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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香闲闲露华浓-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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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睡了,不见客了,又把门锁了,婢子没法子,想着越晚越见不着,便只好回来了。”
  沈清兰忍不住又望了眼窗外的天色,“睡了么?”天虽然黑,但时间不算晚,一般人不会就寝,但卢予瑶身体弱,喝了药早点睡,也在情理之中。
  这么一想,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小姐,那这个……”
  沈清兰接过盒子,“罢了,先收下吧,回头到了京城,我写信来略提一提。”
  一夜风雪。
  次日晨起,全不如沈清兰所期盼,竟然越下越大,一片茫茫白色。
  大概是白雪映照显得天亮得早的原因,沈清兰寅时便自然而然地醒来,起身往窗外看,顿时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出行?
  碧玉抱了披风来,给她裹紧了,又招呼冬梅提灯笼,一起往林氏那边去。
  秋月在后面叮嘱,“缓着些走,仔细滑倒,婢子先去厨房取早点,放小炉上温着。”
  沈府花园里静悄悄的,下人们都已遣散,为数不多的几个都在忙着往马车上装行李,这次的马车是莫安与薛扬一起准备的,与申州一样,稳稳当当,防风雪防颠簸。
  白雪很厚,踩着咯吱咯吱地响,让沈清兰不由自主想起去年途中的大雪,不知该不该说巧,时过一年,一家人又要踏雪而行,大概又要在外过年了吧。
  两盏灯笼映照着小院门,里头却传来乱七八糟的喊叫声、哭闹声和叹息声。
  “小姐,这声音……”碧玉皱眉,心中一紧。
  沈清兰略略顿步,又往前去,“去看看。”她已经隐隐约约听出了是谁的声音。
  进院后声音更吵了,灯光下人影憧憧,沈清兰过去一看,也不由得心往下沉了沉,果然没有猜错,是齐姨娘疯癫发作了。
  大厅中央,齐姨娘披头散发坐在地上,满脸污垢,忽而痛哭,忽而狂笑,忽而又咿咿呀呀地唱起曲来,其余众人都围在旁边,劝说无奈,叹气不止。
  “父亲,母亲。”
  沈清兰进厅,于心不忍的在齐姨娘身边停了停,绕过去先给父母行礼,又看郭姨娘站在林氏身后拭眼泪,也行了个礼,叫声“姨娘。”
  郭姨娘还礼,一低头,又落泪。
  “母亲,齐姨娘这是……”
  林氏揉着太阳穴,“你也瞧见了,就是这样。”
  郭姨娘在后面补充,“本来我是要扶齐姨娘出去坐车的,结果齐姨娘突然就……跑进来大喊大叫……”
  忽然齐姨娘一跃而起,指着林氏就嚷,“你想要我走?想要把我骗到马车上卖了?我不走!我死也不离开!你再逼我,我就把马杀了!”
  沈清兰心里难受,柔声解释,“齐姨娘,你别生气,母亲不会卖你,谁也不会卖你,咱们搬家了,一起换个地方住,那里很漂亮,但是很远,所以要坐马车……”
  “胡说!”齐姨娘勃然大怒,根本不肯听完,猛地用力一推,“你们都是骗子!这在骗我!”
  沈清兰未曾提防,疯子的力气甚大,一推之下,她站立不稳,踉跄后退,险些摔倒,还是碧玉和冬梅眼疾手快,扑过去扶住,也叫众人吓了个半死。
  林氏脸色已变,忍了又忍,才没动怒。
  齐姨娘却无知无觉,继续指着沈清兰骂骂咧咧,“你是谁啊!你算个什么东西啊!敢来跟我说话?你说,是不是你的主意要害我?是不是你害了我的孩子?没错,就是你!就是你害的!我记得你!你要掐死你!我要……”她嗷嗷叫唤着,张牙舞爪,再度扑上来。
  这一次,无数人反应过来了,一起从各个方向赶来,有的护住沈清兰,有的拉住齐姨娘,在一片鬼哭狼嚎声音,总算是把力大无穷的齐姨娘按住,然她喋喋不休,哭哭啼啼,满脸狰狞的模样,仍然让大家心悸。
  郭姨娘又气又恨,不知所措,哆哆嗦嗦抓住齐姨娘的肩,哭得咬牙切齿又撕心裂肺,“你怎的这般?这般?这是小姐啊!你连小姐都不认得了?你……你简直……”


第659章 复命
  齐姨娘看着郭姨娘,渐渐平静下来,但仍是目光痴呆着带着凶恶,看起来随时可能再次发作。
  沈清兰隔着人群望齐姨娘,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那个陪着自己长大、疼爱自己、给自己唱曲的齐姨娘,彻底没有了……
  “齐姨娘。”她想走过去。
  “小姐!”好些人一起拦住,紧张地道,“别过去,她会伤人!”
