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玩具的报复 下-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同性恋。想到这个字眼,我不由得震颤一下,方树人似乎感觉出来,把我抱上来一点,环抱着我,让我靠在他身上。 



真温暖,这个怀抱是这么温暖,这么安全,这么令人留恋。如果可以一直缩在这里,我就可以不必面对一切问题。人是多么惧怕孤独啊,一点温暖就可以让他贪恋,有多少人能离弃群体独自过活呢?至少我不能。即使是在这个异乡,我也希望至少有那么几个人,可以让我居于其中而不觉得寒冷孤单,让我能感到心头微微的暖意。然而那些暖意,在知道我是同性恋之后,是否还能继续保持下去?他们不会对我投以鄙视的眼光吗?不会感到恶心和恐惧吗?不会疑心我对任何男人都有性企图?不会害怕和我有任何身体上的哪怕是最轻微的接触?我害怕!! 



让我对那些为了爱情可以抛弃一切的人表示敬意吧,我无法做出这种取舍,当然,我觉得我对方树人也还不到爱情那一步,但就算到了那一步,我又怎么忍心让辛苦养育我成人的父母在白发苍苍的年纪伤心焦虑,或是将共过患难的兄弟情谊全部抛诸脑后呢? 



方树人的手覆盖上了我的眼睛,轻柔温暖,另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我的手冰冷,在他手心里不能自制地微微发抖。他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渐渐让我平静下来。直到我去洗漱,他也没问过我半个字,为此我暗地感激他,丢开他第一次那种不可理喻且让我至今没想通的强暴不谈,其实大多数时候他是个相当聪明体贴的同居人。 



这一晚方树人抱着我沉沉入睡,我却一直没睡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离明天又近一步,离我不想面对的现实更近一步,我的胃象灌满水银一样冰冷下坠,咽喉干燥堵塞,呼吸困难。怕吵醒方树人,我一直不敢动,只能看着被窗子划分成几格的天空数星星打发时间。黑沉沉的天空终于露出一丁点儿光亮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下去,决定去喝点牛奶帮助睡眠。 



方树人被我的动作惊醒了,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声,我说上厕所。他移开了手臂,把厚厚的睡袍扯过来,说:“别冷着了。” 



从冰箱里翻出一盒冷牛奶,没心思热,撕开了就着一口气灌下去,只冷得我从内到外都成了冰块,张开嘴白烟乱喷,要是在夏天肯定可以用来做人体冷藏室。溜回床上,甩开睡衣,整个人一下贴到方树人身上,他冷得打了个哆嗦,把我抱得更紧,我以前也曾经这么整过他,可他始终无怨无悔地燃烧自己温暖敌人,倒弄得我好象才是最坏的那一个。 



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梦里我和方树人的事已经天下皆知,妈妈打电话来,一句话没说完就开始哭,爸爸在屋子里边砸东西边骂,说这日子没法儿过了;一会儿我又在家里了,姐姐动了胎气,我们正赶紧着把她往医院送;一会儿徐运捷骂我抢他的女朋友,我开始觉得满腹冤屈,后来又恍惚觉得似乎有这么回事;一会儿林华和伍佑祺愤怒地指责我欺骗他们,要和我绝交,照着我肚子就是两脚,我痛得要命,突然又是方树人抱着我要跟我做爱,我哀求他说我肚子痛他也不理,扯开我的衣服就往上顶,疼得我全身发冷…… 



肚子的确是剧烈地痛着,我切实地醒了过来,一头一身的冷汗,现在来后悔不该图省事喝那个冷牛奶已经晚了。我半滚半爬地从床上冲到厕所,然后一脸虚脱地出来,顾不得方树人关心的询问,再冲进去,再一脸虚脱地出来,如是者重复四次,只拉得腹中空空,一头虚汗,全身无力,整个人都翻了白眼了。踉跄几步,倒在正一脸担心匆匆穿衣服的方树人身上。 



肚子还在拧着绳地疼,冷汗一片片地出,疼得想要绷紧肌肉又不敢绷紧,我轻轻用气声哼哼:“要死得很了。” 



方树人衣服只穿了半只袖子,赤着脚坐在床沿抱着我:“不会的。” 



“要死得很了。” 



“不会的。” 



“要死得很了……” 



“不会的……” 



捱过几分钟,疼痛终于缓解,我全身都软下来,这才感到背上脸上全是汗,浸着发冷。方树人柔声问我:“好点了没?” 



