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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香闲闲露华浓-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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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兰含笑,“碧玉回来都和我说了,我琢磨着,往后天天去,买东西不要钱,姐姐的布庄怕是要关张。”
  一个丫头送进茶来,姚太太接过,启盖轻吹了口气,清香气雾袅袅入空,她的笑脸在气雾后半隐半现。
  “你真要成亲了?”
  “啊?”沈清兰愣住,成亲?谁?
  姚太太注意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也困惑了,“不是你要成亲吗?你要是真成亲,我就把布庄送你做嫁妆,不过,我得先知道你嫁给谁。”
  “谁?”沈清兰这下听明白了,却更哭笑不得,“你从哪里听说的?”
  姚太太,“……你那个丫头的嘀咕。”
  沈清兰呆了呆,猛地回头去找门后碧玉的身影,要叫她进来,被姚太太拉住,“她没直接说,是我猜出来的。”
  沈清兰更是摸不着头脑,“她嘀咕什么?”
  姚太太已经看出这其中的误会了,摊手讪笑,“她在计算该买多少缎子做什么东西,说的那些都是婚嫁之物,选的又都是喜庆价贵的,我就以为是你的亲事定下来了。”
  沈清兰实在不知该作何表情,她已经想象出当时的情景,其实姚太太猜的也没错,买这些东西确实是为了婚嫁,不过不是她,而是碧玉和翡翠,只不过,这事儿还不能和姚太太说。
  “这个……真不是的。”沈清兰平时也自诩是个伶牙俐齿的人,可是眼下这事真没法说,只好含糊过去。
  好在姚太太也没打算追根刨底,她从沈清兰的表情就已经知道了真相,似乎其他的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好吧,你如此说,我也放下心来。”姚太太像是真心实意重重地松了口气,露出轻快的笑容,“真是虚惊一场,来来来,咱们喝个酒压压惊。”扬声喊丫头送酒来。
  沈清兰还在懵懂中,究竟是谁受了惊?难道不是自己吗?怎么姚太太看上去比自己还受惊?
  喝上了酒,话题重新接上。
  姚太太说,“咱们认识这么久,我还真不知你的情况,你来会州之前,是否订了亲?”
  “没有。”沈清兰就算刚喝下一口葡萄酒,脑子也还是清明的,立即否认。
  姚太太笑,“你还小,没来得及定亲也正常,那你父母是否已经为你相中了谁?”
  沈清兰迷了一下,无意识地发了下呆,“……没有。”脸上没有羞涩的红晕,目中反而漏出几丝迷茫。
  姚太太不动声色地瞧着,继续给她斟酒,看着她慢慢喝下,柔声道,“婚姻大事,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事关自己一生,总要自己满意才好,两个人数十年朝夕相处,若是心有别意,那便是度日如年,相对便是煎熬,人生岂有乐趣?若是两情相悦,彼此一举一动皆是心动,这样过一生,也不枉人间走一趟。”
  沈清兰喝了不少酒,香甜从舌齿间滑落嗓子,入了胃,膨胀开来,似乎往上窜,占据了神智,她听了姚太太的话,露出安静又痴迷的笑容,没说话,意识里依然矜持着,觉得自己不太好正面回答,但朦朦胧胧地为之激动,说得对呀,姚太太这话一针见血呀……
  姚太太不紧不慢地喝酒,不紧不慢地闲话,“父母都疼孩子,他们为你选的人自然是不差的,可感情,怎是‘不差’二字可以概括的?父母挑选的,是他们喜欢的,未必就是你喜欢的;日子过得舒适的,未必就是幸福的。”
  沈清兰脑子里晕乎乎的像是挤满了浓雾,甚至是棉花,整个世界都杯软绵绵的隔绝了,可姚太太说的那些话呀,就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细缝里丝丝缕缕地钻了进来,挠得她心惊肉跳,残存的意念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也不知见到了谁,满目迷茫。
  姚太太静看她,轻声一笑,将她手中酒杯抢了,“好了,别喝了,还真是酒量浅,这就迷糊了吗?”
