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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玉生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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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渊承认,陈氏的脸让他惊艳,她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女人,可是她当时哭着跟他说她害怕疼,然后拿着刀刺的胸前鲜血直流的模样,才是真正让他动了心。
或许她真的懦弱,可是她未必不好。
谢渊抱着陈氏低声道:“阮阮还是怪你?”
陈氏哭的力竭:“她没怪我。”
可是……
她也不再爱她。
就像是两条线越走越远,她依旧护着她,念着她,却不再与她亲近,更不肯叫她。
谢渊眉峰紧拧,听着陈氏的哭声想要安慰,只是还没等开口就见陈氏突然抓着胸口倒了下去,若非他反应快,陈氏便直接砸在了旁边的楠木矮桌上。
“嘉娘!”
谢渊急喊出声。
陈氏却是脸色煞白,紧闭着眼瘫软在他怀里。
谢渊脸色大变,连忙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快步走到床前放下后急声道:“来人,快来人……请大夫!!”
……
苏阮跪在灵前低声诵经的时候,采芑突然闯了进来,她回头时采芑便急声道:“小姐,不好了,夫人那边出事了。”
苏阮神情一怔,下一瞬猛的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方才去外院取东西的时候,听着说谷风院那边突然请了大夫,好像是夫人晕倒了,侯爷又急又怒,小姐……”
采芑嘴里一句“小姐你要不要过去看看”还没说出来,苏阮就已经扔掉了手里的东西,转身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陈氏身体一向都好,她虽然看着娇弱,可是却鲜少生病。
是被她气得吗?
苏阮心中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快步朝着谷风院那边走去,等到了近前时,远远就看到院子里站了好些个丫环。
她走到门前后,那些丫环都是诧异的看着身着素服的苏阮,连忙朝着她行礼。
“六小姐。”
她们都知道老夫人收了苏阮当干孙女的事情,也知道老夫人让她入了谢家成了六小姐,叫她之时倒是没什么犹豫。
其中一个丫环说道:“六小姐可是来看夫人的?奴婢替你去通传……”
“不用了。”
苏阮见着那丫环准备入内,却是突然开口唤住了她。
那丫环满脸诧异的看着苏阮,而苏阮则是紧抿着唇看了眼房内,想起白日里陈氏与她哭泣的模样,突然转身就走。
谢渊出来时,就看到苏阮想要离开,顿时沉着脸厉喝出声:“站住!”
苏阮脚下一顿,转头看见是他,低唤了声:“侯爷。”
“你不看看你娘?”
“她有侯爷……”
“她是你娘!”
谢渊沉着眼看着苏阮:“无论她再不好,再做了什么,她都是你娘!”
苏阮对着谢渊眼底的阴沉,沉默了片刻后,才抬脚朝着房里走了进去。
屋中烧着碳盆,熏的里面暖意融融,碳盆上放着药罐子,刚一入内便能闻到一股泛着苦意的药味。
里头来的大夫还是上次替苏阮看伤的那一个,他站在桌边收拾着东西,听到脚步声只以为是谢渊进来了,直接说道。
“谢侯爷,夫人先前伤了心脉,受不得刺激,我上次替她诊脉的时候便已经与您说过,要让她心平气和切莫大喜大怒,她这伤本就还没好透,若是……”
陈大夫话还没说完,一抬头却见到不是谢渊,神情有些惊愕。
苏阮却是脸色难看:“受伤,受什么伤?”
陈大夫看向苏阮身后的谢渊。
谢渊对着他说道:“你先出去吧。”
陈大夫是见过苏阮的,感觉着这父女两有些不对劲,而且床上还躺着那位新夫人,他连忙应了一声,将旁边的药箱收拾好后,就直接退了出去。
等他走后,苏阮才看向谢渊问道:“我娘怎么了,她怎么会受伤,大夫说她伤了心脉是什么意思?”
