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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拉小姐与桉树先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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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个系列的包,有这么浪漫的名字和意义。我想今天红毯之后,这款包会所向风靡,能不能先给我预定一只。” 主持人被感动到了,带头鼓掌。
久宁点头保持微笑,眼角微微泛着湿润。
连林嘤其莫名也被久宁给打动,这才是爱情的模样啊。她不禁想到一句话:“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轮到你这妖怪来反对?”
她觉得自己,软磨硬泡缠着岳仲桉,真像一只妖怪。
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他是她的路灯又怎样,分明是久宁的太阳。
关掉电视,手机跳出一条微信,她还以为是他发来的,打开看,是纪幻幻发的,她有些失落。
“嘤儿,这下你捅下大篓子了,岳仲桉很可能要引咎辞职!照片的事要真是你干的,就赶紧来公司坦白错误,快!我冒着被开除的风险给你通风报信!”
她看得有些云里雾里,只感觉事情很严重。倚靠在墙壁上,闷热的天,仍背后发冷。
打开电脑,逐条搜索,看到那些扑面而来纷杂的舆论声时,才知道一张小鸵鸟照片令他的公司再度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她作为照片里的主人公,他甚至连过问她一声都没有。
但凡他将前后事情联系到一
起,都会怀疑与她有关吧,毕竟是她抱着那只小鸵鸟。
她以为他会向他兴师问罪,如同她因为弟弟画像的事向他兴师问罪那样。
而他并没有。
他相信她。
“一切寻找你的人,都想试探你。那些找到你的人,将会束缚你,用图画,用姿势。我却愿理解你,像大地理解你。”——里尔克。
后来,她和他分隔万重山时,偶然读得这段诗,想起他之于她,就是理解,理解她根植于阴暗土壤之下那部分顽强不屈,而非展露地面上开出的那些枝叶和花束。
唯有他的光亮可以照进来。
桌上菜一动未动,她也没吃过。望着他每次吃饭都坐的那个位置,从她坐沙发的视角上来看向餐桌,他应是背向她的。她脑中浮起他坐姿时宽阔的肩膀“,此刻,想必他正如此坐着的吧。
他一定有许多委屈、压力、责任……
尤为想他。
大概是白天冲他发泄脾气的缘故,再加无端成为舆论事件女主角而倍感忧虑。
心神不定的她,不停注册账户在小鸵鸟照片相关的新闻下留言,一条条解释那只小鸵鸟是被动保志愿者带来的,和RARE公司无关。
可真相的声音迅速淹没在不断跳出的骂声中,多数网友似乎被那句拟人化的“妈妈,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洗脑了,更相信这就是真相。
天快亮了时,他给她打来电话。
起初她还装作在睡觉的口吻,但还是被他识破
了。
“怎么还不睡?”他关切道,声音听起来干涩嘶哑,她料定他也没休息过。他胃不好,不能这样熬夜。
“我已经睡了。”她嘟哝作答。
“好好睡一觉,别去回复那些骂声了,毫无意义,你也会很累,画像的细节是我出了点状况,晚点重新画一幅给你。”他温柔得不像话。
他竟知晓这一切。
她握着手机听他说话,只见电脑屏幕上,微博弹出来的一条已关注人的私信。是他的个人微博,给她的账户发来一条消息。
“想你了。”
紧接着,又跳出一句。
“很想你的麦仁饭。”
那一瞬间,她仿佛说不出话了,空气凝结般安静,她能听到他的呼吸声,他手指敲击写字桌的声响。
他似乎在等她的回应,回应他的那两句话。
“你怎么知道这个微博账户是我,你没有怀疑过我吗,之前因为弟弟画像的事我对你说了那些话,你没联想到一起吗?”
毕竟连好朋友纪幻幻都误以为是她做的。
“上次在商场电梯里对你误会,伤害了你。从那以后,我在心底发誓,我相信你,如同相信我自己。除了你,还会有谁会傻傻地一条条回复替我澄清,而且还那么了解情况。我不想你因为这件事而成为舆论焦点,受到困扰。”
“对不起。”她愧疚地说,那一刻,真想一头扎进他怀里。
“以后不要再轻易说对不起了,你没有错,画像是我这边出的状况,我会 重新画一份给你。趁天未亮,睡会儿吧。”
“那你呢,你睡吗?”
“别管我,我熬夜不会丑,你是女孩子。”
“这件事怎么办,听说……你引咎辞职?”
