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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玉生香-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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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否则以当时的情形,恐怕苏宣民连尸骨都会被人挖出来鞭打。
  后来荆南旧案平反之后,谢渊有机会将此事澄清,只是人言可畏,且当时情形也不允许。
  明宣帝本就是被迫圈禁了二皇子,钱太后又虎视眈眈,幕后之人尚未查明。
  谢渊担心那时候将此事宣扬会引来麻烦,便与苏阮商议将此事隐瞒了下来,免得荆南的案子再横生波折,而知晓内情的除了她和谢青珩外,其他几个都是跟随谢渊多年绝不会背叛的亲信。
  萧勉闻言松了口气,“知道的人不多就行,往后你也别再跟其他人提及此事了”
  苏宣民已死,人人都知道他是为护城而死,可一旦他曾斩杀手下随他一起守城将士的事情传扬出去,不管他当初为的是什么,亦或是不是站在大义那一边。
  总会有人借此攻歼,荆南这些人也未必真能谅解。
  苏宣民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好人,是英雄,是庇护他们之人,可对于那些将士亲属来说,他却是他们的仇人。
  为了多数人,牺牲了少数人甚至他自己,无论是对于荆南百姓还是整个大陈来说都是站在大义的一面,可是谁的性命又比谁更珍贵?
  对与错本就难以分辨清明,换做萧勉自己,若被牺牲的是他自己,大局之下他自然无话可说。
  可若是他至亲之人,他也未必能够坦然说一句“我不在意”。
  苏阮闻言静默了片刻,才低声道:“恐怕晚了。”
  萧勉一惊:“什么意思?”
  祁文府一直再旁未曾说话,此时才开口说道:“那人既然拿此事挑拨荆南这些人为棋子,替他设局,那他就定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借口,从而攻歼整个荆南之事有关之人。”
  “我若是他,只需想办法让荆南这些人与苏阮同归于尽,再带上我这个朝廷钦差和驻军首领司马岺,事后将苏大人弑杀守城将士的事情传扬出去,借而暗指他早为人收买。”
  “荆南之事乃是为着朝廷敛财,薄家和二皇子不过是被推出来的幌子……”
  祁文府说着说着脸色瞬间变化,若真如此,届时必定会生出乱子,那暗中之人借机起兵,剑指朝堂。
  若这时再有人翻出来几个陈年旧案,由沈凤年这个当朝丞相意指明宣帝昏庸歹毒,这皇位名不正言不顺,那朝上……
  祁文府神色瞬变:“来人!!”
  不远处守着的人连忙快步走了过来,见到祁文府三人时连忙行礼,“祁大人。”
  “这里离码头还有多远?”
  “没多远了。”
  那人是荆南驻军中人,时常会在码头附近行走,对于周围的环境也很是熟悉。
  他听着祁文府的问话连忙回道,“那渔村和码头其实相距并不算远,只是中间有道山给挡着了,而且渔村刚好又在山坳后,所以之前我们才不知道这边还有这么个地方。”
  “刚才咱们绕过那山之后,其实已经就能看到码头了。”
  “祁大人您瞧,就在那边。”
  他说话时朝着远处指了指。
  祁文府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时,就隐约瞧见远处码头的影子,那里有些隐约火光,隐隐还能看到停了两艘船在附近。
  “照着现在这速度,也就盏茶时间就能到了。”那人说道。
  祁文府闻言看着码头那边,不仅没有放松下来,反而心中越发躁动不安。
  “子嵘,你怎么了?”萧勉问道。
  祁文府紧抿着唇,下颚绷紧,“我也说不上来,只是心里有些不安。”
  苏阮未曾告知他后来的那些事情时,他还没有多想。
  可当他知晓大陈将来会分裂,而他甚至会背弃如今的朝堂投奔新君,甚至辅佐那乱臣贼子与陈朝对立,他心里就开始泛起不安来。
  祁文府自认他从无谋逆的想法,虽对明宣帝偶有不忿,可说到底如今的大陈还算安宁,一旦想要推翻建立新朝,到时候必将天下大乱。
  他没有建立不世功勋的野心,可后来却依旧投奔新帝,这其中的原因无非只有两种。
  要么,是形势所迫逼不得已。
  要么,是他身边出了什么变故,让他不得不选择走这条路。


第458章 不安(二)
  祁文府未曾怀疑过苏阮所说的话是假的,他只是在想,如果真能逼得他背弃陈朝选择新君,那定然是他身上出了什么让他戳不及手的变故。
  而且无论如何,那些人能逼他改变心意,投奔南陈,那定不是简单之人。
  祁文府觉得以那些人的手段,不该放任他这么简单的将荆南这些人带回去,而且今天夜里的事情虽然看似凶险,可实际上只要抓住破绽就极为容易破解。
  那人若真有谋逆之心,甚至想要借着这次的事情起事的话,他应该布置的更周全一些才对。
  萧勉看着祁文府的模样只觉得有些莫名,他不知道算计祁文府他们的人是谁,也只以为是朝中政敌罢了,见他这般紧张不由说道:
  “你是不是太过小心了些?”
