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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王爷笑傲沙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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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已沦为阶下囚的朱崖国堂堂皇帝,正背着身坐在小床上,就算是处在如此狼狈的境地,那一头披洒在背影上金色的长发却依然美丽得叫萧波眩目。
萧波一动不动地愣愣从窗口望着牢房内的人,牢内的人呆坐在那里,到最后也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
过了许久,萧波才用手中从士兵那里讨来的钥匙打开门上铁锁,走进房内,将钥匙扔到地上。
朱崖王被开门声惊动,缓缓转过身,却一下子惊得呆掉。
木然了好半晌,朱崖王一双碧眸中已是盈满水雾。
萧波凝看朱崖王,也不言语,只是站在那里不动。
过了一会儿,萧波竟轻轻地哼唱起了一曲歌谣。
“……
从别后,
忆相逢,
几回魂梦与君同。
……
今宵剩把银红照,
犹恐相逢是梦中。
……”
与萧岚平日说话时声音甜美,一旦唱起曲子来却犹如鬼哭神嚎完全相反,萧波则是平日说话时只是让人觉着普通的声音,一旦唱起曲子来,却是清越高亮娓娓动听。
但萧波此时却方唱了几句,便声音哽咽,唱不下去,只是咬牙忍住已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琴师?真的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朕一直,一直在想你……”朱崖王这才找回了声音,不但说得十分轻微,而且仍坐在床上不敢动作,像是怕稍有举动便会惊散了梦境,再也见不到面前的人了。
原来朱崖王竟是因为想他所以才一直在发呆的吗?
萧波忽而觉得身中剧毒没有什么了不起,被雨晨骗也没有什么了不起,而他将要实施的计划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王上……”
萧波声音嘶哑,缓步行到朱崖王面前,已是再也忍不住眼中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仍由两行清流淌下,刚想坐到朱崖王身边,却已是被朱崖王一把拉入了怀中。
朱崖王紧紧搂住萧波,埋首在萧波肩头泣不成声:“朕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想到胸口都快要裂开了,又一直担心你的安危……”
萧波肩头的衣服很快便湿了一片,萧波伸手回搂住面前心碎的男人。
只有今夜了,他所容许他与这个男人共渡的时间,过了今夜,他将会离开……也许,他与这个男人便再也无缘相见……
“月华……”萧波叹息地第一次唤着男人的名字。
朱崖王听到萧波的声音,抬首凝视近在咫尺的萧波,萧波心痛地看到朱崖王绝美的容颜上沾染了原不该有的泪痕。
朱崖王手指擅抖地抚上萧波的面颊,像要确认般细细地描绘着
“琴师……朕现在仍是不敢相信琴师已经回到了朕的身边……真好似在梦中一般……朕该怎么办才好……琴师你告诉朕……朕该怎么办才好……”朱崖王呢喃道。
当朱崖王的手指移到了萧波嘴唇时,萧波微微张开口,轻轻含住了朱崖王的手指。
朱崖王浑身一颤,抽回手指,片刻后却将自己的唇压上了萧波的唇。
他与他上一次如此亲密是在何时?萧波回想,应该是杜城被九苍军围困而他自愿做为人质的时候吧。
和那时不同,这次萧波主动轻启双唇,先是舔吻了一阵朱崖王优美的唇线,再吮吸起朱崖王的上下唇瓣,然后探出自己的舌头在朱崖王的口中翻滚纠缠极尽挑逗。
萧波与朱崖王吻得不顾一切,直到两人都尝到了对方口腔受损渗出鲜血的咸腥味,朱崖王方才双手扶住萧波肩头分开了彼此。
