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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香闲闲露华浓-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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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害人手段拙劣却又常见,大宅门内十分常见,大家有此一猜,也合情合理。


第177章 默许
  沈清兰沉着脸把玉牌又放回香囊,原样扎紧了,攥在手心里捏了捏,突然做了个奇怪的举动,把香囊挂在了自己腰上。
  “丢东西栽赃嫁祸这种事,只能害你们两个,如果有人找上门来,看到这香囊大大方方挂在我身上,只怕也不敢再开口提丢东西的事了,难道谁敢怀疑我稀罕谁的东西了?”
  碧玉和翡翠顿时被自家小姐的霸气震慑住,感动之后又担忧起来,“四小姐这么明晃晃的戴在身上,要是有人找上门来——啊不,就算没人敢提丢东西,但要是询问起来历呢——四小姐怎么说?”
  沈清兰不以为然,淡淡一笑,“路边铺子里买的。”
  两人一怔,继而恍然而笑。
  这真是个看似寻常、实则绝妙的回答。
  路边铺子里买的。若真有人厚着脸皮不死心要来追问,听到这个答案就该自打脸了,主子的东西丢了,还进了铺子,那定是有人偷了出去换钱,要追查到底的话,就该从她身边人查起。
  这边,主仆三人解决一桩无头无尾的麻烦事,另一边,真有人追查起来了。
  卫长钧回房没有立即更衣,像是在等着什么事情发生,没多久,就有丫头来传话,说“夫人回房了,请将军过去说话。”
  卫长钧早有预料似的点点头,整衣过去。
  卫夫人坐在桌前,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香囊,看得出来,香囊瘪平,应该是空的。
  “母亲唤我有事?”卫长钧在香囊上一扫而过,平静的在对面坐下。
  卫夫人看起来比他还要平静,将香囊轻轻推到他面前,“看看里面有什么。”
  卫长钧笑了笑,没有动香囊,一脸的无奈,“母亲已经知道了,何必故意问我。”
  “哦?我知道什么了?”卫夫人一挑眉,动容带怒,“知道我的好儿子为了取悦一个女人,竟然做起不问自取的行径来?”
  武将长年累月风吹日晒以至于微黑的脸庞被一句质问羞得发红,卫长钧蹙起眉,“母亲,这迟早算是您送给儿媳妇的礼物。”
  “这话很耳熟!”卫夫人沉着脸冷笑,“你大概还不知道,上次新明拿了太后送给我的凤戏牡丹披风给了沈四小姐,也是这么跟我说的,说就当是做姑母的提前送给侄儿媳妇的礼物。”
  卫长钧,“……”
  “那块白玉佩是我特意为你舅母准备的新年礼物,你倒是拿的一点不客气,席前,我亲手把给众人的礼物都放在银盘里的,到送给你姑母的时候,香囊里变成了我的一串红麝手串。”卫夫人语气微讽,“新明把披风拿走就不管了,你比新明聪明,不愧是熟读兵法,将这‘偷梁换柱’之计使得炉火纯青,香囊若是给了你姑母,她收下了、收起来,我便不好意思刻意去问她里头放的究竟是什么,她得到红麝手串也还是欢喜的;不过,宜威将军,你失算了,你姑母当众就拿出手串戴上,我才知道,原来东西变了。”
  卫长钧,“……”
  他哂笑,“母亲既知我心思,我也不用多解释,回头我再送母亲一串手串,送姑母一块玉牌,赔礼道歉。”
  卫夫人看着儿子,气急反笑,“我稀罕一串手串?你姑母又稀罕一块玉牌?亏你自幼读圣贤书,又在军中长大,竟不知‘大丈夫何患无妻’这句话?沈四小姐再好,新明表明心意在先,你既然早没有明说,如今便不能再说了,此事若是传出去,你和新明如何做兄弟?我与你姑母见面岂不尴尬?”
