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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是阎王的私生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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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寒不知道楚辞是因为什么才早早离开了人世,他一直笑着,像没有烦恼一样。
  可越是笑得天真灿烂的人,就越是这世间可悲的人。
  “楚辞……”两人一起离开了别未浠的办公室,江寒走在他前面,轻轻问他,“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才……”
  “别问好吗?”楚辞把食指搭在他嘴上,低着头靠近江寒,“走吧,一起去抓那只饿鬼。”
  他朝他一笑。
  森郊公园在白城一中的正北方,也就是在宿舍楼的背面。
  生满铁锈的栏杆上爬满了爬山虎,在一片绿油油的植物里,更加突现出栏杆的破败。公园中间有棵大榕树,长长的枝条垂在地上,根须万千。树下有几条长椅,周边是用大小不一的鹅卵石铺就的小径,长满了枯黄的野草,凋零破败。
  江寒轻轻地推开栏杆尽头的铁门,恍惚间,有道白光在他眼前绽开,公园不见了。
  他揉了揉眼睛,四周又是另一番景象,有用干枯的麦草做屋顶的泥面小屋,有小孩衣衫不整地跪在街上磕头,有死人躺在粗糙的平板车上,一群人在哭。
  他左右张望,有个小孩从他面前跑过去。本以为会撞个满怀,谁知那个孩子从他身体里穿过,跑向远方。
  江寒看着自己的手,他像个幽灵一般,触不到任何人,也没人能看到他。
  那个小孩突然回过头,看着江寒。
  “我一定会回来的。”他握紧自己的小拳头,气狠狠地对着江寒说。
  江寒走近他,却没有从他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他后知后觉地转过头,原来那个小孩说的是他背后的那间小商铺。
  那是个门面很小的铺子,门檐上有张横幅,上面用毛笔龙飞凤舞地写着“鄔氏當鋪”四个大字。因为是繁体字,江寒看的很费劲,看了许久才大概看出是邬氏当铺。
  邬氏?
  这不是那个饿鬼的姓吗?
  江寒心头一惊,他轻手轻脚走进店里,只见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背头男人站在柜台前,他一身长袍,右手拨着算盘,左手手心握着一副淡青色的玉佩。嘴里念念有词,“十五,二十七……”
  突然一旁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忙过去捏住话柄,笑得谄媚,唤电话那头的人叫了声“邬四爷。”
  又是个姓邬的?
  “事情办的如何?东西拿回来了没?”电话里的男声压的很低,像是在掩饰身份一般,不让别人听出来。
  “四爷,那小子今早就拿了玉佩过来,说是他娘病重,拿玉佩当些银子好去买药。我看这玉佩是个好货色,最少得值十万两啊。”
  “那你给了他多少?”
  那长袍男人笑了笑,“小孩子不识货,我就只给了他二十两,拿去买点窝窝头还能吃上好些日子呢。”他眼珠一转,握紧手里的玉佩,问邬四爷:“那四爷可是想要从我这儿拿回这玉佩?”
  “我邬家的东西,自然是要拿回来的。邬家这些年待你不薄,说吧,要多少银子。”电话那头的人躺在靠椅上,轻轻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目光深沉望不到底。
  “这既然是邬家的东西,那小的自然是双手奉上,谈银子做什么?”他把玉佩放进一个狭长的盒子里,里面有铺好的锦缎。伸着手指轻轻划过那冰凉的玉,“那赶下午,小的就让人给四爷送回邬府里。另外,这生意上头的事,还请四爷多多关照。”
  邬四爷勾唇笑了笑,“生意上的事,自然是少不了你的。昨晚扬州的那批货下午五点到码头,你去城郊码头候着吧。替我看好货,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是那是,小的一定办好。”
  “不过……”四爷拿下扳指,把它放在一旁的檀木桌上,“盐帮的人可是看在眼里的,这要是出了事,邬老板……你知道后果吧?”
  “知道知道,那小的就不打扰四爷了。”他挂了电话,把那枚玉佩包好,冲里屋喊了声:“二楼。”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掀起门帘,笑着问:“爹爹可是有事找二楼?”
