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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世情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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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下。”
“小真你就别粉饰太平了,”闻二少爷又泼冷水道,“明明是舅舅打不过人家,把海翔输给人家带走的好不好?”
海真难得朝闻烈竖起眉毛,不高兴地道:“那也是因为囡囡资质好,王真人才那么喜欢他,无论如何都要收他做弟子。”
我插进他们兄弟之间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道:“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为什么要叫他囡囡呢?”
“那是因为这小子小时侯长得奇怪,怎么看都象个妹妹,所以雯姨就叫他囡囡,海真跟着学,结果雯姨早就改了,他却到现在还改不过口来。”闻烈替海真回答道。
“那是因为囡囡现在也还和小时侯一样可爱啊。”海真疼爱地看着弟弟。
我再次认真地从头到脚打量了萧海翔一番。可爱?海真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再说也确实无法想象这样一个有男子气概的人小时侯居然会象个女娃娃?
“小翔你来得正好,我这里正缺你这种人手呢。”闻烈拍拍表弟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来。
“对啊,小翔住在这里的话,就没什么人能伤害小保了。”海真高兴地一把抱住我。
拜托拜托,没看见你可爱的弟弟正用绝不可爱的敌意目光瞪着我吗?吃醋了耶!
闻烈伸手把海真拨回萧海翔身边,展臂拥住我,跟表弟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萧海翔的神色才慢慢缓和下来,问道:“有什么连你也搞不定的麻烦吗?”
闻烈略略把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萧海翔皱了皱眉,对我道:“这种不成功就自杀的杀手可不便宜,有人花这样的代价要你的命,你居然一点也知道为什么吗?”
我摊摊手摇头。我也知道这样很不合情理,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再想一年也不知道啊。
萧海翔突然向我凑近过来,紧盯着我的脖子看,让我不禁向后缩了一缩。怎么了?有吻痕吗?
“这是从哪里得到的?”海翔问道。
“什么?”我伸手向脖子上一摸,指尖触到一块硬硬的金属,这才想起是用来搭配新衣的那块小铁片,系上后就一直忘了取下来。
闻烈伸手将小铁片解下,仔细地翻看了一下,再递给海翔,两人的表情都很严肃。
“怎么了?”海真小心翼翼地问。
“这是南夷黑帮的教主令符。”海翔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道。
“什么……什么符?”我听的一头雾水。
“黑帮是南夷势力极大的一个神秘帮派,教中高手死士甚多。据说七年前帮中发生叛乱,该教少主与令符同时失踪。现在黑帮里有两股势力,一方想杀掉少主,夺得令符,以便名正言顺号令帮众,一方想迎回少主与令符,重振黑帮。”萧海翔简洁地解说。
………
屋内一片安静。三个人都无言地看着我。
背心似有冷汗。开玩笑,什么黑帮少主,我要是黑帮少主难道我自己会不知道………呃……嗯……我……我还真不知道………
“我不是……那个什么少主…………我想我不会是…………我…………”好象还真的有点底气不足。
“我知道你不是,你要是黑帮少主我就是东海龙王了,”闻烈伸手弹弹我的额头,“我们是想知道你是怎么得到这块令符的?”
“不知道,从我懂事起,它就在那儿了。”
“从你懂事起?”
“呃,我的意思是说,我卖进林家时叔叔婶婶给我收拾了一些衣物行李什么的,那个小铁片就在那里面,我见它花纹很好看,也没有扔,一直丢在抽屉里,直到那天才翻出来戴的。”
闻烈沉吟着道:“这么说来,也许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黑帮少主在逃亡过程中丢失了令符,无意中到了你这里,一种是他有意将令符放在你这样一个根本与南夷毫无关系的人身边,以确保令符不失。无论是哪种情况,看来现在已有黑帮的人发现令符在你这里,所以才会有那次袭击。”
“那我们赶紧把这东西扔出去,谁爱要谁要,不就没我的事了。”
“哪有这样简单的,”闻烈拧拧我的脸,“若来者是那个少主,按黑帮的规矩他必须亲手杀了你才算重新获得令符的所有权,若来者是敌对的那一方,他们一定会逼问你少主在哪儿,这你答得出来吗?”
