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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香闲闲露华浓-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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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撩起帘子一角往外看,街头行人三三两两,只是不见卫长钧的影子,想必他早已离开,莫名的有些失落。
茗道距此不远,很快就到了。
伙计早已认得沈清兰,笑呵呵的迎进去,没多话,直接带着上楼去沈清兰固定的雅间。
“不知姚太太是否在此?劳烦通报一声。”
伙计一愣,摇头,“沈小姐问东家太太啊,已经很久没来了。”
沈清兰惊异,姚太太不在这里?那卫长钧让自己过来干嘛?
困惑之间,伙计已经把她领到雅间门口,“沈小姐请进。”
沈清兰点点头,来都来了,总不能这会儿扭头就走吧?他既然这么做,必定有原因,不妨进去喝杯茶再看看。
推门,入眼却是一怔。
卫长钧站在门内,笑吟吟地看她,眸子里亮晶晶的想掬了一捧海月。
“清兰,进来。”
沈清兰微微一晃神后,走了进去。
“我以为姚姐姐在此。”
卫长钧给她斟茶,缓缓摇头,“她已离开会州。”
“什么?”正缓缓落座的沈清兰闻言,嗖的又站起来,“……是……回京城了吗?”
卫长钧抬眸看她,轻轻点头,“是的。”
沈清兰怔了怔,神色越发凝重,“是因为病重吗?”
“……”卫长钧闭了闭眼,把茶递到她手中,终还是点了点头,“是的。”
沈清兰双手捧杯,犹觉得不稳,喝又喝不下,放又不舍得放,就那么呆愣愣地站了一会,才像是自言自语,“我怎么不早两天去看姐姐呢?都没来得及送行。”
她在心里默默把自己鄙视一遍,怎能穆老夫人离开,你还忙东忙西,大清早起来做点心,又赶过去送行;到了姚姐姐这里,就连个面都没露?枉费她待你一片真心。
一想到以往姚太太待自己的好,沈清兰就难受得喉咙发紧、呼吸困难,一低头,泪水就滚滚而下,哭得不可遏制。
“清兰……”
她这一哭,把卫长钧给吓坏了,手忙脚乱地过来安慰,倒茶不管用,递点心也不管用,好听话又不会说,没得法子了,一把将她抱住,拿衣袖给她擦眼泪。
“别哭别哭。”
沈清兰推了推,没推开,只得攥着他的衣襟把脸蒙起来不让他碰,这举动她做来只为了遮羞,可在卫长钧看来,却十足是撒娇,低头看着胸口的小脑袋,不由得翘起嘴角。
等她克制住哭泣,卫长钧才缓缓解释,“姚太太离开的时候你伤得很重,怕你担心,我们便瞒着了。”
沈清兰吸了吸鼻子,闷声闷气地问,“上次我去,瞧着似乎好转,怎么突然间又加重了?”
“她那是从胎里带出来的,反反复复这么多年,时好时坏的都难以预料,这次,也是我们坚持,才算强行送回京去的。”
沈清兰抬起头,眼睫挂泪珠,她很想明明白白地问一问姚太太的身份,可话到嘴边仍无法开口,既然是个隐藏了多年的秘密,自己这一问就太突兀了。
她想了想,只轻轻一叹,“京城名医荟萃,药材也多,姚太太必定能好起来,只是我……”
卫长钧双臂稍用了些力,将她往怀里紧了紧,眼梢挑起温柔和欢喜,“等你到了京城,又能见面了。”
“……啊?”
沈清兰愕然,发出声音才反应过来,他是说成亲吗?刷的就满脸通红,手足无措地把他推开,扭头回避,脸是背回去了,可怜两只耳朵,红艳艳透亮,无遮无挡地落在卫长钧眼里,看得他心痒痒的,特别想伸手摸一下。
他心慌地咳了声,打破尴尬,“清兰,两地传书,聘礼运送需要时间,你耐心等待……”
沈清兰更窘迫了,又不敢回头,低声恼道,“我又不着急,你别胡说!”