  连沈良都长叹一声,“兰儿,你到你母亲身后去。”
  沈清兰不动,依旧望着齐姨娘。
  郭姨娘回身哭道,“老爷,太太,齐姨娘这个样子,怎么能进京呢?还是让我们留下吧。”
  林氏沉默不语,她对齐姨娘是责任,对郭姨娘更是情分,哪里舍得?可眼下这模样……确实没法带着一起长途跋涉。
  她看向沈良,毕竟是沈良的妾,沈良在,她不做主。
  沈良唏嘘不已,摆手道,“罢了,留下吧,再留几个人照顾你们,等明年开春,天气暖和,齐姨娘身体好些了,你们再进京吧。”
  郭姨娘谢恩。
  既然沈良发了话,林氏便安排下去,“新买的院子也可住人,家具物件样样都有,但凡缺什么,只管再添置。”又挑了两个丫头。
  红月下跪,要求陪着郭姨娘。
  林氏考虑到红月在郭姨娘身边已久,照顾齐姨娘也有经验,既然她有这个心,留下也好,当即允许。
  因为齐姨娘这一场闹腾,出行的时辰就不得不推迟,齐姨娘死活不肯坐马车,郭姨娘就哄她说上街去看雪逛街,扶着她步行过去,林氏放心不下,也带着赵妈妈跟着去,亲自看一看小院的情况。
  沈清兰也坚持跟了过去,又自己做主加月钱,重新雇了两个厨娘专门给她们做饭,林氏知晓了,夸赞她懂事。
  齐姨娘闹了一早上,到这院子就昏昏入睡,郭姨娘出来,对着林氏磕头谢恩。
  林氏扶起,两人相扶,亦是四行泪流。
  林氏叹道,“纵然是当初齐姨娘挺身而出为你开脱,这些年来,你对她的好也足以报答了,何必做到如此地步?我将你们俩留下,心中也是愧疚难当。”
  郭姨娘苦笑,“太太不必愧疚,太太对我恩重如山,我才着实是无力报恩了,不能一路相随,太太保重身体。”
  两人洒泪一番,又与沈清兰絮絮叮嘱,而后,再次告别时,已近午时。
  林氏带着沈清兰回到沈府时,行礼早已装好,陆大人带着陆新明,还有张大人、卢大人都来送行了,甚至车前还有十几个士兵模样的人,沈良正与他们说话。
  徐昭和翡翠也在,翡翠看到沈清兰,撒腿就跑来迎接,眼眶红得像只兔子。
  “小姐……”
  沈清兰摸摸她的头,笑道,“让你久等了。”
  “小姐怎么这么说。”翡翠吸了吸鼻子,想和平时一样粘她,到底人多不好意思。
  沈府门前男子众多,沈清兰行了个礼就登车回避了,翡翠跟着爬上车,和碧玉等人又说了好一阵话,实在是耽搁不起时辰,才依依不舍的被赶下车。
  风雪早已停了,整个会州都是白茫茫一片,一列马车从沈府徐徐离去,马蹄声和车辕压雪的咯吱声连绵不绝。
  翡翠站在原地,哭得惊天动地,徐昭无奈得安慰,一年前的大雪中,他奉命迎接沈家到来,手持钥匙引进府;一年后,仍是大雪,他来送行,也重新收下那串钥匙,沈家依旧是那个沈家,人口简单……不,更简单了,因为翡翠留下了。
  因为出发太晚,路上雪后路滑,第一晚只赶到城外五十里地的驿馆就落脚了,这也正是一年前来会州路上的最后一个落脚点,也正是在这里,他们得知西羌攻城,卫长钧当即部署赶赴战场,沈良得知后,也带着他们连夜往城里赶,也正是这一腔忠君爱民之心,赢得同僚们一致敬重与百姓的爱戴。
  转眼一年过去,驿馆中的驿丞未变,百感交集地将众人迎进小院,交代下去要设宴款待。
  沈良赶紧阻止,谢过心意。
  会州地阔人稀,虽然野外可猎、黄河有鱼,但一旦入了冬,可食者寥寥,比不得中原繁华,就算沈家平时也不浪费,驿馆清贫,当然更不能奢侈了。
  在沈良的坚持下,驿丞张罗了一顿家常饭菜,心里过意不去,把馆内的被子褥子都搬出来,给女眷们铺盖上,暖暖和和。
