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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香闲闲露华浓-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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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总不能说自己和妻子想法不一致吧?回头再去找林氏,把话转述,林氏默默不语,到底还是依从沈良,只在平凉留宿一夜,天亮继续赶路。
众人在客栈刚刚安顿下来,林氏就听到门外有人敲门,春兰开门一看,却是薛扬。
林氏没有太奇怪,毕竟一路来,薛扬都是跑前跑后,没少代卫长钧跑腿,她以为又是来询问晚饭吃什么。
但薛扬一开口,把她惊住了。
“沈太太,将军请了平凉的名医过来,现在就在前头为沈大人诊治腿疾,您是否需要过去看看?”
林氏愣了愣,才惊喜交加的道了个谢,将手头的事一丢,带着春兰赶过去了。
沈清兰其时正与碧玉、翡翠一边说笑一边整理随身物什,没有注意隔壁的动静,等她知道的时候,诊断已经结束,林氏等人已经回来。
这一次,人多声响大,传到沈清兰耳中,她立即过去询问。
林氏一行人刚进去,还没来得及关门,沈清兰紧随在后,正好听到沈良在笑着感慨。
“……真是多亏了子渊,等到了会州,我得好好感谢他。”
沈清兰诧异,谢他什么?
又听林氏反问,“老爷准备怎么谢?”语气中微微有些警惕。
沈良哈哈一笑,还当真沉吟起来。
林氏却没等他思考下去,迅速截断了,“是该好好感谢,不过,这个事还是我来想吧,老爷就不必费心了,先坐下歇一歇,饭后施针。”
沈清兰虽然没太明白“施针”指的什么,但已经听出林氏对卫长钧的提防,她在阻止沈良在感谢时许诺什么、给予什么,沈良能许诺什么?
“小姐来了。”春兰一声喊,打断她的思维。
林氏看她,竟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诧问,“兰儿怎么来了?你屋里布置好了?”
沈清兰自顾自的跑过去,“我来看看父亲和母亲,你们在聊什么?”
林氏刚要开口,沈良已经笑起来,“说我的腿疾呢,子渊竟然认得此地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特意请来给我诊治,我看那老大夫谈吐不凡,句句在理,医术十分了得。”
沈清兰讶然笑道,“这是好事!父亲以后就不会腿痛了。”
沈良摆手,“多少年的老毛病了,即便是华佗转世,也不能一朝一夕就治愈的,不过能压制住这一次的疼痛,就很难得了。”
父女俩聊得高兴,林氏却总越来越不安,迫不及待的把沈清兰赶了出去,“你先回去,让你父亲好好休息,张大夫回去取针配药了,一会还要来给你父亲施针敷药,别耽误了,明天一早我们还要出发。”
沈清兰依依不舍,她本来还想陪着父亲一起看着施针,但知道林氏必定不许,只好乖觉的离开,到底放心不下又心存好奇,竖起耳朵听着动静,当听到隔壁门开门合,脚步声串串远去,她就让碧玉跟过去。
过了一会,碧玉回来说,“前头来了个白胡子老先生,带着个后生,听说是学徒,卫三少爷先陪着说话,后来老爷、太太去了,也一起说话,我听老爷的意思是,先请老先生吃饭。”
半个时辰后,碧玉再去打探,结果是,“已经撤席了,老先生排开一卷褡裢,里头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全是针,怪吓人的,那个学徒后生在旁边点起火炉,像是要烤什么。”
沈清兰心里有数了,仍让碧玉去旁观。
翡翠嬉笑怂恿,“小姐心中挂念,不如亲自去看看,何必非要等碧玉回报?”
沈清兰瞪她,心里想去,但明知林氏和卫长钧都在那里,自己决不凑过去。
这次,过了将近一个时辰,碧玉才回,“啧啧”的咂了好几下嘴,才道,“那老先生厉害呢,多少根针扎下去,老爷不但不觉得疼痛,反而说舒服通达。”
沈清兰大喜,“果然神医!”
