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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英武的父亲(父子) by 初夏-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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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场发出哗然之声。

              正在勇闯顶峰的家伙料不到有这变化,连忙停下攀爬,起脚踢向父亲的腰腹。

              父亲空中两腿平张,手向下压,击中对方的脚掌,然后凌空翻身,堪好落在阿笑爸身边,一手接过龙头。

              “好!”现场观赛的人为他这几下潇洒利落的连贯流畅动作拍掌助威。

              对方眼见厉害,不敢怠慢,手快脚快地向上急攀,以求凭距离的优势捷足先登。

              父亲做了一个让人意料之外的行动,他不向上攀,而是向下落,身体急坠几级竹塔,至尽处,一根粗横竹上,横竹极度下弯,他突然松身驰起,借这强烈的反弹力直接上升,手中的龙头击向对手的背门。

              对方明知道他采取的是围魏救赵打法,但不能不回身迎敌,因为这个竹龙头虽轻,但借内力打在背上的话,就算保得住性命也不能再施力夺标了。

              母亲揪着衣襟紧张地盯着面前的场面,不止是母亲,事实上现场每个人都屏息观战,连打鼓助势的大饭桶他们都忘记了自己的工作,目瞪口呆地看着竹塔上兔走鹘落的高手互博。

              我低下头,不太敢看现场。

              我心中有个预感父亲一定会赢,但又害怕他意外失手输掉以致威名尽丧。小时候看女排争霸战,每次我看电视直播的时候中国女排总会输,输得我以后都不敢看了,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霉运影响了她们的水平发挥,否则为什么我不关注了她们就会赢,我关注了却马上输掉?

              其实这只是巧合,但我关心则乱。

              “卡隆隆”,连番巨响传来。

              我连忙抬头,塔架整个倒下,碧空下,两个人影如大鸟般落到场中。

              这是一种仪式,得胜者会切断塔顶的系绳表示尘埃落定,比赛结束。

              我和母亲扑出去。母亲吓坏了,虽然她知道父亲懂武术,但从没见过他真跟人动起手来,还如此危险剧烈。

              父亲一把将我托骑上肩膀上。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中,那根象征着胜利与光荣的柏枝,充满希望的颜色,绿色。

              “赢了!赢了!”大家狂烈欢呼。

              明晃晃的秋阳下,父亲肩承着我,拖起母亲的手,三为一体。

              我们本就一体,血肉维系,何苦分离,如何分离?

              “今天我们过一个开开心心的中秋节,改天一起去探岳父!”父亲对母亲建议说。“我抢了他的女儿回来这么久了都没亲口多谢他大方承让。”

              我和母亲相视而笑,相顾落泪。

              “都说过不会再让你流泪,你却马上掉眼泪给我看,是不是不将我这个丈夫放在眼内?”父亲故作生气地说。

              那是欢喜之泪,喜中有泪,泪中有阳光。

              阳光渐隐,华灯初上。

              周氏宗祠大堂内灯火辉煌。

              宗祠基本装修完成,但细节未完工,虽然电线仍未拉好,但祥叔已经迫不及待要重启开光了。电源还是临时从附近的人家处拉过来顶着用,到处竖着挂电灯的竹竿子,摇摇欲坠,比较吓人。

              没有通电的地方更吓人,包括各个厢房,阴阴沉沉的,如人间的鬼域。我转了一圈,结果还是跑回光明灿烂的祭祀大堂感觉舒服些。

              祭祀仪式已过,现在是晚宴时刻,宴开十数席,清一色是男丁。

              按照族规,除了主人家外,女子是不能参加祭祀的。因为无法鉴定每个女性的经期,怕月经者会冲犯血光之灾,比较迷信,似乎有违反男女平等之嫌,但百多年来没有反对,也没有人认为不合理。

              真的,什么才叫合理?世界上的人事就从没合理过,规例和方式只是人定,习惯了某些政治或道德思想束缚,于是自以为它是公理,凡事都必须以这个绳准来厘定黑白对错,看似合理,说穿了其本质只是受束缚统治后惯性的奴隶意识作崇。翻翻我们的历史,不用太远,只看近几百年,清兵入关后,多少汉人为保一头青丝完整,拒扎辫子而抛却性命?到民国推翻清统后,人们反过来又为保住那条奴性的尾巴要生要死,这又是否合理?合了谁的理?原来只是适应着制订规范的统治者的理,并非人的天性真理。

              有一个人的到场也非常不合理,更不合时宜,体育老师。

              “周明轩同学是我们学校的好学生,周先生真有福气有个这样聪明的儿子。”体育老师向父亲敬酒,眼睛里充满笑意,一种带点暧昧的笑意。

              父亲拍拍我的脑袋,踌躇满志。

              “小轩要走了,我还真舍不得。”体育老师惋惜道。

              我大吃一惊,刚才和母亲达成默契不再离开,现在可不能引起父亲疑心再起波澜,连忙说:“我本是打算请假去探外公。”

              体育老师眼睛晃了晃,一拍自己脑袋道:“看,我真是胡涂了,天天见着,突然要请几天假,感觉象要离开似的。”

              父亲释然道:“你跟小轩的感情还不错嘛!来,我敬老师一杯,多谢你对小轩的关照。”

              体育老师连忙倒酒相陪。

              我可不想他继续在父亲身边勾留生事,推着他说:“老师,有个运动队的事情跟你商量一下,我们去那边谈谈好吗?”

