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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香闲闲露华浓-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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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兰无奈,只好让碧玉换去后面车上,碧玉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孟书娴,起身往外,被秋月拉住。
“你在这陪小姐,我去。”
碧玉没坚持,点点头,又坐下。
秋月刚下去,孟书娴那个小丫头就爬上来了,紧挨在孟书娴身边。
沈清兰上次就见过这个小丫头粘主子,不以为然。
孟书娴像是从停车开始就一直处在激动中,拉着沈清兰的手,眉开眼笑。
“书娴,你的脚还痛吗?”沈清兰问,即使明明看见她走过来的时候连蹦带跳,还是礼节性的问一句。
孟书娴脸上笑容微微一僵,“不痛了,沈姐姐—我本来想去找你玩的,但是咳了好些天,怕传染你了。”这是在解释。
沈清兰拍着她的手,很自然地帮她把衣袖往下拉了拉,“这个时节最易生病了,你要小心些,多穿些,别冻着了。你今天打扮得真漂亮。”
孟书娴一下子脸红了。
她确实是刻意打扮过的,比起上次在卢府,今天明艳好几倍,高髻玉钗,颤颤巍巍;柳眉樱唇、俏丽甜美;桃粉的衣裙上刺绣繁复精巧,衬得她尤其雅致娇美。
“母亲说,病好后要穿得艳丽一些,这样能把病再驱远一些。”孟书娴低着头,两腮与桃红的衣领一个颜色。
沈清兰笑,“我虽第一次听说,也觉得孟太太这话很有道理,等到了法泉寺,你再多拜一拜,效果就更好了。”
孟书娴又惊又喜,“母亲也是姐姐这样说的。”
不多时,到了城门,却不见徐嫣芸,几辆马车靠边停下等候,时辰还早,沈清兰也不着急,撩起一角窗帘打量景色。
两个月前入城,是在另一个城门,不过,四方城墙四方楼,相差不大,门外是一片阔野,疏树衰草,屋舍点点,在冰雪、阳光中笼着剔透光芒,一条官道穿过,直入晨色。
孟书娴沉不住气,几次探首去望,“沈姐姐,徐小姐会不会忘了?”
“不会的,可能有什么事耽搁了,咱们说说闲话等着。”
前天,徐嫣芸和孟书娴的帖子先后过来,也看不出知晓彼此的意思,但沈清兰在回信时,明白告知了对方还有第三人同去。
也没等太久,就听马蹄声由远而近,靠了过来。
徐嫣芸探首,正与沈清兰对上视线,歉疚地道,“姐姐,让你久等了。”眉色间似乎还有些许未褪干净的恼色。
沈清兰笑,“我也刚到,你先歇会,咱们再出发。”她当没看见,因为不便询问。
徐嫣芸点头,正要说话,忽然,孟书娴挨着沈清兰露出脸,甜甜笑道,“徐小姐,许久不见了。”
徐嫣芸倏地沉了脸,很快又冷冷笑道,“孟小姐,你可别挤着姐姐了。”
孟书娴眨眨眼,好像听不出她话中的讥讽之意,说道,“天这么冷,挤着才暖和呢,我就喜欢挨着沈姐姐。”
徐嫣芸的目光在她修长裸露的脖子上狠狠剜一眼,突然也抹去了笑容的冷意,变得古怪,“多穿点就不冷了,咱们去的是寺庙,孟小姐用不着穿那么少。”
这下,孟书娴拉了脸。
沈清兰扶额,她也曾猜测过这两人的感情未必有多好,因为从没有听她们提起过彼此,可也绝没料到会如此互不相容,一见面就针锋相对。
“好了,时辰不早,咱们出发吧。”
沈清兰处于夹缝中觉得头大,赶紧拉开话题,谁知孟书娴起身就下车,表情委委屈屈,“沈姐姐,我先回自己车上去了,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等到了寺庙,我再找你。”
“……这。”沈清兰目瞪口呆,她张了张嘴,想挽留,话到嘴边,又迟疑了下,等孟书娴扭扭捏捏地下了一半,才轻声叹道,“嫣芸开句玩笑,你怎么当真了?咱们既然一同去玩,图的是个开心,可不是别扭。”
孟书娴回头,大眼笼着水汽,不上不下地,一条腿已经伸出去够着了踏脚凳。
沈清兰苦笑,“罢了,别在那晾着了,该着凉了,你既然想回去,就先回去,有什么话等到了再说,大家年纪相近,没什么说不开的。”
孟书娴点头咬唇,再抬头却没看沈清兰,而是更加楚楚可怜地望着徐家两辆车,前车车帘半抬,坐的是徐嫣芸,后车帘幕低垂,毫无动静,不知里头有什么人。
她娇娇怯怯地笑了下,下车去了,小丫头板着脸,紧张兮兮地跟随。
沈清兰目送她上了车,才吩咐启程,马车走动起来,她才放下帘子,长长地吁了口气,她本来也不是个喜欢管人管事、统筹大局的性格,但眼下这情况,也只有她能从中协调了。
碧玉困惑,“小姐,您猜,徐小姐和孟小姐有什么矛盾?”