碧玉却又说,“老先生说,老爷这是顽疾、宿疾,非一时三刻能病除,要想效果好,最好在平凉留一、两个月,他要多扎几次针、多上几次药,内外兼施才行,但老爷拒绝了。”
沈清兰叹气,“老先生说的一点也没错,但我知道父亲会拒绝,他连多留两天都不愿意,怎么会答应留两个月?”一边理解皇命难违,一边又心疼父亲因公忘己。
第352章 看出
过不多时,外头传来脚步声和人语,男男女女,听起来不少,甚至,像是还有卫长钧的声音,沈清兰想出去,又不好意思,依旧打发碧玉去看,果然,她说,“老爷已经施了针、敷了药,那老先生不在,大概是走了。”说着又凑过来嘻笑,“老爷的腿行动不便,是卫三少爷背回来的。”
沈清兰先是一怔,继而心跳加快,面色复杂。
翡翠端了茶进来,与碧玉叽叽喳喳的交谈起来。
沈清兰默然,听着隔壁没了动静,琢磨着卫长钧已经离开,才过去探望。
不巧的是,一出门,就看到卫长钧和薛扬站在远处的走廊上说话,离得远,听不见说了什么,但见薛扬拱手点头,应该是指派了任务,忽见薛扬嘿嘿一笑,低声说了句什么,卫长钧也笑起来,只看见他的侧容,眉梢轻挑,唇角上扬。
沈清兰静看他一眼,心口猛地重重跳了一下,假装视而不见,匆匆进了林氏的屋子。
沈良已经躺好,林氏坐在一边絮絮叨叨,都是半关怀半责备的话,沈良也不打断,只呵呵的笑。
“父亲,母亲。”
林氏看到沈清兰,脸色有点别扭,想到刚才碧玉来来去去的,就将女儿的心思猜出几分,点点头,“你父亲刚才施了针,你来看看也好。”
沈清兰明知道结果,还是劝说了几句在平凉多留几天的话,果不其然,沈良不同意。
林氏就沉着脸“哼”了一声。
沈清兰心里百味陈杂,陪着说了会话,又被林氏催促离开。
等她再次出门,卫长钧和薛扬都不见了,她往那个地方看了又看,低头回去。
次日一早,照常上路。
就在车轮转动,刚要出发时,只见薛扬满头大汗的赶了回来,怀里抱着一个包袱,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什么。
卫长钧接过包袱,送到林氏和沈良的马车前,轻声说了句话,把包袱递了进去。
直到当天晚上再次落宿小镇,沈清兰才知道,薛扬抱回来的包袱里装着老先生连夜赶制的一摞膏药以及几副药包。
又是一天后,就是除夕,但一队车马行走艰难,很不凑巧的正好停在一处名不见经传的小村落。
卫长钧用银两请村民收拾出一个无人住的院子,又张罗了衣食住行的用物,年关也有年关的好处,家家户户都新做了被褥、食物也很充足,只要拿银子换,没有换不来的。
胡泽带着几个男仆,赵妈妈领着几个丫头,利利索索的把院子整理出来,糊窗纸、盖茅草、生火炉……热火朝天的干起来,亏得人多,又舍得花钱,请人帮忙容易、买用具也容易,没多会,就有模有样了。
住处虽简陋,但该有的都有,祭天祭地祭灶神,爆竹声响得惊天动地,最惊奇的是,王安叔还弄来了红纸,沈良很高兴,亲自裁剪,撸袖子要写对联。
沈清兰看了眼睛一亮,凑过去帮着研墨,沈良大笔一挥,先写了个斗大的“福”字,酣畅淋漓,沈清兰忍不住叫好。
“来,子渊,你也来写一个。”沈清兰正举着斗方欣赏,忽听沈良大声招呼,抬头一看,只见卫长钧含笑走来。
卫长钧坦荡荡、笑吟吟来到沈清兰身边,欣赏她手中的“福”字,大为称赞,对沈良的邀请却又谦逊的拒绝。
“晚辈是个粗人,怎么好意思在伯父面前卖弄笔墨?何况,伯父是一家之长,这新春吉联还是应该由伯父执笔才是,晚辈不敢逾越。”
沈良笑,“子渊莫要在我面前自谦,我知道子渊文武兼备,几个字不在话下,来来来,咱们现在也不在府衙不在朝堂,一路上相伴而行,只当是一家人,不用讲究。”
卫长钧轻轻一笑,悄看沈清兰一眼,尽是情意,“好,那晚辈就献丑了。”没再客气,接过沈良的笔,也刷刷的写了个“福”字。
沈清兰自他到来就心跳加速,想回避又觉得刻意,当他靠近,脸就不由自主的泛起红晕,这会儿,又忍不住悄悄打量。
不得不说,卫长钧写字的时候,神色专注,挥斥方遒,与他喝酒时的洒脱态度很不一样,隐约间有些坐帐中军的感觉。
两个“福”字摆在一起,风格大为不同,沈良的字端方雅正,让人一看就觉得和风扑面,恰如其人;卫长钧的字却让沈良和沈清兰都感到惊讶,沈清兰以为,武将写的字应该金钩铁划、笔锋犀利,抑扬顿挫之间犹如刀光剑影在眼前,事实并非如此,他落笔沉稳,古朴大气。
“好!好!”沈良一连叫了两个好,鼓掌称赞,“哎呀,子渊真是深藏不露哪,一字见功底,了不得呀,了不得!”