  “这船上的人早都已经清理干净了,船舱上下也已经检查过了都没什么问题,难不成还会有谁作乱不成?”
  萧勉说道,
  “你若真觉得担心,我让他们将船行快些,等上了码头之后就没事了。”
  祁文府虽然心中有些不安,可萧勉说的也是事实,如若真有人想要害他和苏阮性命,总也要有机会动手才是,他忍着心中突然生出的焦虑,点点头道,
  “好,尽快回城。”
  萧勉见祁文府担心,也没耽搁就转身离开,却吩咐盐帮的那些人将船走的再快些。
  而他离开之后,苏阮才低声道,“四哥,你是觉得,他们会选择荆南动手?”
  祁文府点点头:“陛下这些年为政还算清明,而唯一的足以动摇他皇权的污点就是荆南的案子,如若你口中所说的那人真有谋逆的野心,这是最好的机会。”
  苏阮抿抿唇,“可沈凤年和卫善还没暴露,京中情形也还算安稳,他们应该不会这么着急……”
  “不是急不急的问题,而是时机。”
  祁文府眸子里盈满了冷凝之色,“若是越家父子没有出事,你我也未曾察觉到他们动机,没有桃源坡后山那一出,他们或许会再等等。”
  “等到时机更加成熟,且对朝权把握更大之时,方才寻机动手。”
  “可是越家父子被你抓了出来,虽然外人眼里是谢家察觉他们之事才与我一通设了陷阱,可他们能借着卫善传递消息提前设局,沈家人又与谢家走的这么近,他们未必不会猜到是因为你才使得越家父子暴露。”
  “你能找到越荣、越骞,未必就不会想到卫善。”
  “而一旦抓到卫善,所牵扯出来的人就不只是越荣、越骞所能比的,他们在京中经营多年的暗桩可能被拔出,朝中势力可能会全部暴露。”
  “他们若想起事,就经不起半点风险,也定然会将所有危险和可能会出现的变故,全部控制在他们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一旦察觉到事情脱离掌控,他们必定会选择直接起事。”
  祁文府缓缓说着,而他所说的话让得苏阮脸上神色变化不断。
  她不是寻常姑娘,也曾涉足朝堂手握重权,她怎能不知道祁文府所说的这些事情并非他自己臆想,而是真的可能会出现。
  易地而处,她若是手握兵权,又有沈凤年等人在手。
  她也不会冒着暴露之后被人清除的风险,去赌那不会被人察且不确定的可能性,而是直接选择起事,将所有事情的发展控制在自己手中。
  胜败全凭自己。
  祁文府望着苏阮,“而且阮阮,我心中不安的不只是这个,你可还记得之前莫岭澜说过的话。”
  苏阮皱眉:“什么话?”