我顿时怔住。明代人怎么这样?真是不讲道理嘛。
“不管怎么说现在总算有点头绪了,这是好事啊。你们一定都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做点东西吃。”乐观的海真笑眯眯地站起来,拍拍弟弟的头,柔声道,“有你最爱吃的甜糕哦。”
闻烈失笑道:“小真啊,这小子八百年前就不再喜欢那种小孩子才爱吃的东西了,你以为一个人的口味可以十几年不变吗?”
海真吃了一惊,问道:“是吗?囡囡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哪有?”海翔急忙否认,“只要是哥哥做的东西,我都喜欢。”
“真的?”
“当然是真的,来,我去帮你的忙。”
海真绽出美丽的笑靥,推了弟弟一下,嗔道:“你会帮什么忙,还是在这儿好好跟小烈商量一下怎么解决黑帮的事吧。”就着便步履轻盈地出去了。
闻烈等海真走得不见人影,才敲着海翔的头道:“你就装吧,我看你是不是真能在他面前装一辈子小孩!”
(有谁同意让海真移情别恋的?至于对象是谁不用偶再说了吧?)
15
也许是因为不想让心爱的弟弟知道自己不快乐,海翔来了之后,海真的精神振作了许多,每天都会做很多好吃的东西,把我养得红光满面,以至于那个厚脸皮的二少爷有一天说:“小保现在看起来比海真做的点心还要可口………”
大家听听,以前好歹还是“可爱”,咬咬牙也就不计较了,现在居然变成“可口”,如果再不认真抗议一下的话,保不准以后会变成“可乐”呢!
还有那个萧海翔,本以为是好人,至少也是个思想相对单纯的人,谁知这一天居然乘海真外出采购,跑到我的房间里,认真地向我咨询限制级的问题,比如怎么样才能让对方不痛,多久一次算是最合理的频率等等。虽然忍着没有脸红(脸红就显得心虚啦~~~),我还是底气稍有不足地告诉他我不知道。
他居然一脸意外的表情,问:“怎么你和烈哥都没有讨论过吗?”
上帝啊~~~让我晕倒吧,他从哪里觉得我应该要和闻烈讨论这种问题的?
正在脸红脖子粗的时侯,闻烈施施然地从门外走来,笑道:“你去问他还不如来问我哩。”
“问你有什么用?你知道的我全都知道,我想问的是我不知道的事情,你不会说你才是在下面的那个人吧?”
上帝啊~~~打雷劈死这两个人吧,居然说这样令人吐血的话,当我不存在吗?
“别再说了,你看我家小保已经被你气得水汪汪的了。”
萧海翔回头看了我一眼,吃惊地道;“真的耶———”
我怒发冲冠。水汪汪?什么烂形容词?又不是我的错,接收这个身体没多久我就发现了,无论是愤怒、着急、害怕还是高兴,只要我一激动,眼睛里都会立即浮起朦胧氤氲的水气,看起来波光鳞鳞的,不知已被闻二少爷拿来取笑了多少次了……
“对了,黑帮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海翔正经地问道。
“从我查到的情况而言,我们算是遇到最复杂的一种情形了。”闻烈在我身边坐下来,顺手把我象抱枕一样拨过来搂着,非得我一阵拳打脚踢到气喘吁吁才乐呵呵地放开。
“两派人马全都到了京城?”海翔对我们的嬉闹视而不见,果然已不再是一个纯情少年了,找机会我得提醒一下海真,小心身边这只披着可爱囡囡外皮的狼。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火拼起来,一时反顾不上来找小保的麻烦。”
“最近如此太平是这个原因啊,我还以为被我的名头给吓住了呢。”海翔玩笑道。
“名头?说实话,在京城这块地方你的名头还不如小保大哩。”闻烈拍了拍他的头。
“哎呀~~海真为什么还不回来?”我喘过气来,阴森森地插话。
萧海翔刷地弹跳起来,皱着眉头道:“是啊,怎么还不回来,我去接他………”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实际上是消失在门外的。
闻烈的脸色也微微变了,担忧地问道:“海真出去干什么?”
