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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赠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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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轻轻想了想利弊,嘴一撇:“那还挺为难顾苏白的哦。”
  阮轻轻跟人置气时,就像个小孩子。路霖修选择无视她的上句话,问:“今晚要吃什么。”
  虽然她一向不吃晚饭,但马上就要离开白城去云城拍戏,心理作用上也要吃点好的。
  她眼睛一闭,认真回想:“盐水鸭,赤豆元宵粥,清炒油麦菜,水晶包……”
  看她如数家珍的样子,路霖修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询问道:“你不怕胖?”
  想到脂肪在身上翻滚就一阵胆寒。
  阮轻轻双手合十在胸前,认真祈祷:“不要胖,不要胖。”
  车子平稳地在路上拐弯,夕阳透过车窗均匀地洒在阮轻轻身上,她虔诚又可爱。
  *
  吃过晚饭,阮轻轻拖鞋行李箱,坐在衣帽间的地面上,按手机备忘录的记录装着行李。
  每次进组,阮轻轻至少要带两个行李箱,其中一个大的放的都是护肤品。
  收拾好行李,阮轻轻给它拖出来,放在卧室门口,就看到路霖修从卫生间出来。
  头发被水沾湿,正在往下滴水,水落在锁骨上,又顺着肌肤的沟壑滑下来。路霖修浑然不觉得自己秀色可餐,一边擦头发一边抬眼看阮轻轻。
  轻轻挑眉,露出两道浅浅的抬头纹,仿佛在用动作问阮轻轻:“怎么了?”
  鲜嫩健硕的身体,谁见到不馋呢。
  阮轻轻吸了吸鼻子,长腿往前用力,带着箱子滑到了路霖修面前,她扯着路霖修围在下面的浴巾,眨了眨眼睛,装得十分无辜。
  “我就要走了,你要想我啊。”
  女孩子又软又甜的声音撒娇,无疑是给这份撩拨里加了催化剂。
  路霖修喉咙上下滚了滚,垂眸看着阮轻轻。
  刚洗完澡,没有带眼睛,看阮轻轻有些模糊,却也是可爱的一团,身体里一阵火被点燃。
  他偏开了目光:“好。”
  倒也不是不想,是怕今天折腾得太晚,明早阮轻轻赶飞机来不及。
  阮轻轻却不满意他的回答,又往前挪着行李箱,靠得更近了,对着路霖修的眼睛坦坦荡荡道:“我要走一个多月,你怎么想得这么敷衍。”
  原来阮轻轻进组拍戏都没有任何感觉,甚至觉得离开临湖别韵是一种解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隐隐有些舍不得。
  明明,她跟路霖修的关系刚刚缓和没有多久。
  阮轻轻想着想着,心里莫名堵得慌,难受得想往外冒眼泪。
  路霖修看阮轻轻撒娇的样子就受不住,像是有无数个小人在心底挠痒痒。他胡乱地把浴巾扔在茶几上,弯腰一捞,给阮轻轻抱了起来。
  阮轻轻一愣,然后本能地将腿盘在了路霖修的腰间。
  他就算工作忙但也不忘运动,腰身是紧实的人鱼线,肌肉纹理埋在微微粗糙的皮肤下,仿佛是行走的荷尔蒙。
  被路霖修抱着,阮轻轻是安心的,不用担心一不小心摔下去。她双手撑在路霖修的胸口,给两人之间撑出足够打量对方的距离。
  路霖修的眉眼完美,充分符合美学要求,桃花眼里又夹杂着雪后白城的清冷,在被阮轻轻撩拨之后,又汪成一片海洋。
  仿佛是清冷的谪仙,陪她坠入地狱。
  阮轻轻轻轻地吻了下路霖修的脸颊,动作轻柔,不带任何欲望。
  “路霖修,”阮轻轻小声叫他:“我们聊聊天。”
  声音很细很小,两人又贴得很近,路霖修觉得,仿佛是从他胸膛传出来的声响。
  他压抑着沙哑的喉咙,点头:“好。”
