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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玉生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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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海扳倒。”
  “后来你回朝之后,在吏部升迁之路,更是一路踩着朝中奸佞之人尸骨而上。”
  “如你这般眼中容不下沙子的人,又怎么可能看着荆南大旱之后,因朝中赈灾不及,小人作祟,致使荆南饿殍遍野,百姓流离失所而无动于衷?”
  苏阮说到荆南的事情时,那细微的笑意退去,声音也喑哑了几分。
  “你入吏部之后,本是前程大好,人人都道你若不出差错,三十岁之前定能官拜尚书之位,可是你却在鼎盛之时突然离开朝堂。”
  “我与大哥打听过祁大人的事情,他说朝中谁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吏部,只是隐约听过传闻,说你在离开吏部之前曾与皇上有过争执。”
  “皇上动怒,虽准你离开户部却下令让你在府中禁足三月思过,后来次辅南元山出面替你求情,才缓和了皇上与你之间的关系,而你与皇上起争执的时间,恰巧就是在荆南之事发生后不久。”
  “朝中的人都说,皇上之所以动怒,是因为你本在鼎盛之时却突然想要辞官,皇上不允才下令斥责。”
  “可是如果我没猜错,祁大人当时应该并非是想要辞官,而是想要让皇上彻查户部贪污,还有我爹枉死之事。”
  苏阮微侧着头看着他:
  “此事牵连太广,远非一个户部便能清楚,而能掏空国库,拦截南下运粮官船,截杀荆南知州,逼得堂堂宣平侯不敢开口的,又怎会单单只是一个户部就能做的到的。”
  “其中所牵涉朝中重臣,皇室宗亲,京中权戚不计其数,而皇上虽然揽权在重,可朝中并非没有足以威胁他皇权之人。”
  “皇上有意将此事压下,循序渐进,但是你不肯,所以才触怒了皇上,只是事后南元山替你求情,而皇上又怜你才情有意想要保你,才混淆了你辞官的原因,让人以为你为人高傲看不起吏部侍郎之位,所以才离开吏部。”
  祁文府听着苏阮嘴里的话,心神震动。
  苏阮所说的事情与事实相差不远,虽然其中有一些细微差别,可大体上却几乎一致。
  可是当初他与皇上起争执,强行想要去查户部贪污之事的事情,知道的仅有皇上,南元山和他三人,外人断无可能知晓,更别说是苏阮了。
  祁文府听着苏阮口中推断,紧紧看着她寒声道:“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苏阮扬扬唇:“猜的。”
  原本以为皇上身边出了探子的祁文府一口气险些没上来,难得失态瞪着他:“猜的?!”
  苏阮点点头:“线索很多不是吗,你又不是傻子,怎会放着好端端的吏部侍郎不做,去做什么国子监祭酒,而且时间还那般巧合。”
  “谢渊如果想要害我和我娘,就不会将我们带回京城,可是他又对荆南之时讳莫如深,三缄其口,这其中十之八九是他知道皇上的意思,两件事情放在一起,稍稍推断一下,想要得出结论并不难。”
  祁文府眼中变化不定的看着苏阮:
  “所以你就只是凭借打听来的三言两语,凭着你的这些猜测,就妄加揣测圣意,自爆身份引我过来?你就不怕你猜错了吗?”
  苏阮淡声道:“可是你来了,就证明我猜的没错,不是吗?”
  祁文府语塞。
  苏阮说道:“这京城之中,只有两种人会在时隔两年之后还关注荆南的事情,一种是害怕我爹手中之物的人,另外一种就是追查真相的人。”
  “我爹以前曾在户部任职,他曾与我说过他离京并非自愿,再加上荆南遭灾之时朝中久久无人赈灾,后运粮官船途中出事,传来朝中国库空虚,户部拿不出银子的消息,而我爹明明带人守城至死,却背负罪臣之名,我就知道我爹的死没有那么简单。”
  “半年前,我和我娘突然遭人追杀,那些人口口声声让我交出我爹留下的东西,而与我有杀父之仇的谢渊也突然再至荆南,随同保护数月,我就知道京中定然是有人开始追查,否则那些人不会狗急跳墙,突然再入荆南。”
  “既然开始彻查,京中就定然会有所变动,而与当初之事有关之人,就一定会坐不住。”
  “与那账册有关的人,绝不会留我。”
  “而想要彻查当年真相的人,也一定会来找我。”
  祁文府听着苏阮的话,眼中神色变幻不定,许久之后才神色莫名道:
  “你就仅凭着这些就落下此局,你有没有想过你这般行事有多冒险。”
  “如果今天来这里的不是我,或是我根本就并非你所言那般愿意为此事出头,你该如何?你又拿什么去护住你自己和宣平侯府?”