我晃晃脑袋哼了一声表示好一些了,方树人便小心翼翼地将我移到床上,继续穿衣服:“我送你去医院。” 



我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勉强挤出一句话:“不想动……”全身的力气都被剧痛绞干了,我现在是名副其实的一滩泥,何况,要是在颠簸的车上再象刚刚那样绞痛,我肯定会死过去,那不如就死在这床上呢,多少地盘也比车座宽敞些。 



方树人想了一想,然后问我:“你肚子是怎么个痛法?” 



“绞痛……我晚上喝了冷牛奶……”我气若游丝。 



他走开一会儿又回来,拿了药和开水,把我的头抬起来枕在他胸前喂我,然后把我端端正正放在床上,被子裹得象一条草蓑虫,又转出去,很快拿一个热水袋回来,小心地给我塞到被子里:“把肚子煨着。” 



“你呢?” 



他看看表:“我陪你一会儿,等张嫂来了我再去上班。要不要我叫医生来?” 



“我先睡一会儿,感觉不好再说吧。” 



方树人没再说什么,坐在床头,轻轻地拍着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我,好象我是小孩子一样。我虽然虚弱得要死,还是忍不住故意跟他说:“你唱摇篮曲嘛。” 



方树人的手停止了动作,大概也就几秒钟的时候,他就又继续有节奏地轻拍着我的背,仿佛没听到我的话,这和我预想的结果一样,所以我也没觉得失望。折腾了这一阵,体力早已透支,抱着热水袋在暖烘烘的被窝里躺着,上下眼皮这么一搭,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见方树人低低地开始哼着什么……摇篮曲!!!还真的是摇篮曲!!!大概是因为不好意思,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曲调也断断续续,但仔细听还能勉强听出一点摇篮曲的调子来。要不是我已经虚脱得连立毛肌都没了力气,我一定会汗毛都竖起来的,这样的情景太诡异了——方树人唱摇篮曲?我本以为就算我是个可以提出任性要求的病人,他最多也只是宽恕我的无礼,绝不会照做的呢。 



睁开眼睛看方树人的表情,是有些困窘又故作大方地在细微地哼着跑了调的歌曲,那表情仿佛在说“这声音可不是出自于我”,一时间我忘了自己的状况,嗤地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就着黎明的淡淡光线,我清晰地看到,方树人的脸一瞬间红了起来。 



26 



可能是因为生了病身体虚弱,这一觉睡得死沉死沉,没再做什么噩梦。电话声吵醒我时,睁眼看窗外已是暮色沉沉,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以为还是早上天没亮呢。 



“还在睡?”方树人在电话里的声音微微有点喘息。 



我说:“被电话吵醒了。”然后又问:“你在干嘛?气喘吁吁的,万里长征还是在做爱做的事啊?” 



方树人没理会我的调侃,一本正经地答道:“我约了人去九重天吃晚餐,不巧停电,我爬楼上来的。现在正爬到第九层。” 



九重天也属于那种我个人开钱绝不会进的档次,好在它虽然名字叫九重天,也还不算这个城市的最高建筑,只有十八层楼而已:“干嘛不换地方?” 



“对方住这里,我总不能让客户走十八层楼吧。” 



看来不是一个简单的客户,当然,如果简单了,也轮不着方大总裁亲自出马:“你今天几点回来?” 



“现在还不知道。你好些没有?” 