卫长钧笑着放笔,“伯父过奖了。”
沈清兰也想夸一夸,到底不好意思,抿着嘴笑了笑,转身离开,她其实还有点胆怯的,怕被叫住写字,要是单在沈良面前,她倒不怕,但当着卫长钧的面,又刚看他露了一手,颇有自知之明的不敢班门弄斧。
卫长钧望了眼她的背影,勾唇一笑,似乎看出她的逃避。
回屋来,两个丫头又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没想到呀,卫三少爷的字写得那么好看?卫家不都是武将吗?还学写字吗?”
“武将就不写字了?不会写字怎么写军报?”
“小姐怎么不写一个?小姐的字也好看的很呢,婢子觉得,能把卫三少爷的字比下去。”
“就是就是,小姐的字,大少爷都夸好呢。”
沈清兰扶额,“你们俩还真会往我脸上贴花,大少爷说好看,也能当真?他就是哄着我高兴。”
“婢子觉得,大少爷的字最好看。”
……
沈清兰对两人的话十分无奈,心里还是挺美的,也不知是为沈之逸,还是为谁。
年夜饭吃得不含糊,虽然比不得在申州时的菜肴精致,但入乡随俗,从村民那换来的百家菜饭别有风味,野菜、熏肉摆了一桌,沈良和卫长钧一高兴,又喝起了酒。
第353章 得意
沈良招手,“来来来,子渊,今天过年,咱们喝点。”
卫长钧笑,“好。”抬手取酒壶。
沈清兰心头一紧,“……”父亲的腿疾正发作,怎能喝酒?想劝阻,又不知说什么好,倒是手比嘴快,伸手就去按那酒壶。
下一瞬,沈清兰就后悔不迭。
因为今天除夕,沈良提议大家一起吃年夜饭,“出门在外,也别讲究那么多了,子渊虽是外人,但这一路上样样都是他在打点,与自家子侄也差不多了,也就别见外了,当作一家人吧。”
林氏不太乐意,说到底还是顾及卫长钧打她女儿的主意,时刻想着隔离两人,但沈良的话也不无道理,她本身又不是个凉薄无情的人,心里也感激卫长钧的体贴和照应,因此沉默片刻,就点头同意了。
沈清兰还是第一次与卫长钧同桌用餐,又当着父母的面,紧张自是不必说,脑子里也七七八八的乱成一团,上桌时坐得规规矩矩,目不斜视,让林氏很满意。
谁知道呢,卫长钧一握住酒壶,她就冒失了。
虽然没开口,但那伸出来的手,满桌子的人都看见了,不幸中的万幸,两人离得比较远,沈清兰没有够着酒壶,要是已经碰到,更加窘迫。
她手指一抖,倏地缩回手,尴尬得不知该往哪里看。
林氏的脸色比她还要难看。
好在沈良哈哈一笑,“今天除夕,高兴嘛,为父少喝点,兰儿放心。”
沈清兰红了脸,如果没有卫长钧在,她一准和以前在家时一样,撒娇撒痴就哄着沈良不喝了,但当着卫长钧,她就不好意思了,何况,酒壶在卫长钧手里。
“父亲腿疾,喝了酒会更疼。”桌旁静寂,她只好小声解释。
沈良笑,“无妨无妨,这是子渊特意从村民那买来的自家酿的黍米酒,能舒筋活络,对腿疾还有好处呢。”
原来如此,沈清兰不做声了。
沈良哈哈一笑,朝卫长钧点点头,意思是:解释通了,喝吧。
卫长钧却莞尔一笑,手执酒壶没有斟酒,仍笑看沈清兰,等她同意,虽然没开口问,但那笑容十分明显了。