  饭后,沈清兰窝在林氏身边,听林氏和赵妈妈聊天,才知道一路跟着的十几个士兵都是北关胡俊峰的手下,被派来护送沈家一行。
  “胡大人不是一向不与文官往来的嘛?”沈清兰好奇的问。
  林氏笑笑,胡俊峰一句文臣武将互不往来,会州几乎无人不知,但他与沈家来往已不是第一次,从最初的管家妈妈,到儿子胡佐,最后亲自登门,也都是众人看在眼里的。
  一开始,林氏觉得是沈良官场人缘好,到后来,她就明白了,官场人缘好的不是沈良,而是卫长钧。
  可这话没法和女儿说,便找了个理由,“你父亲毕竟是朝廷命官,奉圣旨入京,胡大人担心西羌骚扰,故而让人送上一程。”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要是沈家在会州势力范围内遇袭,胡俊峰这个北关统领就脱不了干系,派人跟随这种事,既送了人情,又保了自己,何乐而不为?
  沈良看了眼妻子,干咳一声,没有反驳,毕竟胡俊峰确实也存了几分这样的心思。
  再往前走了两天,胡俊峰的人一直送出会州界碑又十里处才止步。
  马车停下,沈清兰好奇的探出半个脑袋往外瞧,正好看到那一队人马列队,领头人拨转马头向沈良抱拳辞行。
  “沈大人,我等就送到这里,该回去复命了。”
  沈良拱手,“多谢诸位将士,请代沈某向胡大人致谢。”
  “沈大人客气了,沈大人沿着这条路继续前行,自会再有人接应。”那人说罢又转向莫安,“莫兄弟,你知道对方吧?”


第660章 忆起
  莫安笑,“知道,将军也来信说了。”
  那人点头大笑,“倒是我多虑了,宜威将军自会交代你的,那行,就此别过。”言讫,带着人马呼啸而去,激起滚滚雪尘,漫天而起,煞是壮观。
  沈清兰呆呆地望着十几骑踏雪远去,被茫茫雪尘淹没,原来,是卫长钧交代的吗?
  车马碾着积雪继续往前,三十里处见驿馆,投宿时有人主动来见沈良,说是奉命送行。
  如此一程又一程,每到一处,都会有人来护送一州地界,到另一州府,再有人接应,纵然风雪满路,十辆马车,一众女眷都安安稳稳,不曾半点受惊。
  饶是林氏以往对卫长钧多有不满,到如今,已彻底掉了个头,恨不得时时挂在嘴边夸一夸,下人们也得知是“准姑爷”在保护大家,更是又高兴又得意,数次在沈清兰面前叽叽喳喳,说卫长钧的好。
  沈清兰也是高兴的,但她不能表现得太明显,相反更加矜持,林氏见了很满意,颔首赞道,“姑娘家正该如此,含蓄内敛,温婉优雅,喜怒不形于色,才是大家闺秀所为,你与子渊已经定亲,子渊是我沈家女婿,他所作所为也是看重你之意,你心里要有数,将来过门去,也多体贴他些。”
  沈清兰含羞答应。
  转眼过了腊八,进入年关,风雪更急,天寒地冻,车行更加缓慢,但大家毫不心急,尤其是下人们悄悄议论,说有十几个人在身边护送,觉得十分安心,加上又有严冬赶路的经验,感觉比一年前从申州到会州轻松又安全。
  沈清兰大概是唯一一个认为此行不如上次的人,上次身边有卫长钧,这次没有……
  纵有千万人在身边,他不在,便觉得心空荡荡的。
  “小姐,您的信,薛扬送来的。”碧玉喜滋滋地进来,小声补充道,“京城来的,姑爷写给您的。”
  沈清兰心头一跳,瞪她一眼,接信来看,目光随着字迹移动,脸颊也一点点沾染红晕,最后信看完时,红晕已经染透脸庞,连耳根都没放过。
  “小姐,姑爷说什么呀?”碧玉嬉笑。
  沈清兰收信,背对她,“没说什么。”
  碧玉轻笑,“没说什么,您脸红什么呀。”