但分离了这么久,思念了这么久,担忧了这么久,痛苦了这么久,仅仅是一个如此程度的吻怎么可能就使萧波满足。
趁着双方都在喘息的空档,萧波凑上前,身子紧贴住朱崖王,伸出一只手,悄悄解开了朱崖王腰间锦带。
那只因为夜行而微凉的手从朱崖王衣襟缝隙探入,在朱崖王胸前游走,不一会儿就不规矩地抚弄起了朱崖王胸前茱萸。
第 34 章
“琴师,你在干嘛!”朱崖王一边喘息着一边惊呼。
“王上不是不相信我已经回来了吗,我也是不能相信终于见到了王上,不如……我们就来证实一下好了……”萧波拼命挤出笑容。
因为只有今夜了,所以他才想要更多,他要让这个男人在他的身体上刻印下永远都无法淡忘的烙印,而过了今夜,他就会带着这个烙印离开。
他与他都有着太多太多放开不下的东西,他们原本就是属于两个世界,从今以后,只能各自走各自该行的路,再也不会有所交集。
而做为回报,他会重新要回这个男人原该有的东西,来还给这个男人,也算是了了自己的心愿。
“琴师,你真的决定要如此吗?”朱崖王的声音带着迟疑,一双碧眸却直直地盯住萧波看。
萧波肯定地点头,见萧波的态度已是分外坚决,若朱崖王仍不为所动,哪还真是生错了性别。
朱崖王犹豫了片刻,就抱起萧波,轻轻放到了牢房中唯一的简陋小床上。自45由89自032在
朱崖王也躺到床上,像是对待最心爱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地将萧波搂入了怀中。
黑色的丝绒披风被慢慢解开,身上的衣物也一点一点被温柔地褪去,萧波闭上双眼,感受着渐渐裸露出来的肌肤沉浸在清凉如水的空气中。
厌恶了这么久,逃避了这么久,挣扎了这么久,他萧波还是躲不过有躺在男人身下的一天啊,倒好像是命运在捉弄他一般。
萧波思忆起了以往种种,情绪翻涌,不禁又从紧闭的眼角渗出泪来。
朱崖王吻去萧波眼角的泪水,“若是琴师勉强的话,朕可以……”
朱崖王话未说完,萧波猛然睁开眼使劲摇头,“不,不要停止!”
已到今时今日,他还有什么好后悔,就算让他重新来过,他想他定然还是会如此做。
萧波刚刚说完,却骤然觑见朱崖王已同他一样赤裸的躯体,顿时羞得满面绯红,浑身发烫,忙不迭移开视线,却不知该看往何处,只好又闭上双眼。
“琴师还真是可爱啊!”
朱崖王突然轻笑出声,伸出手爱怜地抚摸萧波的一张关公脸。
萧波的脸原已是热得像烧滚的沸水一般,但朱崖王的手却并没有让萧波感觉到丝毫的凉意,倒像是朱崖王的手比较起他的脸来更加的炽热,被朱崖王的手一阵抚摸,几乎要令萧波灼伤。
朱崖王的手从萧波的脸颊移到脖颈,抚摸了一阵又滑到肩头,每抚到一处旧时的伤痕,朱崖王就会俯身在伤痕上细心地亲吻一阵。
因为萧波身上的伤痕太多,过了一会儿,朱崖王已然将萧波浑身上下亲吻了个遍。
萧波忍住身体的骚动,微微睁开眼凭息打量朱崖王,谁知这一看之下,几乎令萧波憋气到昏厥。
宛如顶级艺术品般完美无暇的男性躯体,弧度优美,肌里分明,处处显露出男子的强硬刚健。光洁的肌肤被年轻而富有弹性的清晰肌腱绷得紧实光润,在昏黄幽暗的灯光映照下,竟然有着金属一般的光泽,而胸前心口处果如孟星雾所言有一胭脂红色月牙胎记。
萧波忌妒万分,此时还不忘在心中暗骂,X的!若是他萧波也有个这么棒的身材,那还不叫全天下的女子都只爱他萧波一人!
萧波还不曾骂得尽兴,就被朱崖王挡住了视线。
朱崖王覆上身来,纠缠住萧波的唇舌,再一次执着而又热情如火地吻了起来。
萧波被吻得头昏眼花,差点岔了气,再也没有余暇去比较彼此的身材了。
而当两人的身体融合到了一起,如同尚未出生的婴儿与母体一般的亲密,也就是萧波被朱崖王连皮带骨拆吃下肚,连毛发都不剩余时,萧波如同坠入了黑暗的最深处后,却又偏偏看到了不远处五色斑斓的强光,耀得萧波是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在疼痛。
萧波这才懊悔万分。
到底是谁一直在他耳边倾诉,男人与男人做是如何如何的刺激如何如何的热烈?又到底是谁这十年来一直在他耳边不停地煽动,男人与男人做时处于下位者比较舒服比较享受的?