  阮轻轻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分量,抱在怀里也不累。可他想了想,还是给她放在窗台上。
  阮轻轻恐高,身子微微缩了下,好在前面是路霖修,他的大掌放在腰间,紧紧地环住她。
  无风无月的夜晚,不远处的湖水在灯光折射下光怪陆离。世界离他们两个都很远,或者世界很近,但他们两人眼中只有彼此。
  所有的欲望在静谧中都幻化成渐趋一致呼吸声。 
  清,温热。
  “你要去看我。”
  阮轻轻先开口。
  路霖修垂头望着她温顺的眉眼,笑着点头:“好,我有时间一定去。”
  “你不要骗我,你那么忙,哪里有时间。”
  阮轻轻才不好骗,路霖修又凑近了着,一阵清甜的香气钻进鼻孔。  
  他沉沉笑了声,颇有些狡黠:“那我就去云城出差。”
  阮轻轻懂了他的意思,笑得花枝招展,腰肢都在颤,打趣似的挖苦:“路总还假公济私呢。”
  阮轻轻笑起来眉眼弯弯,清冷和甜美结合的恰到好处。
  路霖修感觉,自己跨过千山万水,挨过迢迢岁月,看得到一眼,也值了。
  路霖修故意搔阮轻轻痒痒,搞的阮轻轻直往怀里钻,直到她笑得要岔气。
  路霖修才接着说:“我就跟路氏请假好了,就说——”  
  “我在云城有小野猫要喂。”
  你才是小野猫呢!
  阮轻轻不开心地撇撇嘴,在他肩膀咬了一口,不服气地比较:“那我就有大灰狼要打好了。”
  她咬得不深,留下一排牙印,又戳了戳,认真道:“盖章。” 
  想了想,又补充:“你看,像不像猪肉质检盖章就这样。”
  她动作很认真,路霖修被逗得一笑,给她的手拉了回来,他的手掌干燥温热,烫人似的。
  阮轻轻一愣,就有一个吻落在了额头。
  她不自觉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就感觉眼皮上也有一片温热。
  路霖修的吻缓缓下移,最后覆上阮轻轻的双唇。吻得极霸道极凶,像是要抽干阮轻轻全部氧气,一点点深入。
  ……
  不出意外,两个人又以没羞没臊的X生活结束这个绵长深吻的。
  阮轻轻倒是很有精神,不仅想了去剧组之后,还规划未来:“H家新出的包包我没买到,你帮我买。”
  “好,”路霖修微微偏头:“把图片发我。”
  “等我杀青之后,你跟我回趟家。”
  在东南边陲的小渔村,见见家长。
  “好。”
  阮轻轻眼睛转了转,又多嘱咐几句:“你好好吃饭,注意工作强度。”
  路霖修依旧好脾气地应着:“好,都听你的。”
  语气有些无奈,态度却不敷衍。
  像是被阮轻轻拿得死死的。
  这么听话,让阮轻轻有些不习惯,她舔了舔嘴唇:“你这样好像妻管严。”
  这个词,第一次跟路霖修沾边。  
  他皱着眉头想了想,似乎是这么回事。
  “嗯,”他将阮轻轻的手拉在胸口,无比认真和虔诚地说:“我的幸运。”
  微风乍起,拨云破雾。
  清冷的月辉一点点洒下来,将树影拉得老长。
  阮轻轻微微撑起身子,浅笑着伸出一直手指,将路霖修的嘴角向上用力,给他做出个笑脸。
  “路霖修,”阮轻轻顿了顿:“晚安。”
  他平时很少笑,这样笑起来也挺好看。
  阮轻轻这样想,路霖修也真的就笑了,嘴角向上,一下子年轻好几岁。
  他也伸出胳膊,轻轻弹了下阮轻轻白皙的脸,喉咙里都沾染上笑意:“晚安。”
  

第50章 

  云城八月; 天气灼热; 像是把人间放进笼屉里,不断蒸腾水气。
  阮轻轻拍戏地是在一片树林里; 白天热得不行要靠藿香正气水解暑; 一到晚上又猛地降温,裹着羽绒服还冷。  
  就一冷一热的温差; 再加上她体质本来就不算好,不出意外的; 就生病了。
  头昏脑胀再加上高烧不退; 刚好上午没她的戏份,阮轻轻干脆就没去拍摄现场,在酒店休息一上午。
  吃了退烧药又试了物理降温方,照样是高烧不退。
  人一生病就变得脆弱起来; 她拍了下体温计; 38。9度,发给路霖修。
  “我感觉要羽化升仙了; 眼前好多小人转”