卫长钧看着那两只越来越红的耳朵,笑得温柔都要溢出眼来,“好好好,是我着急,我急着娶你。”
沈清兰羞得猛然回头,狠瞪他一眼,奈何那眼底娇羞荡漾,未尝显出一两分恼怒,更多的却是妩媚,勾人心魄,不等卫长钧从痴呆中反应过来,她自己也觉察出不妥,又慌忙回身躲藏。
“好好的跟你说姚姐姐呢,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走了。”
“好好好,不说了。”卫长钧认错极快,立即又端茶倒水来请罪。
第646章 准备
沈清兰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忽然听到楼下街上响起稀稀拉拉的锣鼓喧哗,不由得诧异,非年非节,阵势也不大,这是做什么?
她佯做顺手,接过茶杯,走到床边,卷起竹帘往下看,只见约有数十人,着白衣,拿着丧葬仪仗用品往一个方向而去,锣鼓难免撞击,声音就是从此而来。
“咦,这是?”
卫长钧凑过来看了眼,“徐大公子死了,徐家本家去奔丧。”
沈清兰惊问,“听说徐大公子被抓起来了,还没宣判罪名,怎么突然就死了?”
卫长钧解释,“前几日确实被抓了,不过没有定罪又放了出来,昨天下午他在家里服毒自尽。”
沈清兰立刻想起昨天傍晚,碧玉送徐嫣芸回去,说是听到徐家院子里传来哭喊嘈杂的声音,看来就是徐鸣轩自尽被发现。
“此事,是否与被抓有关?”
一个读书人,突然被抓进衙门,就算没有定罪,也会觉得羞耻,要是他心中愤懑羞愧,怕被人耻笑,这才自杀,衙门就少不得要担一个“乱抓人、逼死人”的骂人,要是被人借此宣扬,闹到朝廷,与此相关的官员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沈清兰不免为父亲担忧,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父亲的仕途。
卫长钧答得含糊,“说起来,是有关系的。”
“那我父亲会不会……”沈清兰一时心急忘神,抓住他的衣袖。
卫长钧抿唇忍笑,平缓温和的宽慰她,“放心,这是与伯父无关,徐鸣轩在衙门没有受刑,他又是死在自己家里,徐大人是个聪明人,不会做糊涂事。”
沈清兰倒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徐大人不会借儿子的死大闹,这样对徐家没有好处,但她还是困惑,徐鸣轩当初为什么被抓?
她想了想,既然卫长钧说了不会影响父亲,她就不再问东问西了,倒是忽又想起一事,问,“不知道徐大公子曾入狱之事,会不会影响徐二公子将来参加科考?”
“嗯?”卫长钧挑眉看她,怎么突然打听起徐鸣玉来了?
沈清兰不知道他何意,也不好解释,就没做声。
卫长钧默然片刻,自嘲地笑了声,答道,“正是因为不想影响徐二公子,徐家才会对徐大公子被抓的事情三缄其口。”
沈清兰暗暗吃惊,这么说来,徐鸣轩确实是做过什么坏事啊,恐怕还远不止帮着卢鹏义通个风报个信这种龌龊小事。
“好了,这种事就别想了,你若想知道,将来我告诉你。”
沈清兰摇头,她本来也是随口一问,觉得徐鸣玉是个谦谦君子,不该受到连累,现在既然已经得到答案,至于徐鸣轩做过什么,与她毫无关系。
两人没在茗道呆太久,就出来了,临下楼时,沈清兰想起卢予瑶,停下脚步。
“子渊是否解释一下,为何卢二小姐多次谢我为她请医?”
卫长钧笑得温润坦荡,“卢大人也是被他侄子牵连,卢二小姐也是个可怜人,但这种事我没法出头,用你的名义正好,再说……”他突然低下头,贴着她的耳朵沉声道,“谢我与谢你,有何区别?”一边说,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只耳朵,由莹白变成嫣红,大感满足。
沈清兰慌乱躲开,感觉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都要被身边那个人听见了。
“我走了。”
她丢下一句话,提着裙子飞快地跑了下去,卫长钧站在楼口,笑得灿烂。
沈清兰先上车,由薛扬驾车,卫长钧慢慢在后跟着,看着她进了沈府,才转身离开。
到晚上,沈清兰过去请安,有意无意地提起自己今天在街上听说徐鸣轩已死的消息,林氏摇摇头。叹了口气。
“这也是命,好好地走个路,都能摔掉命,你说,死得冤不冤?”
