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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见色起意-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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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痛苦地捂了捂脸,“可我他妈事后才想起来,这是老子的初吻,初吻啊!”
许昭意忍不住“我操”了下,笑得前仰后合,拍手称快,“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啊钟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你别笑了!”钟婷做了个深呼吸,维持着风度,好让自己不要骂人,“你以为之后会有什么浪漫故事吗?没有,并没有,沈嘉彦这个狗东西借着把柄要挟我,天天使唤我做牛做马,简直禽兽不如!”
“算了吧,像你这种颜即正义的人,迟早乐在其中。”许昭意擦了下眼尾笑出的眼泪,眸底蒙着层雾气,勾着点笑音,“不是我看不起你姐妹儿,你真的太没骨气了。”
“那你跟大佬算什么?你俩之前不对付,现在不也是大型真香现场嘛。”钟婷抬眸,完全不服气,“我都没调侃你,你居然好意思嘲笑我。”
她嗤之以鼻,“到底是梁静茹给了你勇气,还是郁可唯给了你盲目自信?”
“我们那不算不对付。”许昭意果断否认。
“你被夺舍了吧,以前你不是这么说的。”钟婷跟见了鬼似的看着她,“之前我每次说大佬对你有意思,你都是不搭理、不支持、不在意。”
“我这叫对自己有清醒的认知。”许昭意振振有词,“我总不能自恋到,动不动就说别人对我有意思吧?”
钟婷的视线无意晃到不远处,继续复盘,“那第一次见面呢?你还说大佬也就那样吧。”
“我那不是站得不耐烦了,迁怒了吗?”许昭意理直气壮。
钟婷顿了几秒,眸底划过一丝狡黠,似笑非笑,“可你当时还说,旁边的小哥哥比大佬帅多了。”
“等等,”许昭意感到不太对劲,迟疑了几秒,“这句是什么时候提的?我好像——”
话没说完,许昭意突然反应了过来。
钟婷笑吟吟地摊了下手,虚假地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遗憾表情,看热闹不嫌事大。
许昭意的目光掠过车窗玻璃,触及梁靖川不超过自己四米的身影,瞪了钟婷一眼,“你故意的?”
“婷崽没有,婷崽不是,婷崽不知道。”钟婷无辜地睁大了眼睛,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我是你姐,”许昭意后槽牙咬合,“你就这么栽赃嫁祸陷害出卖自己亲姐姐的吗?”
“麻烦你严谨点,”钟婷心安理得又无动于衷,“表的。”
“……”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
许昭意的小脑袋上缓缓打出个问号,格外不爽地腹诽了诸如“表姐不是亲人吗、表姐就能坑害吗、表姐就活该没人权吗”的几百条弹幕。
完全不给许昭意追责的机会,梁靖川已经走近,钟婷扭头甜甜地喊了声“姐夫好”,利落地起身腾地方,动作干脆又自觉。她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即便是有1/4血缘关系的姐妹,也会有关系易折如薄纸、情分脆弱如塑料的一天——
有福未必同享,但有难必须同当。
最后钟婷还不忘挥手说再见,“那我不打扰你们独处了,祝相处愉快。”
愉快你大爷!
梁靖川就站在在她身后,近在咫尺。他低头附在她耳旁,沉哑着嗓音问,微热的气息悉数洒在她身上,像是在缓慢凌迟,“哪个小哥哥,嗯?”
许昭意一个激灵,“我哪儿知道啊,我根本没说过这句话。”
她几乎想跑,也真的直接往外走。
“是吗?”梁靖川淡淡的,没多少情绪。
“她刚刚瞎编着玩戏弄我的,我就是没有说,”许昭意轻哼了声,懒得搭理他,“我是这种会犯花痴的人吗?你根本不信任我。”
“你运动会的时候,还说过喜欢别人。”梁靖川平平静静地凝视着她。
“我哪有?”许昭意反驳了句,反应了好几秒才想起来,莫名觉得好笑,“我就是随口一提啊梁靖川,而且只是照片而已,你是醋缸吗?”