  沈清兰也跟着她笑,这会儿,才意识到双颊醺得火热,不知已红成怎么模样,忙低头。
  “姐姐的酒真好喝。”


第425章 平静
  话没再往下说了,酒也就没再往下喝了,两人出了门,踩着青石小径穿过竹林,沿着长渠漫步。
  这天,天气极好,天空澄静高阔,阳光的含金量比及往日高了不少,明晃晃的已经略感刺眼了,风亦知人心,敛了性子,轻轻柔柔,学了几分江南的婉约,长渠里银镜般的坚冰依旧又厚又硬,但若仔细瞧一瞧,就能发现靠近岸的边缘已经松动,正在悄悄地融化,湖中冰面也似乎泛起一层薄薄的水光,与金色的阳光相交辉映。
  除此之外,园中依旧该黄的黄、该白的白,看不出早春萌动的柔情,沈清兰心想,这时节的江南,该是莺飞草长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的景致,转头看姚太太,只见她也在微微凝神,似乎正陷入遐想。
  须臾,姚太太主动说起会州的风土人情,城内的闹市与街坊、城外的黄河与关隘,餐桌上的面点、闺房里的宝石,没有她不熟的。
  沈清兰也听得认真,不懂就问。
  话题延续到小姐们的装束,除了金银玉石,少不得还有绫罗绸缎,沈清兰心念一动,提起了旧事。
  “上次徐小姐过来,说起千针坊,言语之间甚为赞叹,还说是一位宫里出来的姑姑创立的,姐姐可听说过这事?”
  姚太太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长袄,笑笑,“看,这也是千针坊的活,徐小姐那些话,会州多少人都知道,我自是也听过。”
  “那,这是真的了?”
  “是真的。”姚太太点头,眼神平静,不像是猜测或者说谎。
  沈清兰兴致勃勃,“原来真有这事,我还以为徐小姐夸大其词呢,不过真奇怪,宫里的姑姑怎么会出宫来会州呢?”
  姚太太不以为然,带着她从一弯青藤攀绕而成的拱门下穿过,淡笑,“人哪,各不一样,有人以进宫为荣,富贵锦绣从此近在眼前,也有人以进宫为苦,高墙深院、如履薄冰,这位姑姑在宫里大半辈子战战兢兢,伺候贵人伺候得累了,求个恩典出宫养老,也不是不能的事,这也不奇怪。”
  沈清兰听她说话,语气悠悠缓缓,像雾霭烟幕,看得见、却看不透,总觉得淡泊之中藏着深沉的情愫,这引起了沈清兰极大的好奇,然她也知道,别人深藏的隐私不可贸然打听,何况,此刻正说着千针坊,还是不要岔开话题为好。
  “姐姐说的人间百态令人唏嘘,我看这位姑姑也是个聪明人,不但离开皇宫,还索性离开京城,来这天高皇帝远的会州,当真可安享晚年了。”
  姚太太又笑,“正是,会州虽然地处边界,鱼龙混杂,但也有海阔天空的自在。”
  沈清兰心说,姚太太这说的是她自己的心里话吧?
  聊得兴起,姚太太知无不言,“这姑姑在宫里专为贵人绣花制衣,指尖功夫非同一般,出宫后收徒授艺,也是造福会州百姓了。”
  沈清兰笑着称是。
  说话间,两人已经围着水渠绕了一圈,又沿着竹林回屋,姚太太解披风,忽叹了口气,说,“清兰你不得缘了呢,若是早来一年,我能带你去拜访那位姑姑。”
  沈清兰顿时怔住。
  姚太太携她入内室,说道,“那位姑姑年岁已高,去年……也就是这会儿,去世了。”
  “……”沈清兰闻言,心有戚戚,虽然没见过面,也不禁为她唏嘘。
  到如今,沈清兰也不好再追问更多,热茶过后,话题又转开。
  沈清兰呆到午后才走,姚太太挽留,沈清兰拒绝了,她心里还挂念着薛扬 ,虽然不见踪迹,她也肯定他就在附近,自己在这吃喝玩乐,让他隐身守护,怪不好意思的,另外,她还真有两分担忧,怕混账卢鹏义回来“报仇”。
  临走,沈清兰没忘来意,要把缎子的钱给她。
  姚太太失笑,“你还当真来给钱的?”
