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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香闲闲露华浓-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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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座无一人开口求情,头顶五颜六色的灯笼在各人脸上投下斑驳杂乱的光,花里胡哨,与严肃沉穆的表情搭配,古怪又滑稽。
  沈清梦怔怔的望着坐在对面的父亲,泪水扑簌而落,她不住的冷笑,然后晃晃悠悠的站起,慢慢扫过所有人,恨声道。
  “父亲在女儿面前说话总是这么义正词严、情绪激动,何必呢?您轻轻一句话,就能决定女儿一生的命运,哪里用得着横眉冷眼、大动肝火?说到底,是因为我这个女儿身份低微,别说比不得大姐姐和三妹妹,如今连个堂妹也比不上,陆家是个联姻的好亲家,如果能攀上这门亲事,对父亲您自然是大大有益,这个事只怕连沈家墙角地洞里的老鼠都知道,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可惜了,屡试屡败,到最后,宁愿把亲事送给侄女,也不正眼看看自己的女儿。”她表情扭曲,狰狞可怖,声音轻而冰凉,带着无尽的嘲讽和怨恨,蓦然掉头盯着沈清兰,指着她冷笑,“骨肉?哼,她是谁的骨肉?我是谁的骨肉?不过就是……”
  沈清梦像是豁出去了,大有一种鱼死网破的感觉,一边流泪一边控诉父母家人对她的不公,言语态度之嚣张恶劣令在场人惊骇得不知所措。
  却在这时,沈威忍无可忍,将椅子往后一推,几步就绕过半个桌子冲过来,狠狠掼了她两个耳光,盛怒之下,下手不可谓不重,众人只见人影晃过、脆响惊破耳膜,同时传来沈清梦的痛呼尖叫,紧接着,就只能看见沈清梦满脸是血的软了下去。
  “拖下去!关起来!”沈威尤不解恨,冲门口的丫头大喝两声,拂袖又坐回自己座位。
  门外的丫头哪里见过这场景,面面相觑不敢动,还是陈妈妈叹口气,亲自从椅子下拽出沈清梦,与芙蓉一左一右扶了出去。
  餐厅里再次沉寂,令人压抑的沉寂。
  谁也不说话,各自低着头,乍一眼看去,倒像是一个个信徒受到点化,正在打坐入定。
  唯有邓氏借着垂首的阴影,不着痕迹的露出个轻松的笑容。
  闹剧起源于她暗藏心机的五福临门羹,沈之栋借机对她穷追猛打,眼见着就要逼到绝路,沈清梦出来送死了。
  经过这么一翻折腾,大概谁也顾不上最初的原因了。
  果然,老安人颤颤巍巍的站起,“老大,老大媳妇,你们俩留下,其余人散了吧。”扶着海棠穿过客厅进内室去了。
  沈威和邱氏是长子长媳,又是参与人,必定要进去给个交代,林氏很自觉的避开了浑水,其他人更不可能多嘴,兴高采烈、繁盛富贵之除夕家宴刚刚开始,就在闹剧中散场了。
  不知何时,外头又下起雪来,地上已覆盖了薄薄一层,却也被丫头们来来回回踩出杂乱的脚印,尤其一行拖拽的痕迹在斑斓的灯光下格外醒目。
  大家都沉默的选择视而不见。
  林氏拉着沈清兰回院子,直接带进自己卧室,心事重重的道,“老安人今夜受了刺激,怕是睡不好,按规矩,今天晚上晚辈要陪着长辈一起守岁,长辈还准备了红包,不过,看这意思,今夜是守不成了。”
  沈清兰点点头不做声,她在回忆家宴变故的始末,毕竟这其中也有自己一星半点的瓜葛,自己佐证过邓氏的五福临门羹,也温和的怼过沈清梦的讽刺,当然,她绝对不认为沈清梦后来的疯狂失控是因为自己这一句话造成的。
  沈清梦觉得,她大概早就想借这个家人齐聚一堂的时机大闹一场,释放自己的怨恨和不甘。
  但沈清兰想,如果自己早知道沈清梦会存心让大家都过不好年,连那句温和的反衬言语都不会说,宁愿再忍她一次,也不想伤害老安人,不想让这一年一次的家宴成为一家人的阴影。


第175章 认同
  “别胡思乱想,没你的事。”到底是母亲,一眼就看出女儿的心思,拍了拍她的手背,打断起思维,嗔道,“你大嫂弄那个什么五福临门羹,你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吗?”
