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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阵脱逃第二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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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ACK!!!!!!!!!!!!!
  JACK??????????
  N年后的一部铁达尼号,你在中国任一居民小区叫一声JACK。都有十三多号人回头应你,赶上运气好的还能窜出两小狗朝你叫唤。
  幼小脆弱的心灵遭受无数次的打击终于把自己封闭了起来,逐渐石化坚硬。

  第十二章

  短暂的幸福
  “赚钱啦,赚钱啦。我们赚了就得花。
  我左手一只炸鸡腿,右手一块北京烤鸭。
  不油不腻吃得香, 它一共才九块零八。
  我把它献给我妈(祝小影)。”
  马文才用他的破锣嗓唱着一段山东快书就晃进了寝室大门,荼毒着方圆三百里一切生物的耳膜。
  “呀,宝贝儿,稀客啊,你今天怎么在,嘿,这姿势可真够艺术,怎么了,是不是昨天练球时被人黑了。”马文才一个急刹车,跳开一步,拿着个塑料饭盒指着我的鼻子。
  我能说吗,前面那是昨天吃多了,肚子闹得慌,都吃两片吗叮啉了,还胃动力不足。后面是昨天使用过度,一挨东西准炸了。所以只得侧着躺,还得注意平衡,哪边也不能得罪。
  “恩,恩,你拿什么好吃的来孝敬我了。”
  “呵呵,”马文才奸笑一声,打开饭盒,“我们小影的骨头。”
  不行了,不行了,我又想吐了,我一把推开还杵在床前的马文才,也不管那里的痛,跑去和他的大哥——马桶缠绵去了。
  饭盒里的俨然是一堆生物的残骸,有鸡的,有鸭的,就是没有祝小影的。
  相对于马文才的春风得意,阿不却处于极度缺乏女性滋润的萎靡状态,正应了“穷极思变”这个词,阿不书也不好好念了,球也不好好踢了,整天就琢磨着怎么把美眉的视线往自己的身上勾,发泄过剩的雄性荷尔蒙。
  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没多久,阿不就开了窍,交了320块钱,每天晚上去外面学吉他。
  俗话说的好,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成就也出于苦练,每天晚上十点,阿不吉他补习班回来,打壶水漱洗漱洗,就拿把椅子坐在走廊门口,让全层楼的兄弟也受受高雅艺术的熏陶,一个月以后,由于大伙物质的匮乏,阿不臭鸡蛋没挨几个,几月没洗的袜子倒集了三大筐。
  别说阿不还真有点音乐细胞,一个月的课程后,总算小有成绩,别的不说,一首《大约在冬季》还是不在话下的。
  一个半月后阿不出关,每天晚上也不在寝室楼里娱乐大众了,改在教学楼里骗骗寂寞难耐上夜自习的女生了。每天一首,弹完就撤,想再欣赏,对不起您呢,第二天请早。
  如此一来,倒也欺骗了很多无知少女每天一吃完晚饭慕名而来一探校园第一忧郁王子兼音乐才子的真容。
  舆论的力量是巨大的,一传十,十传百,这消息没过多久也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找了一天课多的,向周继来请假学校留宿一晚,夜探阿不。
  这天晚上,我特地没吃晚饭(主要是怕呆会儿受惊吓消化不良),就奔传说中阿不经常出没的教室去了。
  阿不选的教室要说还真的不错,机电学院教学楼的211,整幢大楼的中心地带,是通往二楼以上的必经之路。七点刚过,该来自习的也到得差不多了,只是211,以前我还在这里读书时晚自习的热门教室,却一人没有,没几分钟,就看见阿不肩上挎着把吉他晃荡了进来,你可别小看了阿不的这只吉他,想当初阿不和老板好说歹说了一小时半,老板才肯便宜五块钱卖给他的。
  阿不一进教室,看见有我,先是一楞,随即马上恢复正常,一甩头,目光马上迷离梦幻起来,也不多说话,摆出一副打小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样,弹起了他的保留曲目——《大约在冬季》,一曲弹罢,吉他仍旧身上一背,挥一挥衣袖,带着众多受蒙骗大众的崇拜目光,飘然而去。
