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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而骄[娱乐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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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佳佳在一旁憋笑: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哟哟,你此刻是不是很想把它当成一场梦,醒来还可以从头再弄。
  嘻嘻,她可真是平平无奇的创作小天才呢!
  等还不知道自己有了专属BGM的黎霏好不容易找回离家出走的芬芳之舌,罪魁祸首已经挥一挥衣袖,不受丝毫影响地走进收拾好的场地,一切就绪。
  黎霏只好拿眼刀子狠狠剜着南浠泄愤,还没戳够,导演刘恺川从监视器后露出头,催促她:“南浠这组镜头拍完,下一场就是你俩的对手戏,快去换衣服。”
  离开之前,黎霏听到落针可闻的片场上,回荡着一股她再熟悉不过的嗓音,清冷,柔和——那是南浠说话时独有的腔调,不娇柔,不刻意,却偏偏从字正腔圆好到直接现场收音的台词里,无声渗出了些许妖冶,勾着旁人一同进入她创造出的情境。
  黎霏忍不住回过头,看了眼场上正对着绿幕独自演绎的南浠,她一张天生的电影脸不施粉黛,是那种经得起各个角度推敲的骨相美人,冷艳,脱俗,又杂揉着飒爽的英气。
  这场没有对手全靠她一人撑起的戏份,她明明在笑,眼底却是悲凉的苦涩,细微的情绪都在她的轻重音和断句之间得以转变,在最后一句台词落下的瞬间,极缓地闭了闭眼,紧接着,从美如寒星的一只眼眸,轻轻地、无声滚落两滴珍珠般的泪。
  “。。。。。。你们的很多学长学姐,跑剧组试镜时遇到一些非科班出身的,就觉得自己一定会比他们强,其实不然,好的演员不问出处,许多演技精湛的老戏骨出道前从事的都不是演艺工作,就拿最近几年的演员来说,最年轻的金凤奖影后南浠,她在拍第一部 电影之前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没有接受过任何正统训练,但对艺术的敏锐和处女作里浑然天成的演技,足以列入教科书。这种人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祖师爷赏饭吃,天生会演戏。。。。。。” 
  不记得是哪一次表演课,老师拿南浠的电影作为教案,全班的男生都沸腾了。
  彼时黄昏暧昧的光穿透窗帘缝隙,银幕上映出一张摄人心魄的脸——十八岁的南浠,眉目精致,身材窈窕,如同刚刚熟透的水蜜桃,三分风情三分青涩,余下几分,带着无法言说的清愁。
  那是一部沉闷的毫无波澜的文艺片,没有感情戏,看完后像是把人困进粘稠的夏夜,能听到惊雷,知道闷着一场暴雨,但它却迟迟不来。
  令人百爪挠心,又陷在夜色逃脱不得。
  现在想来,南浠出道这几年作品不多,但都有一个共通性,文艺,点到为止,没有澎湃的情情爱爱。
  黎霏知道原因,所以看着昔日被人捧在手心的骄纵小仙女,一朝落魄至如今现状,既觉隐隐的陌生,又有报复般的快意。


第三章 (犯错)
  “卡!过!”
  骤然响起的喧嚣打断了黎霏沉思,片场即刻活跃起来,夹杂着细碎的赞叹,“妈呀演技真好!我都被带进去了,要是大家都跟南浠似的演技这么好,得省多少事儿。”
  “想啥呢,影后又不是菜市场的大白菜,一抓一大把,咱剧组能请来一个就不错了。”
  嘈杂声隐约传入黎霏耳中,她撇撇嘴,乜斜着眼去看南浠,不想恰好对上她漫不经心的眼睛。
  那双眼已经恢复往日的高高在上,全然没有戏中时的凄苦无助,此刻无意中撞上黎霏,冷淡地勾了勾红唇,像嘲讽,又像没把人看进眼里。
  黎霏一张嘴瞬间撇得比刚才更厉害了,直到和南浠的对手戏正式开拍,这才恢复正常。
  这是俩人进组拍摄以来的第一场对手戏,也是整部电影的戏眼之一,黎霏卯足了劲儿准备好好发挥一把,结果,啧,理想有多天高任鸟飞,现实就有多少冷冷的冰雨打她脸。
  “卡!黎霏注意眼神,再来!”
  “卡!动作,黎霏动作没跟上!”