沈清兰摇头,“上次在卢府,我还真没注意到两人有什么不对劲,因为当着长辈的面,我们这些小辈都规规矩矩的,几乎不曾私底下交流,后来能自由活动了,也是各玩各的,人多,总有亲有疏,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今天,是我第一次见两人凑到一起。”
“或者是两家长辈的矛盾吧。”沈清兰想了想,缓缓道。
第433章 开解
长辈的矛盾或者政见不同都会影响到子女之间的交往,这也很正常,沈清兰再次回忆了下徐太太和孟太太那天在卢府的言语态度,也看不出有多大的仇怨,兴许是徐判司与死去的孟判司之间的纠葛吧。
一切都是猜测,沈清兰也不能定论,略想一想,就丢开一边了。
路途较远,中间歇了几次,但三人之间的气氛仍是很别扭,与城门口刚见面时的讥讽针对不同,徐嫣芸似乎多了些得逞和幸灾乐祸,孟书娴则有些失落,凡事怏怏。
沈清兰猜不透原因,也懒得猜,她已经后悔今天出来,莫名卷在两人之间,左右为难,但来都来了,两人又都喊她“姐姐”,冲着这一点,她也没法丢下不管。
马车慢悠悠、平缓缓进入法泉寺山门时,日已西暮,夕阳照在石崖又折射投落,笼在寺院之上,使得整个寺院都镀上一层佛光似的,华美又庄严。
法泉寺被石崖环抱于怀,依山靠崖,位置天然,此时别处都还在严寒之中,法泉寺倒是明显暖和不少。
知客带着小沙弥出迎,将一行人带入寮房,清茶斋饭,一一送上。
沈清兰本来以为,徐、孟两人在途中闹得不愉快,这会儿吃饭必定谁也不想见谁,要分开各吃各的,谁知小沙弥问了句吧菜饭送到哪里,两人居然不约而同地说送来沈清兰这边一起吃。
沈清兰自忖没有大慈大悲之心,非要从中撮合使得两人冰释前嫌、情同姐妹,但要是有可能让她们俩安安稳稳过完这两天,她自己夹在中间也轻松自在不是?
“有劳师父都送来这里。”沈清兰觉得这是个缓和矛盾的好机会,欣然同意。
既是斋饭,自然比不得三个小姑娘在家里吃得丰盛精致,但也没人挑剔,反而一个比一个注重形象,安安静静地吃完。
沈清兰正要松口气,虽说没看出两人有缓和地迹象,好歹平稳结束,谁知就在大家先后放筷离桌时,出了点小岔子,孟书娴的裙子被板凳腿上的毛刺勾住,她轻轻“呀”了声,怕裙子勾破,又坐下来。
“莲儿,快来帮我。”
莲儿就是那个跟前跟后不离身的小丫头,这会儿就在旁边等着收拾碗筷,也是眼尖,立即上前,小心翼翼地把裙子摘下来,可木刺边缘不整齐,不像针光滑,摘虽是摘了,裙子上还是不可避免地牵动一根丝,皱了一寸,远看注意不到。
小丫头蹙着眉,担忧地道,“小姐,裙子勾丝了。”
孟书娴仔细瞧了眼,也觉得郁闷,但当着大家的面,仍表现出无所谓地笑道,“勾丝就勾丝吧,没事。”
徐嫣芸正在擦嘴唇,接话就笑,“孟小姐的裙子太漂亮太娇气了,真可惜,有人还没来得及见到,就有瑕疵了。”
沈清兰一边头疼这两人又杠上了,一边觉得这话有些古怪,有人还没来得及?谁来不及?还有人嘛?