  沈清兰沉吟片刻,点头,一开始她没想清楚,但闹剧结束后,再仔细回想,把过程串起来,就会发现,这根本就是邓氏的一个阴谋,用一个来自陆府的羹汤,既加深林氏和自己对陆新明形式轻浮的反感,更能激沈清梦发狂。
  邓氏这么做的目的也不难猜,她看似在撮合陆新明和沈清兰,但事情这么闹起来,陆新明的痴情反而在世人眼中变成了孟浪,甚至牵连沈清兰成为笑柄,林氏心里有了疙瘩,亲事反而难成。
  不过,她的预想出了点差错,她没想到沈之栋会咬住不放,结果让她自己陷入窘境,幸好,沈清兰和沈清梦相继出场,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我知道,母亲,我没有自责,事情发展在大家的意料之外。”沈清兰心态很好,及时的冷静下来,发表建议,“不过,母亲,我要不要过去陪陪祖母?”
  林氏反问,“祖母此刻正情绪激动,如果她直接问你,是否接受陆家这门亲事,你怎么回答?”
  沈清兰低头想了想,决定赌一把,“我就说,婚姻大事,听母亲您的。”
  林氏愣住,好一会才“呵”了一声,哭笑不得,“当着祖母的面,你说听我的?你可真是把个烫手山芋丢给我啊,你自己说,那要是祖母说她做主答应,我能反对吗?”
  “母亲有大智慧,自会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来。”沈清兰心惊胆战,强作笑脸阿谀奉承。
  “……”林氏瞪着女儿,半晌,无可奈何的摆摆手,笑道,“你这小马屁精!说得再好听,到时候还得嫁出去!有本事将来嫁了人,拍你婆母的马屁,把她哄高兴了,你的日子也过得舒坦点。”
  沈清兰不吭声了,她现在很不愿意考虑这种事。
  林氏也没有继续往下说,又拉回了话题,“我问你句真话,你也去了陆家几次,也见了陆夫人呵陆公子,对他们也有一定的了解,你自己愿意这亲事吗?”
  沈清兰低着头,思虑片刻,缓缓的、郑重的摇头。
  “行了,我知道了。”林氏轻吁一口气,不知是惋惜,还是释然,再次拍拍她的手,“你回屋休息吧,什么也别管了。”随后又补了句,“我去看看老安人。”
  沈清兰心头一跳,窜起来多高,又轻轻的落了回去。
  猛地,她想起自己准备的礼物手套和抹额,今天都没来得及送给老安人,看来只能等明天了。
  除夕之夜,街头空无一人,只有风声呼啸而过,发出奇怪的声音,听不出是悲歌还是欢歌。
  夜空本是漆黑,但远处时不时有爆竹炸响的火光在黑色中一点点、一团团的亮起、又消失,街上没人,店铺门口的灯笼还是亮着的,一小团一小团的红晕不甚整齐的排着,在寒风中摇曳。
  卫长钧独行在风声中、雪地里,微微低着头,背影清孤,只是无人看得见他幽暗朦胧中的表情。
  他在笑,眉梢眼角都含着笑,嘴唇也往上翘起,偶尔还会不太好意思的低咳一声来掩饰自己的羞涩和尴尬,就像是他一身盔甲、满脸严肃的坐在中军大帐里偷吃糖果,被士兵看到……
  他想起不久前,自己近乎荒诞而危险的行为。
  空寂的街道尽头跑过来一人,赫然是薛扬,“将军,您去哪里了?吃完年夜饭就不见人,大家都在找您。”
  “谁找我?”