  “卡!再来!”
  随着刘凯川一遍遍地喊卡,黎霏起初还妄自尊大的自信心,瞬间像被针戳破的气球,倏然瘪了下去,到后面甚至直接忘了词。
  对比此时只是配合黎霏发挥,连一个镜头都没有却一直在戏里的南浠,刘凯川也开始没了耐心。
  他恨铁不成钢地瞅着这个被南浠气场碾压得渣渣都不剩的关系户,先是在心里抽了当初给资本下跪的自己好几巴掌,这才抽口烟压压火,招呼俩人过来看回放。
  “这场戏是你们俩人矛盾激化的分水岭,一个是从隐忍到失控,一个是从爆发到脆弱,所以前面几个镜头会多体现在小黎的爆发上面,南浠你可以再稍微收回点情绪,不用一次性给小黎这么多,把她带入戏就行了。”碍于俩人都不敢得罪,刘凯川只好尽量把黎霏接不住南浠的戏说得委婉。
  但回应他们的却是一句极其轻描淡写的实话:“我已经克制很多了。”
  “咔、嚓!”气急败坏的黎霏眼睁睁看着自己本就碎成一地的自信心,在南浠这句话里彻底被碾成粉末,寒风一吹,散了个灰飞烟灭。
  刘凯川假装没看到俩人之间的汹涌暗潮,清清嗓子,生硬地结束话题:“那行,南浠你歇一会儿,我再给小黎分析下人物。”
  十分钟后,从刘凯川那重新找回一丢丢自信的黎霏回到镜头下,终于进入了状态。
  “《云烟》十场二镜六次,action!”
  黎霏怨毒地盯着南浠,一字一句说:“。。。。。。总有一天,这些现在属于你的一切都会被我拿走,它们本来就是我的,我的!”
  “啪!”面对女人不知廉耻的挑衅,愤怒至极的南浠再也忍不下去,高高扬起的手朝着黎霏脸上狠狠落下,不过在即将扇到的瞬间,巧妙地擦着她的下颚滑过,收了力度。
  按照剧本,此时应该是黎霏被对面突然爆发的南浠扇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立刻尖叫着发起反击,却在和南浠推搡的过程中不慎将不会游泳的南浠推入深水,吓傻了的黎霏呆滞地看着她在水中拼命挣扎,直到人渐渐没了动静,这才惊慌逃离现场。
  表面上看,黎霏也是这样演的。
  实际上,呵呵。
  在不会传递触觉的镜头下,南浠无比清晰地感觉到黎霏抓着自己胳膊的双手,指尖用力地几近扭曲,随即伴着眼底一闪而过的得逞,用力将她推入水——她不是演出来的失手,她是假戏真做。
  “扑通——”实景拍摄的水面即刻激起了千层浪花,池水冰冷,刺骨的寒凉朝着南浠肆意侵蚀,钻入撕扯的小腹,南浠疼得本能弓起背,眼前一阵晕眩。
  嘶,这已经不是把肠子扯出来打蝴蝶结,这是海底捞在扯面基础上新推出的“扯肠”表演。
  疼死个人。
  南浠不得不用力咬下舌尖,大口呼吸,勉力集中精神回到刚才差点儿跑偏的戏中情绪,力求一条过。
  “卡!过!”