  祁文府沉声道:“他说,这次行事之人像是极为了解我的性情,甚至每一步都好像针对着我的反应而来,能够这般熟悉我,又能算准我每一步的。”
  “我总觉得这个人应该就在我身边,甚至是与我十分相熟之人。”
  祁文府怕,如果他身边真有这么一个人。
  那他会不会早就无意之间泄漏了一些不该泄漏的事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苏阮闻言心中也是微冷了下来,只觉得事情如果真像是祁文府所说的这样,那他们的处境是真的堪忧,而且若真有这么一个人在暗中算计祁文府,甚至早知道他要做什么。
  那他们又怎么可能留祁文府和她的性命,白白错过这次时机?
  上一世有祁文府牵制,甚至暗中左右掣肘,才让得安帝晚了足足十年才起兵造反,可这一世呢,很多事情早就已经因为她的出现而被打乱。
  没了薄家和二皇子在前,又被他们砍断了越家父子这支助力,南元山和谢渊都还在朝,沈凤年根本没办法做到前一世那般独揽朝政大权。
  安帝若不能借着沈凤年的权势蚕食朝臣,而明宣帝又替荆南旧案昭雪,下旨惩处亲子厚待苏阮和那些荆南之人,博得了一个仁君之名。
  皇权稳如泰山,民心尽在,安帝他们又怎能按捺得住?
  在他们眼里,他们的势力不断在缩减,荆南这次的事情就是一个最好的时机,能够让他们找到机会名正言顺的起兵造反,而一旦错过了这次,之后就未必再有。
  苏阮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便明白了祁文府为什么会心中不安,她低声说道,“你是觉得,他们会想尽办法,把我们留在荆南?”
  祁文府嗯了声:“不仅是我们,还有船上这些人。”
  “只有让他们因为愤恨你爹所做之事,和我们‘同归于尽’,才能制造更大的噱头,让人相信他们接下来所要说的事情。”
  他看着越来越近的码头,心中难安,
  “阮阮,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等一下上了码头之后,你定要紧跟着我,哪怕回城之后也千万别大意,等回去之后跟绉隆安一起将这些人的事情处理好,安抚住他们之后,我们立刻离开荆南。”
  这地方离京城太远,若是出事鞭长莫及。
  等回到京城,好歹是自己的地方,有事也能应变。
  苏阮也被祁文府的情绪带的心里紧张了起来,点点头道:“好。”
  ……


第459章 不安(三)
  船行的很快,眼见着离码头越来越近,而原本因为夜色模糊的码头,也渐渐落于船上这些人眼里。
  只见得码头附近的船只都被牵了开来,而原本运送货物的脚夫也都被人拦在牌头外卖弄,而靠近码头里面的方向有许多官兵,他们手里举着火把,守住了整个码头。
  当见到驶过来的楼船时,顿时有人大声道,
  “绉大人,有船过来了,是不是祁大人他们?”
  绉隆安穿着便服,脸上被蚊子咬出了一个大包,他正伸手挠着时就听到这话,连忙抬头朝着那边看去,就见到不断靠近的楼船。
  “应该是他们。”
  一般的商船鲜少会用楼船,而且时间又刚好,也只会是祁文府他们了。
  绉隆安揉了揉脸连忙说道,“去个人喊话,你们几个跟我过去。”
  楼船那边靠近码头时,就听到有人在大声喊话,而当离的近了,也发现了站在码头上的一众人。
  苏阮隐约听到有人喊着什么,瞧着领头站在码头边缘的身影时,惊讶道,“四哥,好像是绉隆安。”
  萧勉这会儿也已经走了过来,他目力更好,朝着那边瞧了眼后顿时心中一松:“真是绉隆安,而且瞧着还带了好些官兵过来。”
  “他怎么来的这么快?”祁文府疑惑。
  萧勉说道:“之前你不是就让人先送信回城,免得绉隆安担心吗,怕是他担心你这边出事,坐不住之下所以直接带着人过来接咱们来了。”
  祁文府眉心微皱,而那边绉隆安顺着火光瞧见了船头站着的几人,连忙朝着他们挥着手,“祁大人,苏小姐!!”