我摸摸肚子:“现在没事了,我都有点饿了。” 



“我跟张嫂说了,让她今天晚一点走。你叫她给你做点好消化的东西吃,吃完了去睡觉,知道了?” 



“吃了就睡,你以为我是某种动物吗?” 



“你的理想不就是如此吗?” 



我一下卡了壳。的确我的理想就是日终日饱食无所事事,可是我绝对没跟他说过。不管我跟他的关系亲密到什么程度,他终归是我的老板,有哪个白痴职员会当着自己老板的面说自己平生无所愿但求混吃等死的?知道我这远大志向的人只有原来我所在的资讯科的人,基本也属于和我一样淡泊名利型的,有志气的早往其它部门调了。他们平常根本连一睹方大头目圣颜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嚼舌根了。 



这问题要是我自己慢慢想得想死,可我是谁啊,我不就是这社会上难得一见的俊杰吗,自然是知天道识时务,谦虚谨慎知耻下问的,所以我在快速的这么一想之后,立刻问方树人:“谁跟你说的我的理想是吃了就睡呀?熟归熟,一样告你诽谤哦。” 



“嘿,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这是法律社会,做什么都要讲证据,你拿出证据来证明啊?” 



方树人诡笑了几声:“你那么紧张做什么?”他的声音随即变得正经起来:“我要到了,不跟你说了,记得吃了东西去睡觉,不准上网也不准打游戏。” 



“你要闷死我啊……”话没说完,那边喀的一声挂了,气得我拿着话筒半天没回过神来。什么时候这家伙由一个有奇怪癖好的自大狂变身成保姆了? 



吃了点东西后我还是打开了电脑,一边在网上闲逛一边竖着耳朵听外边的动静,战战兢兢仿佛回到了高三时代一边偷看武侠小说一边注意房间外面妈妈的行动的年代。刚回来的时候脑子乱成一团,什么都没想到,现在头脑清醒点了,立刻想起我和上弦月共同撒下的谎今天两头穿帮,怎么也得给她通个气,看这个有编剧特长的家伙能不能再想出什么鬼点子把这场灾难化解,更重要的是提醒她千万不要把我的事说漏嘴。 



QQ上上弦月的头像是灰的,我给她留了好几条言,大致交代了一下情况,再三叮嘱她不该说的千万别说,当然最好是不管该不该说都坚决不说,那就能确保万无一失了。 



按说跟客户谈生意没有个九、十点钟是肯定回不来的,如果还有什么额外招待那就更是凌晨方归。可今天方树人回来得意外的早,八点一刻,我已经听见车子的声音。还好我警惕性高,事先关了音箱,不然恐怕他进来了都不知道。 



直接一下按掉电脑电源,我飞速从书房跑回卧室。电热毯是一直开着的,钻进热烘烘的被窝,左右卷一下,然后就象条蓑衣虫一样开始装睡。 



过了好一阵——比预想的时间要久一些——方树人才进了房间,没开灯,直接过来摸摸我的额头,完全没有压低声音地说:“你额头好冷。” 



我立刻有点出汗,再继续装睡好象太假,我用迷迷糊糊的声音说:“你回来啦?” 



方树人很平静地答道:“不用装了,我刚去看过,你的电脑还是热的呢。” 



这个奸诈的家伙!手段简直不下于我妈当年了。 



方树人用力地搓着手,我有点畏惧,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总不会是要对我施以体罚吧。而事实再次证明我是多么的小人——他把手搓暖了,伸进被窝里来摸了摸我的手脚和肚子,然后说:“手脚冰冷——今天早上你不是都喊说不行了?才好一点就忘了?” 



我献媚地笑:“我肚子特别保了暖的——热水袋煨着呢。” 



“乖。”他揉乱我的头发:“想不想吃东西?” 