  沈清兰讪讪,轻声道,“我又不是真的要成亲,姐姐就算真的要送……也不是这会儿呀。”脸又红了。
  姚太太笑个不停,“放心,我不白送,过阵子我再收钱。”
  沈清兰困惑,还要再问,已被姚太太推出门去,“将来你自然明白,不急在一时,要走就快走吧,什么时候想来就来,别再让我三请四请了。”
  沈清兰脸更红了。
  出门上了马车,薛扬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沈小姐,走吧。”
  沈清兰挑眉而笑,示意旁边早就坐立不安的碧玉说话。
  碧玉嗔一眼自家小姐,问薛扬,“你这一上午去哪里了?”
  薛扬道,“四周转转,还去了趟卢府,听那小子嚎叫。”
  碧玉立即问,“那家伙怎么样?”
  “放心,我下手有轻重,腿没断,但是痛得走不了路,鼻梁没断,但是脸肯定青半个月,所以他最近没法出门了。”
  沈清兰暗自解气,接着又有点担心,那个混账要是跑去沈府无理取闹怎么办?就算他不去,他回去和卢大人一说,卢大人既孝顺婶娘,又疼爱侄子,还不得给父亲讨个说法?
  这么一想,沈清兰又发起愁来。
  回府后,沈清兰去见林氏,先把在姚太太那儿的事说了,得知千针坊那位姑姑花娘已经去世,林氏也颇为遗憾,不过,毕竟只是个陌生人,又是高龄喜丧,惋惜一番也就罢了。
  “罢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沈清兰起身时,不放心,又含糊地问林氏,“母亲,今儿家里来人了没?”
  林氏诧异,“没有啊,你为什么这么问?”
  沈清兰觉得卢鹏义这事不算小,就算今天卢家没人登门,谁知道明天、后天会不会来,沈家也该做些准备,于是把遭遇如实说了。
  林氏一听,大惊失色,拍案而起,竖眉痛骂起来,“作死的东西,什么玩意儿,竟然欺负到我沈家来了,我沈家的姑娘是他那狗东西能觊觎的吗?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脸!他无耻下流,还敢来找我?我不打断他的腿?他就算不来,我还要去找他呢!”


第426章 急促
  沈清兰原本觉得薛扬已经给自己出了气,也就罢了,听母亲这一顿怒骂,顿时又委屈起来,觉得自己又变成了小婴儿,被母亲护在怀里,温暖、周到,天地不惧。
  林氏骂了一通之后,又叮嘱沈清兰,“近来无事就在家呆着罢,要去哪里务必让薛扬跟着。是了,今天多亏了薛扬,我该好好谢他……”似乎想到什么,忽地打住,轻叹一声,“兰儿,你回去吧。”
  沈清兰眼巴巴看母亲一眼,乖乖离开。
  林氏望着女儿玲珑婀娜的背影,忍不住又叹一声,小时候盼着女儿越长越漂亮,最好是方圆多少里之内艳冠群芳,那才觉得骄傲,可如今,女儿还真是如她当年所愿,出落得花容月貌、人见人爱,她却觉得,忧虑也随之增加,远远超过了骄傲。
  普通姑娘家出门,带个丫头,那是为了做个伴、有个照应,可自家姑娘出门,单是丫头都不够,还得带上护卫,以防登徒子轻薄,这叫什么事?
  林氏烦恼一阵后,又转移到对卢鹏义的愤怒上,差点把茶杯摔了。
  赵妈妈进来,听到重重顿茶杯的声音,吓一跳,忙问原因,林氏气呼呼地把事情说了,并道,“卢家那恶心东西居然轻薄到兰儿面前,我岂能吞下这口气?”
  赵妈妈气得直抖,把卢鹏义又骂了一遍,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渐渐的冷静下来商议。
  赵妈妈提醒,“太太莫忘了前两天的事……”
  “我知道。”林氏沉着脸,“虽然他们瞒得紧,可会州就这么大点地,哪条缝里传不出风声来?刘家姑娘自己行事不检点,出了事,也别只怪卢家一个?但卢家那龌龊东西不负责任,这是抵赖不了的,他现在不思悔改,又招惹我们,我可不像刘太太那么忍气吞声。”
  “刘太太要是闹大,刘小姐将来还怎么出阁?”