沈清兰瞠目结舌,走路摔死的?卫长钧分明说是服毒自尽啊。
她情不自禁地打量林氏的神色,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作伪,完全就是一副遗憾的表情。
“摔死?摔哪里了?”她小心地试探。
“好像是摔在床沿上,磕着了脑袋,连大夫都没来得及叫,血也没怎么流,就咽了气,这真是命数到了,要不然,谁一辈子还不摔个跤啊,哪里就轻易把命摔没了呢?年纪轻轻地,可惜了。”
沈清兰听着,心里有数了,徐鸣轩恐怕真的是死于自尽,但徐家捂得严,对外都说是意外摔死的。
卫长钧说的对,徐家会为了徐鸣玉和徐家而隐瞒真正的死因,那么,奇怪的是,徐鸣轩到底为什么要死?卫长钧又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无论如何,既然对外是这种死法,那就与衙门毫无关系了,沈清兰也当真不必担心沈良会卷入麻烦,与林氏闲聊了几句就准备离开,倒是被林氏叫住。
“亲事已经定了,子渊也表态了不会委屈你,不过是时间耽搁久一点,倒也不碍事,你如今也不能再贪玩了,该准备的就准备。”
沈清兰抿着嘴,半晌,红着脸说,“我不知准备什么,母亲和赵妈妈商议了便是,何必问我。”
林氏笑,“你别打马虎眼,碧玉和翡翠的婚事还忙得不亦乐乎呢,到自己反而说不知道?我也不需要你操办酒席,赵妈妈列个嫁妆清单给你,你看着办,怎样?”
沈清兰涨红了脸,“那也不会。母亲,哪有姑娘家自己张罗自己的嫁妆的?”
林氏看着她满面窘态,满意地哈哈大笑,“臊什么?哪家姑娘不得学一学婚嫁之事?本来想着让你在娘家操办一次你大哥的婚事学习学习,如今来不及,你便拿自己的练习吧,将来去了婆家,这种事迟早要办,那时候,难道要两眼一抹黑?”
沈清兰低头不吭声。
“卫家还有个未出阁的小姐,这种事不会太远,虽然你婆母还在,上面也有两个嫂嫂,主持婚事的大任落不到你头上,那也不应该一无所知,万一出了差错,连我的脸也要被你丢尽。”
第647章 坦然
“……知道了。”
沈清兰没想这么远,闷声答应,又听母亲念叨了好一阵“京城不比会州,规矩多,贵人多……”,听到“贵人”,突然想到姚太太,心念一动。
“母亲,您知道姚太太的近况吗?我今天上街,听说姚太太不在家。”
林氏笑了,“听说了,姚先生要去东南沿海谈生意,姚太太跟着去了,说是这月份正好去海边吃海鲜。”
沈清兰又一次呆住,果然不出所料,姚太太的出行也对外隐瞒了,如果不是身份特殊,看个病而已,何必遮遮掩掩?
两天后,赵妈妈来找沈清兰,把一个厚厚的账本交给她,笑得眼睛都眯了。
“小姐,这是老爷和太太初步定的嫁妆清单,您看一看,有什么想添加的,只管在后面写上就是。”
沈清兰随手翻了翻就放下了,“足够了,没有要添加了。”林氏考虑得已经十分周到,恨不得自己嫁到卫家后,后半辈子所用的一针一线都备齐,自己哪里还想得出别的?
赵妈妈笑道,“老爷,太太疼爱小姐,嫁妆只嫌少、不嫌多。”又翻到首饰那一页,给她看那密密麻麻的记录,解释,“这些是太太当年的嫁妆,按规矩就是传承给女儿的;这些,是从小姐出生到去年,十五年来攒的;这些……还有这些……另外,太太说了,首饰和布料讲究时新,小姐这些日子可自己去铺子里、布庄看看,有喜欢的,只管买。”
赵妈妈笑呵呵的解释,说完却没听到沈清兰回答,抬头一看,只见她正红着眼睛掉泪呢。
“哎哟,我的小姐,怎么哭起来了?”