第50章 好看
  苏阮扬扬唇,声音冷冽。
  “如果你不愿意来,我自然有别的法子。”
  “只是在这之前,谁敢动宣平侯府,我就剁掉他的爪子。”
  明明像是说笑的一句话,甚至狂傲的让人想要嗤笑她的天真,可是祁文府却是有些笑不出来。
  女孩细眉杏眼,面容稚嫩,可是那双眸子却是冷淡至极,失了之前乍见时的软绵模样,瘦弱的身子上带着一股子让人难以忽视的凌厉之意。
  祁文府总觉得苏阮那话是真的,她真的有法子护着宣平侯府,而且如果有人赶在他来之前朝着宣平侯府伸手,她真的会剁了那人的爪子。
  苏阮说完后,突然一笑,脸颊上的酒窝浮现时,刚才煞气十足的模样像是昙花一现。
  眼前站着的又成了那个白嫩嫩软乎乎的小姑娘。
  “所以祁大人,你愿意帮我吗?”
  “我给你账册,让你去救次辅大人,还他当日帮你的人情。”
  “作为条件,你替我查我爹的死因,还我爹和荆南那些人一个公道?”
  祁文府目光落在她脸上默默的看了许久,才收回目光伸手道:“账册。”
  苏阮灿然一笑,知道他答应了下来。
  她眼睛微弯,直接从袖子里掏出张纸来递给了祁文府:“祁大人只要照着这上面的地址去寻,去了后将里面的红绳交给他,告诉他是我让你去的,他就会把东西交给你。”
  祁文府打开纸张看了一眼,先是落在那纸上的字上面。
  等到看清楚上面的字迹后,他有些诧异的看了苏阮一眼,倒是没想到苏阮一个小姑娘能写出这么大气的字来。
  祁文府看了眼纸上写着的地址,有些熟悉,应该就在京城附近,他再取出红绳,就见到那红绳上虽然有些磨损,却依旧能看的出来编织的十分精致。
  红绳的中间穿着两只小小的木头鱼儿,翻过来看时,上面刻着“阮阮”二字。
  祁文府将东西收好,才说道:“你就这么把东西给了我,也不怕我翻脸无情。”
  苏阮侧着头看他:“那祁大人会吗?”
  两人失了刚才的剑拔弩张,气氛和缓下来后,苏阮就跟寻常的女孩儿一样乖巧。
  她微微歪着头时,眼仁漆黑,粉嫩的嘴唇轻轻扬起,衬着那张白净细嫩、漂亮的跟瓷娃娃似得的脸蛋儿,好看的模样生生让祁文府愣了愣。
  祁文府家中其实也有和苏阮差不多大的女孩儿的,是他侄女。
  祁文府是祁家的老来子,他最小的一个哥哥都比他大上十几岁,而他大哥的大儿子,也就是他的大侄儿,比他还大上一岁。他的那几个侄女儿除了已经嫁人的,如今留在府中的有好几个都和苏阮的年纪差不多。
  平日里见面了,那几个丫头顶多都是叫他一声四叔,然后远着他敬着他,却从来没人像是苏阮这样的。
  软软绵绵的,笑起来特别好看,甜的像是能缠绕到人心尖儿上去。
  祁文府愣了下,老老实实道:“不会。”
  苏阮露齿一笑:“那不就行了,祁大人是好人。”
  祁文府被人骂了不少回,还是头一次有人说他是好人的。
  一直等到他出了房门,跟谢渊父子打过照面,出了宣平侯府站在府门前的时候,他耳朵里都还满满都是那软濡好听的说着“你是好人”的声音。
  ……
  “喂!”
