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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玉生香-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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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文府对着他扬扬唇:“薄大人,你说我说的对吗?”
薄锡身上伤重,刚才那一剑哪怕没要了他的命,也去了半条。
他说话时气息奄弱,唇上几乎看不到半点血色。
薄锡有些吃力的扬唇讽笑:“祁大人该不会想要跟我说,是我大哥和薄家派人,是他们想要灭我的口吧……”
“怎么会。”
祁文府摇摇头:
“薄尚书又不是没脑子,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派人来刑部大牢里杀你灭口?”
“这可是朝廷的府衙,先不说那些刺客进来要冒多大的风险,就说是你,你若是真被人杀死了,薄家不仅脱不了干系,甚至还会更加触怒了皇上。”
“而你若是不死,知道薄家和薄翀对你狠下杀手,你也定然会心生怨恨。”
“到时候哪怕你原本打着想要一个人死扛,护着薄家周全的心思,也会因此改了心意,万一再因愤恨将他们拉进水里,让他们给你陪葬怎么办?”
“这般得不偿失的事情,薄尚书怎么会去做?”
薄锡嘴角边讽刺笑容猛的僵住。
他以为祁文府会跟他说,这次行刺的人是薄家派来的,会拿此事来刺激他,让他开口指证薄翀和薄家。
他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反驳,要怎么跟他们说他大哥绝不可能这么对他。
可是他没有想到,祁文府不仅心里门儿清,嘴上更是直白的厉害,直接就点出刚才的事情跟薄翀无关。
薄锡原本的肯定神色瞬间晃了一下,半晌才缓过神来,声音虚弱的说道:
“既然祁大人都知道,就该明白我绝不会开口指证我大哥的。”
“两年前是我自己贪心,才会背着大哥做了那些事情,这些跟我大哥都没有任何关系。我大哥忠于皇上,忠于朝廷,更是从来都未曾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所以祁大人不必费心了,我是不会如你们所愿,去污蔑我大哥的。”
祁文府身上有伤,站久了之后只觉得牢中阴冷,他伸手按着手臂上的伤口,垂眼看着薄锡说道:“薄大人跟薄尚书之间兄弟情深,我自然是佩服。”
“不如这样,我跟薄大人讲个故事。”
“若是你听了之后还觉得不该指证薄翀,想要护着他周全,我便直接离开可好?”
薄锡闻言面无表情的看着祁文府,笃定了他是想要花言巧语说服他。
祁文府见状也没在意,直接就开口说道:“薄大人知道薄家的发家史吗?”
“薄家原是久安落魄旧族,薄尚书的父亲原本也不姓薄,而是姓江,名叫江高明,是元煜十七年的金榜进士,后来因为入赘了京城薄家,娶了薄家的长女薄慧,才改了姓氏。”
“江高明才学不错,入赘薄家之后,便得了岳丈薄国安的喜欢,对其委以重任,将他从一个翰林院书著,提拔成了南江巡守都督,后来江高明自己争气,一步步从外任官员以政绩得了回京的机会,成了京中三品朝臣。”
薄锡脸色不变:“祁大人到底想要说什么,薄家的事情我比你清楚,用不着祁大人来与我讲述。”
祁文府不在意他的语气,只是说道:“薄大人知道这些,那你可知道,当年薄家为什么会让江高明入赘?”
薄锡愣了下,随即皱眉:“薄家只有我母亲一个女儿,若不招人入赘,岂不是断了香火?”
“错了。”
祁文府说道:“薄家当时是有儿子的,而且江高明也并非是直接入赘的薄家,而是在迎娶了薄家长女五年之后,才找上了官府改了当年他与薄慧的婚书,由薄家的女婿,变成了薄家半个儿子,改了薄姓住进了薄家。”
五年……
薄锡脸色瞬间大变。
他比薄翀,小五岁。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薄锡眼底满是阴沉,那怒意染红了原本苍白的脸上。
“祁文府,你想要离间我和我大哥的感情,也别用这种阴损手段。”
“我父亲当年入赘薄家的事情,薄家族谱里都有记载,岂容你污蔑!”