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她压根没往心里去,都快没印象了,他居然还惦记着。
过了街角,还没听到他搭腔,许昭意有点摸不透他的意思,不确定地回眸,“你到底——”
不过说了三个字,她猝不及防地被他锁住手腕,被拽得一个趔趄。虚搭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她整个人被拖进角落里,狠狠按在了墙上。
“你干嘛啊?”许昭意缩了下肩膀,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
微润的额发下眸色沉沉,梁靖川捞着她的腰身箍向自己,指腹拂过她的脸颊,一寸寸的,“交代完了再走。”
“我交代什么啊?”许昭意气笑了,微扬起脸颊,“你这是不讲理梁靖川,你刚刚到底有没有听我讲,我真的没说过,她跟我开玩笑坑我呢。”
梁靖川似乎并不在意她的解释,低头去吻她的眼睛,薄唇贴着她的侧脸,细密地往下落,一路往修长白皙的颈侧流连。
“不对啊,咱俩当时还没好上呢,就算我真说了也没什么吧?”许昭意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她伸手推了推他,梗着脖子抗议道,“我现在就要夸别人几句,你能怎么样?”
仅一寸的距离,温热的气息弥漫。
梁靖川终于停下来。湛黑的眸色渐深,他紧紧箍住她的下颌,低头靠近她,喉结上下微滚,淡淡的嗓音喑哑又沉冷。
“你敢说一句,今晚就在床上给你过个成人礼。”
第60章 意乱情迷
许昭意被他这句炸得不轻,半天说不出话来。她眸色复杂的僵着; 缓了好一会儿; 停止运转的大脑才反应过来。
“我才17岁梁靖川,我未成年; ”她面无表情地抬眸; “你现在就想当畜牲了是吗?”
梁靖川湛黑的眼眸自下而上打量过她; 唇角微妙地弯了下,轻佻的、漫不经心的; 还有说不出来的意味深长。
“不进去也能做,许昭意,”和近乎轻浮的话不同,他的嗓音沉冷; 没多少情绪; “你想试试吗?”
许昭意眉心一跳; 咝地倒吸了口气; 直接抬手捂住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你快闭嘴吧梁靖川!”
她实在好奇,他怎么能面不改色地将这么下三路的话说出口,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还挺平静; 甚至坦然。
许昭意没意识到这个动作其实有些暧昧; 直到微热的呼吸洒在她右手虎口; 细细密密地; 挠人心尖。
她莫名感到心虚; 偏开了视线,“我们走吧?”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想缩回自己的手,只是刚一挪动,就猝不及防地被他扣住手腕。梁靖川锁着她的腕骨,朝自己身前一带,揽住了她的腰身。
这种时刻适合接吻。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停住了动作,没说话,视线就这么落在她身上,淡淡的,存在感却强烈。
“你怎么……”许昭意怔怔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微妙的氛围在空气中蔓延。
傍暮时分的光线并不刺眼,散入稀疏的空气里,穿过婆娑的枝叶,撒下斑斑驳驳的影子。附近的马路上川流不息,来往的车辆声和行人的说话声混杂在一起,像电影拉远了的镜头,融入了背景里。
梁靖川垂眸看着她,湛黑的眼眸沉而冷,像初春未消融的雪,有种特殊的清冽。
许昭意能看到在他眸底,一个模糊而朦胧的自己。
她也没挣开他,弯翘的睫毛轻轻一眨,她踮起脚尖,闭着眼睛凑近他。