不及她问,孟书娴已经睁大眼睛开口了,“谁……谁没看见?”
“咯咯,你想让谁看见呀?”徐嫣芸讽道。
孟书娴一下子脸红了,似羞又似怒,她腾地站起,“我!我想让沈姐姐看见!沈姐姐已经看见了!你还想攀扯谁呀?”
徐嫣芸不甘示弱地讽刺,“沈姐姐?你别拿姐姐当挡箭牌了,姐姐不知道真相,我也不知道吗?你也别不承认,我就是想告诉你,歇一歇你那心思吧。”
“……”沈清兰无缘无故又被卷入争执,颇为无奈,只得劝道,“好了,今天坐了一天的车,大家都累了,这么清淡的斋饭还能吃出火气来?都退一步,回屋去休息休息,等晚些了,咱们跟着师父们去做晚课。”
孟书娴低着头,又使劲往下点了点,慢腾腾往外走,到门口时,猛然转身,冲向沈清兰,一下扑在她怀里,抱住她呜呜直哭。
变故惊人,徐嫣芸脸上的傲慢、厌恶之色也一愣之后变成不知所措,更不知所措的是沈清兰,她被孟书娴一扑,差点往后仰倒,幸好离香案不远,伸手扶住,拍拍孟书娴的肩,轻声哄劝。
可孟书娴哭个不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抱住又不肯撒手,吓得那个叫莲儿的小丫头杵在门口,也一下又一下地抹眼泪。
没法子,沈清兰只能拉她落座,慢慢开解。
“碧玉,倒杯茶给孟小姐。”
碧玉迅速端茶来,那莲儿还站在原地不动。
“书娴先不哭了,有什么话说出来,这是寺庙,菩萨都听着呢。”
徐嫣芸咬唇看着两人,似乎想说话,但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什么,站了片刻,只见孟书娴哭个不止,便也渐渐失了耐心。
沈清兰看出她心烦,“嫣芸,你先回屋去,我劝劝书娴,一会我去找你啊。”软声软语地哄。
徐嫣芸此时已全没了针对孟书娴的气势,但也不想离开,戒备又担忧地站在原地。
他不走,孟书娴就一直哭,也不肯交流,沈清兰此刻一个头变两个大,她自小就是做妹妹的,被哥哥们捧在手心,何曾有过调解别人的经验?眼下实在无可奈何担起责任。
“你们俩总这么呛也不是个事,要是能面对面坐在这里把话说明白了也罢,或者各退一步和平相处也好,可要是说不出来,不如先分开,我一个个劝吧。”
徐嫣芸鄙夷地瞟了眼孟书娴,闷闷离开。
沈清兰知道她心里也有气,但事有轻重缓急,无论如何,怀里还有个哭的,只能先把这个哭的安抚住。
徐嫣芸一走,屋里人少了,孟书娴哼哼着在沈清兰的拍抚下哭声渐小。
“哭这么久了,嗓子都哑了吧,来,先喝口茶润润,咱们慢慢说。”
孟书娴爱哭,但也听劝,这会儿没有徐嫣芸在旁边,沈清兰哄两句,她就停了哭泣。
沈清兰看着她喝了半杯,差不多了,才轻轻又道,“嫣芸心直口快,你和她认识比我还早,何必计较这个?”
第434章 回答
孟书娴不作声,沈清兰只好接着说,“她说的有不对的,你把话讲清楚,凡事有理有据,她也不能再说什么,咱们出来玩,是要开开心心的。”
孟书娴脸色阴晴不定,十分古怪,沉默良久后,低声道,“徐小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我不顺眼,处处为难,今天当着姐姐的面就数次讥讽我,我一忍再忍,可她还不肯放过,我自认为从没得罪她,不懂她究竟想做什么,前天姐姐回帖,说徐小姐今天也一起来,我当时就有点心慌,可想到有姐姐在,她总要给姐姐几分面子,如果能借此机会和解,也是件好事,可是,你看她……”说着又滚滚泪下,“以前姐姐没来会州,我能躲则躲,谁也没说,连母亲都不知;今天有姐姐在,我突然觉得委屈得很,才哭出来,她这么做,不但欺负我,也分明没把姐姐放在眼里。”
沈清兰表情很平静,沉默地拍她后背,没有立即接言。
孟书娴自己端杯子又喝了几口,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沈清兰,“沈姐姐,我真的没有与徐小姐为敌的意思。即便她这么针对我,我仍然不想闹僵,大家都在会州,抬头不见低头见,又是同龄,何苦呢?”
