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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而骄[娱乐圈]-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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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浠。”他压下声音里的颤抖,很轻地走上前,在南浠身前蹲下,“你还好吗?”
  少女冷冷淡淡地坐在沙发上,双腿被一层薄毯盖得严实,看上去和常人无丝毫区别。
  在他说完,南浠只是很淡地抬了下眼,语气冷漠:“我很好。”
  黎朗苦笑,垂在一侧的手指很轻地动了下,小心而克制地,朝着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姑娘缓缓触近:“小浠,我都知道了。”
  他抬起头,在南浠从未正眼看过他的冰冷目光下,一直深藏到现在的隐秘心思终于撕开了伪装,恳切地看着南浠,目光灼热:“小浠,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第三十八章 (撒谎)
  南浠并没有在听黎朗说些什么; 从知道真相的那天开始; 她就仿佛陷入了某种割裂的状态; 一方面是极其清醒的绝望; 一方面却是浑浑噩噩地自欺欺人。
  清醒和逃避两种你争我夺的状态在她脑海里疯狂打架; 使得她反应远比以前要慢许多,几秒钟后; 当她察觉黎朗还没有走时,停顿了一瞬; 记起来; 他刚才说的那句照顾; 是什么意思。
  南浠厌恶地皱眉,挥开黎朗朝她伸出的手:“滚。”
  黎朗眼底炽热的光瞬间黯淡; 但依然执着地看着南浠,恳求:“小浠; 我已经看到新闻了; 我会请最好的医生给你看病,哪怕你以后再也站不起来,我也会一直照顾你,小浠; 这个世界上没人比我更爱你; 请相信我。”
  回应他的却是少女冰冷的目光:“滚,别让我说第二遍。”
  黎朗垂在空中的手缓缓垂落,苦涩看她:“小浠,你就这么讨厌我?如果我不姓黎; 如果我只是一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普通男人,你会不会喜欢我?”
  “没有如果。”少女嗓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决绝,“这个世界上,我只会喜欢一个人。”
  说完,连一个施舍的眼神都没再给他,指指大门,示意他走。
  黎朗所有的自尊心在南浠面前灰飞烟灭,晚上未散的酒意在此刻冲上大脑,使得他丧失了全部理智。
  “小浠,你相信我,莫铮庭他们家不可能同意他娶一个女明星,更不可能接受一个下半辈子都只能坐轮椅的残疾人。”黎朗慌不择言,一只手紧紧抓着南浠,按在他胸口,想要剖开他的心给南浠看,“小浠,没人比我更爱你,也没人比我更适合——”
  “啪!”
  他没能说完。
  空气中似乎还回响着耳光落下的清脆尾音,少女坐在沙发,明明身形单薄,高傲的姿态却一如既往,冰冷不容侵犯。
  “我和莫铮庭怎么样,不关你的事。”她眼底似乎有一闪而过的绝望,细细看时,却已经又堆满了无法掩饰的厌恶,一字一顿说,“黎朗,别让我看不起你。”
  黎朗被这一巴掌扇醒了。
  他狼狈起身,仓皇收拾好他一败涂地的感情,落荒而逃之前,又忍不住停下脚,希冀地看着南浠,轻声问出这么多年一直深藏在他心底的最后一线希望:“小浠,如果当年我能救下你爸爸,你会不会,对我和现在不一样?”