  沈清兰羞恼,“碧玉,我饿了,你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碧玉捂着嘴笑,“小姐别忙着赶婢子走,薛扬问小姐是否要回信,小姐有什么要对姑爷说的,写了信去,薛扬放信鸽送去,姑爷很快就能收到。”
  “碧玉,你越发呱噪了,堪比翡翠。”
  沈清兰说完,自己就愣住,她想念翡翠了,那丫头跟在自己身边十来年,从未分离过,自己也已习惯她话多热闹,这一别,还真不是滋味,在会州最后那几天,忙着收拾东西,还不觉得,路途中无所事事时,这种冷清就格外明显。
  碧玉拉了拉沈清兰的衣袖,“小姐,到了京城,咱们就给翡翠写信。”
  “好。”
  沈清兰最后还是写了封信给卫长钧,说了些感谢的话,末了,又附加寥寥几个字,问他安好,自认为情感表达隐晦,让薛扬寄出去。
  车马一路往东,日复一日接近除夕。
  每到一处,沈良都会登门拜访当地州府官员,其实也并不是要他主动,大多数官员都会主动到驿馆来示好,有的甚至送来价值不菲的金银财物,有的会另备豪华宅院要请她们休整几日,但沈良都会蜿蜒谢绝,礼物分毫不收,并坚决只住驿馆。
  有的驿馆还算舒适,但有的就很简陋了,寒冬腊月,仅可遮风挡雪罢了。
  沈良环视屋内一桌一床,笑侃,“倒是想念起子渊来,上次子渊同行,总是提前就安排好衣食住行,样样舒适自在,如今自己来做这些事,总不如他在称心。”
  林氏嗔道,“离了女婿,就寸步难行了?”
  其实沈良说的有些不妥,这一次就算卫长钧没有同行,他其实也都安排了住宿,但是沈良考虑到人多阵势大,就该格外低调小心些,不论莫安和薛扬怎么劝说,也不肯入客栈落宿。
  沈良笑,“不是说寸步难行,这不是觉得咱们女婿好嘛,常言道,一个女婿半个儿,这儿子不错。”
  林氏,“……”
  除夕这天,车马到达太原城附近。
  太原地理位置优越,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热闹繁华,乃是从会州入京途中一座少见的古城,无论是申州还是会州,都无法与之相比。
  沈清兰撩起一角帘子远望,到底离得还远,看不见巍峨城楼和繁华的街市,但丝毫不影响她想要一睹风貌的渴望,要是能在太原城过年,顺便逛一逛街市,那就最好了。
  沈良搓搓手,“咱们今天就在太原过年吧,比去年强。”
  沈清兰大喜,忆起往事,去年,为了赶时间,一行车马在除夕黄昏时停靠在一处偏僻的山村,借了个无人居住的农家小院,胡乱过了个年。
  记忆的闸门被沈良的话开了锁,点滴往事就一涌而出,清晰又温柔,即使山村荒凉、饭菜简便,但因为某些原因,而格外的刻骨铭心。
  那天,沈清兰第一次看卫长钧写字,一个“福”字写尽儒将风范,气势磅礴;那天,沈清兰第一次与卫长钧同桌共食,甚至口不择言闹了个笑话;大年初一,沈清兰还戴了一支……
  林氏笑,“今年可没人陪你喝酒。”
  沈良笑了笑,似乎有些遗憾。
  车马停下,依旧住的是驿馆,驿丞大惊,“哎呀,沈大人,您怎么住到下官这里来了?这……这怎么使得?”
  沈良笑,“怎么就使不得?你这驿馆不就是给过路官商歇脚落宿的嘛。”
  “话是这么说,可毕竟寒碜了些,可是您看,前方二十里外就是太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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