为什么他却只感觉疼痛到仿佛连身体都像是要被抽空了一般?整个身体都好似不是自己的,被别人任意摆布玩弄!
X的!萧波几乎要狂喊出声,待他回去九苍国时,定然绝对要把在他面前胡说八道的萧岚给活埋了事,也省得留个祸害在世上误人误己!还害他此时痛苦到要死不活!
情事过后,萧波全身都似散了架,虽然身体叫嚣着想要休息,但萧波还是强撑着爬了起来。
朱崖王倒是已经心满意足的沉沉睡去了,在梦境中脸上还挂着幸福的甜笑,完全不像是一个阶下之囚应有的样子。
萧波怕惊醒了朱崖王,轻手轻脚捡起扔了一地的衣物穿戴妥当。
在拾取衣服时,萧波从朱崖王脱下的衣物中发现了一只精致的锦囊,却正是冰绡交与朱崖王的锦囊,萧波打开锦囊一瞧,心中便已了然。
将锦囊揣入怀中,萧波又回过身去细细凝视正在睡梦中的朱崖王,不敢摸朱崖王的脸,便伸出手去轻轻抚了抚朱崖王散落在床间的金色发丝。
萧波恋恋不舍地走到了门前,拉开牢门后,回过头瞧了朱崖王好一阵子,又转身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替朱崖王身上盖着的薄毯掖了掖,这才下定决心走向牢门,强忍住心中的失落,不再回首地离开了这间关押着朱崖王的牢房。
萧波扶着墙壁,步履蹒跚地继续往大牢深处而行,找了好半晌,终于又寻到了监禁冰绡的房间。
从小窗口中,只见冰绡正靠坐在与朱崖王房中一样的简陋小床的床头休息,神情之间倒是十分的从容沉静。
萧波打开牢门入内,坐到床边方桌前的长凳上。
冰绡抬眼见到萧波,并没有太大的惊讶,仿如早已料到了萧波会来此。
萧波开口细细地审问冰绡,冰绡也没有隐瞒什么,只要萧波问到的,冰绡便一一回答。
那雨晨与雪离自以为事情做得机密,又哪里料到其实一切早已被朝夕相处又心思剔透的冰绡看在眼中。
“冰绡姑娘既然早知雨晨的计划,为何却不对王上言明呢?”萧波问道。
冰绡忍不住悲泣出声,说道:“雪离乃是冰绡的亲妹,雨晨好歹也与冰绡做了这十多年的兄妹,冰绡总希望他们能够悬崖勒马迷途知返,却不想倒是误人误己了。不过当日王上初来时,冰绡曾送去血参燕窝,就是要提醒王上小心身边尚有人对于当年燕儿之事心存不甘,而且后来冰绡原本想假托学琴的名义,借琴师之口委蜿转达此事,没想到雪离却又来搅局……”
这么说来,当初他还以为冰绡是要来跟他抢朱崖王孟月华呢!
待到萧波想要问的都已问了,萧波便起身向冰绡告辞,却不想因为一些说不出口的原因,萧波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冰绡忙起身相扶,萧波对冰绡连呼惭愧,还直说自己以前真是以他小人之心度冰绡君子之腹了。
从冰绡处出来,萧波回到大牢门前,小狗子倒是在那儿等得不矣乐乎,竟是与守牢门的士兵们蹲在地上一边喝酒谈笑,一边玩起了石子游戏。
见萧波现身,小狗子与众士兵都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士兵们都将酒壶藏于身后,小狗子还偷偷伸脚将地上的石子踢乱。
但萧波此时那还有心情去管这些玩忽职守的士兵,只装作不曾看见,吩咐小狗子随他回杜城将军府。
刚刚踏入杜城将军府中,萧波便说道:“小狗子你不用再跟来,我这就回房休息了。”
小狗子陪着萧波熬了一夜,大概也是倦了,再加上又喝了不少酒,听闻萧波此言,醉熏熏地向萧波告退,然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自个儿回房去了。
萧波站在那里,直看着小狗子走得不见了人影,方抬步前行,却是并未回去自己的房间,反而是行到了当初雨晨所居的院落。
第 35 章