  南浠很轻地抬了下眼,眼底没有丝毫温度:“我说了,没有如果。”
  黎朗眼底的苦涩更浓了,为他的懦弱,为他亲手斩杀的最后一丝可能。
  “小浠,不管你信不信,当年,我是真的想要帮你的。”
  他要怎么说,说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看到南浠难受,说他在极力请求黎天佑帮南家还清债务时,却被黎霏听到,哭着闹着不准,而懦弱的他在黎天佑追问为什么要这样做时,不敢承认自己对少女的喜欢,甚至落荒而逃。
  他怪不了任何人,就像南浠说的,没有如果,即使再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懦弱如他,依然会重蹈覆辙。
  昏暗的灯光映出男人迟缓离开的脚步,南浠静静地坐在沙发,一片混沌的脑子里在想,黎朗说的对,不是所有的家庭都能接受一个黑料缠身的女明星,更不可能接受一个拖累人的废物。
  她闭上眼,死死逼回又开始不听话的眼泪,一只手里还抓着每看一眼就崩溃一次的手机,掌心里是深痕交纵的指甲印。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再次响起。
  南浠回过神,看到已经黑屏的手机,自虐地重新解锁,隔着屏幕轻轻触摸照片上含笑的温润男人,好长时间,直到被朱佳佳声音惊醒,才从一片狼藉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小浠姐,外面有个阿姨找你,她说,她是你妈。”
  朱佳佳被今晚上的阵仗搞糊涂了,她跟了南浠这么久,从来没有听南浠提过家人,可就在今天短短一晚上,先是跑来一个自称南浠哥哥的,对她又是忏悔又是表白,现在又跑来一个年轻的像南浠姐姐的,说是她妈——这当妈的平时都没有任何存在感,现在跑过来干什么?!是知道小浠姐出事了才记起来履行母亲职责吗?!
  南浠眉眼生出一丝厌倦:“说我睡了。”
  “浠浠。”没等朱佳佳送客,徐月华的声音急切从门外传来,“我知道你在,对不起,是妈妈来晚了,你让妈妈进去看看你好吗?”
  南浠厌恶地捂住头。
  这群人还有完没完,她是死了还是活不久了,一个个都上赶着来给她奔丧,生怕她忘了自己现在是个需要人同情的废物。
  被她放到一边的手机开始亮起,明灭闪烁,执着地映出同一个名字,像是不等到她回信不罢休,南浠没了耐心,挂断关机,然后对还等着她的朱佳佳说:“让她进来。”
  雍容华贵的女人出现在客厅时,和周遭冷到极致的背景格格不入。
  “浠浠。”徐月华小心翼翼走近,颤着手指想要抚摸南浠被薄毯盖住的双腿,“对不起,妈妈今天才看到新闻,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受伤了啊?找医生看了吗?医生怎么说?”
  南浠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一点小伤,不用你管。”
  徐月华眼底盈着的眼泪瞬间掉落:“浠浠,我是你妈,母女连心,你让我怎么忍心不管?”
  母女连心?南浠讽刺地看了眼生了她却没养过她的徐月华:“行,那您现在也看过了,我很好,没什么事儿麻烦您赶紧走,我该睡觉了。”
  “浠浠,”徐月华抓住南浠的手,“我知道你一直怪妈妈不够关心你,是妈妈的不对,妈妈以后会尽全力补偿,你就让妈妈留下来照顾你好不好?你一个人在这,妈妈怎么放心。”
  南浠一把甩开:“您说完了吗?我说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小朱,送客。”
  徐月华看着和南庆海一模一样要强的南浠,苦笑:“浠浠,你不用在妈妈面前逞强,你伤得有多严重,我都知道了。”
  一直出奇冷静的少女端坐在沙发,连眼睛都没动一下,冷淡抱臂,仿佛没有听见。
  落进徐月华眼里,却教她心里更酸。
  她知道南浠和她感情不深,说来说去归根结底都是她当年冲动闪婚犯下的错,不爱南庆海,连带着对和南庆海长相性格都极为相似的南浠也没什么感情,可到底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亲生骨肉,即使那点割舍不断的血缘早已随着母女俩日积月累的生疏变得稀薄,她也不能对南浠坐视不管。
  “浠浠。”徐月华小心翼翼地重新靠近,声音里带了一丝恳求,“你有想过没有,如果你以后只能这样了,谁来照顾你?你可以拒绝妈妈的照顾,可你能拒绝所有人的帮忙,自己活一辈子吗?”
  南浠终于抬起了眼,眸光冷厉:“您到底想说什么?”
  这双眼睛太过通透,以至于徐月华还没张嘴,就感觉自己所有心思都早已被南浠一眼看穿,她嘴唇嗫嚅:“浠浠,妈妈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在来之前,碰到黎朗了。”
  南浠眼底讥讽一点一点地往外弥漫:“所以呢?”