  “你去把这个送到邬府,爹给你十两银子自己买东西去。”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荷包,里面装满了碎银子,又把装玉佩的盒子交到女孩手上,“把你的小背包背上,路上慢点走。”
  “爹爹为什么又要女儿去邬府啊?”那小丫头一拧,嘟起嘴转过身,“邬府都是一群大坏蛋,把爹爹都赶了出来,爹爹为什么还要二楼去送东西?”
  “好二楼,爹爹当年是干了错事,四爷还留着爹爹在甘城,爹爹很知足了。他们对爹爹很好,二楼你别这样。听话。”他蹲下轻轻揉了揉那小女孩的脑袋,“去吧,早点回来,让你娘给你炖了鸡腿,回来吃。”
  “那……那女儿先走了,”她跑回房里拿起自己的小背包,把盒子和银子放了进去,“爹爹再见。”
  她蹦蹦跳跳下了台阶,江寒一路上跟着她。
  二楼买了两串冰糖葫芦,一路上蹦蹦跳跳,两个小辫子一上一下飞舞着,穿着红色的裙子,这条路上人少,她身上的红色是这里最亮眼的一抹色彩。
  江寒不由得笑了笑,跟着她走在旁边,她应该看不到自己吧。
  “所以说,你跟了我一路,你想干什么?”她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江寒,用稚嫩的童声对他说道。
  “你……你能看得到我?”
  江寒清清楚楚地从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他一脸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


第10章 被活生生打死的男孩
  “那不然呢?”二楼抱着胳膊,歪着头看着他,“你人就在这儿啊,我当然看得到。”
  烈日当头,天空中没有一片流动的云彩。江寒低下头,一如自己所预料的那般,脚下并没有影子。
  他抬头望去,那个小女孩的脚下有着完整的影子,阳光照在她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将那些光剪碎在眼底。二楼用她那双大大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你是谁?”
  “看你这身打扮,你也不是这里的人吧。”她上下打量完江寒的衣着后,笑了声,“你应该已经认识我表哥了吧?”
  “你表哥?谁?”
  二楼笑了笑,“他死之前叫元辞,死了之后……”她停住了话音,反正也没有必要再说下去。
  “大概也改名字了吧。”她话头一改,笑得有些苦涩。
  元词?怎么这年头给孩子取名都整啥宋词元曲的?
  “我叫江寒,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跑这儿来了,”他摸着脑袋,抓了抓头发,“我好像是在森郊公园,听别未浠说饿鬼在那里,我就和楚辞一起……”对了,楚辞呢?
  “我在这里叫邬二楼,你叫我小楼就行。”她朝他一笑,嘴角露出一个小巧的酒窝。
  “这里是1926年,你是从哪一年过来的?”
  “1926年?”江寒心下思附,这不是那个饿鬼邬氏被饿死的年份吗?
  “是啊,就是他被饿死的年份。”二楼笑了一声,得意地看着他。
  操,她怎么也会读心术啊?
  “我就是会啊,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修正时间,让历史重演,让未来不再跑偏,让悲剧不再重演……”她最后一句说的很轻,江寒没有听清楚。
  “大姐你真厉害。”他敷衍地笑笑。“那二楼大姐你……是哪年穿过来的?”
  “我嘛,2020年啊。”她走在江寒前面,小小的身影在他面前晃动。
  “那你知道2020年发生了什么吗?”
  “我知道啊。”
  “那可不可以剧透一点给我啊?”
  “不可能,剧透死/全家,没听过啊?”
  “你一定是不知道才不跟我说。”
  二楼回头望了他一眼,朝他笑笑,“激将法没用。”
  “只要是涉及到未来的事,我就算只说一个字,也会被作者屏蔽掉的。”
  “作者?是谁啊?”江寒冲她挑了挑眉“你来到1926年是为了修正时间,那我呢?我怎么也平白无故就来到这儿了?”