因为此时院中已无人居住,门前并无守卫,萧波伸手推开院门。黑漆的木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在凌晨前最暗的夜空中听来竟是分外的凝重。
萧波独自迈入院内,这个当初令萧波赞叹不已的精巧院落,此时在暗夜中看来,所有花树的影子竟都有如魑魅魍魉,让萧波忍不住浑身泛出寒粟。
萧波寻到曾与雨晨琴箫和鸣的房间,借着月光,从墙上一幅看不真切的美人图后找到了机关。
萧波开动机关,原本嵌筑在壁上的阵列架竟真的如同冰绡所言,发出‘札札’枢纽之声而整个离开了墙面,倘开了一个幽深的洞口来。
萧波毫不犹豫地迈入了洞口,在墙上摸索了一阵,萧波又找到了关闭洞口的机关,启动机关闭合上洞口后,洞内顿时变得一片漆黑,不辩五指。
萧波在洞口站了好一阵子,洞内朦朦胧胧逐渐亮了起来,萧波凝眸看去,只见面前是一条不知通往何处,能够让四五人并肩而行的隧道,而亮光竟是从隧道顶端与侧壁上渗透出来。
整个隧道犹如一条幽绿蜿蜒的蛇,令萧波只觉一阵毛骨悚然。
X的!这个雨晨还真是,有着怪异的情趣,怎地就修筑了这么一条诡奇的隧道!而且这道隧道绝不会是短暂时日能够完工,怕是那雨晨早就已然预谋多年,绝对不仅仅是要为燕儿复仇而已。
可恨那朱崖王如此没有识人之心,与雨晨相识多年,不但没能看透那厮的狼子野心,竟还一直把雨晨引为知交好友,自投罗网。真不知道这朱崖王自幼生长于风云变幻莫测,危机四伏陷井重重的宫廷之内是怎么混到如今这么大的?唯一的解释大概就只有傻人有傻福了。
就像如今,那朱崖王若不是好运的遇到了他老人家,还不早叫孟霜夜雨晨这些家伙们给生吞活剥了去。
唉,谁叫他老人家心眼好,那么一个笨王,幸亏还长了付绝美绝色的皮囊,迷得他老人家昏头晕脑,甘愿自为孺子牛,他不帮忙又还有谁来帮忙呢?
萧波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扶着石壁步履艰难地行走在隧道之中,每走一步,那无法言说的部位就会痛得萧波呲牙咧嘴,叫苦不迭。不到一会儿功夫,萧波已浑身冷汗湿透了内衣。
反正隧道之内也无旁人,萧波干脆一路走一路破口大骂,既骂朱崖王呆头呆脑引狼入室,害他老人家要为那傻王不辞辛劳奔波忙碌!又骂那朱崖王待他老人家太过粗鲁无礼,只顾在他身上纵情享受,却不懂得怜香惜玉,害他老人家在奔波忙碌的同时还得忍受那不可言说的痛楚!
好不容易磨磨蹭蹭走到了隧道尽头,萧波心中欣慰地打开洞门,前方顿时一片刺亮白光,萧波慌忙举臂遮住脸。
过了好一会儿,萧波缓慢放下手臂,待眼睛习惯了光亮,方才探头朝洞外望去。
只见洞外竟是与之前离开的雨晨房间完完全全一个模样!
萧波诧异地迈出洞口,面前是与进入隧道之前同样的装璜,同样的家什摆设,同样的帐幕颜色……现在天光已是大亮,萧波打量四下,发现就连窗外院落的景致也是与雨晨房中窗外的毫无二致。
倒好像是他在隧道中转了一圈儿后又回到了雨晨房间一般。
萧波真是惊讶得瞠目结舌了,这人就算再怎么自恋,也不必把秘道出口也装饰得与自己的房间一个模样吧?还真是……萧波摇头自叹弗如。
据冰绡所言,这里应是杜城之外山中的一座别馆。
萧波在墙上找到了与雨晨房中同样的一幅美人图,转动机关,让同样的陈列架回归原位。
之前因为是在夜色朦胧之中,没能细看这张美人图,如今看来,那图上的美人真是画得活色生香,长眉凤目,婀娜多姿,真是好一位闭月羞花的绝世美人!
萧波被那画上美人吸引,闭合机关后还呆站在画前猛流口涎,这画上美人既非冰绡也不是雪离,不知会不会就是那位因被朱崖王拒绝,伤心而绝的燕儿姑娘。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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