沈清兰缓缓点头,“你能这么想,很是难得。”
“我想请沈姐姐帮个忙。”
“你说。”沈清兰凝神。
孟书娴低头,“我想请沈姐姐帮我和徐小姐说说好话,要是我以前哪里做得不好,也请她别记恨,看在姐姐的份上,原谅我吧,我也叫姐姐,她也叫姐姐,我和她……就算不能情同姐妹,也起码可以相安无事吧?”
沈清兰静静听完,心中泛起波澜,暖暖柔柔,她握着孟书娴的手,轻叹,“你放心,嫣芸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以前可能有什么误会,我去劝一劝,说开就好了。”
两人又说了些话,孟书娴终于完全平静下来,沈清兰又让秋月去打水来给她洗脸,重新收拾一番,才送出去。
人都走了,沈清兰才吩咐碧玉去找监院师父捐香油钱,自己则乏力地伏案休息。
秋月知道她累,静坐一旁,不去打扰。
沈清兰只眯了片刻,就自己起身了,往外看看天色,不禁蹙眉。
进寺时的霞光已经尽消,融入无边无际的沉沉暮色,寺庙肯定不如富贵人家讲究排场,光线稍暗就点亮一排排灯笼,照得不逊白昼,此时的法泉寺,不过是每隔七八丈才会有一只素色灯笼,谈不上美观,仅作照明之用。
灯笼光晕之下,隐约看得见檐角与悬挂的铁马的影子,至于铁马在暮风中轻摇出的声音,则已经被寺庙晚课的钟声淹没。
一个小沙弥合十走来,行礼询问,“钟声响起,晚课要开始了,施主是否入殿听禅?”
沈清兰忙回礼,“多谢小师父提醒,自当聆听,小师父先请。”
小沙弥离开。
沈清兰整衣束发,赶去招呼徐嫣芸和孟书娴,本来是想赶在晚课前和徐嫣芸聊一聊,现在也没有时间了,还是先听禅吧,不过想到不久前的哭闹争执,心里捏一把汗,希望别再在大殿上折腾。
万幸的是,她们俩虽然彼此不睦,但都还识大体,分左右在沈清兰身边,各自跪坐蒲团上,互不搭理,倒也自始至终,安安静静,连个眼神都没对上。
孟书娴换了一套与沈清兰颜色相似的淡蓝色衣裙,又洗了脸,重新梳了个普普通通的发髻,整个人都素洁清淡,与白天里的华服锦绣对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沈清兰受林氏影响,虽然不是虔诚信徒,但对于佛家慈悲为怀的宗旨还是十分敬仰,这次来,虽然起因是两封请帖,但上次没有亲自来为兄长春闱祈福,心里一直惦记,所以跟着师父们念课时,专心不二,将左右两人的矛盾暂且抛在一边。
她却不知,她刚一入大殿,就被人注意到,只不过,肃穆庄严的环境中,她低眉顺眼,目不斜视,并不知晓这个情况,而那人,也并没有一直盯着她,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就与所有信徒一样,把心思都放在了诵经上。
晚课完毕,师父们与居士们鱼贯而出。
沈清兰自觉年轻,不敢先行,等走得差不多了,才跟在人群之后,出了殿门,不经意回首,忽然发现一位穿着清灰长衫的老太太还在大殿,她正双手合十,慈眉善目,与住持在说什么,不知是不是感应,老太太也突然侧了侧身,望向沈清兰,甚至还慈祥和蔼地对她颔首致意,然后继续与住持说话。
沈清兰微怔,也忙弯膝回礼,她并不认得这位老太太,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再一想,她表示亲近的应该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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