祁文府闻言笑了笑:“你既觉得我是污蔑,又何必这般恼怒?”
薄锡狠狠的瞪着祁文府。
祁文府说道:“当年薄家的儿子名叫薄明坤,听说自幼便身子不好,常年药物不离身,等熬过了弱冠之年后,便被诊断活不过而立之年。”
“薄明坤早早便娶了亲,想要替薄家留下血脉,而薄国安担心薄家势微,更怕他走之后无人能撑得起薄家,照顾他的儿子和孙儿,这才替长女择了一门佳婿,想着儿子若是熬不下去,可留下血脉也要有人照应才行。”
“薄明坤死于一场大病,他死之时才刚刚二十六岁,而在他死后一个月,他夫人宁氏便被查出怀有身孕,于大半年后产下一子,而当时江高明的儿子江翀刚好五岁。”
祁文府看着脸色攸然煞白的薄锡,淡声说道:
“宁氏生子之后,便因伤痛夫君之死,自请出家长伴青灯古佛,从此再未出现过,而同年五月,江高明便改了和薄慧的婚书,自愿入赘进了薄家,改了薄姓,而儿子江翀也改名为薄翀,更多了一个小儿子,名叫薄锡。”
“六年后,薄国安身亡,彼时的薄高明便成了薄家之主,而薄翀便成了薄家嫡长子,继承薄家所有的一切,而你……”文学度
第215章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祁文府扫了薄锡一眼,说道:
“薄锡,原本的薄家嫡子,成了薄江明的幼子,薄翀的亲弟弟。”
“不可能!”
薄锡脸上瞬间狰狞,他挣扎着想要起身,被身旁的衙役一把按了回去。
他眼底满是怒色和不敢置信,厉声道:
“你骗我,我明明是父亲的儿子,我和大哥同父同母,这是整个薄家都知道的事情!”
“祁文府,你休想骗我!!”
祁文府面色不变:“我骗你作什么?”
“此事当年京中的老人应该都知道,而且薄明坤虽然体弱,却也是当时京城里出了名的才子。”
“他曾经替五方书社写过匾额,那国子监里挂着的劝谏箴言也是他亲手所写,对了,他那时候还有个名字,叫宁远居士,在京中特别有名气……”
祁文府说话间扭头看着旁边的施河,淡声道:“施大人应该知道他才对。”
施河愣了下,才点头道:“京中是有这么一个人,而且当初薄家也的确有宁家这么一门姻亲,只是后来不知道何故,宁家离开了京城,举族迁去了别的地方。”
祁文府淡声说道:“怕是薄家怕让人察觉到薄锡身世,才如此做的吧。”
“不可能……不可能的……”
薄锡脸色惨白,想起刚才那行刺之人跟他说过的话。
那一剑刺来时,那人嘴里还说着他到死都蠢的将仇人当成了至亲,还说他们是为宁家报仇。
可是,怎么可能……
薄锡脸色瞬间衰败,紧紧握紧了拳心。
旁边一直站着的莫岭澜突然开口说道:
“薄大人,薄家当年的事情虽然隐秘,可不是没人知晓的。”
“你要是不相信,不如我帮你寻几个薄家的老人过来让你询问如何?你在薄家多年,应该也有心腹,让他们替你盗取薄家族谱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吧?”
