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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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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没说话,白荷歪头看了眼后座,光线不好,离得近了也只能看到个下巴和一张嘴。那嘴是天生的笑唇,唇角上扬的弧度是既定的。典型的笑面虎。
“上车。”笑唇的主人说。
白荷不知道祝东风等她的目的,前后左右看了一遍确定周围没人就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车慢悠悠地开了,白荷看挨着她的祝东风,侧脸的线条冷硬,有黑暗作为背景,此刻从她的角度看去倒是像极了一幅剪影。
察觉到她的目光,祝东风侧首,白荷便露出一个笑来。
祝东风瞧着,淡淡地说:“笑得很漂亮,只是太假了。要应付我,演技还得再练练。”
“我哪敢应付九爷您?”白荷抿抿唇,视线落在别处,带着些许的娇羞:“难道非要我每次都哭着给九爷看,九爷才满意?”
祝东风问:“你哪次没哭?”
白荷被他问得一噎,仔细想了想两人屈指可数的几次欢爱,似乎她还真没哪一次是不哭着求饶的。这有点儿要命了。
白荷干脆不吱声了。
所幸祝东风在床上以外的地方都鲜少说荤话,也就没跟她纠缠于这个话题,他问道:“陈凯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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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女人果然容易心软
他的语气很淡,且随意,好像陈凯旋不是个人,而是随便什么的动物。白荷听着就遍体生寒,她动了动脚,找回一点感觉才说:“他晕了。”
祝东风说:“女人果然容易心软。”
“九爷希望我杀了他?那我可是要坐牢的。您舍得?”
祝东风闻言看向白荷,她不知何时整个身子都转了过来,面朝着他,桃花眼水汪汪的,贝齿轻咬着下唇,那模样看着就勾人的紧。
你别说,他蓦地笑了:“还真舍不得。”
白荷一副天真的表情说:“那他打我一巴掌,我还他一个头破血流。不够吗?”
祝东风没对此发表意见,只说:“他可是准备把你送给我。”言下之意是不够的。
“还用他送吗?”白荷垂眸,指尖落在他腿上,一点一点地往上走,她的眼神魅惑,声音轻柔绵密:“只要九爷勾勾手,我就自动送上门了。与他何干?”
其实白荷不是很懂该如何讨好一个人,更不懂该如何讨好传说中玉面冷情的祝东风。她在面对他时,所有做的一切都是出于看透男人的心理。扮柔弱,装娇羞,他说一她绝不说二,让他感觉自己是个强者。
虽然白荷也不太能肯定祝东风是否会这样觉得,但就目前而言,她认为她所做的都是正确的。
“你洗手了吗?”祝东风突然问道。
白荷的手顿住,心说她哪有空洗。还没开口,祝东风就捏着她细细的手腕抬起来看了看,掌心什么都没了,指缝间却还留有干涸的污渍。他瞥了她一眼。
“我身上还不够脏?”
白荷微微笑着,慢慢地把手抽回来坐正身子,再也不乱来。她往车窗外看,发现车走的极慢,这么会儿子了才过了两条街。
她有些疑惑,想到祝东风不走还等她,难不成是想要她再去陪一晚?
这有点儿稀奇。
自打三年前跟了祝东风,白荷从没连着陪他睡过两夜。一是因为他常年在外,回来的次数不多;二是因为他事务繁忙,即便回来了也只能抽空好好休息一夜。其余时候她连他的面都鲜少见到。
如果他真要她陪,她不是不愿意。只是今天晚上绝对不行。
白家人都知道她出门见陈凯旋了,若是彻夜不归,家里人必定要有想法了。
“九爷……”她迟疑着说:“我今晚必须得回去睡。”
“嗯。”祝东风淡淡地应了一声,听着也没别的意思。
白荷奇怪地皱了皱眉,实在摸不透他的想法。难道在那儿等她就是为送她回家?他有这个善心?不太可能。
一路胡乱猜测着,车停了,在离白家大宅不远的路边上。
白荷道了谢,又说了句“路上小心”便下了车站在边上,她本想等车开走了再进去,可等了一会儿车都没动。她俯身看祝东风,却见他轻轻一抬下巴,示意她先回。
白荷弯着桃花眼点头,转身走了,很快摇曳的身影消失在两扇大门之间。
祝东风收回视线,“回百乐门。”
阿南应声启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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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陈凯旋死了
听到车的动静,白荷知道他们走了,她完全放松下来,让一直在等她的知了去备水,她要泡澡。
走进堂屋,看见白正廷和大太太袁意都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在说什么事。要换了平时她是谁都懒得去搭理,不过这会儿她心情有点微妙,就随口说道:“还没睡?”
当然,喊人是不可能喊人的。
俩人都被她突然的“亲热”弄得有点懵,都不太适应,白正廷稍显尴尬地笑着正要回答,一抬眼看清了她,又皱起眉:“你这是……”他看她微肿的左脸,再看她脏乱的衣服。
“陈凯旋弄得?”他不悦,又试探地问道。
白荷嗤笑道:“小事。”
“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早跟你说陈凯旋这个人不行,你非要跟他好,现在吃到苦头了吧?你这不是自作自受嘛!”大太太看似关切实则嘲讽。
白荷心底无波无澜,漠然道:“我的事,几时用得到你来操心?与其来管我,不如多把心思放在家业上。我自作自受毕竟是我个人,若是白家重蹈覆辙,那受苦的可就是这一大家子了。这点道理你该懂吧?”