“买菜。”
“怎么他已经出去很久了吗?”
“差不多快到半个时辰了。”
闻烈看着我。
我无辜地回看着他。
“小保,”闻二少爷磨磨牙,“出去买菜半个时辰怎么可能回来?”
“我也没说什么啊,我就问一下海真为什么还不回来,只要你们回答我说半个时辰不可能回来就行了啊,又不是我要你们这样紧张兮兮的………”
“小保,”闻二少爷又磨磨牙,“你在逗小翔玩是吧?”
“没有啊,”我认真地摇头,“我主要是在逗你玩。”
猛地被扑倒在床上,牙齿沿着颈部的脉络轻轻地咬,一直咬到身体的其他部位去。
“身子一养好人就变坏了,看来你还是生病的时侯最可爱……”二少爷忙里偷闲,含含糊糊地说。
“我也好想看你变可爱的样子哦,改天有空你也生个病来玩好不好?”我吐出毒舌,咝咝作响。
两人扭做一团,闹了好一阵子。
“小保………”他安静下来,压在我胸前低低地叫。呜,这人真重。
“我娘的事……已经彻底解决了……她不会再来伤害你了,所以我想,最好还是……”
我惊跳起来:“彻底解决?怎么彻底?闻烈,你没把她怎么样吧?”
闻二少爷因为突然被掀到一边,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板着脸道:“你倒是比我还要关心她啊?”
不会吧,这种醋也吃?
“到底是你母亲啊,把她囚禁起来是不行的。” 我抓抓他的胳膊。
“谁说我囚禁她了?我跟她好好地谈了一谈,让她意识到了自己所做的事情有多错误,她已经发誓说再也不伤害你了。”
我怔怔的看着闻烈的脸。这个人是在装天真吗?还是他以为我笨到可以被这样敷衍过去?谈了一谈就可以完全治愈闻夫人积年已久的变态与疯狂,真是难得听到这么让人毛骨悚然的笑话了。
“你不相信我?”他柔柔地在我嘴角印下一个吻。
“我不相信你娘。”就算我象杂草一样坚强,那样的事还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小保,我决不会让你重新回到危险中去的。听我说,闻府到底比这儿安全得多,小翔一个人照应你们两个总让人不放心,万一遇到难以两全的情况,到底是顾你还是顾小真,他一定会为难死的。”
我不禁失笑起来。真要遇到那种时侯,我可不认为萧海翔会有任何为难,他绝对一脚踢开我,全身心地去保护他的宝贝哥哥。闻二少爷难道以为这世上的其他人也会跟他一样,把这样平凡不起眼的小保珍爱地放在心上吗?
“怎么啦?突然之间笑得这么心酸?”闻烈揉揉我的头顶,低声问道。
我摇摇头,扑进他的怀里,展颜笑道:“好,我听你的,你说什么时侯搬回去,我就什么时侯搬回去。”
闻烈抬起我的脸,深深地凝望了一阵,好象正要说什么,大门突然被人猛力推开,发出啪的一声。我们两人同时向窗外看去,只见海真步履不稳地奔了进来,靠在院中一棵树上重重的喘息。
我和闻烈立即跑了过去,闻烈什么也没问,直接把他抱了起来,送回房内床上。
我递上一杯热茶喂海真喝了两口,轻声问:“怎么啦?有人欺负你么?海翔去接你,有没有遇到?同去的张伯呢,你们没有一起回来?”
