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寂寞第二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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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他妈快虚脱了！疲惫的转过头，懒得理他。　
喀喀两声，“去卫生间吧！”　
该死的浑蛋！费力的想揉揉酸痛的腕子，最终却连手指头都没举起来。数不清自己硬憋了多少回！咬牙切齿的睁开眼，张了张嘴，嗓子却干得连发音都困难。　
倒了杯水喂进我嘴里，“我不想这样。”远帆内疚的抱着我，“你以为我心里真的好受吗？这样折磨着你我就快乐了吗？”　
贴上我的唇，深深的一吻，“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小宁！当我发现我曾经为之付出生命的那个人只是个错觉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这些天我总是在暗自庆幸我活了过来，庆幸自己终于明白过来，可是却也害怕着会失去有你的未来。”脸贴在我脸上，“你就像光一样，总是习惯去照射，可是任谁都抓不到，又像云，闲散的甘于寂寞，而谁都不被你特别需要。所有的人在你眼里仿佛都是过客，倍加珍惜的原因仅在于生命中缘份的短暂，可我不想，不想这样被你珍惜。”　
“我不需要爱情，远帆。”深深的叹息，看着他真挚的双眼我觉得自己累得不能再累，“爱情太自私，它容不得太多别的情感存在。人活着，值得珍惜的太多，爱情只不过是万分之一而已。它总是让人失去理智，变得盲目，总是把事情搞得越来越复杂。我讨厌束缚，更害怕一心一意的付出。真正美满的爱情……这世间太少了，我看不到希望也不知道未来的变数。”　
“因为不相信难道就放弃吗？为什么不可以像珍惜现在身边的每一个人一样去珍惜它呢？”　
怎么就说不通呢？好像又绕回来了！再说下去也没意思，“我累了！”　
“我不会让你逃的。”　
“我想泡个澡。”　
“我和你一起。”　
“我想单独待一会儿。”　
“我不吱声就是了！”　
……这场景怎么这么熟？得！这一天是白过了！算了！唉！我认了！“去放水吧！”　



浑身酸痛的躺在浴池里，“饿了。”　
“现在还不行。”　
天啊！刚恢复点儿力气别又来了！没等我抱怨完，果然贴了上来。　
再次闭上眼睛，反正就是那点事儿，什么时候把我弄得连这点儿力气都没了他就会收手了。　
强忍着一波一波的快感，我咬着下唇等着他在我欲火焚身的时候撤离。熟悉的空虚阵阵袭来，想要爆发的冲动折磨过体内的每一根神经后，最终聚集到一处，就在我以为他又会像往常一样打住的时候，“远帆！”　
猛地睁开眼，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身上的人坚定的看着我，“我不会让你相信爱情，但我会让你相信我。”　
天啊！“你起来！”　
“不，宁宁，我说过我不会放手的。”脸色铁青的坐下去，我立刻感觉到那里仿佛就要被夹断似的痛楚，而这还只是个开始，他体内的每一次抽搐都硬生生的撞击着我的神经，没有一丝快感，眼里心里只剩下无尽的心疼，即使有水流的滋润，可是那根本远远不够。“快起来！你找死吗？”　
冷汗不停的从远帆的额头冒出来，流下的速度快得吓人，“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罗威……”抽出一些，又狠狠地坐下去，天！我甚至觉得顶端马上被沾湿了，而我确定那是血！　
“你下来！快停下！”哎呀！真要急死了！被他折腾了一天，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力气……　
“你不知道我有多恨自己……恨自己的欺骗……恨自己的懦弱……你不知道我和你母……亲是怎么过的……其实，婚后不久……我就发现了……只是一直都克制着不去……想你……强迫自己爱她……”　
“我知道了！你快下来！”　
颤抖的胳膊费力的撑起止不住抽搐的身体，“如果不是当时……我不会让你逃走……更不会让你对……她有丝毫的……自责……是我的错……才会让一切这么不堪……”　
分身湿得厉害，我甚至不敢去看，可水已经被染红了，“够了！你先下来！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我是在受不了的时候想过要他，可不是这样，至少让我来……　
唇白得没有一点儿血色，仍没有停止动作，他却笑了，“和你在一起，我真得很快乐……来之前……我想了好多……我以为自己只……是把事情说清楚……就再也没脸见你了……可是，看到罗威……我真得不……能再失去你……”　
“下来！停下来！远帆！”该死的！　
“你让我把……话说完……”　
还说个屁！急死我了！怎么能让它快点软下去啊？！　
“宁宁……听我……”　
实在没办法了，狠下心闭紧眼猛地一咬牙，最后的知觉是——　
舌头断了……　


