  丫头上前来又扶了老夫人出去,行出几步,司氏回身与二人道:“明日我叫厨房炖了骨头汤来,你俩一起用了,年轻人,最是要注意身体才是。”
  “好的祖母!”甘幼宁眼睛亮了亮,答得甚快。
  司氏这才满意回去。
  甘幼宁别过头看男人:“你方扯谎做什么?”
  “那是我外祖。”
  “我知道啊,怎么的?你还要跟我比亲戚不成?”甘幼宁瞧他。
  司九楠被噎了一道,用未受伤的手将她拉进来,关了门,耐心道:“祖母向来疼我,若是知晓这伤是你闹得,莫说那场架解释不清,便是你,祖母都不定会再喜欢。”
  甘幼宁歪头想着,有点明白过来,又细品了品,忽而问道:“夫君,你是担心我?”
  “……”这么明显还要问?司九楠轻叹一口气,“不早了,睡吧。”
  “哎,你做什么突然要睡觉?早些时候不是睡过了么?”不嫌事大的某人叫嚣着,唬得前头人回过头来。
  司九楠看着面前的小女人,觉得今日过后,她真的越发肆意了:“甘幼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夫君怎么又叫人家名字,听着怪生分的。”甘幼宁嬉皮笑脸与他隔了丈远,“我随便那么一说,你激动什么。”
  不想男人跟着就上前一步,甘幼宁赶紧退后:“好好好!睡觉!睡觉!这就睡!我去洗个手就睡!”
  司九楠本想逮住她好好问问,又见她手里脏着,这才顿住脚:“外头凉,快去快回。”
  甘幼宁蹦跳着出去,倒是真的快去,可回来得却是晚得很,司九楠都已经读了几页书去,才见得人磨蹭着进来。
  “怎生这般久?”一抬眼,却瞧见那门口的人脸上都挂了泪,司九楠一怔,赶忙上前去,“怎么了?”
  甘幼宁眯着眼,囫囵就往男人那里摸去,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一咧嘴就哭出来:“夫君!人家眼睛好疼啊——”
  说着人就扑到了怀里,司九楠避之不及,一把接住,这才发现怀里人眼睛都是红的:“眼睛怎么了?”
  “我眼涩,就揉了揉,哇——药酒进眼睛了!”甘幼宁扯着他,仍是闭着眼,“夫君,我会不会瞎啊!”
  头顶上原本焦急的人,闻言反而冷静下来,甘幼宁瞧不清,只听得顶上人沉稳道:“嗯,会瞎,还治不好。”


第38章 所托
  怀里人顿住了,少顷,那人便就猛地一抬头,直直撞到了他的下巴上,甘幼宁捂着脑袋点他:“你现在……你现在都这么狂妄了吗!你连哄都不哄我?!”
  男人这次是真的笑出声来,只他很是聪敏,一瞬便就已经伸了手去:“过来。”
  甘幼宁眼睛是真的被辣到了,只没有那么严重罢了,可他好歹是她夫君,怎么能这么淡定处之,此番瞧着那人伸手过来,轻易没有理会,哼了一声。
  司九楠压下笑意:“你那眼睛,不想好了么?”
  像是提醒了什么,甘幼宁哎呦一下重新捂住眼睛。司九楠笑得更开怀了些,无奈上前去,将她手掰开。
  “闭着眼,勿要再睁。”
  一句话,便就叫本要偷眼瞧他的人老实合了眼去,手指被他牵引着,慢慢往里头走。
  摸到了床面,甘幼宁坐了下去,刚要睁开,便就又被一条轻绸覆了眼,司九楠替她松松系了,没允她扒拉:“就这般睡一觉,明日就好了。”
  “这哪里行!”甘幼宁要扯,人却已经被人推倒下去,“司九楠!你欺负我!”
  “嗯。”
  哎?!甘幼宁转身,触上他的衣襟,男人的声音就在她近前,身子也是被轻轻搂了过去。
  “睡吧,我陪你。”
  “……”
  似是这人会巫术一般,甘幼宁当真就老实睡了过去,梦里是一树的丹桂飘香,有点点黄蕊落在身上,有人过来将她拢在披风里,替她扫了一肩的淡雅。
  梦里还有甜甜的酒酿,分明是热乎乎的,却半点酸涩也无,甜得险些叫人齁住了牙。
  呵呵呵——
  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怀里人竟是还傻笑了出来,司九楠借着月色瞧了一眼,替她将那绸布摘了。
  看了许久,心中头一次这般充盈了欢喜。从来碰不到的人,此时就在身边,安静又真实,美好得像是入了画。
  探身过去,轻轻在那眼睫上落了一吻。
  一大早天色还未亮,外头就有轻叩声,司九楠猛地睁眼,往边上望去,瞧见那仍是熟睡的脸,这才安了心去。
  叩门声又响起,很是小心,他略微回过神来,自嘲竟是自己也会这般,这般害怕一切不过虚幻。
  好在她还在,不是自己的一场空梦。
  司棋等了好些时候,才瞧见自家主子开了门,眼神一变:“爷,你的手……”
  “无妨。”司九楠瞧了瞧自己的右手腕,自觉那人是裹得夸张了些,“有消息了?”
  这都没事?都包扎成这般了。司棋仍是不放心:“可是昨日府衙里出了什么事?爷这手是何人所伤?”
  “没有。”司九楠回身将门关上,又领了人进了隔壁书房里,这才将手里的裹布都拆了来。
  其实本就没什么大事,又搓了药酒,敷了一晚的药,此番已经消了肿,除了有些微酸疼,倒不至于如何。
  司棋眼瞧着,这才没多问,只道:“爷猜的没错,这梁文略确实有些奇怪,他行事张扬,收了不少贿赂,可今夏雨水多,决堤之时,亦是他先行出的钱赈灾,哦,属下打听了,修堤的时候,他还亲去了前线。”
  司九楠点头:“不错,他是有些不同。”
  “可属下想不明白。”
  “说。”
  司棋直起身:“城里人对这位梁大人,倒是褒贬不一,恨是恨的很,可要说换了其他人,他们倒也觉得不成。这是何意?”
  “他有人罩着,行事就可乖张,若是出事最是能有些手段。”司九楠顿了顿,“可若是只好好做个百姓的父母官,却又做不成他人傀儡,易被放弃。”
  此话一出,司棋立时了然,又问道:“那爷以为,他是谁的人?”
  “谁都不是。”司九楠缓缓踱了几步,又从怀里取了一封密封的信出来,“你将这送给殿下,至于梁文略如何,你看到的听到的都一并写给他。”
  “是。”
  “还有。”司九楠,“查一查这附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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