  “你没有来到1926年,”她停下脚步,看着自己脚下的影子,“这只是那个饿鬼邬氏的回忆罢了。”
  “我来到这里,是为了……”一阵狂风吹过,路两边的柳树枝条随风飞舞,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有人轻轻拔出了腰间的配剑,剑光蛇影朝二楼袭来。
  二楼早就察觉到了周围的杀气,一道剑光从暗处传来,直逼她胸口的心脏。
  她跳起翻身把剑踩在脚下,持剑人穿着一袭黑色长袍,握剑的手是根根白骨,露在阳光下泛着银白色的光。
  黑色长袍下是一具骷髅,没有一点皮肉,头骨的眼眶里镶嵌着一对淡青色的眼珠。像是从死人眼中抠下来再安进它眼眶里一般,格格不入。
  它收剑再次朝二楼刺去,二楼转身躲到骷髅身后,飞起一脚踹在它的腰椎上,从黑色的袍子里飞出了一截白骨。它上半身倒在地上,露出下半身的白骨立在地上。
  被二楼一这么踹,整个骷髅也一分为二,上半身用手臂行走,爬在地上,下半身立着不动。
  江寒在一旁瞧着,看那骷髅的上半身在地上扑腾,有点好笑,他忍俊不禁。
  “你躲远点,我怕误伤。”
  大妹子你还……还误伤……
  在江寒的注视下,他看到二楼妹子从随身的背包里缓缓掏出两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水果刀?
  “你拿这个……防身?”江寒指着她手里的水果刀问她。
  “你别小看这个水果刀。我告诉你,它削铁如泥,要不你试试?”前一秒她还笑着冲江寒比划。下一秒她脑袋忽地一转,甩过胳膊把左手捏着的那把刀向前方扔去。
  “我来到1926年,就是为了……”话音未落,从暗处冲出一群黑袍骷髅兵,个个手里握着长剑朝她刺来。
  “为了替邬二楼活下去。”
  她右手握紧手里的刀,刀片经过她的改制已经变得又细又长,寒光眨现之处,飞出一块又一块的白骨。
  只要邬二楼今天能活下去。
  她冲进骷髅群里,从领军的那个骷髅胸口拔出自己的另一把刀。
  那历史就会更正。
  手脚并用,杀意波动。
  他们也就不会死。
  很快那群骷髅都倒下了,个个躺在地上,露出白色的骨架,横尸遍野。
  她把额角碍事的长发别过耳边,低身用一个骷髅兵的黑袍擦拭着她的武器。
  “好了,邬二楼活下来了。”她起身,双手比了十字,低喃片刻后那些骷髅都凭空消失了。
  “你把它们弄到哪里去了?”江寒上前问她。
  “冥界啊,去它们该去的地方。”她把两把水果刀都装进包里,朝江寒挥挥手,“走啦,去邬府。”
  路上没有人回应她,她回过头,江寒已经消失去了其他的地方。
  二楼低下头,继续一个人走在路上。
  未来……应该已经发生改变了吧……
  江寒再次睁眼,面前又是那个从邬氏当铺里跑出来的小男孩。
  他很瘦,头发剪的短短的,只有额头前的刘海有些场,穿着一件黑色的打了几个补丁的盘扣外衣。只见他跑进一间小店,哭着对里面的人说。
  “陈大夫,求求……求你了,救救我……救救我娘吧……她……她快……不行了”
  小男孩哭的撕心裂肺,那个陈大夫依旧无动于衷。他跪在他面前,眼泪从通红的脸蛋上滑下,“求求你……求……”他声音有些哽咽沙哑。
  “孩子,不是我不想救,而是……”陈大夫扶起面前的小男孩,帮他拍了拍粘在膝盖上的土,“你娘是肺痨,我……我真的治不好啊……”
  “不……不……陈大夫你最厉害了……你一定……一定有办法的是吧。”他抓着陈大夫的长衫,不肯放手。
  “我记得城东有个谢神医,祖上是太医院的人,他应该……应该有法子吧,就是……他收钱收的狠,孩子你……”陈大夫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银子放在他手里,“你娘也是我的恩人,我目前也就只有这三十两,你先去谢神医那儿给你娘治病吧。”
  男孩泣不成声,连忙跪下磕头,“多谢……多谢陈大夫。”
  江寒看着他从里屋里出来,跑进城里,不断向人打听着这位谢神医。