他这么一说,我立刻觉得肚子饿了:“可是都是些面包蛋糕之类的,我想吃咸的。” 



“吃面行不行?我给你煮西红柿鸡蛋面。”方树人脱西装,挽袖子,这架势还真是准备下厨了:“……你那什么眼神?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都是自己做饭。” 



“嘿嘿,那,麻烦你了。”顺嘴又找补一句:“不好吃的话,有没有拒吃的权利?” 



“如果你不饿就有。”他过来把我放在外面的手塞进去,把被子给我掖好。 



你别说,这家伙虽然平常硬一点,到关键时候还是挺贴心的。所以有不知谁说的名言道:找个自己爱的人当情人,找个爱自己的人结婚……嗯,大概是这意思?可是我好象是找个爱自己的人当情人的情况……不对,那家伙又不爱我……那还是对的……也不对,我好象也不爱他呀…… 







好香……西红柿鸡蛋面的味道……很久没吃了呢,最近都吃得很正式……好饿啊……我要吃……可是好暖和……起不来…… 



什么东西啪啪地打着我的脸:“罗久立,起来吃东西,吃了再睡。” 



我拼命挣扎着睁开眼,入眼就是满满一印花大碗的汤面,颜色鲜亮,黄澄澄的鸡蛋,青翠的葱花,红红的西红柿,雪白的细面,口水顿时哗地一声违背了我的意志喷薄而出,双手也违背了我的意志不等嘴巴说两句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就伸了出去。 



“小心点儿,烫。”方树人扯了张报纸垫在被子上,这才让我接手,他就坐在旁边看我吃。我一边呼呼地吹气一边嘘嘘地吃着,直吃得一身大汗,还剩了小半碗面,我朝他伸手:“吃不下了。” 



方树人接过碗来,拿起筷子接着吃,动作还特别熟练自然,我顿时呆掉。他几口把剩的面条解决掉,这才抬头看我一眼:“看什么?刚刚你的吃相比我好看多了也没见你自己审视两眼。” 



“不是不是,就是觉得……有点惊奇。你怎么看也不象会做这种事的人哪。”坐在高档餐厅里用餐比较符合形象才对。 



“我也有过连续一个月吃方便面的时候啊。” 



“但是不可能会吃别人吃剩的东西吧。” 



方树人已经吃完了,把碗筷收起来,回答:“你又不是别人。” 



他拿着碗筷都走出去了,我才反应过来,脸上一下就烧起来了,这句话,这句话,这句话也太那个什么点了吧…… 



等他回来,我缩在被窝里,吭哧吭哧地问他:“你刚刚走的时候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 



“就那个意思。” 



我真想跳起来咬他一口,我这儿心里着急上火,他倒好,慢条斯理,嘴角还隐含一点狡诈的笑:“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你的那个意思,我怎么知道是哪个意思!” 



方树人凑过来,仔细地看我,表情暧昧眼神深情,直看到我顶不住转过头去才一本正经地回答:“既然我没有明说是哪个意思,当然你就有权利自己随便说是哪个意思,其实你的意思说不定就是我的意思,不过你不敢肯定你的意思是不是我的意思,所以你才要问我我说的是哪个意思,你说,你是不是希望我说的那个意思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他这么不紧不慢一串绕口令说下来,我眼睛已经成了蚊香,连“意思”这词是什么意思都忘了,忽悠了半天才缓过来:“……我一向以为你这精英分子是言简意赅的典型,没想到你也是个隐藏至深的唐僧啊。” 



他谦虚地拱拱手:“近墨者黑嘛。” 



直到枕着他的胳臂快要睡着了,我才迷糊地想起我要问的问题:那个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又被这王八蛋给糊弄过去了…… 



27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又头脑清醒了,又活蹦乱跳了,连一般人什么大病一场脚下发虚的感觉都没有,当然我这也不算啥大病,拉肚子嘛,谁一年还不得闹个回把两回的?小病不断,大病不犯,金玉良言。何况今天难得是晴冬暖阳,自然令人精神振奋,连昨天困扰我一天的忧虑,此刻虽仍让我挂心,但却显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