疼……好疼！！非常疼！！！他妈要疼死我了！！！！　
打了个冷颤发现身上沉沉的，不情愿的睁开眼，远帆竟然还在我身上而且睡着了！　
该软的地方早软了，可浴缸里早已冰凉的水泛着淡红……笨蛋！猛的反应过来！想站起身，可胳膊一点儿也使不上劲儿，两具身体湿冷的帖服在一起，我却觉得头像被火烧一样痛得厉害，再这样下去我不要紧可远帆不行！吃力的搬开龙头，好一会儿热水才在诺大的浴缸里散开，妈的！我这罪是白受了！　
缓了一阵，推开身上的人站起，又是一阵头晕目眩，腿肚子都打颤的走出浴室，拿起电话拨通号码，响了两声挂断，等吧！马上就有人来了……　
长廊里人声嘈杂，急救室的灯红的扎眼，想起那人苍白消瘦的脸……心如刀割的滋味不过如此吧！衷心的祈祷着千万别出事！远帆。只要你好起来我什么都答应你，我发誓，我不逃了，再也不逃了！醒过来吧！只要你醒过来，我会说尽你想听的话，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再也不让你受煎熬，再也不让你受这种罪……　
“宁哥，都通知过了，宋凡秀他们正往这儿赶呢。”　
“嗯。”　
“罗威……他没回去……也来了……”　
“嗯……”　
“天哥今天下午三点左右到。”　
“嗯。”　
“竟哥……也跟来了……”　
“嗯。”　
“……宁哥，呃……你……舌头不要紧吧？”　
转过头——横眉冷对……　
“呃……我出去了！”　
一世英名全毁了！这帮子跟班儿背后得怎么想啊？！乱伦？强暴？？自杀？？？远帆啊远帆……唉！　



小宁~~~老妈对不起你呀！本来想让你活得幸福轻松，可没想到最后竟然让你受这份儿罪！强烈忏悔ing；我都快写不下去了！！！少是少点儿，各位大大先将就着看吧，冷尘非常幸运的在遭天遣——感冒了！！！　

“张嘴，让我看一眼。”　
“啊！”　
搬过我的脸，“天啊！你想死吗？”季宇心疼的眉头都打结了。　
凡秀不客气地推开他，“一边儿去！”抓住我的下巴，不禁也深深的皱起眉头，“他们给你开的什么药？”　
我拿出药给他看，他点点头，“到底怎么回事搞成这样？”看我指着嘴，叹了口气，“算了！”　
罗威在一旁只是担忧的看着我不言语，唉！伸出手把他的手和我的牵起，季宇气恼的拉起我另一只手，凡秀受不了的翻白眼。　
各有各的心思，没人再出声，等了不知有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老远传来，呼的被提起抱在怀里，“天啊！宁宁！幸好你没事！”　
“呃。”（哥）　
“你吓死我！混小子们说你出事了，远帆还进了医院！幸好我不在国内离你近，这到底怎么回事？！”　
……　
有口难言啊！　
“小天，他舌头伤着了。”凡秀帮我解释道。　
“啊？伤了舌头？”我哥不解的皱起眉头，“烫着了？”搬起我的下巴，“张嘴，哥看看。”　
“啊！”　
脸被竟初搬过去，“天啊！你想死吗？”眼见着泪水就要涨潮，脸又被搬回来，嗷的一声，“谁？谁咬的？”　
噗哧！所有听见这声咆哮的人都开始止不住的偷笑，天啊！我不活了！“呃！”（哥）　
“嗯？咳！凡秀，你说！”我哥也反过么来，脸色有一瞬尴尬。　
“咳！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伤了舌头，远帆急性肺炎。”　
“洪福！”　
“天哥……那个……我去的时候……”被我狠狠瞪了一眼，“还是以后……等宁哥好了跟你说吧！”　
“我让你暗中保护着，你是怎么干活的？”　
“可是……这事儿它……”　
摆了摆手示意没他事儿了，“呃！呃饿饿！”（哥，我饿了）见我比了比肚子，我哥又皱起眉头，“这可怎么吃饭啊？！”　