  莫岭澜朝着祁文府眼前挥手:“回神了!”
  祁文府醒过神来,就见到自家好友的脸,再看了眼他身后的马车,皱眉道:“你来干什么?”
  “我听说你来宣平侯府了,所以就过来了。”
  莫岭澜是个看上去面容俊秀的男人,比祁文府要稍微高一些,大冬天的却穿着一身骚包至极的绿色衣裳,腰间的腰带上挂着上好白玉佩,衣襟上还有个明黄色穗子。
  他说话时眼尾便是弯弯的,仿佛天生带笑似的。
  莫岭澜随口回了一句后,就盯着祁文府说道:
  “我说你刚才在想什么呢,从里面出来就一脸晃神的模样,我都叫了你好几声了你都没有听到,发什么呆呢?”
  “是不是没跟人谈妥?要是没谈妥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只要知道人在宣平侯府,总能有办法让谢渊开口……”
  “不是。”祁文府摇摇头:“谈妥了。”
  莫岭澜顿时睁大眼:“谈妥了?那你怎么还这幅样子?”
  说完他将脸凑近了些,上下扫视着他:“我听说那苏宣民的夫人陈氏可是长得倾城绝色,模样跟下凡的仙女儿似的,你这幅失了魂了模样,难不成真是见着美人儿了晃了神了……”
  “啪!”
  祁文府一巴掌拍在莫岭澜脸上,将他推开了些,一边转身朝着马车上走,一边横了他一眼:
  “陈氏如今是宣平侯夫人,明媒正娶的,你再这般调侃议论,让宣平侯听到了,小心他扒了你的皮。”
  复又道:
  “我没见到那位夫人,听说她正在病中,不方便出面,我只是见到了苏宣民的女儿。”
  说起这个,祁文府就想起来莫岭澜之前跟他说的关于苏阮的那些“丰功伟绩”。
  什么力战壮汉,什么手撕混混,什么荆南七巷小霸王,害的他刚见到苏阮的时候差点儿失态。
  祁文府瞧见莫岭澜正抓着车边准备上车,伸手佯作那东西直接一胳膊肘就撞在了莫岭澜的脸上,刚好落在了他喋喋不休正在说话时开开合合的下颚上。
  莫岭澜半点没防备,被撞的险些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他顿时闷哼了一声,疼的眼泪水都差点流出来。
  莫岭澜捂着下巴含糊不清的瞪着祁文府说道:“呢打无干啥门……”
  “啊,对不住,不小心撞到你了。”
  祁文府没有半点诚意的道歉。
  莫岭澜瞪着他,见祁文府施施然的坐在了马车里面,气呼呼的揉着下颚钻进了马车里。
  他一屁股坐在祁文府身旁,好半晌才缓过了舌尖的疼意,对着祁文府说道:“我又怎么得罪你了。”
  “你要消息给消息,要人给人,我知道你跑宣平侯府来,怕你吃亏可是第一时间就来帮你来了,你就这么对我?”


第51章 玄乎
  祁文府自然不会告诉他原因,只是说道:“说了,是不小心。”
  莫岭澜翻了个白眼。
  他要信了祁文府的“不小心”那才有鬼了。
  见他不肯说,莫岭澜也没再纠结这个,反正他知道他这个好友表面上一本正经看着古板,实际上心眼儿蔫坏,而且他不肯说的谁也撬不开他的嘴。
  外间马车走动了起来,前面的车帘子被放下之后,莫岭澜坐在祁文府身边问起了正事。
  “你既然见到了苏宣民的女儿,刚才又说谈妥了,是拿到了那本账册?”
  祁文府说道:“算是吧。”
  莫岭澜瞪着他:“什么叫算是吧,拿到了就拿到了,没拿到就没拿到,而且谢渊之前费尽心思去遮掩那母女的身份,如今怎么这么容易就把账册给你了?”
