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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雷勾动地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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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兰蓦然回首:“你把我当成那种视金钱为一切的俗人吗?” 
  “这世界上,只要吃喝拉撒睡,哪个不俗?艺术家怎样?艺术家也一样混蛋。”桑德罗松开了箝制弗兰的手,“我最后一次告诉你,回家,否则别怪我动粗了。” 
  严烈上前一步,示意桑德罗不要这么激进。 
  桑德罗却回头对他说:“正好,你也一起跟我走,既然已是我的人,就不要在这种地方工作。” 
  严烈拿起纸笔:“为什么?” 
  “丢脸。” 
  房间里陡然间静默的可怕,严烈只是用那双黑色的眼睛盯著桑德罗,好像第一次认识这样一个人。两个人在互相的瞪视中揣测彼此。 
  最终严烈苦笑:如果你想找个体面的情人,一早就不该找我。 
  “我从来就没介意过你不能说话。” 
  “你介意了!否则我还没说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弗兰那一套莫名其妙了?我是关心你,我是爱你才想要你好,住在这逼仄的鸽子窝,你舒服吗?就是亲热也别扭。” 
  弗兰闲闲地站在一边看热闹,看来今天的架是注定要吵了,每个人都像吃了弹药。 
  “你走沙猪!”严烈颤抖著写。 
  桑德罗上前一步双手箝住他的双肩,宛如要把他捏碎一般:“你说什么?” 
  严烈咬著嘴唇,把那句话再举给他看:“你走沙猪!沙文主义的蠢货!” 
  桑德罗忽然笑了:“我知道,你有你那小小的尊严,你不想做一个被男人养的宠物,不过我告诉你,宠物也好,你也好,都是一样的,实质没什么区别!你这倔性子呢,我现在倒真的喜欢,但时间长了肯定会腻味,你最好学乖点。你说这样傻傻地坚持有什么意义?除了浪费你的时间我的时间,没有任何益处。我愿意养你,是看得起你,你以为任何和我上过床的人都能和我住在一起吗?” 
  严烈手脚冰冷,他怔怔地看著天神一般的男人,再也写不出一个字。 
  到这种地步,还能说什么?说多,错多。做多,错多。或许最早的倾心相许就是最大的错误。 
  他转身朝外走去,再在这个地方待一秒钟,他都会崩溃。 
  桑德罗一只手就箝住了他。 
  弗兰说:“烈,事实证明你的选择有多么错误,他是个大混蛋。” 
  严烈的脑子中轰轰做响,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一个疯狂的想法:变成黑豹,吞噬掉这两个混蛋! 
  当然,严烈只是严烈,一个普通人,不,比普通人还脆弱,他不可能伤害任何人。 
  趁著混乱,弗兰先走了,严烈也要走,被桑德罗强行困住。 
  “对不起,刚才说得太过了。”他抱住怀中瑟瑟发抖的纤瘦身躯,“可是想和你在一起厮守的心意苎认真的,你知道,从来没有情人能在我的城堡中度过第二夜。” 
  严烈面无表情,动也不动。 
  “我不介意你这,不介意你那,难道你就不能迁就我一次?我只不过是想夜夜搂著你一起入睡,只不过是想在早晨醒来时看到你的笑脸,难道这个要求也过分吗?” 
  泪水终于啪嗒啪嗒落下来,他慢慢地推开桑德罗,再次走向门口。 
  桑德罗先他一步按住门把手,接著把门锁死,把他从门口推开:“你要于什么?” 
  严烈死盯著他,然后拧身,奋勇拉门。 
  桑德罗再次把他推开:“你无聊不无聊?” 
  “你不是让我离开这里吗?”严烈几乎把写字板都写穿了,透骨的恨意。 
  “先说好你要去哪儿?” 