“只是缓兵之计,听我的,关上电脑,去睡觉,等我回来,给我做麦仁饭。”他说完,末了又补了一句。
“我就算辞职,暂时你生活助理职位还可以保留,新上任的总经理也需要生活助理,你不用担心失业。”
她一听此话,急急反驳道:“我才不做别人的生活助理,我还不如去养猪。”
“哦,看你前天发的微博,配图有些过分……嗯,不说了,我要忙事情了。”他那头好像有人打断,他恢复工作的状态,一本正经的口吻结束电话。
她想起前天发的微博内容了,是这样写的:
——要不是为了找弟弟,才不做饭给你吃,还不如养猪。
配图是一张猪的照片,那分明是气话,他还拿来戏谑她。还好平时极少发微博,不然要被他识破多少秘密。
包括她的脸盲,还有她对他特殊的感觉,都是她想要掩盖住的。她已有决意,要站出来把事实说清楚。
起身回房间时,手肘碰到玄关的柜子,原本摆放好的乐高模型倒了下来,连同他的钱包。明哲保身未尝不是件坏事,但她无法忍受混淆真相,即便不是他,换做是别的人,她也会做这个决定。
她将乐高模型放回原位,想捡起钱包,只见落在地
上敞开的钱包里,有一张拍立得相片。那张相片,虽然她看不清脸,但那条心爱的长裙,她再熟悉不过了。
是在肯尼亚时李龙抓拍的,回家后她再也没有找到相片,没成想在他这儿。他那副稳重严肃的老干部模样,居然能做出偷藏女人照片的事。
男人将一个女人的相片放在钱包里,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她对此悲喜参半,喜是因为她喜欢的人,似乎也在意她。悲的是,这种喜欢,根本不能拥有,是没有结果的。
犹豫过后,她还是将照片从钱包里拿出来。他们之间,连称之为朋友,她都是高攀,不是自卑,她有自知之明。
他们最贴切的关系,是老板与员工。她的照片出现在他钱包里,怎么理解都不应当。
天渐渐亮了, 她早早就在厨房煮麦仁饭,用保温盒装好,再动身去他公司。期间还接到纪幻幻的电话,这个好朋友,再三叮嘱她千万别露脸。
那张小鸵鸟照片引起的效应,让她像多年前因一张照片轰动的,握笔渴望读书的大眼睛女孩般,走进公众视线。
她拎着保温盒,出现在他公司楼下。
如她料想到的那样,她刚走到大厦门口,就被蹲守的记者一哄而上地团团包围住。
她就那样“手无寸铁”地站在许多记者面前,面对那些她根本看不清的面孔,任由长枪长炮对着她一顿猛拍,哪怕她很恐慌,也怯弱,但她始终紧紧握着保 温盒的提手。
她只要想起他,想起他说的路灯一直都在,她不怕。
“小鸵鸟照片的主角是我,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张照片的前因后果,所以,我来澄清比谁都有说服力。”她昂起头,坦然面对镜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直面过去,他才不会被牵累。
可她显然低估记者的能力了,作为照片上的女主角,她的过往经历,在昨晚就被摸查个遍。她丝毫没有准备,会面对接下来的残酷问题。
这也是岳仲桉所预料到的,所以他才那么坚决反对让她卷入进来。
起初的几个记者提问倒还是正常,她也落落大方讲述了整个小鸵鸟事件的起源,包括最后将小鸵鸟好好地送回养殖场。
“如果你们不相信我所说的话,不妨可以去养殖场调查,或者问一下当天去现场的其他志愿者,希望你们能还原真相,不要继续让虚假煽情的流言误导大家。”她说完后,正要转身走进大厦。
一名资格老练的女记者追上她,话筒直逼她身后,犀利地问:“我们调查发现你不仅是动物保护志愿者,而且也是RARE的在职人员。请问牵涉这两重身份,今天你的澄清,是否有为包庇RARE捏造假话?”
这段问话令她怒火中烧。
“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你可以按照我提供的信息去多方调查再提出疑问。我是动物保护志愿者和我是RARE的员工,都与我刚才那 番话没有任何立场关系。“她坦坦荡荡,光明磊落。
女记者偏过头,露出一抹不屑的表情,只是那么一瞬间的流露,脸盲的林嘤其自然没有察觉,但却被前来要接走她的岳仲桉看在眼底。
他预感到接下来她要面对怎样的质疑,那恰恰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从一开始就不希望她插手这件事,可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女记者铿锵有力地问道:“据我们调查,你的父亲林贡之,一位动物学家,当年却和盗猎分子勾结,后担心败露而投湖自杀。对于他的双重身份,你怎么看待?”
林嘤其被这突如其来的创伤揭露而击溃,这么多年,父亲的死是她心底最大的痛,谁都不能提,平日母亲都避而不谈,因为知道她和父亲的感情深厚,她坚信父亲绝不是那样的人。
那时有好事的男同学在学校里四处乱说,说她父亲是打着动物保护口号的盗猎分子,她听了和那个男同学打了一架,打到后来她眼睛都红了,一群人拉都拉不开。
她就像一匹小野狼,随时准备去攻击侮辱父亲的人。
母亲被叫来学校训话,回家后,母亲呵斥一声,叫她跪下!