叫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犯起愁来，唉！其实我早就快饿死了！不过幸好这下没人再问下去。怎么里面的人还不出来？难道远帆……不会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先挂葡萄糖吧！没有别的办法。”凡秀伤脑筋的捏着鼻梁。　
“伤成这样怎么还在这儿等着！去开病房！”竟初交待着，拉起我的手却只是心疼地看着我。　
唉！我这一天究竟要叹多少次气呀？无力的刚把他拥在怀里，急救室的灯灭了……　
三天后　
“你不要太过分！”　
“怎么？又想挠我？”床上的人虚弱的调侃。　
“程远帆！别以为你是病人就了不起！竟然在背后使那种下三烂的手段……卑鄙小人！”　
“你嫉妒我可以理解，但是我现在要休息，请你出去！”　
“你这该死的浑蛋！流氓！强奸犯……”　
“方季宇你给我差不多点！要闹滚出去闹去……”　
站在门口，我意思的敲了敲门。　
一个大大的拥抱扑面而来，“小宁，你醒了！”　
扒开身上的爪子，“嗯！”　
“呵呵！睁开眼见不到我想我了吧！”　
“嗯！”　
“走，回去吧！”　
拿出纸笔，（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某人跐鼻子上脸的又贴上来。　
（炙阳知道你回来了！）　
蹭得跳起来，“宁宁！！！你害我！”　
“小宇啊！你这死孩子！回来了竟然也不说回家看看你老姐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说曹操，曹操到！　
“姐姐姐姐姐！姐！耳朵要掉了！”　
“你这个浑蛋！天杀的！妄我这么疼你……”　
关上门，远帆犹豫的看着我，坐上床头，（身体好点儿没有？）　
点点头，“你呢？”　
“嗯！”　
“你怪我吧！”　
傻瓜！（怪你什么？怪你又和肺炎一见钟情二见倾心？）脱去外衣上床把他抱在怀里。　
“是我自己活该，你该怨我的！”　
远帆……唉！（以后别做傻事了，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紧攥着字条苦涩的勾起唇角，“我恨我自己……”疲惫的闭上眼，他不再看我。　