海真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眼皮发红,脸色也白白的,看起来好不让人心疼。
“你看到他了?”闻烈柔声问道。
海真点点头,长睫毛下噙着的两颗泪珠也随之颤了几颤。
“那他呢?有没有看到你?”
海真摇摇头,那两颗晶莹的水滴终于走珠般滚落下来,在他淡紫色的衣角上浸开小小的圆印。
闻烈伸手将弟弟拥进怀里,拍抚着他的背部道:“好了,他又没有看见你……不要哭了……”
海真拼命摇着头,两只手将闻烈胸前的衣襟捏的皱皱的,眼泪落得更急。
“怎么了?你还要什么?你告诉我啊——”闻烈拧起眉头,捧住海真的脸。
“……不要………”海真哭得断断续续,“你叫他不要再找了……我不要他再找了………他何苦……明知道……明知道死了的人……是怎么找也……找不到的……”
闻烈无言,唯有紧紧抱着他。
我怔怔地看着他们。海真的忧郁,一直都是淡淡的,我从未见过他这样哭泣,从未见过他这样外露地表现自己的情感。我想,当年的他,一定全身心地爱着那个人,以至于在分手两年后的今天,仍然舍不得看到他受苦。
闻烈似乎也无计给海真更实际一些的安慰,只能和我一起默默坐在他的床边,等他平静下来。
并没有很长时间,海真就已控制住了自己。他擦擦眼泪,脸上浮起一个凄凉的微笑,对我们道:“没事了,我有点困,想睡一会儿。等囡囡回来,不要告诉他,他年纪小性子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我看看闻烈,他点了点头。
给海真盖好被子,我逼自己挤出一个笑容,道:“你放心睡吧,今天我来做饭。”
两兄弟同时吓了一跳。
“你……你已经烧了闻府的厨房了,难道还想烧浔水别院的厨房吗?”闻烈竖起眉毛。
我立时跳了起来:“你诬蔑!你诽谤!我已经说了不知多少遍了,那间厨房是阿福不小心烧着的,我只是很不幸当时也在现场而已!!”
“阿福说了,如果不是你左摔一个盘子右摔一个碗,最后连锅都掉在地上,他也不至于吓得将烧红的火炭掉在干草上。”闻烈凉凉地反驳。
我一时气结:“你……你……你……”这人真是的,我擅长干的那些活,比如挑水、砍柴什么的,他怎么不说?谁让这具身体是干粗活出身的呢,而身体内的灵魂,不好意思,那是少爷出身,粗活细活统统绝缘,什么也不怪,就怪我那一世的爹地妈咪太娇惯我了。
“小烈你别说了,小保这么聪明,做饭怎能难倒他。今天的晚饭就拜托你了哦。”海真温柔地说。
天使啊———真想给他一个崇拜的吻———可惜人家哥哥在场,不好乱吃豆腐,只能握握手。
“好好睡一觉吧,等你醒过来,饭菜就已经准备好了!”我笑眯眯地保证。
16
从海真房里出来没一会,萧海翔就回来了。听说哥哥平安无事地在房内睡觉,他放心地在门边看了几眼,便静悄悄地回到外屋。
我问他为什么出去那么久,他含含糊糊的答了两句。闻烈走过来,表兄弟两个自以为隐秘地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闻二少爷便吩咐我:“小保,去做饭。”
做就做。我一路砰砰乓乓的走到厨房,在锅沿上敲了几下后便蹑手蹑脚地溜回来,趴在窗台下偷听。
……
“我这个朋友是很可靠的!”海翔的声音很急切。
“……”
“烈哥,我可以理解为什么小保不愿意承认他就是黑帮少主,但事实上……”
“事实上他的确不是。”闻烈平静地说。
“……烈哥,黑帮这几次攻击闻氏产业的行动虽然没有成功,但从这些行动的计划安排与实施都可以看出,他们的首脑对闻府的情况与内幕相当了解……”
“对闻氏了解的人不止是小保一人。”
“可只有小保一人与黑帮有牵涉!刚刚和我碰面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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