  卫长钧肃容沉吟,片刻后,缓缓道,“母亲说得很对,于理,自当如此;可于情,我难以割舍,新明和姑母那,我会亲自去解释,绝不会因此出现隔阂,母亲也……”
  卫夫人刚要说话,被他打断,“母亲放心,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在姑母认可之前,我绝不会擅自宣之于众,另外,若是沈四小姐舍我而属意新明,我也绝不勉强。”
  卫夫人长叹一声,算是默许。
  沈清兰洗漱后,并没有立即入睡,而是坐在床头看书,她到底还是担心老安人有事找她,直到林氏回来,说老安人已经睡下,她才放下心,钻进被窝。
  这一夜,沈府并不平静,数次传来隐约的哭声,又被风声撕碎,根本听不出是谁,但沈清兰猜想,大概是沈清梦和姜姨娘。
  “碧玉,去看看太太睡着了没。”
  碧玉聪明,立即拒绝,“婢子不去,婢子怕冷,这个时辰了,太太肯定睡熟了,四小姐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迟。”
  沈清兰在黑暗中翻了翻眼,“那你让翡翠去。”
  “今夜是婢子值夜,翡翠在她屋里睡,婢子去喊她,比去太太那还远。”
  沈清兰对这个丫头颇为无奈,宠笑,“好碧玉,你知道我的意思,就这么听着不问一问,心里难安,母亲肯定也听到了,你问问她。”
  碧玉爬起来,披衣往外,没好气的道,“您这么心善慈悲又何必?某些人何曾领过情?家宴上那些话,看似对大老爷说的,可哪一句又不是针对您的?这种冷血又歹毒的人,婢子才不想管呢。”说完,已经出了门。
  沈清兰失笑,心说,你也不过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呢。
  很快,碧玉回来,同时来的还有秋月。
  秋月道,“太太刚才已经过去看过了,是姜姨娘得知消息,为二小姐求情,被大老爷斥骂教女无德,还说要把她……,咳,不过现在没事了,大太太已经让丫头把姜姨娘送回去了。”
  沈清兰假装没听出来她戛然而止又生硬转换的话语,又问,“二小姐呢?”她还记得,当时陈妈妈和芙蓉搀着离开时那张又红又紫的脸。
  “二小姐一会哭闹,一会发呆,这会儿,该是睡了。”
  “大奶奶呢?”
  秋月困惑,“大奶奶?大奶奶应该没事吧,婢子刚才跟着二太太过去的,没有见大奶奶露面,也没听到她的声音,应该是睡着。”
  沈清兰不再问了。


第178章 尴尬
  翌日就是大年初一,一夜飞雪,早起时已经是厚厚一层,年前下了好几场大雪,一层覆盖一层。
  去给老安人拜年请安的路上,林氏叮嘱了一路,神色前所未有的忧虑,她说,“别的倒好说,一件件事,处理了就算了,我就怕老安人受不了这个刺激,再又……”考虑到今年应该说吉祥话,只得打住。
  沈清兰心里也作此想,却只得安慰,“老安人一生见的事多了,应该不会这么脆弱。”但想到昨天老安人离席时的沧桑和悲怆,心里阵阵惧怕。
  两人到时,除了沈清梦,大房已经到齐,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坐在大厅,好在,老安人也在。
  沈清兰打量老安人,一夜不见,老安人头发已经尽白,在灯光下格外刺眼,额间皱纹又加深许多,眼窝深陷,目光浑浊,顿现垂垂老态。
  人已到齐,谁也没有多余的话敢说,却是颇有默契的无需谁开口,就齐刷刷的起身,排得整整齐齐的向老安人磕头拜年。
  头磕得响,却沉闷紧张,无喜庆之象。
  老安人看着跪倒在面前的子子孙孙,不知是欣慰,还是悲倦,轻轻的叹口气,“都起来吧。”
  旁边,陈妈妈端过一只盛满荷包的银盘,老安人点点头,一个个唤名字,将迟了一夜的压岁红包分赏下去。
  沈清兰还是没有把手套和抹额拿出来,她想了又想,觉得老安人此刻没有心情在意她的礼物,送出去还收不到让老安人欢喜的效果,不如等中午。
  新年第一顿早膳,是必定要全家一起吃的,陈妈妈到门口和一个候已多时的厨娘说了句什么,没多久,就能开席了。
  沈清兰特意看了眼邓氏,她一直低着头,除了磕头和接红包时说了话,其余一个字都没有,十二分低调的躲在沈之铭身后,连陈妈妈吩咐早膳时,也只见她动了动眉毛,看来,昨天晚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只顾着沈清梦的闹腾,还有人记得那罐子五福临门羹,把她持家操办的权力立即终止了。
  和昨晚的家宴比起来,早膳几乎清淡得不像是春节,尤其沈清兰还注意到,头顶那些乱七八糟的灯笼都不见了。
  老安人心情不好,胃口欠佳,只略吃了几口就放了筷子,晚辈们也就都跟着放了。
  “行了,都回去吧,厨房里准备颇丰,这几天就都在这吃吧,也别折腾他们分到个院子了。”老安人声音有些嘶哑,但语气仍然平静,略顿一顿,看向沈清兰,似乎想说什么,又摇摇头,转向林氏,“老二媳妇,你留下来。”
  林氏立即答应,像是早就知道老安人会这么说。
  沈清兰暗暗诧异,乖觉的离开。
  没多久,林氏就回来了,沈清兰听到脚步声,立即过去。
  林氏见她,笑道,“怎么?你急着来问我什么?你是知道,老安人留下我,是要问什么吗?”