  我连忙跟上,和他回了寝室,寝室里的人早已见怪不怪,听见阿不进门,一个个头也不抬的问候一声“回来啦”,该干嘛的还干嘛。
  过了半宿,萝卜丝才察觉到我的存在
  “哎哟,今天吹的是哪阵风,宝贝儿你怎么来了,我可先说明白了,今天我们这里可没什么好吃的藏着。”
  “萝卜丝,说哪儿话呢,我这不是想你了,才回来看看,有哪回我是冲着吃来的。”
  “每回都是,不为蹭饭的你从不来。”
  “呵呵,你说,阿不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半个月没见,变这副德行。”
  “那你是消息落后了,阿不现在可是我们学校的名人,骗了一摞一摞的无知少女对着他母性光芒大挥发。”
  “嫉妒不是,嫉妒不是,那当初我让你一起去学你不去。”阿不放好了吉他,终于回复他野兽派的本性。
  “就你这样,给我们男生丢脸。”萝卜丝也不甘示弱。
  “好了好了,表吵,阿不,那你为什么只弹一首就走,不在那儿多受群众瞻仰一会?”
  “呵呵,那不是怕呆久了露馅吗?”
  萝卜丝看我还是一脸迷惑,在一旁为我解答:“阿不就会这一首。”
  “哦~~~~~~~~~~~~~~”
  “啊?????????”
  回到自己的寝室后,我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学吉他,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既能培养培养自己的音乐情操,又能,呵呵,不说了。
  于是,当下决定,我要学吉他,事不疑迟。
  “周继来,你说我这学期课不多,不如趁这个机会学点东西吧。”
  周继来疑惑地看我一眼:“你又动什么花花心思了?”
  “没有没有,就是想学点东西陶冶陶冶自己的情操。”
  “那想学什么?”
  深吸一口气:“吉他。”
  “驳回。”周继来想也不想,一口回决。
  “为什么?”
  “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还学人家弹吉他,不会又想出出风头,骗两个小女生围着你。”
  “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的目的是纯洁高尚的。”
  “你音乐细胞半点没有,学个两年也是白搭。”
  谁说的,谁说的:“连阿不也学得会,我还会有问题吗?”
  “人家阿不有基础,你有吗?”
  “什么基础?”我怎么不知道。
  “弹棉花。”
  —_—!!!
  最终,周继来还是没拗过我,答应让我学,只是从学吉他变成了钢琴。
  “你要高雅,那不如一步到位,学钢琴。”
  有谁看到骗骗小女生搬一架钢琴去的,那也忒不潇洒了吧,钢琴还没搬到,别先把腰给闪了。
  “不用了,不用了,钢琴那高雅的代价就太贵了,人家一节课上百呢。”
  “钱倒是不用,就怕请的老师不行,委屈了你。”
  “谁啊?”
  “我。”
  我真是没想到,这年头,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也得把高雅艺术武装上身。
  我学钢琴的地方是在周继来家的老房子,市中心的一幢小洋房,也是周继来当初学钢琴的地方。老房子从周继来的父母搬去北京后就没什么人住过,显得人气不足,说白了,就是阴气太重。
  打定主意后的一个星期五,一放学,周继来就载着我直奔那里。
  到了目的地,我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决定给周继来个下马威,先show一段自己的钢琴基础,一阳指版的音乐之声。
  手碰上钢琴还没弹三个音符,就被周继来从钢琴上抄起来的戒尺狠狠敲了一下。
  “指法不对,也敢拿来丢人现眼。”
  于是,一切从最基本的指法训练开始。
  “笨得猪似的,都教三遍了还不会。”
  “你得过小儿麻痹呀,连手指头都不会弯。”
  三分钟后,
  “你连最基本的五线谱都看不明白,还附庸风雅学什么乐器。”
  于是,一切又从最最基本的五线谱开始学起。
  “真不知道你是更年期还是老年痴呆,都讲几遍了?”