  船上有人下锚,前行的速度慢了下来,最后缓缓停靠在了岸边。
  下船的木板才刚放下来,绉隆安就迫不及待的领着人上了船,当瞧见祁文府身上见了血时,顿时一急,“祁大人,您没事吧,怎么还受了伤?”
  他连忙扭头朝着声后大声道:
  “唐大夫,快点过来替祁大人瞧瞧……”
  绉隆安一边喊一边伸手拉扯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生怕祁文府有个好歹。
  祁文府连忙说道:“绉大人,我没事,只是些皮外伤。”
  “那您身上的血……”
  “这些都是旁人的。”
  绉隆安听到解释之后,紧抓着那大夫的手这才松了下来。
  祁文府也是朝廷里派来的人,要是在荆南地界儿上出了什么事,他这个荆南知州当的也就到头了。
  绉隆安心中微安之后,这才又看向苏阮,见她完完整整比之祁文府的狼狈瞧着好上许多,也问了句,“苏小姐,你怎么样,没被吓着吧?”
  他忍不住说道:
  “我可是听说了,你和祁大人这一行可半点都不安生,还险些一脚踩进了别人早就布好的陷阱里。”
  “要不是祁大人谨慎,早早就让莫大人与我借兵,让司马岺领着人在后头跟着,今儿个夜里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你说你和祁大人要是在荆南出了什么事儿,我这就是有几个脑袋也担不起。”
  绉隆安是真的后怕,而且无论是祁文府还是苏阮身份都特殊,无论哪一个出了事,他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虽说荆南离京城极远,可这再远也依旧还是大陈境内。
  他好不容易才将荆南给盘活了,这还没安生几天了,可不想早早就被摘了脑袋上的乌纱帽。
  苏阮听着绉隆安的话,而且见他已经知晓渔村那边的事情,只以为是莫岭澜之前便派人通知了他,心中微松之下,摇摇头说道:“绉大人别担心,我和祁大人都没事,倒是司马大人受了伤。”
  绉隆安闻言先是松口气,随即便有些着急,“司马岺受伤了?伤的重吗?”
  祁文府说道:“有些重,当胸一剑,只避开了要害,你既然带着大夫过来,就先进去给他瞧瞧。”
  绉隆安听着当胸一剑时就脸色微白,哪怕后来说是避开了要害,可是司马岺跟着祁文府他们一起乘船回来的,却一直未曾露面,想想也知道他的情况恐怕不好。
  绉隆安和司马岺前后脚到的荆南,从刚开始的不和,到后来的成为至交。
  今夜是他让司马岺来的,他可不想让他出了什么事。
  绉隆安连忙就领着人朝着船舱里走去,等进去瞧见里面的人后,尚且来不及去理会神情有些紧张害怕的薛嫂子等人,而是看到躺在一旁的司马岺,被他身上那血迹看的一惊。
  “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绉隆安蹲在一旁了两声,见司马岺双眼紧闭面色苍白,他连忙扭头催促着身边那大夫,“唐大夫,你赶紧过来给他瞧瞧。”
  那大夫也不敢耽误,连忙上前替司马岺诊脉之后,又看了看他伤势,这才抬头道:“大人,司马大人伤势极重。”
  “那就治啊!”绉隆安瞪眼。
  唐大夫摇摇头:“小人身上只带了些寻常的伤药,可是司马大人这伤口里还有东西,而且上头像是沾了毒,这贸然替他疗伤我怕反而会伤了司马大人,得尽快将人挪回去之后想办法才行。”
  祁文府在旁开口:“那司马大人现在可能挪动?”
  “我先给他止血,然后让人抬着小心一些,应该没事。”那大夫说道。
  祁文府点点头,“那先止血。”
  那大夫闻言连忙蹲了下来,让司马岺的副将放开了按着司马岺的手后,手脚利落的替司马岺处理伤口,而绉隆安知晓司马岺暂时没有性命之危后,这才跟着祁文府他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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