  “卫夫人和陆夫人,还有陆大人啊。”
  洪州别驾陆刚终于把洪州府的公事私事都打理完毕,赶来分宁,与妻儿、堂妹外甥等人共度新春。
  “嗯?找我何事?”卫长钧大感诧异,年夜饭都吃完了,想不起来会有自己什么事。
  薛扬笑着扬了扬手中荷包,“压岁红包啊,两位夫人说,我的提前给了,不必熬夜守着,但是要您去坐坐,还要给您呢。”
  卫长钧表情顿时古怪起来,“……”他自从从军,就很少回家,连过年也大多在军中,有时候带兵驻扎在野外,有时候守在边城异乡,就是回到京城,也有守护京师皇宫的事务缠身,能好好吃顿年夜饭已经难得,守岁这种事……已经不记得了。
  但,压岁红包还是记得的。
  他想到不久前的事,又低头笑起来。
  “将军,您怎么了?您笑什么?”薛扬困惑的挠头,心说,将军别不是除夕宴上被陆大人灌酒灌醉了吧?不在府里好好呆着,一个人跑出来吹风吃雪?
  “没事,走吧。”不想让下属看到自己此刻令人惊骇的表情,他匆匆先行。
  陆府,人不多,却是真喜庆,张灯结彩,火树银花,处处装点,丫头们在园子里来来往往,个个打扮一新,喜笑颜开。
  卫长钧一路进去,果然见大家都在座,吃着果子喝着茶闲聊,大多是卫夫人和陆夫人说,陆刚呵呵笑着作陪,时而问几句陆新明的学业。
  陆新明在房子自禁了数日不见阳光,俊面比平时苍白几分,目光更清澈,神态也更收敛,父亲不问话时,他就沉默的坐着,绝不主动插言,更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先生也对我提过,我觉得可以,你虽然还没有加冠,但已经满了十八年,不算小了,考中了是好事,考不中也不妨。”
  陆新明平淡的认同,“是的父亲。”他心里惦记着一桩事,既喜且忧,心神不宁。
  “但是你母亲跟我说,你自己另有主张?是想在秋闱前就成亲?”陆刚皱起眉,虽是问话,已经流露出不赞同的意思。
  陆夫人正和卫夫人说话,听到后,回头看了儿子一眼,没插话。
  陆新明摇头,眼底竟荡出温柔笑意,“不全是因为亲事,儿子想去三哥的营中历练一番,再回来参加科考。”


第176章 担忧
  陆刚不能理解,额前拧出了好几个“川”字,“你与子渊一文一武,各不同路,你一个文人去军营中历练什么?你以为军营是好玩的?你不知道子渊那一身功夫得来多么不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比起你做书房艰苦多了,你吃不了那个苦,就不必去历练了,现在是盛世,无需你投笔从戎……”
  陆夫人甩过来一个目光。
  陆刚立即改口,“好好好,依你!身为男儿,吃点苦没什么,就算练不出好功夫,强身健体也好,这事我回头和子渊打个招呼,让他多督促你,就算去了军营,文章仍不能落下,咦,子渊呢?”
  卫长钧在阶前恰好听到,笑了笑,大步走进去。
  “舅父。”
  陆刚招手笑问,“子渊,哪里去了?”
  卫长钧恭敬且镇定地回答,“吃得多了些,所以到园子里走了走,散步消食。”
  陆刚哈哈一笑,“子渊这个习惯甚好,饭后散步,养生之道。”
  卫夫人若有所思地望一眼儿子,笑,“他是个坐不住的性子,以往在京城过年,能安生在家吃个年夜饭就不错了,否则,连影子也见不着,哪里像是在过年?”
  卫长钧憨笑不语。
  陆刚表示理解,“子渊身负重任,无论领兵在外,还是镇守京城,都不得清闲,也难为着孩子,年纪轻轻就手握重兵。”
  “舅父管辖洪州一方,也是颇多操劳。”
  ……
  “好了,你们俩一见面就说这些,倒把我们都晾下了。”陆夫人嗔笑。
  几人都笑,陆刚赶紧将面前的一盘果子往妻子面前推了推。
  卫长钧注意到陆新明似有心事,明显不如以往活跃,便颇有些愧意,侧身与他轻语,“新明,一会咱们出去说说话?”
  陆新明微怔,尚未开口,却被旁边的卫夫人阻止,“你们兄弟俩天天在一起,有什么话非得除夕夜私下里说?等回头去了军营再慢慢说不迟,大过年的,都好好陪一陪我们。”
  卫长钧知道母亲是婉转的警告自己,不许提沈清兰!不许提亲事!不许有任何干涉陆、沈两家联姻的举动!
