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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是阎王的私生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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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荃对她一见钟情,被她满是悲伤的眼泪刺痛了心。
  他留她在王府里,她成了他的妾。
  皆是身世所困,府中的人都唤她一声少夫人。
  公孙荃给她和以前一样的生活,用真心去对待她。
  可峪郎……子夜还是忘不了你……
  我孤身一人活在世间,我尝遍了万物的苦,却只品尝到你这一味的甜。
  山南水北,等我……我下辈子……再继续爱你…


第23章 婉转郎身上(二)
  子夜坐在梳妆台前,轻启朱唇,沿沟壑勾出柳眉,身上一袭凤冠霞帔,烛光映着,晕染得她好似不可一世的绝代美人。
  府里的丫鬟替她盖上布满刺绣的大红盖头,搀扶着她在爆竹声中一步一步走向前庭。
  湘王的独子娶亲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几乎满城的人都赶来王府喝喜酒。不只有平民百姓,更多的还有各种达官贵人,以及外来的商客。
  公孙荃想要她风光大嫁,把消息特地传的沸沸扬扬。这下满城皆知小湘王要娶亲了,如今一见,都知道这新娘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
  都在夸赞她的容貌,却无人知晓她不堪的过去和身份。
  她身旁站着的皆是当年与父亲一同执掌朝政的文武百官,一个个谄媚地笑着,说着言不由己的话,满脸横肉皱在一起,让人发呕。
  公孙荃轻挑起她头上的盖头,鬓边凤冠的流苏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哗啦啦”的轻响。她微微抬头,目光直视着他,一直看到他的心里。
  子夜浅浅一笑,就像说书先生话本里说的那般“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以至于到了后来,子夜浅笑,也成了段子里修饰美人的一个词语。
  “恭喜恭喜啊小湘王,王妃竟生得这么好看,实乃可喜可贺啊…”
  “湘王劳苦功高,这下可以享福了。”
  各路的道贺声不绝于耳,子夜有些乏累,头上的凤冠压得头痛十分,公孙荃便扶她回去休息。
  依着习俗后面应该还要拜会公公婆婆,可她自进府起就没见到过湘王,都说这湘王不会轻易露面,手段凶险,藏头藏尾,遇事绝不留情面。朝中大臣无不对他胆战心寒。
  “湘王到——”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子夜刚回到房里,便听到太监的传令。又折回到前庭,周边的文武百官与百姓纷纷跪下行礼。
  人群最中间的那个男人一身玄衣,半梳着头发,右手拇指戴着一枚扳指,轻轻地摇着扇子。
  尽管过了这么多年,可子夜还是一眼就能认出,这个男人,就是当年在秋思坊砸千金要娶双儿的那个人。
  他……他竟然是湘王…
  唉,都怪自己以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对朝中的官员知之甚少。
  可转念一想,她想起之前有人说的……秋思坊是因为得罪了一位王爷才散了伙……
  难道就是他?
  算着年龄差不多也应该到了不惑之年,可眼前那人似乎与多年前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气宇轩扬,风采不减当年。
  她与公孙荃并排欠身行礼,湘王大袖一挥,众人平身。
  “荃儿成亲怎能不叫上本王呢?”他向前走了几步到了公孙荃身旁,可眼神却一直在打量站在一旁的子夜。“这姑娘有点眼熟……本王可是与你曾见过?”
  子夜轻轻摇着头低头作揖。面前那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使人不由得对他心生畏惧,不敢与之直视。
  “哦?是个哑巴?”他多看了一眼子夜,后转身坐在大堂上位,四下看了看,轻轻点头吩咐司仪使:“继续,这婚礼正精彩,可别停下。”
  他想干什么?
  “子……子夜……”
  她听到有人轻唤她的名字,这声音……是……是峪郎!