  漫长的煎熬过后,南浠终于虚脱地浮出水面,谢绝旁人的搀扶,硬撑着上岸,水珠沿着她踩过的地面留下一道潮湿长痕,乌发愈黑,冰肌愈白,脆弱如摇摇欲坠的瓷瓶。
  朱佳佳赶紧儿抱着毛毯裹住南浠,扶她去休息。
  有娇柔声倏然响起。
  “导演,我刚才没发挥好,再拍一条吧?”黎霏勾着长发,闲闲地睨着不远处脚步微踉的南浠,一脸的敬业精神装的跟真的似的。
  朱佳佳快气炸了,有充足理由怀疑黎霏就是故意的,想口吐芬芳但又不敢冲撞她,急得只能拿眼睛巴巴地瞅着导演。
  “我觉得南浠这部分没什么问题,不过你要是想精益求精,那就再拍——”刘凯川盯着回放看了会儿,话音未落,听到一声低低的嘶痛。
  南浠揉着脚腕,脸色苍白:“导演,我脚扭了。”
  “脚扭了?”刘凯川诧异。
  南浠“嗯了一声,不冷不热地瞥黎霏一眼:“刚才被人拌了下。”
  黎霏脸涨了涨。
  她没想到南浠会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但转念一想,她不一直都是这性格,吃不得亏。
  想到这儿,她下巴一扬,尖声说:“我那是入戏了,没注意,你不也扇我了一巴掌,咱俩扯平了。”
  说着捂住脸,边喊疼边催促助理给她拿冰块。
  南浠乌黑的眸子沉沉盯着黎霏,讥诮,冷漠。
  气氛降至冰点。
  刘凯川一个头有两个大——他可是看得清楚,南浠那一巴掌是借位,扇黎霏脸上连指头印都没留下,这小金主怎么这么能作妖。
  “行了,别耽误时间,既然扭到脚了就赶紧儿去医院,南浠下午的戏份推后。”刘凯川不欲多管闲事,摆摆手,准了南浠半天假。
  “小浠姐,伤到哪儿了?疼得难受不?”上车以后,朱佳佳连忙吩咐司机开车,摸出手机登录省医院app挂号。
  南浠已经重新换了身干净衣服,柔软的白色毛衣削弱了她身上的疏离感,她猫成一团,一米七还高的人因为骨架纤细,蜷在那和初长成的少女差不多,她摇摇头,掌心揉着小腹:“我没事,送我回家。”
  “那怎么能行?!”朱佳佳比南浠自己还宝贵她的身体,说话的功夫已经一个个筛骨科医生介绍和号源,拧开保温杯递给南浠,“万一伤到骨头了,可得卧床休息一百天呢。”
  南浠喝口甜腻腻的红糖水,正要笑小朱想法太过天真,手机屏幕一闪。
  【徐月华】:浠浠,最近拍戏忙吗?今天是你黎叔叔生日,你要是有空,能不能回家一趟?
  【徐月华】:我听小霏说你俩现在在一个剧组,挺好的,彼此还能有个照应。
  照应?徐月华是低估了黎霏作天作地的性格,还是高估了她对这个毫无血缘的继妹的容忍,不当众甩黎霏脸色已经是她的底线。
  南浠眼底闪过一丝嘲弄,直接打下一个“忙”,正要发,倏然想起黎霏,又删掉,重新输入【嗯,知道了】——让徐月华从黎霏那知道她今天没有拍戏,只怕又会觉得她是故意给黎家人难堪。
  调成静音的屏幕渐渐变暗,不等对方回信,就被主人丢进置物架,南浠拉过毯子,蒙上脸。
  “。。。。。。刚入职,靠不靠谱啊,简历倒看着怪高大上,又是国外名校又是博士毕业的,emmm搞不好又是个秃头大叔。”省医挂号向来难,这会儿看病,只剩下最后一个可预约的医生,明显是因为资历最浅没人挑被剩下的——没有照片,级别显示只是一个主治医师,但寥寥数笔过往介绍又分明极其优秀,教人半信半疑。
  朱佳佳脑海里先入为主地浮现出了一个谢顶眼镜的刻板印象,挂完号,正要和南浠说一声,却见她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毛毯顺着纤细的长腿微微下滑,她头歪到一侧,尖尖小小的白皙下巴没入领口,眉头紧蹙,似乎睡得并不踏实。
  在朱佳佳给她盖好毛毯的瞬间,南浠眼皮很轻地动了动,像是要醒来,但很快,又重新紧紧阖上,浓密的长睫在玉做的肌肤,落下一层阴影。
  黑,伸手不见五指。
  南浠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荒原,茫然四顾。
  “浠浠。”有人喊她。
  熟悉而遥远的嗓音模糊落入南浠耳中,她欣喜抬头,认出是爸爸,脸上的迷惘瞬间消失殆尽,明媚如骄阳,不顾一切地朝着远处飞奔而去。
  周遭转眼变亮。
  可到跟前,那身影又消失不见。
  “爸爸,爸爸?”少女四处寻找,嗓音还带着青涩的娇憨,脆脆软软的,“你快出来呀,我都快十八了,你怎么还老把我当小孩子,一会儿要是被我逮到你藏在哪儿,哼哼,这个月你甭想沾一滴酒。”
  她打开书房,衣柜,储藏室,所有小时候爸爸总喜欢和她玩捉迷藏的地方,一一翻遍,却空无一人。
  南浠脚步慌乱起来。
  “爸爸,你快出来,你再不出来我生气了!”南浠故意提高音量,奔向最后一扇门,冷风吹过,推开一道缝隙。
  没有光。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冰冷的凉意袭卷南浠全身,她双脚似乎被钉在了地上,挪动不得。
  许久,粘稠的禁锢撕裂一道口子,南浠终于缓慢地迈开步伐,走到窗台,颤着手,摸上去。
  血,满手的血。
  阴冷的风吹得敞开的窗户猎猎作响,漫长的空白。
  直到少女怔怔抬眸,俯下。身,一双死寂的眼紧紧盯着深不见底的地面。
  “浠浠。”是个女人的声音,带着惊慌。
  她没回头,固执地趴在窗台,半边身子都悬在空中——下面,也有可以玩捉迷藏的地方吗?