大太太张了张嘴,见白正廷不说话,最终只能忍气看她走开。
这一夜大概是泡了澡的原因,白荷入睡很快,但睡眠质量堪忧,不断地在做梦。一下是漫天的火海,一下是倒在血泊中的生母,一下又是祝东风居高临下的目光。直叫她身心俱疲。
待她挣扎醒来,却见知了站在床边,焦急而恐慌:“小姐,陈家少爷死了!”
白荷脑袋“嗡”地一声,下意识问了句:“哪个陈家少爷?”
“陈凯旋,陈家三少爷!”
知了眼都红了,急急地又说:“陈、陈家少爷死了。陈家人带着人来了,说是要找您讨个说法。一大帮子人现在正在前院里闹呢,老爷让我来叫您。”
白荷怔忪地坐着,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是不断重复着一句话:陈凯旋死了。
陈凯旋死了?
是她杀了人?
怎么可能呢?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看了好一会儿她猛地攥紧手指,掀开被子下了床。连睡衣也没换,只在外面搭了件黑白格子的毛织披肩就出了房间。
“小姐!”知了慌忙跟上。
走到堂屋,白荷就听见了纷杂轰乱的吵闹声,她慢慢走到门口,入目便是黑压压的人群。所有白家人、丫环和仆人都堵在门外,对面是陈家人。
两方在激烈的对峙,同时说话的人太多,白荷根本听不清谁都说了些什么。
陈凯旋的母亲注意到了她,伸手遥指,大声哭喊道:“白荷!”
丧子之痛令她的声音极其响亮悲切,几乎好像能划破长空。周遭安静下来,大家都看向了白荷,质问、愤怒、苛责、怀疑……每个人的眼神都不一样,针对的人却都一样。
白荷挺直背脊走过去,人让开了一条路,陈母哭的撕心裂肺要冲上来打她,被人拦住。
她哀嚎着:“白荷!你还我儿来!还我儿来!”
白荷没有理会她,眼睛直直地盯着地上的担架,陈凯旋的尸体,就静静地躺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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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我没有杀他
他的脸色白到没有一丝血色,可额头上却还用纱布包扎着,已经凝固的血色变得暗红。
刚刚还不相信的白荷此时喉咙有些发紧,陈凯旋真的,死了?
白荷耳边充斥着质问,半天,她才说了句:“我没有杀他。”或许是被惊到了,也或许是因为她的确伤了他,这句话白荷说的并不是多么有底气。
“他头上的伤是不是你打的?白荷,你还敢说你没有?”陈凯旋的二姐陈意好怒道。
“你怎么有脸说你没有?”陈凯旋的大姐陈意如跟着说,她扶着陈夫人,双眼通红。“陈克亲眼见到你用花盆砸了凯旋,害得他当场就倒地不起。多少人在场都看到了,你怎么有脸在这里狡辩?”
陈克就是昨儿个陈凯旋派来接白荷的人。
白荷说:“我是伤了他,但我知轻重,走时也确认过他只是昏了。我还让陈克快把他带走包扎,陈克也答应了。你们若是不信,就把陈克叫来问问。”
陈克站在人后,闻言便站了出来说道:“的确是如此。可少爷到家后没多久就发起了高烧,天刚亮就……”他哽咽住了。
白荷抿紧唇。
陈凯旋的父亲在仆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上前走了两步,他两鬓斑白,竟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他颤抖着手指着白荷,声嘶力竭地问:“你究竟与我儿有何深仇大恨?竟要下如此毒手?”
“凯旋待你不好吗?他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思?到头来,到头来却死在了你这个女人的手里!老天啊,求求你开开眼!为我儿讨个公道吧!”大约是痛到极致,陈母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双手合十凄厉地乞求上苍,却悲愤到一口气没上来,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妈!”
陈母的昏厥像一个引火线,陈家人立即就爆发了。纷纷涌上来拼命扯拽白荷,要她以命赔命。
白家的人一向不团结,更何况今天这事儿还是家里最不讨喜的白荷惹出来的。这样一来根本就没人愿意护着她,更没人肯帮她说句话。甚至几个太太心里都巴不得陈家的人把白荷带着。
唯独白正廷,至少还是有点儿血缘的亲生父亲。尽管他懦弱且无能。
他隔着仆人同陈父辩驳,大太太尽力维持着自己白家正房的可笑尊严。白荷跟陈家的两姐妹打的不可开交,白月薇吓得一直叫,被三姨太护在身后唯恐殃及池鱼。四姨太则躲在柱子后,场面乱成了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接连的哨声响起,有人怒喝着:“住手!都住手!”
穿着黑色制服的巡捕站成了一排,个个手持警棍,知了喘着粗气紧张地站在他们旁边。见此情景,动手的人都停下来自动分开。
陈父叫道:“李捕头,你来的正好,她杀了我儿子!”