沈清兰低着头都能感到那两道温柔征询的目光,只好硬着头皮说,“那……就少喝点吧。”
卫长钧轻笑,“好!”非得等到她亲口同意,才笑眯眯的为沈良斟酒。
沈良素来宠这幼女,也常被她撒娇“管束”,只当作可爱又暖心,林氏关注的又不一样,她从女儿一伸手到卫长钧的回答,将两人看似尴尬、实则情动的互动尽收眼底,不由得叫苦不迭。
这顿年夜饭吃得心思各异,别有滋味。
沈良和卫长钧慢酌谈笑,沈清兰吃得少、听得多,不敢抬眼,耳边尽是那人的声音,但林氏没一会,就带着她回避了。
“……兰儿。”林氏把她叫到卧室,语重心长的开了个头,却又很久没了后话。
沈清兰很乖,挨过去亲昵,“母亲,我刚才多话了吗?”
主动提问,反倒让林氏没法批评了,她摸摸女儿的头,“你关心父亲,这也没什么。”
沈清兰嘻嘻一笑,迅速把话岔开,聊起那些从未吃过的农家宴,眉飞色舞,意犹未尽,让林氏一愣之后生出愧疚来,不该这么快就拉她离席,使得女儿连顿饭都没吃饱。
“你要是喜欢,我让秋月去厨房看看,还有多买的,都带走。”
沈清兰本来没这个意思,为了转移话题,兴致勃勃的答应了,继续哄林氏高兴,她本来就聪慧伶俐,又是一门心思的讨巧卖乖,没一会就逗得林氏笑个不停。
母女俩说了番话,林氏还是担心沈良,打发春兰去看,这是郭姨娘和齐姨娘进来,大家又说笑一番,等沈清兰告辞时,倒是两个姨娘先拿出了“压岁钱”。
“压岁钱”不是钱,是首饰,沈家惯例,年年如此。
沈清兰也没客气,道过谢,笑嘻嘻的接了。
林氏笑嗔道,“偏你们俩宠她,出门在外,还记得给她这个,她都多大的人了,还用这个讲究?”
郭姨娘拉着沈清兰的手笑,“多大的人,在我们眼里,也还是孩子,何况,还没出阁呢,没出阁的姑娘,在娘家都是孩子。”
“出阁”两个字像是拨动林氏的心弦,她瞅着沈清兰古怪的笑,直笑得沈清兰无地自容,才转身取来一只小盒,塞她手里,“姨娘都给了,我少不得也得意思一下。”
沈清兰笑得欢,抱抱林氏,又抱抱两位姨娘,抱着“收获”告辞出门。
恰遇春兰回来,沈清兰忙叫住她,问沈良的情况。
春兰答道,“小姐放心,老爷和宜威将军已经不喝酒了,喝的白水。”
沈清兰果然松口气,回屋将东西收好,又洗漱一番,上床看书,碧玉和翡翠将第二天要穿的衣裳早已准备妥当,整整齐齐的摆在床边。
忽听敲门声,碧玉过去,低声问谁人。
薛扬隔着门板小声喊“碧玉”。
碧玉尴尬的回头看沈清兰和翡翠,却见两人都低眉扭头,装作视而不见,抽了抽嘴角,小心拉开门出去。
等门再次关上,翡翠倏地扑到床边,一脸八卦的模样,“小姐,您猜,薛扬是给碧玉送吃的,还是送首饰?”
沈清兰拿书轻轻敲她脑袋,笑道,“你那么想知道,自己偷偷去看看。”
“我才不去呢。”翡翠撇嘴,“偷看人家俩亲热,多没劲。”
沈清兰十分惊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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