“至于当年薄翀的父亲修改婚书,入赘薄家的事情,顺天府那边也还有卷宗可查,你若是想看,我也可以寻人替你取来。”
薄锡眼中满是慌然之色。
祁文府侧眼看了莫岭澜一眼,才接了他的话继续说道:
“薄大人,我的确是想要你开口指证薄翀,只因为他当初所为害死了太多的人,但是有些事情你比我更应该去做。”
“你的父亲、母亲死了多年,若是他们泉下有知,你认了薄高明做父亲,还一心替他们父子卖命,甚至替薄翀他们去当替死鬼,怕是他们就算是死了也难以安宁。”
祁文府神色浅然,声音缓缓的带着几分劝说。
“薄家这次必定难以置身事外,就算你不说,皇上那边也依旧会让人继续查下去。”
“你若是担了这罪责,你,你的妻子孩子,还有你那刚出生不久的孙儿,都要跟着你去死,而且事后未必能保得住薄家。”
“可是你若是能够实情以告,陛下就算盛怒之下要处死你,可你儿孙却能留下来。”
“你和薄翀并非嫡亲兄弟,也并不是当初事情的主谋,念在过往恩怨份上,陛下或许能留三分情面饶了你至亲之人。”
祁文府说完后低声道:
“你好生想想吧,若是肯说了,便让人来寻我。”
“若你依旧要替薄翀去死,拿你儿子、孙儿的性命去成全薄家,那我也无能为力,只是你父亲他们将来怕是连个坟前上香的人都没有。”
祁文府说完之后,便扭头对着施河说道:
“施大人,我身上还有伤,就先走了,这牢中的事情便要劳烦施大人了。”
说完对着莫岭澜道:
“走吧。”
莫岭澜点点头,跟施河招呼了一声之后,就扶着祁文府转身朝外走去。
薄锡望着祁文府的背影,脸上全是恍然挣扎之色,而施河见到祁文府走了,愣了一下才连忙对着身旁的那些人吩咐道:“你们几个好生看着薄锡,我出去一下。”
施河交代好了那些人后,才快步追了出去。
见到门外已经离开了些距离的祁文府,施河连忙大声道:“祁大人,莫大人,留步。”
祁文府停了下来,转头道:“施大人?”
施河快步走到两人身前,急声说道:“祁大人,你和莫大人身上都有伤,我已经让人去请了大夫,想来马上就该到了,不如你们跟我去前面休息一会儿,等下看了伤再走?”
莫岭澜在旁笑道:“不用了,我和老祁身上的伤都不要紧,再说这刑部进了刺客,还弄死了这么多人,虽然薄锡还活着,可是施大人也还要忙着处理其他的事情呢。”
“这点皮外伤,我和老祁自个儿回去处理一下就好了,不劳烦施大人了。”
祁文府也是点头说道:“多谢施大人好意,不用麻烦你了。”
“这怎会是麻烦,要不是你们二人,那薄锡未必能保住性命,我的麻烦才更大了。”
施河连忙说道:“祁大人,你和莫大人也算是帮了我大忙,我还想要好生谢谢你们。”
祁文府闻言说道:“不用了,我们也只是凑巧而已。”
施河原是想要留两人的,他是有话想要问他们,可没想着祁文府和莫岭澜都没心留下来。
眼见着二人转身离开,施河只能再次开口:“祁大人留步!”
祁文府这次回头之后,就问道:“施大人还有什么事情?”
施河迟疑了下:“祁大人,你刚才说的薄家的那些事情……可是真的?”
祁文府点点头:“是真的。”
施河闻言瞪大眼:“那薄翀的父亲当真害死了薄锡的父母?”
祁文府挑眉:“我何时说过这话?”
施河张大了嘴,满脸的惊愕。
“你刚才不是说薄明坤死了,薄翀的父亲才入赘的薄家……”
“这本就是事实。”
祁文府淡然说道:“薄明坤身子不好,没有熬过而立之年便死了,他死之后留下了遗腹子,而江高明也去了府衙改了婚书。”
“我不过是告诉了薄大人他的身世,还有他父亲当年的一些事情罢了,好让他知晓当年薄家往事,我又几时跟他说过薄翀父子害过他父亲?”
“施大人,你是刑部尚书,办案是要讲究真凭实据的,这无凭无据的事情,施大人还是不要乱说的好,免得传了出去让人误会。”文学度
第216章 菩萨心肠
施河:“……”
我信了你的鬼!