              体育老师答应着,跟父亲握手道别,有点依依不舍地放开手。

              真是的,对俊男起色心也不应该表现这么张扬嘛!怎么说都叫为人师表,以后还要继续在本地教书的呢,又不是那个偷了嘴就远走高飞的陈医生!

              陈医生?

              “阳哥今天真是英雄了得啊!”陈医生凑过来说。

              都说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刚想到他,他就象只摄青鬼似的突然爬上来报到。

              我固然担心体育老师会捅漏子,又担心陈医生弄什么花样,进退两难,唉,有体育老师这只色鬼就够了,现在再冒出只摄青鬼,真是多只香炉多只鬼!

              幸好陈医生只是谈了几句就离开了,因为他拿着一台小摄像机不断拍摄酒宴场面,说是带回去让香港的亲人观赏,全晚连酒杯都没机会碰,相信搞不出什么花样。

              “小轩同学有什么要跟我说吗?”体育老师笑容可掬。

              我真有点冲动想在他脸上扯一下,看是否能扯出一片人皮面具,看笑容下是否鬼气森森。

              “你怎么来的?”我问他,总觉得他的出现太离奇了,既不姓周又不是本镇人,凭什么出席周家夜宴?

              “我有朋友邀请的,你不会以为我是打秋风的吧?”体育老师依然在笑,而且笑得有点得意。

              他的朋友是谁?啊,我知道了,摄青鬼!

              “你什么时候跟他搭上的?”我看着体育老师手上的金表,跟陈医生的“金劳”款式相近的金表,情侣表,难怪他会“忽然”富贵。

              “说得这样难听!”体育老师毫不忌讳我知道他与陈医生的关系。

              如果以母亲为娇姐说婚事算起,陈医生也应该回来一段时间了,认识体育老师并不奇怪。姣婆碰上寡佬,体育老师一表人材正穷困,陈医生年少有金慕俊男,各取所需,一拍即合很正常。

              问题是陈医生要结婚呢,一边跟娇姐筹谋婚姻,一边跟体育老师勾搭成奸,他到底在搞什么啊!

              “这儿人多吵杂,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好不?”体育老师建议说。

              “不用了。”我回身就走。跟他还有什么好谈?

              体育老师一下子拉住我,笑着问:“你爸爸知道你停学了吗?”

              我猛然回头。他在威胁我!

              “那你告诉他好了。”我懒得理会,顶多花点唇舌向父亲解释罢了。

              “顺便告诉他你蓄意伤我的事情?”他问。

              “你到底想怎样?”我就知道这事情永无善了,但他此时提出又是什么意思?

              “当然,如果将这事告诉你爸爸,你也会将我和镇长的关系公开,是不?”体育老师毫无芥蒂地说。“我当然没有好下场,恐怕蓄意害人的你也没什么好结果,大家心知肚明,不用我说得太坦白吧?”

              这是我的致命伤,虽然有情理在手,但用这种阴损的办法伤人肯定会让父亲对我的好儿子印象大减,这是我顶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那老师打算去什么地方秉烛夜谈?”我甜甜地对体育老师笑说。真个是近墨者黑,我被他的假笑传染,演技更出色。如此容易感染,似乎我的本质跟他都是一路货色。

              “你们去哪儿?”陈医生的“摄青”奇功再度施展,总在出奇不意的地方冒出来。当然,他全晚都紧盯着他的“新欢”,不放过一举一动。

              我狠狠瞪了他万分紧张的面容一眼。无聊,难道他以为我勾搭他的男朋友?

              “跟小轩同学聊会天。”体育老师并没有向陈医生解释什么。

              一看到陈医生我又不太放心离场了,但又不得不离开,所以走到大饭桶身边时,狠狠捏了他一下,附耳悄声说:“一发现陈医生有什么古怪举动,立即通知和提醒我爸爸。”

              大饭桶愕然地望着我,望望陈医生,随口“哦”了一声,又低头专心刨他的美味佳肴。

              唉,真是所托非人!