  沈清兰心里有所猜疑,但此时只装糊涂,“我哪里知道?只是以为祖母背着我们偷偷给你个大红包呢。”
  林氏一愣,笑着啐道,“小妮子居然打趣你母亲来?祖母要是有什么好东西,难道不是给你了?”
  沈清兰嘻嘻直笑,却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母亲,前些日子,咱们一起给老安人做的长袄呢?早上怎么没见您送给祖母?”
  “长袄?”林氏似笑非笑的看她,“送了,虽不是送给老安人,但也确实表明了你的心意。”
  沈清兰愕然,“……”
  林氏这才明明白白的解释,“我送给顾夫人了,前天中楠过来,我让他带回去的,只是是你送的。”
  沈清兰直愣愣的看着母亲,脑子里嗡嗡嗡的响成一片,接下来林氏还说了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见了,只看到林氏的嘴一张一合,笑容满面。
  她恍恍惚惚往外走。
  “走什么!我还没说完呢!”林氏一把拽住她,嗔道,“女大当婚,这也没什么好害羞的,我也已经和老安人表明态度了,陆家若是不提亲则罢,若是提亲,便拒绝了罢,等陆家这边一了,顾家自然会来提亲,老安人也想通了,顾家不比陆家差,这亲事,极好。”
  沈清兰低着头,恍若未闻。
  林氏轻轻拍她后脑,瞪眼道,“傻妮子,犯懵了不成?不是你自己说的,不愿嫁陆家吗?怎么,又后悔了?这可不成,长袄都送出去了,顾家这会儿怕是上上下下都明白咱们的心思了,终生大事,反复不得。”
  沈清兰迷迷糊糊的快要哭出来,“母亲,我确实不属意陆家,可也从未与您说过,属意顾家啊。”
  “兰姐儿,你!”林氏大惊,一沉脸,惊骇间已见怒意,“自来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我因疼爱你,才不忍自作主张,询问你的心意,其实,不管是陆家还是顾家,都是极好的人家,无论哪一个,你嫁过去都错不了,你若这般挑三拣四,这事儿便不再由着你的性子了,我做了主就是。”
  沈清兰没再说话,睁大眼睛看着母亲,大颗大颗的眼泪滚出来,成串往下掉,却是一声也没哭出来。
  偏是这无声的泪水叫林氏心软,她素来疼爱这女儿,怎么舍得她这么伤心,当下收了收怒气,软声道,“好了,你也别哭了,我怎么做不都是为了你好?你这也不肯,那也不肯,到底是不喜欢他们俩哪里?”