谢渊抬头看着她:“早在荆南的时候,她就受了伤,就在我找到你们那一天。”
“怎么会……”
苏阮怔怔的看着谢渊。
谢渊声音冷淡:
“当时我救回你们母女的时候,你被打的浑身是伤,回去后便昏昏沉沉的睡了好几日。”
“你娘见到你为了护着她险些杀了人,就想要毁了她自己的脸,可是她怕疼,也怕丑,最后就拿剪子捅进了胸口。”
苏阮神情呆滞,扭头看着床上昏睡着的陈氏。
她知道陈氏是怕疼的,很怕很怕。
苏宣民还在的时候,她被针扎了喊疼,磕着了叫痛,后来她们没了庇护,她摔倒哭,难过哭,被人为难了哭,烧火做饭被烫着了也会哭。
她每次都掉眼泪,抱着她哭得一塌糊涂。
这样的陈氏,她怎么敢朝着自己捅刀子?
第35章 哄她
谢渊说道:“她或许真的软弱,可是苏阮,她不欠你。”
苏阮抿抿嘴角,脸色有些白。
谢渊刚想劝说两句,让苏阮与陈氏别犟着来,外间房门就被“砰”的一声推了开来。
谢渊回头,就见到大步朝着里面走来的谢老夫人。
“母亲……”
他话还没落,谢老夫人就已经走到了跟前,然后抓着桌子上的东西就朝着他脑袋上砸了过来。
谢渊只来得急朝着旁边一躲,那东西就擦着他耳朵边上过去,然后“哐”的一声砸在了旁边的架子上,落地时已经是粉碎。
“她不欠苏阮,苏阮就欠她吗?”
“她朝自己捅了刀子,就该让她女儿来承担?!”
谢老夫人气得脸皮子泛青,劈头盖脸的就骂了起来:
“我以为你只是被她迷昏了头,如今看来你是连脑子都给迷没了!”
“她朝自己捅刀子的时候厉害,她怎么就没想想她死了,阮阮一个人要怎么活?”
“阮阮拼尽全力的护着她,再苦再痛都没有想过要放弃她,她却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她要是死了也就算了,可她要是没死呢,她要是没遇到你,没遇到谢家,她让阮阮一个半大孩子,怎么服侍她一个病秧子一辈子?!”
“母亲……”
谢渊被骂的抬不起头。
跟在谢老夫人身后一起进来的谢青珩和谢嬛都是神色复杂。
谢老夫人抓着苏阮的手,怒声道:“我告诉你谢渊,她是你的媳妇儿,你要疼着宠着那是你的事情,可是你别觉着所有人都该让着她护着她。”
“阮阮是她女儿,她对她有生养之恩,可是那两年相护,什么都足以抵消了。”
“她如今已经入了宣平侯府,也已经不用颠沛流离担心受怕,她要么就安安稳稳的和你过日子,要么就呆在二房这地方随便她折腾。”
“你要是再帮着她来为难阮阮,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谢老夫人本来是听说陈氏晕倒了,所以过来瞧瞧。
她虽然不喜欢陈氏软弱,可好歹她也是她儿媳妇,刚入宣平侯府不久。
谢老夫人想着能让谢青珩和谢嬛二人跟陈氏缓和一下关系,所以还特地叫上了他们一起过来探望,可谁知道刚走到门外就听到里面谢渊的那些话。
她真是想一榔头捶在谢渊脑门子上面。
谢渊这不是在做和事老,反而越搅合越混。
谢老夫人气得胃疼,拉着苏阮的手转身就走。
谢渊想追,就见谢老夫人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那模样仿佛他追上去就直接给他一巴掌,谢渊只能停了下来。
谢老夫人出去之后,那房门被甩的震天响。
谢青珩和谢嬛见着谢老夫人走了,都是面面相觑。
谢嬛长得清秀耐看,抿嘴时脸颊上有个酒窝十分讨喜,只是此时那酒窝出现时脸上却是带着尴尬:“父亲,我和大哥听说母亲病了,所以来看看她,母亲她还好吗?”