她和他纠缠在一起。
忽然而至的吻,梁靖川身形微微顿住。
她的动作很轻,也很单纯,只是难得她主动,覆盖上来的薄唇柔软,直勾得人喉咙里发渴,情迷意乱。
就在她打算一触即离时,梁靖川低下头来,捞起她的腰身箍向自己,压上了她的唇。
反客为主。
周身笼罩的是他的气息,唇间入侵的是他的唇齿。梁靖川冰凉的手指掀开她衣摆,贴着腰线上移,覆盖住她身前。他将她死死抵在了树干上,隔着那小块布料轻捏柔按,靠她更近,也吻得更深。
习习的凉风拂面而来,吹得藤萝和枝叶簌簌作响,婆娑的树影落在人面颊上。
完全陌生的体验,就像有股电流泛着细微的战栗,流窜向四肢百骸。许昭意耳尖发麻,遭不住地想逃开他,只是刚挪动了下,就被他反剪双手按在身后。
“不要这样。”她轻啜着气仰面,小声抗议,“这里会有人的。”
“看不到你。”梁靖川低着嗓音,漫不经心地敷衍了句。
这地方确实隐秘,野生的藤萝和绿化带的树影都做了庇护,影影绰绰,隔断了外面窥探的视线。如果不是绕过草地走进来,根本发现不了有人猫在这。
许昭意还想拒绝,只是刚张唇,所有声音都被他吞没在了唇齿间。
并不是故意拿乔,她就是不好意思,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在外面,有一点儿羞耻。
回想起来,他好像没有一次浅尝辄止。他这人其实很强势,也就看着松散好说话,拿定了的事,就不容半分置喙和反抗。
但他之前其实没怎么碰过她,至少没动过真格,不会直接那什么她。
大约不满她的走神,梁靖川眸色沉了沉,箍着她手腕向下扯去。迫她仰颈的同时,他手上陡然失了轻重,罩着她身前狠狠捏控,力道有些重。
许昭意难受地呜咽了声,眸底起了层水雾。
随着她的动作,穿着戒指的项链的从领口划了出来,意乱情态尽数落入他眼底。
梁靖川略松了手劲,沙哑着嗓音问了句“弄疼了吗”,安抚性地揉了揉,抬手去擦她眼尾被折腾出来的泪。
和他温柔的语气相左,他根本没打算放过她,更没打算征求她的意见。梁靖川勾住她的下巴,挑开她的齿关。
呼吸再次压下来,他没有丝毫空隙地占满她整个人。
许昭意挣他不过,也不太想挣开他,索性任他鱼肉,闭着眼睛承受。
交谈声忽然从拐角处传来,被风卷着吹入耳中。
“好烦啊,我本来还想趁着几天假期出去浪呢,又布置这么多作业。”
“你就知足吧,我成绩不理想,放了假也只有补习。”
听着有些熟悉,似乎是隔壁班打过照面的同学。
许昭意顿时紧张。
她挣扎着动了下,想躲开他,被梁靖川按了回去。他没放过她,湛黑的眼眸淡淡地凝视着她,拢她的腰身靠得更近,挑开她身后的搭扣,压着她的唇继续辗转。
欲气十足,侵略性也十足。
“咱们去买杯奶茶再走吧,对面新开了家奶茶店。”
“那你帮我带一杯吧,芒果优格不加冰,我去隔壁买水果捞和手撕面包。”
声音越来越近,大约是这里足够隐秘,路过的人注意不到,并没什么异样。
但许昭意放松不下来,后背绷得笔直,心脏跳得飞快。
慌乱间,她的齿关磕了下梁靖川的嘴唇,细微的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
“快点,那边快路灯了,再不走车子要过来了。”
“欸,你等我下,我东西还没……”
说话声越来越远。
不知过了多久,梁靖川终于松开她。
许昭意脸颊发烫,背过手去系里面的搭扣,不想吭声。她鬓角到侧脸覆了层薄薄的细汗,沿途是他进犯过的痕迹。
梁靖川看着她微红的耳垂,心情突然变得格外愉悦,拇指从下唇缓缓擦过,眸底暗色沉降。
他轻笑了声,嗓音微哑,带着点意犹未尽的余韵,“用不用我帮你系?”
许昭意瞪了他一眼,后退了半步,躲开他的触碰。她默不作声地低下头,自顾自地理好凌乱的发丝和衣服。
“根本注意不到这里,你怕什么?”梁靖川拥住了她,低头将下巴担在她肩膀上,嗓音懒洋洋的,“捏疼了吗?”