“就是她!白荷!”陈家两姐妹愤愤地推搡着白荷。
白荷狼狈,却倨傲。
她脸色如霜,看了眼为首的李焰。
李焰盯着她,又扫视众人,喝道:“全部带回巡捕房!”
………………………………
第12章:涉猎范围还挺广
白荷是个杀人凶手的消息在金洲城不胫而走,一时之间不论到哪儿都能听到有人议论。
祝东风得知时,他正在与人下棋,闻言没有过多理会。
反倒是坐在他对面的男子,手执黑子,饶有兴趣地问:“白家四小姐?是那个长得挺漂亮,挺出名的白家四小姐?”
阿南点头:“是的,廖先生。”
廖绍川笑出了声。
“出名?”祝东风看了他一眼,“怎么个出名法?”
“这你都不知道?”廖绍川意外地看着祝东风,反应过来,又一拍脑门:“嗨,我给忘了。你常年不在家,不知道这些也是应当的。”
他把手里的黑子落下,一边盯着棋局一边说:“这白荷啊,也就是白家四小姐,放浪形骸,娇蛮任性。听说是哪个男人对她好她就跟谁好,来者不拒。稍有点不开心她就把人踹一边去,第二天马上就找到新的。换男人的速度比换衣服都快。就这还有人上赶着去当她相好的。也是绝了。”
祝东风笑道:“这说的难道不是你自己?”
廖绍川说:“男人跟女人怎么能一样?男人寻花问柳三妻四妾正常,她一个女人,就该遵守妇道。像这样丢人现眼的,玩玩还行,谁来真的?九哥您说呢?”
祝东风笑着,也没多说。
“哦对,那个巡捕房的头儿,叫李焰,也跟她好过。俩人掰了后他萎靡了好一阵儿。现在老相好见面,肯定特有意思。”廖绍川笑得幸灾乐祸。
白荷涉猎范围还挺广。
祝东风笑笑,让阿南给祝江云打个电话准备一下,待会儿好出门。
廖绍川问:“有事要办?”
祝东风说:“昨夜陈凯旋出事,我在场。”
*
白荷不是第一次进巡捕房,却是第一次以杀人凶手的身份进巡捕房。
简陋的审讯室里被黑暗所笼罩,她坐在椅子上抱着双臂,因为来时换的衣裳单薄,所以感觉很冷。但那种冷应该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
她安静地回忆昨夜种种,却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直到李焰推门进来,白荷才回过神看向他,扬眉道:“想不到还能以这样的形式见面?倒是挺特别的。”
“说吧。”李焰不理她的调侃,扔了记录簿在桌上,随即坐在了她对面。
白荷笑了:“说什么?”
李焰说:“你杀害陈凯旋的全过程。”
“这话你要讲证据。没证据就是乱讲。”白荷冷静地看着他,“李焰,你可是个捕头。”
李焰“啪”地一掌拍在了桌面,接着开了灯,他盯着白荷冷声道:“我用不着你提醒!”
白荷勾着嘴角笑。
李焰看看她,咬牙忍着怒火,拿着笔说:“先把你知道的详细讲述一遍。不要试图捏造和隐瞒,我已经派人去搜集人证物证了。”
对于昨夜发生的事,白荷历历在目,她从陈凯旋叫人去白家大宅请她开始说,一直说到她用盆栽打晕陈凯旋后离开百乐门。真如李焰的要求说的很详细,连陈凯旋对她说的话做的事都一点不落。
………………………………
第13章:只有天知道
李焰听完沉默了片刻,笔在手里转了一转,问道:“你说的在场的人还有谁?”
白荷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道:“怎么?这才多久不见?耳朵就不好用了?”
“我让你重复一遍!”李焰没忍住用力捶了一下桌面,灯都晃了晃。捶完又心底暗自后悔,他不该被这个女人轻易激怒。
白荷觉得没意思,老实说道:“祝东风祝九爷,还有他的侄子祝江云。哦,还有祝东风的助理安南。”
李焰随即就起身走了出去,他跟手下的兄弟说:“齐泰,去,叫祝东风、祝江云来一趟。”
“谁谁谁……谁?”齐泰结巴着,“祝祝祝……”
“祝东风!”
齐泰咽了口口水,“老大,你是不是疯了?”
李焰踹了他一脚,“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我能去,但人家能来吗?”齐泰很怀疑。祝东风虽说是个正经商人但性子傲气的很,据说连他们的总头廖国邦都要对他礼让三分。而且他忙得很,神龙见首不见尾,就这样的人物,怎么想都不太可能来这儿。
“配合调查,人人有责。快去!”李焰催促道。
齐泰没法子,只得硬着头皮去了。还别说,真给他请来了。
祝东风站在巡捕房里,清风明月般的人看着与这个地方有些格格不入。他笑得分外温和:“需要我怎么配合?”
巡捕房的人都在一边瞎忙活,俩眼还鸟悄地往这边瞅。
李焰问他知不知道陈凯旋死了,他点头道:“听说了。”
李焰见他神情淡然,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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