洪福轻手轻脚的进来，“宁哥，天哥在花园等你呢！”　
挑起眉头，到底说了？　
“宁哥，我不实话实说天哥他不把我扁成猪头才怪！”　
哼哼！你倒是放心我，哪天得空我请你照镜子欣赏牛头马面，臭小子！瞪了他一眼，轻轻抽出被远帆压住的胳膊，示意洪福看好人，我小心翼翼出了病房。　
老远就看见我哥站在凉亭里低着头不知在干什么，走进了就听见什么过两天就过去之类的，看样子是又要走了！挂了电话，“他又睡了？”　
“嗯！”　
“你今天气色好多了！”　
“嗯！”　
吸了口烟，“你太胡来了！小宁！再怎么样也不该伤了自己！”　
“嗯！”抢过烟掐灭，成心气我不是？明知我有烟瘾现在碰不了这玩意儿！　
不在意的两手抱在胸前，“你打算怎么办？”　
我沉默。　
“宁宁，事情搞成这个样子……哥本来是希望你能面对现实，可是……你……嗯……你还欠我一个问题！”　
挑了挑眉头，什么问题他这么想知道？还不许我隐瞒？不过上次的确是欠过他的，我点点头。　
“咳！你之所以受伤……呃……是不想上他，还是不想伤他？”　
呵呵！看他一副三八兮兮的样子我忍不住一阵好笑。拉起他的手，写了一行字。　
“当然不怪他，毕竟落在人手里其实还是因为你笨嘛！”他倒明理！我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哥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孤单，”我哥苦笑，“如果没人再这么逼你，恐怕你一辈子都不会再考虑这事儿了！”　
撇了撇嘴，（说说你们吧。）　
“挺好的，我们的事儿你不用担心，竟初自打从香港回来心情就一直不错。”　
那就好，（我会尽快抽出时间同他去荷兰）　
“为了谁多一些？”他很好奇的看着我。　
（没什么差别）毕竟这是迟早的事儿，而且越快越好吧！　
“时间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妈呢？）　
“……老样子，她……临走前……让我们以后不要去打扰她……”　
是嘛！呵！这个世界在她眼里恐怕除了二爸都是多余的人！（远帆的事她怎么说？）　
“没有话。”　
……别扭的揉了揉鼻子，（第二个）　
了然的看着我，“你要是心里有他，就直接告诉他，现在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指了指嘴，这个样子我还能说什么？　
他呵呵笑了，“活该！”　
我哥接到竟初的一通电话回去了，站在病房门口，如果当年和竟初结婚的是我哥，如果母亲没有选择远帆，如果我最初知道他不是异性恋，如果我从来都不曾逃避，今天的一切……应该早就发生了吧！如果我再告诉他一年前的离去不全是因为竟初，如果我说……我曾经为他心动过——这，会不会让他以为我骗他？唉！不想了，反正一切等舌头好了再说吧！　
安静的开门，没人？敲了敲桌子，“宁哥！”洪福从另一边儿跑出来，“小姨夫不呃……程远帆……啊呀……”敲了他一下让他闭嘴，看样子在卫生间呢！示意他出去，我靠在墙上等里面的人出来。　
冲水的声音、洗手的声音……怎么没动静儿了？　
敲了两声，没人答应，再敲两声，“马上好。”干什么呢？　
等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个缝儿，“你……帮我拿套……病服……”　
换衣服吗？不作他想的找了一套递了进去，里面传出一阵细琐的更衣声不禁让我想起那两天受的活罪……忽然觉得有点儿冷！　
打开门，远帆脸色苍白的抱着衣服走出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不用在这儿陪我。”　
这是怎么了？张了张嘴刚想问，舌头上传来一阵天翻地复的抽痛，该死！不提它不代表没事儿，只是不想它感觉会好一点儿罢了！强忍着不动声色的拿起笔（怎么了？）　
“没事儿！只是想静一静，你回去吧！”　
不对劲儿！审视的从头看到脚，最后我把视线停在被他抱在怀里的衣服上，里面藏着什么吗？（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远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马上明白过来，快速地抓住我的手，“不！不用！我……只是衣服脏了。”　
想都没想就要从他怀里接过衣服，被他拉了回去，“我自己……”裤子上，一抹殷红被扯了出来，大咧咧的窜入眼里……　
其实要说做都做了，应该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可是莫名的就是觉得很尴尬。　
……我是不是应该去拿药？可是……啧！怎么这么别扭啊？还有这衣服……唉！轻轻掰开他的手，敛了敛把它放在一边儿，扶着他上床坐下，我们开始大眼瞪小眼……　



“那个……你的舌头……真的没事儿吗？”远帆咬着下唇，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摇摇头，我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琢磨了半天拿起笔，（让我看看你的伤好吗？）他妈的，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年，我害羞个什么劲儿啊！　
远帆的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嗯……咳！没有必要。”　
……　
（医生？）　
“别！不用，我自己会上药。”　
看他那坚持的模样让我忽然来了兴致，抬手就摸向他腰间，“宁宁！”我不理他，继续扒他裤子，“不用！宁宁，我可以自己……你住手！小宁！”他紧拽着裤腰不撒手，我心里一阵好笑，只是看看伤而已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