  站在湘王身后的那个长袍男人轻轻喊着,到最后竟成了喃喃自语。他直直地看着堂上打扮地流光溢彩却成为了别人新娘的子夜。
  峪郎……你…你还活着……
  “李刺史竟与小儿儿媳相识?”湘王看了他一眼,“子夜……子……子夜?”他细细揣摩着这名字。
  “我记得有位官员的女儿就叫这个名字……是谁来着……瞧我这记性啊……”他叹气笑了笑。“汉府有诗,其名便为子夜歌。”
  “…宿息不梳头,丝发批两肩。”
  “…婉转郎身上,何处不可怜。”
  他说完还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诗好,却是悲剧。”
  “不知姑娘姓什么?”湘王问道。
  “父王,子夜没有姓……”公孙荃还没说完,湘王厉声一句:“我在问她!没问你!”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使全场都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朝子夜投来,她手缩在袖子里,紧紧握成拳头,咬着下唇望着他。
  “王爷,你不是说要设宴为我接风洗尘吗?如今……”一旁的李方裕看着子夜为难的样子,假装用漫不经心的语调替她解围:“怎么倒为难起……您的儿媳呢?”
  “刺史这么一说,本王才想起这正事来。”他起身吩咐下去大摆酒席,宴请李刺史。
  好好的婚礼进行到一半改成宫宴,众人摇摇头,都不清楚这湘王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子夜远远地看着李方裕。他较之前离开时清瘦了许多,举手投足间满是客套与不在意。他还活着……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子夜……他是不是…?”公孙荃看到她紧皱的眉宇之间满藏的心事,他叹了口气,小声对她说。
  “子夜,父亲今日是为他设宴,以我对父亲的了解,李方裕可能会有危险……”
  入席后子夜默默坐在公孙荃身边,李方裕正坐在她对面,她不敢抬头与他直视。
  “素听闻李刺史武艺不错,本王可否与刺史切磋几招?”
  峪郎…快拒绝……
  文弱的你,怎会是这种老将的对手?
  李方裕轻笑着起身作揖,坐怀不乱地说:“那就请王爷赐教。”
  他接过下属呈上来的配剑,湘王挥手握起自己的那把长剑。
  两人站在中间,湘王用丝绸绒布擦了擦刀刃,装作沉思的样子,“本王曾于数十年前听闻到一艺伎的天籁笛音,可惜啊……岁月不饶人,若今日还能再听到一曲笛音,配着舞剑,倒也是一桩乐事。”说着,他把目光移到了子夜身上。
  “父亲,子夜会吹笛。”公孙荃引荐,拿出那只玉笛对子夜说,“我无意间碰到便买下了这个,想着你应该会喜欢。”
  子夜接过笛子,通身透亮,还有百凤承祥的图案。这是……这是芒溯姐姐的玉笛!
  “你上台吹笛,台上看的真切,要让他小心抵防父亲的那把剑……”公孙荃对她小声耳语。
  李方裕看到这一幕,有些烦躁的别过头。
  子夜握着笛子上位,坐在最高处。她的目光越过人群与李方裕四目相对,她轻轻弯起眉眼,朝他轻轻一笑。
  罢了罢了,我已然相负于你,便让我再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吧。
  比武开始,两人纷纷亮剑。
  她闭起眼睛,把自己想对他说的话,全都积攒在心里,编成一首曲子。
  那年寒冬,隐隐约约记得你我初见于乐坊,你轻轻地牵起我的手,朝我笑着,好似三冬暖阳一般暖进我的心窝。
  再见又是杨柳依依,三月的风吹尽洛阳城中的漫卷豪奢。你我相遇于红尘深处,我舍弃不食人间烟火的逍遥而踌躇满志踏足人世时,你是最能让我心动的人。
  与君相逢少年时,我的心意你可知?
  我是你的青梅,苦涩的滋味不知从何说起。
  你是我的竹马,青梅饶竹马,两小无相猜。
  那日我望着你远去的身影,掀动了那年的生平。你的那眼回眸,让我一生惊魂未定。
  你何时才能回来,我看着莲花与莲叶,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南。
  再次接到你的消息时,他们说你不在了,你丢下我一个人离开,我绝望地独自哭泣。
  远处的人儿,你是否还记得子夜?与你自幼相识的子夜。我对你的心意,你何时才知?