许昭意好不容易才平复了情绪,又被他几个字搅到面红耳赤。
她没好气地抬眸,轻推了下他肩膀,“做个人吧梁靖川,你就不能不说话吗?”
“不想做人,”梁靖川在她肩颈间蹭了蹭,半眯着眼玩她的头发,勾了勾唇,“只想做你。”
许昭意哽住,彻底不想再浪费时间,跟他继续交谈了。
他修长的手指勾着她柔软的发丝,一圈又一圈的缠绕完,再从中抽走,看着发丝倾落,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像是从中得了乐趣,乐此不疲。
…
国庆假期眨眼就过去了,十二月底有个校际联谊活动,后面承接了元旦晚会,最近正在报名节目安排排练。
老徐正在班里动员,语调慢慢悠悠地,整个人像开了0。5倍速,“虽然从高二开始,大家学业变得紧张,但这是最后一次大型活动,我还是鼓励和支持同学们积极参与。高中就短暂三年,多么美好的日子,不管成绩还是课余生活,都不能有遗憾……”
许昭意单手撑着下巴,在底下昏昏欲睡,尝试了好几次都打不起精神来。
梁靖川手腕搭在桌边,直直地看着她,“你昨晚没睡好?”
许昭意嗯了声,像霜降后的茄子似的,整个人恹恹的,“昨晚看了部恐怖片,然后我就刷了大半夜的题。”
“胆儿小还敢看?”梁靖川挑了下眉,身子朝后靠了靠。
“我没忍住。”许昭意幽幽地叹了口气,“我这人好奇心重,就忍不住多瞄了两眼。”
最近一段时间,许昭意父母都不在燕京,许崇礼手边的项目还没忙完,钟女士回团队将工作收尾,过几日去国际摄影展。虽然不是时时刻刻陪伴,但经过上次的事,至少不会出现一年半载见不着面的情况了。
许昭意倒也不太在意,本来她就习惯了,真要是突然亲昵,她反而不适应。
她平时照常住校,周末还是跟钟婷住一块。
结果昨晚钟婷在放映室看恐怖片,她忍不住跟着瞟了两眼,然后到了凌晨三点都在刷题,还背了一晚上的24字真言——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作孽啊。
“行了,老徐走了,”确认了老徐离开,梁靖川抬手揉了把她的脑袋,尾音里沾了点笑意,“你睡吧。”
许昭意闻言,撑着下巴的手歪了下,失去支撑后整个人蔫蔫地趴在了桌面上。
她也没着急睡,下巴担在手臂上,慢吞吞地偏过头。
纤长的睫毛投下鸦青色的淡影,却掩不住她流光溢彩的瞳,让人心头发软。
梁靖川笔尖顿了顿,垂眼,“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觉得你——”她拖长了声音,意味深长道,“你虽然在行为上经常畜牲,但在物种分类上还是个人。”
梁靖川气笑了。他微微眯了下眼,像是无声的警告,却也没跟她计较。
眼前突然罩下一道阴影。
梁靖川将外套撂在了她身上,整个人懒洋洋的,也没说什么。
清冽的气息裹了上来,像凛冬皑皑的雪,覆盖了全部味道。许昭意没跟他客气,拢着他的校服领口裹好,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像故意作对似的,许昭意才刚趴下,文娱委员抱着报名表从教室外进来,在她身侧停住脚步,“咯吱”拖了个座椅。
“小姐姐,报个名吗?”
许昭意闭着眼睛,动都懒得动一下,瓮声瓮气道,“谢邀,光合作用中,请勿打扰。”
“姐,人没有叶绿体。”文娱委员戳了戳她的胳膊,无比认真地拆她台。
“可我是祖国的花朵,需要日光浴,而且我独生子女,没你这个妹妹。”许昭意咝地倒吸了口气,往里挪了挪,“麻烦你圆润地走开好不好?”
“不好。”文娱委员清了清嗓子,表情真诚地开始了长篇游说,“作为二十班的一员,要有集体荣誉感;身为班委的一份子,要有支持同僚工作的自觉性……”
“你有毒吧?”许昭意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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