  严烈走到一边:“反正我是要走开,只要不看见你就咸。” 
  “你是真的不懂事是不足?”桑德罗也开始恼怒。 
  “对了,我走不懂事,我一不懂你那些大道理。” 
  桑德罗一挪步,严烈就站一起来,桑德罗只好又回到门口堵著。 
  “现在也晚了,今天就先在这里凑合一宿,明天再说好不好?”桑德罗用手揪著眉心,天,他从来没有这么;烦恼过。 
  “这里留不得贵客。”严烈冷笑。 
  “严烈,你别踩鼻子上脸。” 
  “走开,我去厕所。 
  “你先憋一会吧。想从窗子里跳?”桑德罗走近他,“别闹了,我给你赔不是还不成?我的态度不对,我的方式不好,可我的心意是真的。” 
  严烈看他一眼:“好,我不走了,明天再说。” 
  他脱了外套,换上拖鞋,乾脆把睡衣也换上,躺到床上,动也不动。 
  桑德罗就这样看了他十几分钟,确信他不会再做傻事,终于也叹口气,走到洗手间洗洗脸:“我说你啊,好歹也在弗兰面前给我点面子,有什么事私底下给我闹也成啊?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火,喂——” 
  话没说完,严烈已经箭一般冲向门口,开了门锁一闪跑了。 
  桑德罗跑到门口,已是鞭长莫及,那家伙居然就那样赤脚跑下了楼去。 
  桑德罗怒不可遏,又担心出什么事,就那样脸庞湿漉漉的冲下楼来,那时赫尔南不在,他问领班,是否看到严烈,领班说只看到严烈一股风一样冲了出去,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桑德罗追到大门外,大街上空落落的,小车都显得寂寞无依,四周鸦雀无声,只有一只野猫在垃圾箱觅食,猫眼闪著幽光,让桑德罗不由想起严烈所讲的豹女传说。 
  桑德罗生自己的气,明明严烈不把他放在眼里,根本不在乎是否与他朝夕相守,可自己偏偏要辛苦恣睢地谋画不可能的事情。他因为严烈的不体谅而感到恼火,冒险把一个男情人带到自己家有多危险谁都知道,连赫尔南部再三的警告他要小心用事,被老爷子发现不是好玩的。 
  他的心意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就严烈一点儿不领情,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就这样把他给晾在这里,自己一溜烟地跑掉。 
  该死的!他恨自己,也恨严烈,是恨自己多些,还是恨他多些,却难以分辨,只知道两种愤怒交替著在心里燃烧,好不容易一方子复下去,另一方立刻又明晃晃冒出来,就这样此起彼伏,完全把他的心当作了演武场。 
  他闷闷不乐地站在大街上,傻傻地,忘了下步该走向哪里。 
  直到一双温软的小手拉起他的手,他才惊觉自己有多么冷,然后就看到严烈明亮如星子的双眼,依然在流著泪。 
  桑德罗猛然把他搂进怀里,上帝啊,他谁也不恨了,只要让他们在一起。 
  严烈在他的手心里一笔一笔地划。 
  一边写,一边流泪,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他的爱情注定了要用泪水去浇灌。 
  “郧”酒吧只是赫尔南捺不住桑德罗的唆使才开的,真正的幕后老板是桑德罗,赫尔南是管理者,却也不经常来,只是偶尔来视察一些经营状况。 
  但是,最近的赫尔南经常会到“阳”来,来了唯一的工作,就是坐在一个小角落里喝著一杯咖啡,然后端详严烈。 
  真正关注严烈,是在他和桑德罗大吵之后。 
  就像大多数的义大利男人,桑德罗也是颇为大男人主义的,不,他比一般的义大利男人更甚之,他那种高傲的唯我独尊的气势,除了想把他除之而后快的敌人,就是把他当神崇拜一点儿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愿的追随者,连赫尔南都会在不自觉中追随著他的步调行事。 
  可是,就是这个看起来单薄而毫无力量的严烈,居然敢跟桑德罗争执,并且争执到底,谁都明白,在“BB”上班,是拿不到多少薪水,在桑德罗眼里更是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最后,严烈还是坚持下来,继续上班。 
  那一次大闹的结果就是,严烈回到城堡居住,却继续在“BB”工作,表面上是双方各自让步,只有赫尔南明白,桑德罗的让步才是真正的,在这之前,谁也无法想像桑德罗会这样做。 
  与众多的侍者相比,严烈的穿著与表情没有任何夸张之处,他甚至是更冷静的,因为不能说话所以总是寂寥的,静悄悄的,反而更让人觉得他飘逸出尘,不带半点人间烟火。 
  每天傍晚,桑德罗的专车把他从城堡送到这里,深夜,再接回去。 
  赫尔南看得出严烈单纯忧郁之下的快乐,那是藏也藏不住的,他的快乐很简单,只要桑德罗给他一个温暖的眼神和拥抱,就足以让他愉悦许久,那种恬适的表情会让酒吧的每个人都如沐春风。 
  越是如此,赫尔南就看得越惊心。以往,他从未管过桑德罗挑选谁做床伴,可这一次不同,看著严烈,他觉得他无法任他这样下去。 
  当严烈知道桑德罗就要结婚了的时候,他会怎么样呢? 