  徐月华艰难张嘴:“我、我之前在他书房,看到过你的照片。”
  不止一次。
  隐秘地夹在书架,被诸多密密麻麻的书籍掩盖,一如他藏在卧室的那件斗篷——也正是这件曾被南浠扔在黎家的衣服,让徐月华确定,这个永远不动声色维护着南浠的继子,似乎很爱很爱南浠。
  南浠无所谓地讥笑:“我是明星,爱慕我追捧我的人多了去了,有我照片有什么奇怪的。”
  徐月华摇头:“浠浠,你明白我的意思。”
  南浠眸中嘲讽更甚:“您想说他喜欢我?呵,关我什么事,全天下喜欢我的男人拉起手来能环绕喜马拉雅山,我为什么要在意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可你觉得这件事后,还会有这么多人吗?”徐月华看着永远骄傲的少女,苦笑,“浠浠,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现在的你,你该为自己以后好好打算了。”
  南浠心脏剧烈刺痛。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用这种怜悯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她这辈子都只能当个废人,没资格挑剔没资格拒绝,别人稍微“施恩”她就要感激涕零地上赶着接受。
  这群嘴上口口声声说着为她好的人,实际上早已把他们自己放到纡尊降贵的制高点,骨子里流的都是歧视的血液。
  她南浠,即使一辈子只能这样,即使死,也不可能放弃她的骄傲。
  绝不。
  南浠松开攥紧的拳,直视着徐月华的眼眸深处是不容置疑的骄傲:“别用你的思维来想当然,更不要拿你的想法来束缚我,我说过,我嫁不嫁人,嫁给谁,都和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她说完,再不想听徐月华说一句话,示意朱佳佳送她离开。
  这天晚上,南浠再一次失眠了。
  她盯着天花板,无比清晰地感受到时针嘀嗒嘀嗒地从指缝间溜走,抬起胳膊,看着窗外漏进来的月光,做着手影。
  形状各异的各种小动物在她手下变换,仿佛不知疲倦的机器,在墙上映出模糊不清的轮廓,有一瞬间,南浠甚至在想,当个小动物挺好的,没那么多感情,没那么多心机,就连死,也不会引起那么多的关注。
  她做累了,收回手,把脸埋入长发,柔软的发梢如海藻般将她裹成一团,铸成一个封闭的壳,被泪水无声染湿。
  闭着一双清醒的眼,直到天亮。
  “小浠姐。”朱佳佳轻轻推开一条门缝,看到南浠已经坐起身,轻舒口气,“吃早饭啦,今天做的你最爱的桂花藕,可甜呢。”
  南浠淡淡点头,把凌乱长发撩到耳后,一摸,掌心却是大把散落的碎发。
  她低头,入目处是几乎同样被头发铺满的枕套,微怔。
  “小浠姐?”朱佳佳疑惑地顺着她视线看去,本能捂住嘴,难以置信。
  天啊!她第一次,第一次见南浠掉这么多头发,凌乱地散在枕边和床单,像被剪落的细密丝线。
  眼睛瞬间又红了,怕南浠看出来,忙背过身,装作擤鼻子。
  南浠却仿佛没有看到,平静地把一堆掉落的长发丢到垃圾桶,然后从枕头下摸出皮筋,扎好——皮筋有些松,比之前多扎了一圈。
  这天以后,朱佳佳每天给南浠打扫房间,总能看到大把大把掉落的长发,那些柔软的还带着少女清香的发丝,就那般大剌剌地四处散落,以一种格外扭曲的刺眼的方式,提醒着她,南浠内心到底经历着何种不想被人知道的绝望。
  她无能为力,只能一边忍着眼泪快速收好,一边祈祷着莫铮庭能找到办法快点回来。
  日子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加了无生气,秋分过后,昼短夜长,漫长的黑暗滋生了人的绝望情绪,也将南浠变得愈发沉默。
  直到有一天,她破天荒地换掉睡衣,穿了件极其漂亮的红裙,被卷发棒精心烫过的长发慵懒垂在一侧,她对着镜子,看到里面的少女依然好看,只是有些苍白。
  她找出口红,仔仔细细地描唇,对镜中披上红唇伪装的少女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
  朱佳佳看到重新恢复明艳的南浠,高兴地多吃了一碗饭:“小浠姐,莫医生今天就回来啦,你一定很想他吧?”