施河脸色酱青酱青的,一口气噎在了喉咙口。
偏祁文府好像没瞧见似的,继续说道:
“薄家的事情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薄大人此次受过,就算愿意招供事后也是必死无疑,我只是不想让他到死都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罢了。”
“施大人不要多想。”
施河铁青着脸,咬牙假笑:“祁大人可真是一副菩萨心肠!”
祁文府温和道:“施大人过奖。”
莫岭澜站在旁边忍着笑,眼见着祁文府几句话险些没将施河气得吐血,不由戏谑道:“施大人与我们不熟,若是熟悉的话就该知道,老祁这人就是善良,而且他除了这也没别的好处了。”
祁文府斜了他一眼。
莫岭澜脸皮厚,完全不以为意。
见施河脸上更青了几分,那手都开始发抖了。
莫岭澜也怕将人给气个好歹出来,这才歇了取笑的心思说道:
“施大人别动怒,我就是见气氛有些凝重,所以与你开个玩笑罢了。”
“说正经的,薄锡如今是许多人的眼中钉,想要除他灭口,或者是想要借他生事的人不少。”
“他要是好好活着,招出了幕后之人,查清楚两年前荆南旧案,还有户部贪污案的话,施大人定然当记头功,可他要是死在了这刑部大牢,那皇上那边……”
莫岭澜点到即止。
“朝中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今天这场行刺与其说是针对薄家,又何尝不是针对施大人你?”
“这一箭双雕的事情,多的是人会做,施大人还是小心些的好。”
施河闻言脸色变了变,想起死在牢里的那几个人,眼里浮出阴云。
祁文府伸手揉了揉眉心,脸色带着几分苍白之色。
“施大人,我和莫大人身上还有伤,而且刑部大牢遭了刺客的事情,也得跟皇上禀报。”
“薄锡毕竟是荆南旧案的要犯,而且经过今天这一出,怕是后续的事情少不了。刑部这边就麻烦施大人了,若是薄锡肯招,还请施大人派人通知我一声。”
“有劳了。”
祁文府说完后跟他点点头,就示意莫岭澜一起离开。
施河站在牢门之前,皱眉看着头也不回的两人,脸上跟开了染坊似的。
祁文府三言两语就把薄锡的事情全推在了他头上,而且他们若是入宫说了薄锡遇刺的事情,他这个刑部尚书也脱不了干系。
而且施河也听明白了祁文府话里的意思。
甭管今儿个这牢中的杀手到底是谁派来的,但是他伤了薄锡,杀了那几个证人却是事实。
薄锡若是安好,薄翀那边定然不会有所异动,免得刺激了薄锡说了不该说的事情,可是如今出了灭口的事,薄家那头若是知道了,怕是就算不想让薄锡死也会生出让他死的念头来。
再加上其他那些人……
这薄锡简直就成了个烫手山芋。
他不仅不能让他死了,还得好生生的护着他。
否则所有的过错就是他的。
施河只觉得脑仁都疼,一时间又气又恼,只觉得这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明明最初揽上这麻烦的该是太子才对,怎么突然就落到了他头上。
还有薄锡……
施河脸色发沉。
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派人闯进刑部大牢来伤人?
到底是有人想要借着薄锡生事,利用他对付薄家。
还是真的像莫岭澜刚才说的,是有人想要一箭双雕,借着这事情一并对付了他?
……
祁文府和莫岭澜从刑部大牢出来的时候,刚巧遇见了前去请大夫回来的衙差。
那大夫年过半百了,胡子花白,被那衙差大半夜的从家里的床上挖了起来,连拉带扯的催促着来了刑部大牢,身上的衣裳都没穿好。
那老大夫一边走一边叫嚷着“慢点慢点”。
那衙差却是恨不得多长两只脚,一手提着药箱,一手拉着那大夫急声道:“都出人命了,慢不了!”
那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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