沈清兰哽咽,“……不想嫁了。”
赵妈妈一愣,又笑了起来,取过衣架上的手绢给她擦泪,“小姐这是说的糊涂话,姑娘大了就是要嫁人的,太太这么做,一是疼爱小姐,二是怕嫁妆轻了,小姐在婆家被人看轻,只要小姐过得好,老爷、太太都高兴。”
沈清兰今日哭了一场又一场,心里揉碎了似的难受,没再说什么,只道“已经足够,不必买了”。
赵妈妈知道她心绪动荡,把秋月和碧玉叫到一边,悄声叮嘱两人,陪着小姐出去买首饰,两人无不应了。
日子过得飞快,很快秋深冬尽,会州地处西北,比起申州冷很多,落叶木的叶子早已落尽,只留下光秃秃的枝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街头已经少有人走动,好在沈府的树木以常绿木为主,举目还能见着绿叶,只不过,也是一片灰绿颓态。
卫长钧把薛扬和莫安长期留在沈府,自己则在营地和沈府两地奔波,沈清兰后来又在园中见过他两次,忍不住询问西羌之事。
卫长钧笑道,“上个月,西羌三王子终于在内乱中杀出血路,自立为王,接着就是一连串的镇压和清算。”
沈清兰听着心惊,“那,是否会来扰边?”
“不会,他这王位来之不易,虽然把乱党都消灭得差不多,但自身也元气大伤,别说扰边了,就是稍有不恭,就有灭族之祸。”
卫长钧挑着眉笑,沈清兰因此放下心来。
又过数日,从沈良那听到消息,西羌新王主动递降表,归顺朝廷,保证再不骚扰百姓,请求朝廷承认其为属国。
降表递到北关,由卫长钧亲自送回京城。
临出发前,卫长钧来沈府辞行,如今沈家上下都拿他当准女婿,知道他这一个来回,起码得三四个月,再见面就是明年了,因此开了家宴送行。
卫长钧也没客气,早早到来,与沈良、林氏谈了大半个时辰,又去找沈之潇,沈之潇先前因为穆华景的原因,对他颇有偏见,不过时间长了,对他的态度大为改观,如今也子渊兄长、子渊兄短的喊,亲热得很,每次卫长钧过来,夜晚留宿,就在他的院子,俨然亲兄弟。
“子渊兄,我想与你一起进京,你觉得如何?”
卫长钧并没有太多惊讶,笑问,“你才刚回来不到半年,又进京做什么?”
沈之潇笑了笑,坦然道,“我前几天听到父亲和母亲说话,说的是妹妹的嫁妆,如今都在西园子放着,这要是往京城送,非三天五天能送过去,也没地方安置,正为此发愁。我想着大哥哪有时间管这个,不如我过去,再买个小院子,暂且先放一放,回头婚车抵京,也有个落脚地,总比安置在客栈方便。”
“此事何须你奔波一趟?我诚心要娶清兰,这些事本该我来安排,卫家有空闲的别院……”
“那不行!”沈之潇立即否定,“拜堂之前,我妹妹还不是你卫家的人呢,哪能住进你卫家的别院?岂不被人看轻?”
“……”卫长钧愣了愣,“是我思虑不周,那这样,不住卫家别苑,我以沈家的名义再置办个宅子……”
“那也不行啊,”沈之潇哭笑不得,“我们怎能要你买的宅子?我们自己买个宅子,大哥将来娶妻也要住,妹妹回娘家也有个去处。”
卫长钧欲言又止,心说,难道我买的宅子,清兰就不能回娘家了吗?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好吧,你若考虑好了,与伯父伯母说一声,明日一起同行,买宅子的事,我也能帮你找找。”
沈之潇这才高兴起来。
宴席上,林氏刻意不让沈清兰露面,但是对沈之潇提议去京城买宅子的事略作考虑就答应了,她早就想在京城买个宅子,先前是为了沈之逸,现在女儿也要嫁人,这事儿就不容迟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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