  有个摇着扇子的男人告诉他,谢神医的药铺在城东南的柳巷里。他忙道谢意,跑到柳巷去。巷子里狭长幽暗,他不知道谢神医住在第几家,正要敲开第一扇门去询问时,一只胳膊抓住他后背的衣领把他一把扔在对面墙上。
  “呲……”这一撞,像是五脏六腑都被撞碎了一样疼得难受,他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小屁孩,抬头给爷看看。”一声粗狂的男声在他耳边像惊雷般炸起。他来不及做出反应,一只长满茧子的大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行让他抬头看清来人。
  下巴像是要被捏碎了一般,他疼得勉强睁开一只眼睛,在眼缝里看清了那个人,是个满脸横肉的老男人,眼睛但是瞪得挺大,凶神恶煞地看着他。
  “小鬼,跑着来干嘛?鬼鬼祟祟的,想偷东西是吧?看劳资不打的你满地找牙,还想当贼!”那个男人不由分说一拳锤在他的胸口,男孩当场便咳出了血。
  你怎么能……江寒想上前,但他的手穿过了那个老男人的躯体。
  他忘了,这只是饿鬼邬氏的回忆。自己什么也改变不了……
  他看着有鲜血顺着嘴角从男孩下巴滑下来,滴在黑色的外衣上,晕染开也看不清它原本的颜色。
  男人又是几拳,他被打的奄奄一息,肋骨断了几根。头朝下躺在地上,嘴里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还带着他的体温,渐渐冰凉。
  妈的怎么能打小孩!
  江寒上前朝他来了一拳,拳头穿过男人的手臂,扑了空。
  “大壮,那孩子怎么了?看你把人打的。”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一声女子的细语。
  “这娃是个贼,偷我钱,偷了我三十两啊,不信你看看。”他在男孩的胸前口袋里掏出陈大夫给的那包银子,“看,这是俺老婆给俺绣的荷包,就是这娃偷了!他就是个贼!”说着,男人狠狠吐了一口痰在他脸上。
  不,不是……那……那是陈大夫……陈大夫给我的……不是……不是我偷的……不是……
  他用尽全力抬起胳膊,突然心口一阵剧痛。他最后一丝力气也在这股疼痛中化为虚影。
  男孩的头发粘着血液,黏糊糊地贴着额头上。他看不见天空的颜色,最后记住的便是这个男人的样子和他手里荷包的绣花。
  他闭上了眼睛,躺在柳巷,人来人往也没有人去看他一眼。
  江寒看着他那个样子,心里难过得要死,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这是那个饿鬼邬氏的回忆,是残存在灵体里的记忆,无法更改。
  ……
  “江寒。”
  “江寒!”他被这一句突如其来的话语给惊醒了。江寒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手,恍惚间他又想起那个男孩死前的样子。
  “江寒!你……你还好吧?”
  “他这样子不对劲啊。”
  “刚刚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啊?”
  ……
  好吵……好吵……
  “你们闭……嘴……”他抬头才看到自己身旁挤满了人。他们都穿着和江寒一样蓝白相间的校服,挤在他桌子旁大眼瞪小眼,都在看他。
  “江寒,你终于有反应了?”李楠碰了碰他的胳膊,“哥们,你刚刚咋了?吓我们一跳。”
  “李楠!你怎么也在这里?”刚刚不是和楚辞一起去了森郊公园吗?
  然后……然后就掉进了那个邬氏的回忆里,看到那个小男孩被……被人活生生地打死……那现在是……
  “我是你同桌啊,为什么不能在这儿?高二二班你家的啊。”李楠对他的态度有些不爽,回怼他。
  “高二……二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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