要她跪在父亲的遗像前起誓,这辈子都不得再因为这种事和别人发生矛盾。
“你要忍啊,才对得起你爸爸对你的教诲,他在天之灵,永远都不希望自己女儿变成一个打架骂人的野姑娘,哪怕是为了维护 他。”
她跪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浑身都打哆嗦,咬牙切齿,眼睛通红。
“我发誓,以后不管别人说爸爸什么,我都不可以还嘴,不可以骂人,不可以打架。否则,爸爸就……没有我这个女儿……”
这句誓言,母亲逼着她,跟着后面一句一句念下来的。
她是牢牢咬着牙关念完。
母亲那时就明白,身为林贡之的女儿,将来会不停面对这样的质问,而她不能够再次次如此冲动,担忧她迟早会出事,才把心一横让她发毒誓。
往昔那段跪在父亲遗像前发誓的场景,如在眼前。
此时她再度被人质问,而且众目睽睽之下,当着那么多的记者和摄像机面前。
她看不清面前这个女记者的脸,跌跌撞撞地向后退了两步,眼里迅速涌起泪水。
父亲……父亲……她的父亲根本不是那种人,又怎能被随意诋毁。
悲痛,愤懑,哀怨,各种情绪一时涌起,她几乎动弹不得,仿佛失声,双眼浸泪,心神不定地任由记者们拍照。
“你十三年后的双重身份是否也是如此?明面上打着保护动物的旗号,实际与……”
她颤巍巍捂住耳朵,恍惚地摇头,弯下身体蹲在地上,想逃离这刺耳锥心问责。
“够了——”岳仲桉的声音响起,打断女记者的灼灼逼人。
林嘤其缓缓地循声而望,只见他那张脸,清晰无比,相比面前众人脸孔的模糊不清,此时他是那样亲近,带着愤 怒和怜惜向她走来。
看到她那副无措无助的样子,他心一下软了。
他伸手牵起她,别在腰际,身体挡在她面前,将她与女记者的相机隔开。
她望着他挺拔的背,怔在原地。
“我警告你,你以上的问话,涉嫌诽谤我司员工,我们保留追究你诽谤的权利。”他袒护着她,气势汹汹,说完,转身面向她,给予她一记笃定安心的眼神。
“一起走。”他柔声说,大步走在她前面,余光却不离开她,确定那个胆怯惶恐的身影就紧跟在身后。
“一起走。”
这三个字那时带给她的悸动,她终生难忘。
他们大概注定是要一起走的人。
十三年前被臭鼬攻击,他蒙上她的眼睛带逃离,与此时,如出一辙。
身后相机的快门声不断作响。走出记者视线的那段路,短短十余米,她只觉得漫长。
长在背后的争议目光,长在前方他坚定的步伐。
回到办公室,他并不提及这些了,若无其事地接过她手中的保温盒,一点点用勺子将里面的麦仁饭倒出来,分成两份。
他知道她没吃,甚至连昨晚晚饭都没吃,因为安静的办公室内,听到她肚子发出的“咕咕”抗议声。
“先吃东西。”他将碗推到她面前。
她顺从地端起碗,一小口一小口地抿,心乱如麻。她生怕自己给他闯了祸,原本是想替他澄清,岂料……
“别担心我,任何时候,首先考虑你自己,保护你自己。我 不要紧的,这些都是公事。你是属于私事。“他说罢,低头吃着,似乎吃得很香。
她点点头。
“下不为例。我不想你再牵涉进来,其实你今天完全没有必要出现,明白吗?我已经说服齐队长,他会对小鸵鸟照片做说明的。”
“我是不是搞砸了你的安排?”
“没有。”
“我还能够做些什么?”
“这不是你工作范畴内考虑的事。”他语气变得官方,没有丝毫感情色彩。
“我的工作范畴是什么?仅仅为你做早餐订机票熨衣服吗?!”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答:“把这些事情做好,已经足够对等你的薪水了。除此之外,难道你还想给我治病?”
她垂下头,想到记者的质疑。确实,她为了寻找弟弟接近他,成为他的生活助理。这和她动物保护志愿者身份,是相悖的。
似乎继续这份工作,就会一直令他被质疑诟病,也牵累齐队长难做。
她不允许自己再继续“祸害”他了。
“岳先生。”
“嗯?”他温柔地应了一声。
“我想……辞职。虽然我也才做你的生活助理两天,但惹的麻烦够你受的了,实不相瞒,我是为了找弟弟,所以对你死缠烂打。现在反而释怀了,而且我不适合做这个工作,生活助理也不是单纯做做饭这样简单,我也有我喜欢做的事。”
他静静听着,点头,目光凝视着她,发现她虽然有时迟钝,却有胆量,也很可爱。
“你喜欢
做什么工作?“他认真地问。
“我还是喜欢和小动物打交道。”
他若有所悟的神情,说:“看来我不如动物招你喜欢。”
“不是,我的专业是动物医学。”她搪塞着。
“我看看公司有没有适合你的其他职位。”他放心不下迟钝的她,在外面去找工作。
“不用。”她急忙推辞。
看出来她是做好决定了,他便不再挽留。
“我尊重你的意思。你弟弟的画像,我会补给你,不过我有个条件。”他说着,眼神扫一眼面前的碗。
“什么条件?”她问。
“我以后是找不到做麦仁饭这么好吃的生活助理了,你能不能继续给我做麦仁饭。”他提出请求。
“可是我搬走后……”
“批准你辞职,不批准你搬走,二者只能选一个。”他霸道地说。
她正想说什么,他看穿心思地圆场,讨好道:“你不是要找弟弟吗,你继续住家里,或许以后当你收到线索照片,随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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