  赫尔南在沉思著,进来的一男一女遮蔽住了他望向严烈的视线。从那高大的身材来看,是——啊!竟是乔凡尼兄妹! 
  赫尔南豁然站起来,想走过去,刚离开桌子,又止住脚,重新坐回去,好吧,让他先静观其变好了,看看这兄妹到底打什么主意。 
  “一杯白兰地,不加冰。”乔尔乔内对严烈说。 
  “威士卡。”他身边的女子说。 
  严烈看到乔尔乔内的时候有些吃惊,他记得他,他和弗兰曾经在乔凡尼家吃东严烈把两杯酒推过去,微笑著表示欢迎。 
  “还记得我吗?”乔尔乔内穿了一身的,狂野的华丽。 
  严烈点点头,把拇指点一点,表示感谢,乔尔乔内笑起来。 
  “这是我妹妹索菲哑。” 
  严烈也点头示敬,这女子高跳美丽,有著夏日海岸一样热烈的性感,棕色的秀发盘成高高的髻,美丽而简洁,典型的都市女子。 
  索菲哑冲哥哥笑一笑,然后才转向严烈:“乔尔还遗漏了最重要的一项,我叫索菲哑。乔凡尼,也是亚力桑德罗。萨伏依的未婚妻。” 
  严烈低垂的睫毛猛然跳了几下,拾起脸时,他还是优雅的微笑。 
  知道他不会说话,索菲姬也不等待他要表达什么意见,只是说:“我们很快就结婚了,大家都明白,男人在结婚前,总是会有一段荒唐期,桑德罗也不例外,结婚前,我可以听主任之,结婚后就不一样了。” 
  严烈突然发现自己那么专注地看著她说话很傻,于是快速地低下头。 
  在低头的瞬间,他的眼光瞥见酒吧中心的彩灯,珠光异彩,每一个细碎的珠链都反射著耀眼迷人的光芒,美得如梦如幻一般。 
  他的脚底下仿佛有东西在浮浮游游著,找不到底,摸不到边。有什么一阵阵的袭击著他,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有一根细细的线,套在那里,套在他身上某个地方,随著心跳一起扯动著。 
  他一直沉默著,直到乔尔乔内的手抓住他的手,他才抬起头来。 
  乔尔乔内拉著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吻了一下:“我们要回去了,别担心,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 
  他瑟缩著想收回手,乔尔乔内笑笑,把手松开,揽著妹妹迤逦潇洒的离去。 
  严烈站在那里,有些发呆。 
  赫尔南定过来,拍拍他的脸:“烈?” 