              “放心吧,他不会玩花样的。”体育老师一路前行,头也不回地闲闲说。

              他倒是蛮聪明,一言而喻。

              对,有了这个新欢,父亲就成了陈医生的“旧爱”,不再费尽思量去追逐了。我回头看看父亲,一大帮人轮流向他敬酒,有相识的也有陌生的,恐怕连他自己都搞不清谁是谁,陈医生真要下手的话也防不胜防,我杞人忧天都没用。

              “嘶”一声,烛影摇红。

              这是摆放周氏历代祖先碳画的厢房,纸木结构的门窗如武侠电影中的布景,一拍就碎,尤其是对着庭院那面墙壁,只算得上是一个密封的木条纸屏风,遮遮眼睛用的,好听点这叫仿唐风格,实际上是省钱,反正是内部结构,不虞外力破坏。厢房附近的院落还没通电,只有蜡烛可供照明,总之整座厢房让人感觉极不舒服。

              厢房内面积倒是很宽敞,因为以后还会在墙上陆续添加碳画像,假如周太公死掉的话以他的资历估计能占其间一席位。

              “不知道你们周氏会不会再度聘请守祠人?如果我失业后倒可以考虑来这儿谋碗饭吃。”体育老师望着屋里的床铺桌椅,笑说。

              以前祠堂有个老伯专事打扫清洁的,但他死后就没有再聘请了,社会观念变迁,现在举行祭祀的机会越来越少,即管生尘,用的时候扫扫即可,没必要专门花这笔开支。

              “以体育老师的相貌和条件,守祠堂岂非锦衣夜行?应该物尽其用找个更有钱的靠山就真。”我挖苦他。事实上我并没有因他为钱财跟陈医生发生关系的事情而看小他,卖身也是一种职业,不偷不抢,身体力行地赚钱,有什么不对?总比那些表面冠冕堂皇一本正经,背地里巧取豪夺纵欲渔色的贪官们品格高贵些吧!

              “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个打算?”体育老师毫不介意地问。

              “你不是已经找到了吗?”我指的是陈医生。陈医生或者不算是非常有钱的人,但以他在香港当医生的收入,给体育老师买间房子倒不成问题,只要有了房子,体育老师就可以为家人迁户,应该没什么担忧的了。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医生!”体育老师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点多根蜡烛,令室内光线更明亮。我一向不喜欢这个房间,到处挂满了死人的玻璃框画像,墙角还有重重布幕遮掩杂物和祭祀用的器具,如另一个时空,一个突破了空间来到人世的阴森鬼界。

              体育老师是降临到人世间的阴魂。

              “我想找个更大的靠山。”他轻轻说。

              什么意思?他向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要周挺阳这个靠山!”

              我霍然站起来!他对父亲的野心原来并未随前镇长的死亡而泯灭。

              “他在镇上无权无势,帮不到你,也不见得有多少钱,你找错靠山了!”我毫不客气地说。

              “谁说我要他在镇上帮忙?这个小地方有什么好留恋的?他的职位贵为体育局副局长,而恰好我是体育老师,虽然系统不太一样,总算扯得上点关系,对不?”他点燃第三支蜡烛,让他的前程更明亮。

              他要的原来已不止是落籍和住房,而是要得更多,要得更狠,他要攀龙附凤仕途青云。

              “有什么要求你自己跟他说,我帮不上你的忙。”我在试探。他当然不会只为跟我闲扯,一定有什么把柄在手,就凭打击他的“榴莲”相胁?想得美!

              “我说当然不会起作用,但你肯帮忙就可以了。”他侧侧头。说真的,他长得非常英俊可人,但谁得到英俊迷人的外表下有个贪婪的野心?

              “你不会天真到我爸爸会听我的话吧?”这是事实,他或许很宠爱我,但也不至于荒谬到听我话让体育老师调到体育局就职的可能,甚至母亲和王薇薇也没有让他听话到这个份上的能耐。

              “我不会认为你有这样的影响力,我只是想你做点事让我跟你爸交上朋友,非常好的朋友,相信你明白我意思了吧?这样他就会自动帮我忙,不用你操心。”

              “我爸爸不喜欢男人的,你省点心。”我想起了他与镇长及陈医生的“好朋友”关系。有些人或许会后天发生性取向改变,可惜我父亲是不可能发生这种情况的,我太清楚了。

              “陈医生和我是好朋友,他有种药会让人听听话话的,刚好我手上又有点。”他向我晃了晃手中的一个小小透明胶瓶,半瓶白色的药粉。

              “我可以当今天的话没听过,你也不用多事,我不可能帮你的。”我站起来说。

              我一边走着,一边凝视。他能够将所有目的和盘端出,当然有所倚恃,他不笨,我也不傻。

              “如果你想将这事告诉你爸爸,那顺便告诉他你跟周小川之间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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