  公孙荃告诉我,湘王的那把剑上涂满了剧毒。
  你根本招架不住,而我只能看着你步步后退。
  我无法提醒你,只能用最悲伤的曲调企图能引起你的注意。
  你跌倒在了地上,我看到湘王阴冷地一笑,转头拿起那把剑便朝你袭来。
  我出自本能地从台上跌下,跌跌撞撞倒在你面前,让刀刃没入了我的胸口。
  血喷涌而出,浸染了我身上的婚服。
  我最终还是倒在了你的怀里,你搂着我边哭边说,子夜,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
  因为子夜喜欢你啊,因为子夜还记得与你有约,要做你的新娘,尽管子夜已经失约……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捧起你的脸,我想问你一句,你的心里是否还有子夜半分?
  我没有等来答案,便已经闭上了眼睛。
  我头顶的凤冠落到了地上,齐腰的长发贴在你的衣服上。
  婉转郎身上,何处不可怜?


第24章 婉转郎身上(三)
  “所以子夜就这么死了?”江寒瞪大眼睛问他。
  “嗯。”楚辞点点头继续说道。“因为对李方裕的一颗真心,终究还是错负与他人,悲意难平,她人死了可痴念还在,所以她的灵体一直没有回到冥界转世投胎,而是长年沉睡在地底脱离冥界与生死薄的束缚。另外,生死簿上并没有她的名字。”
  “在她沉睡的这一千年里,她只醒过一次,那次正逢天灾。天灾过后大地生灵涂炭,没有灵力支撑的她又陷入了沉睡。按理说她已然长眠了这么久,此番突然醒来,应该也是感应到了阴阳的不平衡与冥界的动荡?还有天劫的征兆。”楚辞看着远处的夏子夜。一曲终了,让人无不声泪俱下。
  夏子夜的灵体脱离了生死薄的约束,理当也属于上古冤魂,果然……这彼此之间是有联系和感应的。她察觉到了他们的力量,是他们唤醒了她。
  夜色淡了许多,她透亮发光的身体像是被风吹散了一样,隐隐约约已经不成人形。
  “几点了?”他歪过头问江寒。
  江寒掏出手机用手捂着屏幕光看了看时间,半夜三点整。
  “天快亮了,她千年的亡魂无法暴露在阳光下,所以她快散了。”楚辞死死地盯着已经快要成透明状的子夜,“但是她明晚还会在午夜出现。”
  “午夜,阴气最浓。而且白城一中,就是当年汉800里城天劫血祭的中心,绵延千里的血气尽管被封印了,可依旧能吸引并锁住亡魂,这就是所谓的画地为牢。来了这儿就走不了了。所以过了千年,她还是在这里苏醒。”他的语气越来越生硬,不带一丝温度,与平日里总爱嬉笑的那个少年仿佛置若两人。
  连此时蹲在他身边的江寒也觉得楚辞不大对劲,他周边散发着阴冷的气息,那是属于冥界的温度。而且,他刚刚又说了一堆江寒听不懂的话,emmmm又涉及知识盲区了……
  “楚辞?”江寒伸手握住他的手,两只手并拢捂在一起想给他冰冷的手增添一点温度。
  楚辞一动不动地盯着操场中间的夏子夜,江寒叫不动他,也跟着他的目光一同看去。
  他看到那个白衣女子在消散的最后一刻,目光不经意间看向了江寒和楚辞这边。她只是惊喜地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还能碰到故人。子夜朝他们这边轻轻一笑。
  “阿辞,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虚拟缥缈的女声回荡在夜空中,久久未息。
  “别来无恙啊,夏姐姐。”
  楚辞抬起头轻轻朝空中那并不存在的人打着招呼。
  等等!不是说夏子夜……夏子夜她是哑巴吗?这咋还会说话?