谢渊被谢老夫人当着儿女的面骂了,此时正是难堪时,闻言说道:“她没事,休息些日子就好。”
谢青珩看出了谢渊的难堪,也觉得呆在这里浑身不对劲,便开口道:“既然母亲没事,那我和妹妹就不打扰她休息了,父亲也早些歇息,多注意身体。”
谢渊点点头。
谢青珩就直接拉着谢嬛转身出了房间。
等他们两人走后,谢渊才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陈氏,带着些烦躁的在头上乱薅了一下。
他眉毛几乎皱在了一起,他只是想要修复一下苏阮和陈氏之间的关系,所以才将荆南的事情说了出来,苏阮的性子太硬,陈氏又太软,他想着也许解了误会两人便能安好。
可是现在怎么觉着越弄越糟,还连带着恼了谢老夫人……
……
谢老夫人拉着苏阮的手离开了谷风院,走到外面时就感觉到手心里握着的那只手冰凉。
她回头时,见苏阮垂着头一声不吭跟着她。
她身上只穿着件单薄素服,外面连件披风都来不及系,鞋子和裙摆上更是沾满了泥渍,就知道她刚才得了消息赶过来的时候有多匆忙。
谢老夫人忍不住又在心里骂了谢渊两句“混账玩意”,抬头道:“别听他胡说八道,你娘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苏阮抿抿唇:“祖母。”
谢老夫人应了声。
“我其实是怪她的。”
谢老夫人一怔。
苏阮声音很低:“我跟她说,我不怪她,因为我懂她为什么要再嫁,也明白她想要安宁。”
“我告诉自己,也告诉所有人,我不怪她,也没资格去怪她。”
“我能体谅她的处境,能体谅她的选择,我告诉自己不能去怪她,因为她是我娘,可是这里……”
她轻捂着胸口,抬头时眼睛泛红。
“它说它不喜欢她。”
谢老夫人看着苍白着脸的苏阮,看着她按着胸口时脸上的脆弱,就像是被人击碎了所有的硬壳,生生挖出了其中的肉来,袒露在所有人面前。
谢老夫人心中刺了下,伸手轻揽她说道:“阮阮乖,不怕。”
苏阮听着谢老夫人的声音,被她抱在怀里感受到温暖时,突然就将头埋在了谢老夫人肩上低声哭了起来。
谢青珩带着谢嬛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看着苏阮肩膀微抖,抱着谢老夫人时如同抱着浮木。
卸了那日与他针锋相对的尖锐,少了之前提起陈氏的冷漠。
他不由紧抿着唇,觉得心口闷闷的。
谢嬛看着苏阮时,突然就觉得苏阮没那么讨厌了。
之前她总觉得,苏阮入府之后就抢了她所有的宠爱,连带着父亲也是只看得到她而看不到旁人,可是见识过陈氏之后,她就莫名生出些同情来。
如果她有陈氏这么一个亲娘,她恐怕早就崩溃了。
谢老夫人环着苏阮任由她哭了一会儿,不放心苏阮回去,就强行将她带回了锦堂院。
谢青珩打发了谢嬛却没留在府中,而是回了国子监,等进去之后沈棠溪正在跟平日里的几个同窗说着话。
见到谢青珩进来,一个长得胖乎乎的少年顿时眼睛发亮,回头与他说话。
“谢青珩,祁祭酒说要开科小考,回头你可要帮我一把!”
“裴大壮,你往日弄哭了你妹妹,都是怎么哄她的?”
裴耿:“……
沈棠溪:“……”
这都是什么鬼问题?!
第36章 庸俗
裴耿胖乎乎的脸上因为谢青珩的问题扭曲了一下,下一瞬直接就炸了毛。
“谁弄哭妹妹了,我家娇娇我疼的很,还有谢青珩,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叫裴大壮!”
他就是高了点,胖了点,哪里就壮了?
娇娇明明说他翩翩公子俊朗如风。
还懂不懂欣赏了?
谢青珩峻眉一拢:“我跟你说正经的。”
裴耿有些气呼呼的,可瞧着谢青珩眼底染着阴霾,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却到底还是没好气的说了。
“哄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不就是带着她出门溜达,给她买漂亮衣裳,好看的珠花,还有那些零嘴儿?”