  祁文府摇摇头:“账册不在谢渊手里。”
  莫岭澜听到这话怔了下,转瞬明白了他的意思之后,有些诧异道:“你是说账册是苏宣民的女儿给你的?”
  谢渊莫不是傻了,居然把这么危险的东西留在一个小姑娘手里?
  他就不怕被人抢了去!
  祁文府像是看出了好友的心思,直接对着他说道:
  “不是谢渊不想要账册,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有账册的存在。”
  “苏宣民的女儿一直都瞒着谢渊这件事情,她早就察觉到了她爹的死因有异,而且也知道当初在荆南时被人追杀是为了什么,她根本就没有相信过谢渊,那账册她也一直都握在自己手里。”
  “你之前送消息过来,说她们母女出现在宣平侯府的事情,也是她自己故意放出的消息,她拿自己做饵,暴露自己的身份,目的就是为了引出跟荆南之事有关的那些人。
  祁文府并没有瞒着好友苏阮的事情,他直接将他之前进了宣平侯府后发生的事情,还有苏阮说的那些话全部告诉了莫岭澜。
  等到说完之后,他才说道:
  “那个苏阮不简单。”
  莫岭澜听着祁文府的话,简直有些目瞪口呆。
  等到祁文府说完之后,他突然伸手摸了摸祁文府的额头,刚才一靠近就被一巴掌打了下来。
  “干什么?”祁文府看他。
  莫岭澜说道:“我摸摸看是不是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祁文府冷眼如刀。
  莫岭澜瞬间觉得后颈发凉,连忙缩回了手轻咳了一声说道:
  “我就是觉着你刚才说的事情也未免太玄乎了些。”
  “那个苏阮今年还不到十五吧,她哪儿来的那么多心眼?”
  “况且她之前一直都在荆南,算下来的话苏宣民走的时候她应该才十二吧,就算苏宣民教过她一些东西,她来京城不过一个多月,哪儿能知道这么多事情的?”
  莫岭澜随口说道:
  “你说她猜出她爹的死跟户部贪污之事有关,我信,毕竟当初荆南的事情处处都是破绽,那官船突然沉凿的事也太过凑巧,桩桩件件都有痕迹可循。”
  “至于你是怎么离开吏部的,聪明一些的人未必猜不出来,毕竟那次闹的也不小,只要猜出来缘由知道南大人曾经帮你脱身,而你会还他人情这事儿也说的过去。”
  “可是她怎么就那么肯定南大人会出事?”
  “那陈安宁自尽的事情,可是到现在都还没传出来,他死后留下的那些证据更是不可能有人知道,如果不是皇上和南大人让你出面来查这件事情,连你都未必知晓,更何况是苏阮。”
  “你说她怎么能知道南元山会被牵扯到户部贪污的事情当中,而你会来替南元山出头还他人情?”
  祁文府闻言愣了下,总算反应过来他之前为什么总觉得苏阮给他的感觉有些怪怪的。
  只是那时候他沉浸在那小姑娘的话里没留意,此时听了莫岭澜的话后,他才明白过来。
  就像说莫岭澜说的,苏阮说的那些无一不契合真相,可是最关键的一点她却一直都没有解释过。
  她是怎么知道陈安宁会自尽,户部贪污之事会牵涉到南元山身上的?
  祁文府皱眉坐在那里,仔细想着他之前进入宣平侯府,再到见到苏阮后发生的所有事情,才猛然惊觉,好像从他一开始踏入苏阮所在的那间房门开始,一切好像便都是被苏阮算计好的。
  她借逼问谢渊,让他心生怀疑。
  再借账册之事,诱他主动开口。
  之后那三问让他心神动摇,生出戒备,不敢于她轻视。
  而她再借之后言语处处设下陷阱,不仅慢慢引诱他顺着她的话去相信她所说之事,更让他以为她早知朝中之事,借而答应她所谓的交易之事。
  如今想来,苏阮最初那三个问题说出之后,分明就是在故意激他开口。
  她后来接连几问,以官船沉凿,户部贪污,她父亲枉死为诱饵,让他主动入局。
  是他自己在提及账册之时说到了这本账册牵涉朝中重臣,而苏阮只是顺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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