  “因为她已经死了啊。”楚辞听到了江寒内心的声音,细细给他解释说:“人死后成为灵体,不入轮回即不死不休,你听到的那是她的心声,她在用自己的灵魂跟你说话。”
  江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灵魂对话啊,果然是很高深的样子。
  “那这么晚了……”他很符合语境地打了个哈欠,“夏子夜都走了,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回去睡觉了?”
  “嗯。”楚辞应道。
  为了避免和来时一样再碰到冥界的骷髅兵拦路,楚辞便一路上护送着他回家。
  在江寒家楼下,他抱紧楚辞的脖颈,楚辞自带飞行技能送他在自己房间的窗户上着陆。
  “那…你是要回冥界了吗?”
  “嗯,回去问点事。”
  “你那边……没有时差吧?”
  “啥玩意儿?时差?”
  “应该没有吧……那……那晚安啊…!祝你上学不迟到。”
  江寒你在说什么啊……疯言疯语…他在心里无语的吐槽,这算什么话题啊……!
  “晚安。”楚辞也没在意,就笑了一声,说着便早已先行离开。
  江寒趴在窗子上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才关上窗拉上窗帘换了衣服爬上床重新进入梦乡。
  在另一边的冥界。
  “叔爷安在,不知近几日冥愿阁那边可还安生?”楚辞坐在檀木棺材板做的书桌前,端起一杯生冷的茶,用盖子隔了隔茶叶,细抿一口。
  他挑着眉看着坐在一旁的白发老人。尚叔爷已上了千岁,当初也是跟着冥帝戎马一生,这才做了冥府心腹冥愿阁阁主。他花白的胡子已经留了上千年,如今已经落到了地上。走路还得十分小心,免得踩到摔一跤,这老身子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他摸着胡须笑了两声,“劳摄政王挂念,冥愿阁最近加强了防备,可再没有偷溜出去的小鬼要劳烦摄政王了。”
  “本王今日邀叔爷前来只为一事。”
  “不知在冥界之中,可以驱动骷髅冥兵的法器除了兵符还有什么?本王见识浅薄,望叔爷能让在下开开眼。”
  楚辞不紧不慢地说着,他静静地看着尚叔爷的反应。
  那老人只是停顿了几秒,缓缓应道:“怕就只有这冥帝打造的兵符可以驱动。”
  “摄政王突然提及此事,可是发生了什么?”
  “没有没有,本王只是好奇。这兵符我已经交给叔爷你了,麻烦叔爷代本王好生保管。另外……”楚辞挥手,尚叔爷面前凭空出现了一张黄皮图纸,“请叔爷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这……这不是汉800里城?”尚叔爷指着图上最中心的一点,“这是元大都都城,周边都是围绕而建的村落。”
  “叔爷可看仔细了,这确定是汉800里城?”
  “千真万确。”
  楚辞支起脑袋,扬手收起了那张图纸,“本王前几日从藏书室无意寻到了这张黄皮图纸,瞧着有些眼熟,竟一时想不起是哪里,多谢叔爷答惑。”
  “摄政王客气,那没有什么别的事,老臣就先回去了。”尚叔爷站起来拖着胡子朝楚辞作揖,待楚辞没什么反应,便化作一阵阴风离开了冥府。
  楚辞瞥了眼门口,有股风吹了进来关上了大殿的大门。他没说什么,只是再次把那张黄皮图纸翻来铺在桌上细细用手指丈量着距离。
  “你看不出来那老家伙是故意的?”
  别未浠现了人形站在他对面,一巴掌拍在书桌上,瞪着眼睛看他。
  “你都看出来了,我会察觉不了?”楚辞抬头望着别未浠。
  “既然你知道,那刚才为何不问明白人界的骷髅兵是怎么来的?那分明就是兵符在操纵。”
  “如果我这么问了,”他起身看向窗外,“那你觉得他会说什么?”
  “既然他已经动用了兵符,来我这儿之前肯定已想好了万全之策,不管我怎么问他都会用理由搪塞过去。假若我追问,这不是落人口舌说冥府怀疑冥愿阁阁主,竟连心腹也不愿相信。那谁还能衷心为冥府效力?”
  在布满骷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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