  两天后,周继来决定先教我弹首简单的,提高一下我的兴趣。
  “宝贝儿,现在禽流感,政策不允许活畜买卖自行屠宰。”
  我听不懂,两只眼睛扑闪扑扇地看着他。
  “哦,原来不是杀鸡,是弹琴呢。”
  我暴~~~~~~~~~~~~~~~~~~
  三天以后,我终于受不了某人的误人子弟,结束了自己短暂的音乐生涯。

  继往开来2

  临阵脱逃之
  说起周继来现在的职业,还真是跌碎了一地的眼镜。
  周继来刚生下那会,他老子已经未雨绸缪,愁起了儿子将来的工作,于是让他抓阄,想测测儿子将来的职业。
  老周在小继来的身边放了一圈的东西,笔啊,铜板啊,枪啊,扫帚啊,菜刀啊,可我们的周大少楞是爬爬爬地爬离有效区域,一把抓住一米远前来观礼的一PP阿姨的连衣裙,吓死一地小老百姓,就怕他将来有个什么特殊嗜好。
  周继来的老妈当下决定,等孩子断奶后就给送到爷爷家,受受部队文化的熏陶。
  可是没人想到周继来就这么朝着大家都意想不到的方向成长。
  一岁的周继来表现出的完全是折腾死人不偿命的能耐。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的精力那叫一个弓虽,你不陪他玩,他就在那里给你嚎,不把方圆几里的人都给惊了决不罢休。你想想,晚上折腾够了,白天那不就是补眠吗,只要有一点点的声响他还睡不着,大人只能在一旁干坐着看他睡。
  如此一来还真锻炼出他爸妈的好本事,出国公干别人起码倒个两天的时差,他们该吃还吃该玩还玩。
  两岁的周继来已经被他妈送了人,可命苦的孩子丝毫没有被父母抛弃的自觉,还知道逢人面带三分笑。
  爷爷抱着他出去遛弯晒太阳,他看着街对面一小孩手里的半根冰棍,也不说什么,朝着人家咧嘴笑,再看看爷爷傻笑,爷爷立马屁颠屁颠地给他去买根最贵的雪糕。
  周继来手里捏着雪糕让爷爷抱着继续逛,正好看见迎面而来的刘大爷。
  “周帅,又带孙子出来溜呢。”
  “对,来来,快叫刘爷爷。”
  “呵呵,孩子可是越长越俊了。来来,雪糕让刘爷爷咬一口好不?”
  “好~~~~~~~~~~~~~~~”周继来一边哼哼,一边和手里的雪糕做最后的告别,然后,甜腻腻的一笑,把手里的雪糕递刘大爷的嘴边。
  “乖,乖,自己吃吧。”刘大爷推辞着,可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别扭。
  能不别扭吗,亮晶晶的一层唾沫,反射着七色彩光,还带着泡泡,就是再嘴馋的主都能把刚吃的早饭吐出来。
  “那来来下回请刘爷爷吃雪糕。”周继来的脸还露着两个深深的笑窝,可心里嘀咕开了,“烦人的怎么还不走,你还让不让人吃冷饮了,都快化了。”
  三岁时,奶奶觉得将来他们家继来有可能当个发明家什么的,根据是周继来他爱琢磨。那一会,爷爷家就没几样不遭他毒手的,钢笔,无线电,玩具枪,连一条某中央领导送他爷爷的皮带都没能幸免于难。
  更难得的是,每回遭他毒手的,不是多了什么东西,就是少了什么零件,安回去了不能用倒是其次,好歹人家也为你作牛作马大半生吧,临了了,还不给人家一全尸。
  周继来他奶奶还在那边乐滋滋地:“我们来来将来准是个科学家。”也不知道哪看出来的。
  只是苦了周继来爷爷的警卫员,就怕他大少爷一个高兴,想给他的配枪做个全身检查。
  周继来在他四岁时的那年除夕,乘爷爷奶奶在家里忙年夜饭,一个人在院子外面晚,满街的小孩都在比着手里的烟火,看看谁家的漂亮,偏偏平时最闹腾的周继来一个人对着路口的一个下水道含情脉脉起来。
  三分钟后
  “周帅,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好东西。”闲在外面的小朋友看周继来蹲着都瞧了老半天,也经不起好奇都围了过来,跟着周继来一起努力地看。