“我家娇娇以前要是生气的时候,我就带着她出门去街上溜一圈,甭管什么东西,她多瞧上一眼便买了回去,保准不出三家她就能眉开眼笑。”
谢青珩听着裴耿财大气粗的话,下意识摸了摸腰间不太丰裕的钱袋子:“这么庸俗?”
裴耿顿时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个屁。”
庸俗?
这世上什么都庸俗,唯独银子不庸俗!
身为户部尚书裴家的嫡孙,裴耿打小就知道银子的重要性,他娘并非是正经的官家小姐,而是皇商出身,当年他娘能够嫁给他爹,那都是因为他外公家的银子够多。
裴耿以前听他娘说过,他祖父最初的时候是不同意这桩婚事的,觉得他娘出身不好,士农工商商人最低,怕她娘会拖累了他爹。
他外公什么都没说,直接将他娘带回府去,一年后在朝中大乱边疆缺及粮草之时,以一府之力供养了二十万军队足足一个月的粮草,后来又替皇上出了主意丰裕了整个国库,差点没直接抢了他祖父户部尚书的职缺。
后来他祖父便亲自去替他爹求亲,将他娘八抬大轿接回了府中。
要是没有银子,他爹娘说不定早成了那棒打的鸳鸯,哪还有他和娇娇?
裴耿打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瞧着谢青珩说道:“我告诉你,别说庸俗不庸俗,管用就成,你瞧瞧平日里我带着那些人出去吃酒,他们高兴吗?开心吗?”
谢青珩、沈棠溪,还有周围其他几人都是同时默了默。
白吃不给钱,次次都有冤大头,谁都会开心吧……
谢青珩心里总觉得不得劲儿,可是想起这几次见苏阮时,她好像都是一身素净衣裳,头上连支珠花都没有,若不是她那张脸实在太过好看,恐怕连府里的丫环穿着的都比她鲜艳。
他到底还是将裴耿的话放在了心上。
也许,可以试试?
沈棠溪见谢青珩垂眸沉思的样子,脸上不由带上了些揶揄:“青珩,你这是弄哭了表妹?”
谢青珩摇摇头:“是苏阮。”
沈棠溪眼中微怔,他倒是没想到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谢青珩还对苏阮满脸不喜,甚至不愿让她入二房,可是这一次居然就想着跟裴耿讨教着该怎么哄她了。
他眼中带着些好奇。
裴耿听到“苏阮”两个字时,更是眼睛一亮:“苏阮?就是你那便宜妹妹?”
谢青珩眉毛一凛,瞪他:“什么便宜妹妹,会不会说话?”
裴耿被他瞪的发毛,连忙讨饶。
“好好好,不便宜,不便宜……”
他见谢青珩护着苏阮跟护犊子似的模样,满脸好奇:
“不是我说你啊谢青珩,你不是之前还不喜欢你那个继母吗,还说着等你父亲婚事办了之后,就要搬到国子监来住,怎么这会儿又好了。”
“你那妹妹这么招人,居然能让你改了心意?”
谢青珩想起苏阮仰着头露出白皙的脖颈,微仰着下巴说话时,嘴巴又毒又狠的模样,心里说了声:那模样儿是挺招人的。
他嘴角刚扯了扯想要笑,随即就脸色一僵。
他真是魔障了!
那丫头哪儿招人了?!
谢青珩脸色微黑,伸手朝着裴耿脑袋上就是一巴掌,推开他的脸说道:“多管闲事!”
裴耿瞅着谢青珩扭头朝着一旁走去的样子,不由摸了摸被打的地方,凑到沈棠溪面前问道:“他这是恼羞成怒了?”
沈棠溪面对着裴耿眼中满满的求知欲,还有周围其他几双满是八卦的眼睛,颇有些无奈。
他可没兴趣去讨论自家这个大表弟是不是恼羞成怒的问题,更何况宣平侯府的那些事儿真不太好说。
“你去问他。”沈棠溪回了句。
裴耿撇撇嘴:“那不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家伙瞧着一副温雅样子,可骨子里野蛮,要真惹恼了他,回头武课时他铁定找个缘由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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