  林氏冷笑,“我也不闹大,他们卢家不要脸,我沈家还要脸呢,但我总要想个法子,叫他悔不该当初!”
  赵妈妈愁,“太太还是等老爷回来,与老爷商议一下,让老爷也出出主意。”
  林氏却缓缓摇头,“我想暂时不告诉他,他刚到会州,与各位同僚正在培养感情,目前还没有与谁关系极好,但他又极疼爱兰儿,若是为了兰儿与卢大人正面冲突,恐怕咱们在会州就没法呆下去了,还是我自己行事吧。”
  “太太与老爷夫妻一体,太太无论做什么,在外人看来,不都是老爷的意思?”赵妈妈迟疑片刻,又道,“我倒有个主意,只是……太太未必愿意。”
  林氏眼睛一亮,坐正身子,“妈妈您说。”
  赵妈妈道,“太太想,今儿这危机是谁化解的?薛小公子呀,太太要想给卢公子一个教训,不如仍请薛小公子出马,薛小公子必定尽力,且办事干脆利索,既解了恨,又不会连累沈家。”
  “这……”
  林氏一听让薛扬去办,果然犹豫了。
  她不是不知道,赵妈妈的提议极好,但是,“薛扬”这个名字差不多就等于“卫长钧”,这种报仇雪恨的事情,托付给薛扬,和托付给卫长钧有什么区别?可,把女儿的清白托付给卫长钧……这一点让林氏难以接受,她是下定决定要把卫长钧排斥在择婿之外的,让他去为女儿出头,以什么身份?又代表自己什么态度?
  “这个,先不考虑,我再想想别的法子。”
  赵妈妈没再继续劝,道,“太太的心思我明白,无论如何,薛小公子这次救了小姐,太太不妨送他一份厚礼,既是表达感谢,也希望他往后仍能保护小姐。”
  这倒是正中林氏下怀,她欣然点头,“我也正有此意,妈妈你去备礼,我要亲自过去道谢。”
  一盏茶后,林氏携礼出门,去到薛扬住的跨院,没注意到,身后不远,跟着碧玉。
  碧玉不是有意尾随,她也是来向薛扬道谢的。
  沈清兰从林氏这里回去后,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她再次被林氏表现出来的母爱感动得一塌糊涂,另一方面,她也被林氏对薛扬的态度再次泼了冷水,一冷一热之间,不知为何,又恍恍惚惚想起白天里醉酒时,姚太太说的那些话来,那些话当时就听得隔山隔雾,现在回忆起来,更是被纷乱的情绪干扰,断断续续、隐隐约约,不甚真切,却又缠绕不绝。
  “小姐,您在想什么?还在担忧吗?”碧玉问,“您放心,凡事有老爷和太太呢。”
  沈清兰摇头,揉揉眼角,“你去看看薛扬,代我好好谢谢他,也问问他还有什么应对之策。”她隐隐觉得,这事儿还得靠薛扬,薛扬也比沈家更懂得、更方便处理,只是,卫长钧不在,她也不知道薛扬会怎么 做。
  碧玉应着,刻意避开林氏的院子,绕道去找薛扬,却发现林氏就在前面。
  沈清兰手臂盖在脸上,脑子里乱乱的想着事儿,一会儿想薛扬是不是收了林氏送的礼,一会儿想翡翠这两天在徐家过得怎么样,一会儿又想沈良在衙门会不会听到什么消息……可想来想去,也没能为任何一件事琢磨出一个恰到好处的解决方案来。
  闷头闷脑了一刻钟,躺不下去了,起身翻针线篓,随意缝几针转移注意力,昨天碧玉从布庄“免费”拿回来的那些缎子还整匹整匹的放在梢间,她过去一匹匹细看,确实是极好的东西,不觉又叹想姚太太出手阔绰,究竟是本性如此,还是对自己尤为特殊?
  日光偏斜,劲头也远不如正午,无精打采地落在窗前,重新显出冬季的沉闷和萧索,翡翠离开这两天,院子里冷清了很多,以前她在的时候,总与碧玉吵闹,两人说长道短、一动一静,沈清兰在旁边看着就觉得有趣,眼下,还是想念的很。
  捏针走线没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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