  沈清兰尴尬的抿了抿嘴,这怎么说?他们俩没有哪里不好,只是自己……
  “算了算了。”林氏见她不语,也没了脾气,“你慢慢想吧,虽然我和老安人这么说了,但陆家和顾家那边还都没有消息,这事儿咱们不能主动,所以,成不成都得等等再说,你也好好想想,这么大的人了,事关终生幸福,使不得小性子,回去休息会吧,记得老安人的话,这几天都过去吃饭。”
  沈清兰软绵绵的答应了,蔫头巴脑的往外走。


第179章 震惊
  沈清兰也知道,事情尚未成定局,现在不是顶撞犟嘴的时候,再说,她甚至没有一个明确的拒绝理由。
  “慢着。”林氏突然又把她喊住,一脸好奇的盯着她腰间那个做工粗糙的大红香囊,“这是什么?”
  沈清兰心里一跳,心说到底还是被发现的,倒也不惊慌,一边主动将香囊解下来递过去,一边将早就想好的一套说辞有条不紊的倒出来。
  “上次出去逛街,在珠宝铺子里买的,听那伙计说,这玉牌大有来历,是一个游方的老和尚路过分宁,口渴时进铺子里讨水喝,掌柜的乐善好施,不但请老和尚喝足了水,还特意做了一桌斋饭,临走时还赠送了一兜馒头,老和尚感激,送了掌柜的这块玉牌,说是开过光的,掌柜的看这玉牌精美,琢磨着卖个好价钱,我见玉牌上雕的兰花正合我的名字,因此买了回来。”
  这番话是沈清兰准备多时的,说起来脸不红心不跳,平静坦然。
  林氏觑了她好几眼,没看出心虚,又反复打量玉牌,最后抖了抖那块忝为“香囊”的红缎,“这是?”
  “我也不知,伙计说,老和尚当时就是用这布包着玉牌的,估摸着,出家人哪里懂什么针线,不过就是拿个红布包着,寓意辟邪罢了,我想既是如此,也不矫情,仍原样包着吧。”
  林氏又看了一番,没有找到疑点,才点点头,仍包好了还给沈清兰。
  “既是出家人随身带着的,多少沾些佛祖的庇佑,那珠宝铺子的掌柜一心在利,将宝贝卖出,你既然买下,看来也是缘分,那就好生收着吧。”
  沈清兰答应,又系在腰上,心里三分忐忑,七分朦胧的期翼。
  她一早上把这香囊戴在身上,也是有心看看大家的反应,如果真是有人拿这东西栽赃,见她戴出来,就算不敢上前指认,也多少会有些惊异的反应,但她观察了一早上,显然所有人的心思都还在昨天的变故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香囊。
  来历终究还是个谜,却已经得到了林氏的信任,让她好好保管,那,回头要是真的有人“突然认领”呢?
  她想,那就只能委屈那个压根不存在的伙计成为“说谎的人”吧。
  若是始终无人认领,那是不是就可以确定,这其实是有人善意而神秘的给自己送礼呢?
  那个人是谁?
  午膳过后,大家仍在席,沈清兰见老安人神色已缓和,这才拿出准备好的手套和抹额送过去,原本想好的一大堆撒娇卖乖的话全没说,只是轻轻绵绵的一句“兰儿手艺不好,做得不好看,祖母可别嫌弃”。
  老安人大恸,一把将她搂住,流着眼泪不住的说“好好好”。
  虽然彼此的话都不多,但情动至此,已经足够,满座的人呆呆相看,自惭形秽,下午,几个姐妹效仿,纷纷送来自己的礼物,老安人全都收下。
  到了晚膳,大家仍是从各个院子赶去老安人那,不知道大房这一天都处理了多少糟心事,这会儿像是差不多收尾了,每个人脸上都布满疲倦和沧桑。
  不管是身体累,还是心累,累了,就想放松。
  饭桌上,沈威和沈之铭父子俩居然喝起酒来,老安人非但没劝阻,反而有纵容儿子和孙子解酒消愁、放松的意思,邱氏和邓氏自然更不好说什么了。
  心里有愁事的人喝酒易醉,沈威和沈之铭原本也不是酒量好的人,很快就露出醉意。
  老安人也没责备,吩咐丫头们扶着回去休息。
  女眷们继续吃,老安人在座,谁也不好离席,且为了哄老安人高兴,尽快消除昨天的阴影,大家都使出浑身解数,总算让老安人露出笑容,吃了半碗饭,又喝了半碗汤。
  散席后,大家仍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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