  云城气候恶劣; 路霖修一直都担心阮轻轻的身体情况; 一直想着去陪她几天; 可是工作太忙; 去往云城又交通不便,一直抽不出大片空白时间。 
  现在知道阮轻轻生病,这下更是愧疚得不得了。
  再多工作也没那么重要了,路霖修当即吩咐周琦试着调出五天的休息时间。
  然后隔着屏幕安慰阮轻轻:“别硬撑; 难受就去吊个水”  
  想了想,又补充:“去医院也不是很隐私,最好叫私人医生去酒店”
  周琦工作很有效率,十几分钟就调出了五天假期,虽然是推了机场应酬,至于开会……线上就行。
  路霖修看了眼时间表,又跟阮轻轻说:“我大概今天晚上过去看你,注意休息”
  放下手机,吩咐周琦订票。 
  周琦跟在路霖修身边这么多年,早就人精似的,不仅早就订好明天最早的机票,就连到拍摄场地的用车都准备好了。
  阮轻轻晕晕沉沉,等消息的过程中又眯了一会儿,睡醒看到消息,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
  就算再难受,演员的职业素养摆在这儿,敬业是基本要求,她让司晨给她准备了几片退烧药。
  司晨握着退烧药,也不打算递给她,小声地嘟囔:“姐,你就请个假休息一天吧。”
  谁都想休息,可今天她如果不去上这场戏,就要耽误整个剧组的拍摄进度。
  阮轻轻叹了口气,从她手里拿过退烧药,就着温水吞咽下去。
  下巴和脖子相交处动了动,就吃好了。
  她爸爸就是个小医生,从她有记忆开始,就没少吃退烧药,再苦的药在她嘴里也没啥味道。
  司晨目瞪口呆地看她行云流水的动作,竖起大拇指,“姐,你牛。”
  阮轻轻实在没精力跟她插科打诨,摆了摆手,临出酒店之前还嘱咐她:“到了剧组不要说我生病了。”
  职场上,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更何况,拍好戏都是分内之事。
  司晨点了点头,给她撑起遮阳伞,又偏头打量了她一会儿,得出一个结论:“姐,我怎么看你虽然生着病,但心情特别好呢。”
  阮轻轻:“……”
  司晨:“来这半个月了,头一次心情这么好。”
  阮轻轻不自觉地脸一红,手挺没力气地拍她一下:“就你会观察。”
  倒也不怪阮轻轻之前半个月心情差。
  剧组氛围还是很好的,老戏骨新晋影后还有转型的小鲜肉,都挺认真负责。
  能让人不开心的,也只有孟千格。
  她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顾苏白来云城拍戏,她就跟着。顾苏白进剧组,她就寸步不离。  
  有时候阮轻轻都要感慨一下40来度的天气里天天准时打卡也是种毅力。
  吃过中饭,阮轻轻和司晨坐车去了拍摄现场。
  阮轻轻身体不舒服,一直坐在椅子上,导演在讲戏也没起来过。
  孟千格正在顾苏白身边给他撑伞,做了小助理的活让小助理无所事事。
  见阮轻轻瘫在位置上,孟千格眼皮一掀,嘲讽道:“这么娇气,还能拍戏?”
  声音不大,但足以让阮轻轻听到,忍住昏沉要下坠的感觉,阮轻轻白眼一翻,当场怼了回去:“我不行,那你来演。”
  声音干脆,掷地有声。
  孟千格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谁不知道,在敲定角色之前,孟千格挤破头也想进剧组,到底是家族势力不够硬,最后连个边也没摸到。
  阮轻轻看似随口一提,已经极尽嘲讽。
  “好了,”顾苏白听得出是孟千格先说话夹枪带棒的,也并不打算安慰她,倒是跟阮轻轻礼貌道:“阮老师,我们对下戏。”
  顾苏白总是温吞的,像水似的,让人挑不出错来。
  阮轻轻“嗯”了声,顾苏白就扯过剧本,越过孟千格,坐在阮轻轻旁边。
  很快剧组就恢复运作,更显得孟千格像个外人。
  *
  这场戏的台词并不难,顾苏白一边对台词,一边请教些情绪表达的问题。  
  他是下定决心要转型的。
  阮轻轻并不好为人师,但被问了也慷慨授教。
  顾苏白看得出她动作迟缓,担忧地问:“身体不舒服吗?”