  陆新明心不在焉,既然姑母有令,便随便点头应许;卫长钧就郁闷了,他轻咳一声,笑而不语,算是含糊的将话应付过去,心里却想,今夜不说也罢,但决不能拖延太久,自己既然不想放手,一直隐瞒也是对新明的不公平。
  卫夫人见他没有当场反对,就知道这个儿子给了自己面子,也送他一个台阶下,笑道,“我知道你素来不爱听我们絮叨家常,还不如回去看几页兵书,罢了,收了压岁红包,你就回房去吧。”
  卫长钧松快不少,笑,“母亲甚是体贴。”
  “倒也知贫嘴了。”卫夫人笑,转身要吩咐丫头。
  一直乖顺地挨在卫夫人身边的卫云珠得了机会,立即自荐,“母亲,女儿去帮您拿。”
  卫夫人没有拂逆女儿的好意,含笑点头。
  卫长钧微微变了脸色。
  ……
  沈清兰回到卧室,就看到翡翠和碧玉两个正站在屋子中央,大眼瞪小眼,像是中了邪,一动不动。
  “怎么了?”沈清兰困惑的问。
  翡翠这才冲过来,拉着她往里走,一直到床前,“四小姐,您看!您看!”说罢,将枕头揭开。
  沈清兰愣住,“……这是……哪来的?”
  枕头下,平平整整放着个香囊,说是香囊,其实不太合适,因为它看上去仅仅只是一块大红的缎布用红绳一扎而已,甚至缎布边沿都没有缝,已经有几缕丝线松散翘起。
  翡翠茫然摇头,“婢子也不知道呀,婢子刚才铺床时才发现的。”
  沈清兰望着那个做工粗糙的“香囊”,没有去拿的意思。
  碧玉一脸紧张和担忧,“四小姐,您说,会不会是陆……”说一半,停下了。
  会是陆新明吗?
  碧玉的猜测也正是沈清兰的猜测,但她一时也不敢断定,她想到家宴上的五福临门羹,邓氏恐怕还没有这个能耐私下里贿赂卫夫人从京城带来的厨子,请他特意为沈府的家宴做一道菜,这其中必有陆新明的“功劳”,再往下想,陆新明既然能通过邓氏把陆家的菜送到沈家来,那么,再送来一个香囊也是轻而易举。
  “不是,不是他。”
  沈清兰沉默良久,突然做出判断。
  两个丫头不解,“不是陆公子,那是谁?”
  沈清兰摇头,“陆公子自诩风流,衣饰用物无不精致,他要是送香囊,怎会送这么简陋得不堪入目的?”
  两人恍然而笑,“确实如此。”接着更发愁了,“照四小姐这么说,也不可能是别的公子啊,难道是有人作法做妖,里面放的什么符咒,要害您吗?”
  翡翠离得近,一把就抓起香囊往外扔,被沈清兰眼明手快的抢去。
  “别急着扔,先看看里面是什么。”
  三颗脑袋凑过来,一看,里面放着一块长方形羊脂白玉牌,质地细腻温润,柔光流转,通体洁白,无一丝半点的瑕疵,光是看这玉质,就知绝非凡品,玉牌一面雕着一朵栩栩如生的兰花,绽放正盛,清雅中又见妍丽,仿佛能让人在冬夜中闻到淡淡香气;另一面刻着小篆“平安”二字,刀锋流畅,字形秀致中隐隐可见风骨。
  “兰花呀,四小姐的闺名里就有个‘兰’字,这分明就是专门为四小姐量身定制的啊。”翡翠惊讶。
  碧玉则另有想法,“先不说雕工,单是用这么好的玉,应该不是害人的符咒,可如果不是符咒,会是……”
  “不好!”翡翠惊呼起来,“这不是符咒,这是要嫁祸吧?”
  另两人沉默了,这不是不可能,而是很有可能,这边沈清兰的枕下突然多了个值钱的东西,那边,说不准谁就“丢了个宝贝”,再根据某种线索顺藤摸瓜,一摸就摸上门来了。
  这种害人手段拙劣却又常见,大宅门内十分常见,大家有此一猜,也合情合理。


第177章 默许
  沈清兰沉着脸把玉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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