  南浠抬眸,很轻地笑了下,轻嗯:“你今晚上不用过来了。”
  “嗯嗯,我懂我懂,我不当电灯泡。”朱佳佳笑嘻嘻给南浠比个OK。
  南浠手指微顿,在瞬间模糊的视线里缓慢地闭了下眼,端起小碗,一口一口地往嘴里硬塞。
  莫铮庭从机场赶到南浠家时,还带着夜深后浓郁的秋露。
  “浠浠。”男人温柔地轻声唤她,一双向来沉静的淡眸在看到南浠的瞬间,波澜涌动。
  他走上前,把思念已久的小姑娘揽入怀中,亲吻她的嘴角。
  怀中人却没像之前那般炽热回应。
  南浠抬眸,在莫铮庭不解却依然温柔的目光里,很轻地抬手,缓慢而坚定地,推开他:“莫铮庭,我们分手。”
  冰冷嗓音清晰回响在莫铮庭耳边,他眼眸倏然剧震,从几近撕扯的痛意中回过神,强硬地将南浠重新揽入怀里,轻掰过她的脸:“浠浠,你怎么了?”
  “听不懂吗?”南浠压下心底蚀骨的痛,再次推开他,嗓音极其冷淡,“我说,分手。”
  “浠浠,我不同意。”莫铮庭闭了闭眼,一字一顿地拒绝。
  却见少女突然笑了起来。
  南浠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缕长发,靠回轮椅,媚眼如丝的墨眸斥满不屑:“莫铮庭,你该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啧,别闹了,露水情缘而已,你别搞得非我不可。”
  她微扯唇,对上莫铮庭沉沉盯着她的黑眸,嘲讽笑道:“你知道吗?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在想,你这样禁欲的男人,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拒女人于千里之外。我长这么大,从没有见过哪个男人敢像你这样忽视我,对我无动于衷,我那个时候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你搞到手,只是没想到,你上钩得这么慢。莫铮庭,如果说咱俩之前还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我那天晚上为什么没有把你强了,这样,我会在第二天一大早,直接心甘情愿地和你说再见。”
  她倾身,在男人剧痛骤起却依然死死克制的目光下,和着流在心里的血,说出致命一击:“莫铮庭,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只是,想和你上床。”
  这一瞬,南浠清楚看到,莫铮庭那双骄矜好看的眼睛,盛满轰然崩塌后的一片疮痍。
  ——南浠这辈子最恨自己演员身份的那个瞬间,就是她对着自己爱到骨子里的男人,说不爱他的时候。
  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第三十九章 (告白)
  南浠说完; 不耐烦地挥手; 脸上写着“好走不送”四个大字; 她滑动轮椅; 转身回房; 被口红覆盖的唇上散落着点点鲜红,不明显; 弥漫着浓郁的血腥。
  走吧,快走吧; 以后她可以没有任何负担地活在这世上;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也许; 还可以早点去找爸爸。
  南浠在听到房门被轻轻关上的瞬间,心脏再次一痛; 像被人剜开取走丢在荒原,空落落的。
  周遭是一片黏稠的黑暗; 无风; 冰冷得教人喘不过气,她盯着自己毫无反应的双腿,视线有些许模糊,又被她狠狠擦干; 双手撑着轮椅; 试图站起身。
  却狠狠摔在了地上。
  她没有哭,只是把被汗水浸湿的长发撩到耳后,用力攥着窗沿,想要站起来。
  依然; 依然,没有任何知觉。
  身上早已摔出了淤青,手掌也被撕扯磨出了红痕,她死死咬着牙,一遍遍地在绝望和不甘两种撕裂的情绪中反复游走,绝望时想要就此堕落,不甘时又拼命地想要从深渊爬起,这两种也许会如影随形她一辈子的情绪充斥了她整个大脑,她疯了似的和自己较劲儿,拖着毫无任何起色的双腿,一遍遍地攥着身边所有能支撑的东西,想要站起。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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