  阮轻轻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现场准备完毕,两个人开始入戏。
  这场戏是在讲,阮轻轻饰演的孟瑶和顾苏白实验的林路所在的部队被敌方从后面进攻,危急关头,林路要孟瑶先走他殿后的战友情深。
  情感表达很重要,但是打斗戏也很消耗体力。
  眼看敌人越来越近,林路推了孟瑶一把,目光决绝又坚韧:“走啊——”
  昏沉的感觉将人往下坠,阮轻轻的呼吸更重了些。忍着不适感,接着对台词。
  下一个动作,按照武术指导的设计,是一个大的起跳。
  阮轻轻深吸一口气,助跑,却感觉脚下绵软无力。
  她用力一跳,顿时天昏地暗,无边无际地无力感袭来。
  “姐——”
  “阮轻轻——”
  “阮老师——”
  *
  阮轻轻醒来时,是在医院。
  喉咙像是火烧火一般,阮轻轻张了张嘴巴,吐出一个字:“水……”
  司晨就睡在旁边,见她醒了,连忙给倒杯水。然后又开始老妈子一般的教育:“我都说了让你在酒店休息一天,强撑着的后果就是晕倒了,脚踝肿起来还得耽误两天,你看划算不划算……”
  阮轻轻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脚几乎肿成了一个馒头,不懂都疼。
  “现在几点了?”阮轻轻打断她。 
  司晨看了眼手机:“七点了,怎么?”  
  “姐夫要来?”
  阮轻轻:“……你去给我买点吃的。”
  将近八个小时滴水未进,是真的很饿。
  更何况路霖修还没到,她知道来云城交通有多不方便,先坐飞机到省会城市,再坐高铁到云城,还要坐车赶去拍摄场地,所以倒也不急。
  司晨看了看阮轻轻的点滴和脚,不放心道:“要么在等等?等元姐来了我再去。”
  阮轻轻无奈的双手一摊:“我又不是什么大熊猫,一个人在这儿没问题的。”
  “行吧……”司晨吞吞吐吐地拿起手机钱包,准备出去:“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大概是在医院的高级病房,但小城市的高级病房也就那样,胜在安静。
  云城经度小,跟白城大概有两个小时时差。晚上七点钟的光景,只是夕阳肆意,人间黄昏。
  阮轻轻躺在床上,在寂静里,身体的疼痛都一点点被放大清晰。有点儿忍不住,她给路霖修发了个消息:“啥时到?”
  在北方待了好多年,说话都利落了不少。
  没等路霖修回答,手机就因为电亮过低,自动关机了。
  点滴也快挂完,阮轻轻也没叫护士,自己给自己拔了针。
  父亲就是开诊所的小大夫,高中那会儿周末回家,她没少给人看针,耳濡目染也就会了。
  大概是药物的作用,一下午没去一次卫生间的阮轻轻,这下有些憋不住了。
  司晨又不在,阮轻轻趿拉起旁边的板鞋,一步步往卫生间挪。
  房间里没有卫生间,她只好去外面的公共厕所。小县城的医院,指向标志也不够明显,阮轻轻扶着墙摸索半天,才找到方向。
  “顾苏白,我姐姐已经死了,死了你不懂吗,你等也等不到她!”
  声音沙哑,严肃,又带着绝望般的声嘶力竭。
  阮轻轻无心偷听,却微微一愣。
  是孟千格。
  孟千格的声音一点点弱了下来,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就在阮轻轻以为两人就要离开时,就听到顾苏白一声叹息,他很理智,试图讲道理:“千格,我仅仅是认为我们不合适,跟千鹤没有一点关系。”
  千鹤。
  阮轻轻总觉得不是第一次听。
  她微微有些出神地回想这个名字,就被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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