  五分钟后
  “小周帅,是不是什么东西掉里面了?”周围的大人也都聚了过来,一脸同情地看着正当中这个可怜的孩子,想帮他一把。
  下水道前无所有的在这一天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八分钟后,周继来瞅瞅效果差不多了,悄悄点了个炮仗,在夜幕的掩护下往洞口丢了下去,接着转身就往外挤,众人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砰”地一声,漫天水花下雨似的洒了下来。
  还没到大年初一,大伙都已经换了新衣,只是身上的酸臭味,洗了三遍他还是在。
  五岁的时候,周继来在方圆几里的孩子中已经算号人物了,每回只要往路口一站,后边不多会儿总跟一帮孩子,崇敬又带些畏惧地“周帅”“周帅”叫个不停。
  难得一次周继来他爸到北京开会,顺道来看他,还没进巷口,就看见一孩子头也不抬得死命往前跑,撞上人了都不带歇,就像头老虎后面跟着似的,周继来他爸往里走,就看见儿子手插着腰,人五人六地堵在路口。
  周继来他爸看了一窝的火,话也不说先往儿子脸上招呼了两巴掌。
  “我让你不学好,净欺负小朋友。”
  “呜~~~~~~~~~~~我又没打他,是他自己看见我就跑的。”
  “啊?都成条件反射了。”那得挨你多少回欺负啊,劈头又是一顿猛抽。
  六岁那年,周继来终于得以回归故乡,可高兴日子还没过几天,就该上学了。这么一来,问题又有了,周继来他从小自由惯了,突然过上有规律的生活,难免不习惯,其中最突出的无疑是不能每天早起,准时上学,这也让他爸郁闷好久,就拿他们祖先某扒皮说吧,虽然浑身上下没点好,可人家好歹也有一个闪光点值得学习,人家从不迟到啊,每天鸡一叫就起了,比长工还早呢,搁现在,哪个CEO肯啊,他儿子怎么就不肯学学呢。
  七岁时,周继来他妈的最新目标是把儿子培养成钢琴家,花了几月的工钱,给儿子买了架钢琴,请了音乐学院的老师给儿子当家教,每天一放学,周继来不做作业先伺候它。
  周继来不能说没有音乐方面的天赋,也不能说不努力,可是没一年,他老妈就再也不敢有这种想法了。
  原因无他,他们宝贝儿子的嗜好比较特殊,灵感他晚上来,每天一过十二点,那真是思如泉涌,舍弃被窝,抱着钢琴去缠绵,而且选择的曲目,怎么凄凉怎么来,怎么诡异怎么上,别说周继来他爸妈受不了,就是周继来家两条马路外的流浪野猫,没一个礼拜,晚上也不在那儿叫春了,他还能叫吗,都性功能障碍了。
  八岁的时候,周继来他爸觉得儿子将来有进国家保密局的前途。
  那段时间,周继来也不好好读书,尽在学校淘,今天把这个小朋友的头发拔了,明天把那个小朋友的耳朵咬了,刚开始老师还往他爸的单位挂电话,可次数一多,老师决定来个面谈,标本兼治。
  某天放学,老师把周继来留了下来,要和他一起去家里家访。
  周继来嘴上答应了下来,心里急啊,家里的戒尺前几天刚打断,换了把新的,这个打人那叫一个疼,于是开始盘算对策。
  周继来没把老师带家里,而是旁边的石库门里弄区,周继来带着老师绕弄堂逛了三圈,就把他老师扔自个儿都找不着的地了,俗话说的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嘛。
  老爸知道了回去后也哭笑不得,只说
  “来来啊,呆会儿打个电话和你爷爷报告报告,你的反跟踪术都快青出于蓝了。”
  所以说,后来宝贝儿用同一套想甩周继来,那能成吗,人家玩这套时你还不知道哪凉快呢,说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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