  肯定有,不然,爸爸为何会躲在底下不出来。
  她要下去,她要去找爸爸。
  “小浠姐!”车子一个急刹车,在红灯前停下。
  南浠猛然惊醒。
  “小浠姐,你没事儿吧?”朱佳佳抽出一张纸巾,小心翼翼地递给南浠,“你一直在哭。”
  南浠这才意识到脸上有些冰凉,她摇头,擦干脸,指尖触到皮肤的刹那,又倏地收回,看向双手。
  没有血。
  南浠苦涩地闭了闭眼,重新把自己裹进毛毯,盯着干净的恍若透明的指尖,怔怔出神。
  车子启动,又过了一个红绿灯口,在省医院停车场停下。
  “小浠姐,我先去排队,等快到你了我给你打电话。”朱佳佳带好南浠的证件,推门下车。
  已近中午,医院行人渐少,消失许久的日光从云朵后露出头,穿透车窗,落在南浠侧脸,她微阖着眸,长睫卷翘,眼尾上挑,挺拔的鼻梁驼峰微凸,鼻翼精致,下颌线流畅而不失柔和,唇形似花瓣。
  美人在骨不在皮,可难得一见的是这副美的惊艳的骨相外,皮相也在上乘。
  但此刻,外人眼中张扬跋扈的最美小花旦南浠,却是无力地蜷成一团,眼眸空洞,脆弱如一击即碎的薄冰。
  不知维持这样的状态,过了多久。
  “滴——滴——”刺耳铃声骤然划破安静空气,南浠清醒过来,听到司机接完电话后对她说“小朱说打你电话没人接”,“嗯”了一声。
  她直起身,敛去眼底不该出现的情绪,再抬眸时,气场已和刚才全然不同。
  片刻,外科门诊的一楼长廊,响起一阵细微脚步。
  南浠穿过稀疏的人群,走向朱佳佳所在的十六诊室。
  白炽光从天花板上打下来,追随着少女影子,再简单不过的休闲装,平底鞋,巴掌大的脸隐在口罩和墨镜后,长发从两侧滑落,遮住锁骨。
  站定,随风飘扬的发梢缓缓落下,闪着柔顺的光。
  南浠扶扶帽檐,看到电子屏上写着:主治医师,莫铮庭。
  莫铮庭——她轻轻一挑眉,名字倒挺好听。
  “小浠姐,你先坐,上一个刚进去。”南浠是上午挂号的最后一个患者,此时长廊已几近无人,除了她们,其他诊室门前都只有空荡的白光,映的四周寂寥。
  朱佳佳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和南浠嘀咕:“新来的,可能没什么经验,刚才进去的还是个伤得挺厉害的老大爷,估计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
  南浠抱臂靠着椅背,没什么情绪地附和。
  她脚没扭,只是被黎霏抓过的手臂有些许淤青,请假也只是给她点教训,没经验挺好的,好糊弄。
  “咔嗒”,朱佳佳话音落下的刹那,门从里打开。
  朱佳佳口中的老大爷在家人的搀扶下蹒跚走出,脚步不稳,却眉头舒展,被风吹来几句断断续续的沙哑方言,“。。。。。。俺觉得现在好受多了,这大城市的医生就是看得好,还负责,也不嫌弃俺个糟老头脏,说上手就上手。。。。。。”
  电子屏上已经实时更新,“当前就诊:南浠”。
  南浠推开合拢的房门。
  视野由暗转亮,有一瞬间近乎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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