  他恍然回神,对著赫尔南笑。 
  赫尔南说:“如果不想笑,就别勉强自己。” 
  他还是笑。 
  赫尔南无奈地摇摇头……“烈——” 
  他打著手势说:“别一担心,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哦?”赫尔南挑挑一眉。 
  “桑德罗身分高贵,他一定需要婚姻,这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他这样打著手语,表情认真,没有丝毫的做作。 
  赫尔南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严烈反而拉住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拍一拍,做了一个鬼脸:“别担忧,我会好好的。” 
  赫尔南叹口气,希望如此。 
  难得两人都清闲的一天,严烈亲自下厨煮饭。 
  从没有下过厨的桑德罗就站在旁边观赏,看严烈把莲子用高压锅清炖,熟练的把草鱼宰杀,去鳞、鳃和内脏,把鱼身劈成两片,斩去牙齿,在连脊背的一片上斜片五刀,再在另一片上斜剞一刀,把鱼放人滚沸的清水中,鱼头对齐,继续旺火烧煮,前后约三分钟,放人酱油、黄酒、和姜末,调味后,即捞出鱼,放在盘中,锅内汤汁加上白糖、湿淀粉和醋,用勺子搅拌成浓汁,见滚沸起泡,立即起锅,徐徐浇在鱼上。 
  最后,严烈将已炖至烂熟的莲子撒在鱼身上,回头笑著对桑德罗表示:“可以食用了。” 
  桑德罗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尝,鱼肉滑嫩,莲子清香,先酸后甜,滋味悠长,于是他连连点头:“美味!” 
  严烈笑咪咪的,很开心的模样。 
  “这道莱也有个名目吧?” 
  严烈莞尔,把随身携带的写字本拿出来:“没。有名字也一样吃啊。” 
  “你的菜没有名字会很奇怪。”桑德罗喃喃自语地说。 
  严烈笑笑,小脸泛起微红:“真的想知道叫什么吗?” 
  桑德罗点点头。有时候他觉得这个东方娃娃就像一个宝盒,每次打开,都会跑出一些令人惊讶而喜悦的东西。就是这一点,让他无法放手。 
  严烈抿著嘴,似乎在思索著如何解释,毕竟国情不同,沟通也会有困难:“在中国,鱼和莲花,就是民间常说的鱼戏莲,我们还有个简翠的俗语叫做鱼水之欢,是男女感情到达一定程度才会出现的,灵与肉的结合,是爱情的完美体现。有一首诗歌这样唱: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此。大概就是这样子。” 
  写到最后,严烈的小脸已经如火一般红艳艳。 
  桑德罗若有所思的看著,也不知道到底明白不明白,严烈的心儿怦怦跳,忽然被桑德罗抱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十指在他的身上滑动:“可不可以这样说,我是十条鱼?在你身上游动。” 
  严烈脸上露出又气又好笑的表情,却说不出话,脸上的红晕浓得欲滴,很快他的表情又变成慌张和更多的羞涩,因为桑德罗的话内容有了一小点儿变化,他说:“我是一条鱼……” 
  他的话重复了几次,逗得严烈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浑身一阵痉挛。 
  事后,严烈捉住那条捣蛋的鱼,打量了半天,最终也没能把它怎么样,他却被桑德罗捉住带到了浴池里:“我们就真的来个鱼水之欢吧。” 
  浴室真是大,有个小游泳池般的浴池。 
  桑德罗进来了,一下子跳进水中,水花四溅,令严烈也忍不住扑进去,享受被水淹没的清爽感觉。 
  被水完全包容著,身体像在虚空中浮沉,水波的暗涌轻抚他的身体,有些悠悠的性戚,桑德罗从水里一把抱住他,大手在他赤裸的肌肤游,移到他双腿间柔嫩的地方,在那里坏坏地揉动。他夹紧了双腿,反覆搓了搓,惹来桑德罗的一阵笑声。 
  桑德罗突然把他举起来,放他坐在池边,桑德罗的双腿分开,身体仍泡在水池中,脸正对著严烈腿根间的中心,托起他的双腿,令他的腿弯曲踏在池沿,严烈不得不双手撑住身后的地板使自己不至于向后倒,菊花蕾因这个动作而充分暴露了,桑德罗就那么一俯头,双唇掬住了他的花芯。 
  上帝啊……严烈惊叹,感觉自己快要死去了……桑德罗的唇撩开他的密处,舌头像一只坏透了的蛇,不住地找寻一个属于它的洞穴,然后蠕动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地往里钻。那温热湿润的、软软绵绵的……不住搅动严烈最敏感地方的皮肤,强烈的电流从那里蔓延至全身,他的身体像著了火一样滚烫起来,最后令他感觉像灵魂出窍般飞升,热浪湿润了双腿之间……他狂乱地扭动著,双腿无法克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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