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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kyojunk系列之六-无尽的爱iii-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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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贵之要去的地方,不管是哪里……不管是哪里,我都打算跟着去……”
那一天——
听到敲打寝室斜面气窗上的细微声响,像平常一样醒来了。
小鸟的叫声。四周还静悄悄的。时钟指着七点。贵之睡在旁边.透过紫闭的窗帘隙缝,初夏的朝阳柔柔地
照上他美丽的脸庞。
贵之的手臂仿佛抱着蛋似坤,轻轻环在自己胸上,柾小心地将之移开,不吵醒贵之地悄悄爬下床。他穿着
睡衣,拿起每天送到门前的两人份早餐和牛奶瓶,把上面清澈的奶油状部分,拿给频频抓着玻璃窗的猫眯
吃。
打开窗帘,外头是多田的这个城镇难得一见的大晴天。柾把剩下的牛奶,没有加热地就这样倒进杯子里喝
着,然后帮贵之准备咖啡。咖啡豆和咖啡机是在附近的早市买的。因为贵之每天都愁眉苦脸地喝着客房服
务的咖啡,柾实在看不过去。
每天早上煮咖啡,是柾的工作。这阵子,他煮咖啡的技术进步到连挑剔的贵之都会称赞了,他还开玩笑说
,干脆两个人一起在街角开家小咖啡店好了。
窗户底下,就是一条小运河。河岸边的树木受到昨晚的大雨冲洗,显得一片翠绿。市街残留着中世纪的影
子。右手边有座红色的拱桥。
这是家古老的小饭店。虽然不是五星级的豪华套房,可是也附有小厨房及客厅。女主人高雅而体贴,门房
则是个严格的老绅士。这是他们舍弃舒适,以不起跟为条件挑选出来的古老饭店。
“……柾……?”
柾悄悄回到寝室更衣,贵之醒了过来。他趴在床上,慵懒地撩起凌乱的前发,把手从床上伸了过来。
床边的小几上,宵夜吃剩的起司和洋梨已经干掉了。室内微微飘荡的铁锈味,是不底的红酒散发出来的。
“早。……吵醒你了?”
“早……”
柾—面扣起钮扣,用右手握住贵之伸出的手,却突然被拉了过去,指尖被“啾”地一吻。
贵之的嘴唇有些干燥。自窗帘凉鞋中射进的朝阳,衬托出他锐角的鼻梁线条、落下灰色阴影的深邃眼窝…
…褐色的粗壮脖子,以及魁梧的肩膀。
明明每天都形影不离地腻在一起,无时无刻地凝视对方的脸,为何却每天都这样规矩地心头小鹿乱撞?
“过来……”
白色的牙齿在手腕的根部轻咬着。柾心脏一跳,眼角染红了。
“……已经早上了耶。”
“嗯。”
“我煮了咖啡……”
“等一下再喝吧!”
“得去楼下买报纸才行。还有牙粉也没了……”
“旅馆不是有吗?”
“可是那个味道很奇怪嘛!”
“柾。”
贵之“啾……”地吸吮的拇指。
“我想要你。……过来。”
刚醒来的、沙哑的性感声音。柾的胸口怦然不已,听从贵之的要求,再度回到床上了。
贵之把柾才刚穿上的衬衫卷到胸口,拇指温柔地抚弄樱色的小巧突起,再用前齿轻轻咬住。那种麻痹般的
甘美痛觉,让柾弓起了背,抱住贵之的头。又酸又甜的快感充满了整个身体。
一整晚,那样相爱直到早晨,身体的内部还活生生地残留着贵之的触感,但是被按在厚实的胸膛下,裸露
的胸部被亲吻,自己就像热锅上的起司一般,无力地融化了。
把疼痒的部位贴上男人的腰,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让他脱下自己的内裤。虽然明白不能一大清早就做出这
样不知羞耻的事,他却无法阻止自己,贵之的男性象征想要早点潜进柾的体内,这更煽起了柾的欲望。
一面忘我地接受对方,嘴唇一面亲吻上去,上面还留有红酒的味道。本来决定今天一定要好好在餐桌上用
早餐,黄昏前好好洗个澡的。看样子,今晚的饭又得在床上吃了。
柾再次醒来时,已经过了下午了。
贵之睡得很沉。柾趁淋浴的时候,煮好新的咖啡。他把火腿和起司夹在早餐的面包里咬了几口,将托盘放
回门外时,旅馆的女主人拉着旧式的高雅洋装裙摆,单手拿着银盘,缓缓走上螺旋梯而来。
绑着发譬的浅黑色头发上,混着几丝白发。淡粉红色的脸颊,看起来十分健康。
“Coedenag,mevrouw.”
“Coedendag。”
柾用刚学的荷兰话打招呼,女主人便笑容可掬地以带有强烈口音的英语,连珠炮似地问“晚餐要在房间还
是餐厅用?要用晚餐的话,几点左右?”这么说来,他忘了向贵之确认晚餐的事了。柾用笨拙的英语和手势
说“我等一下再打电话到柜台”,女主人便点头“OK”,然后把折成两半的便条纸和盛有点心的银盘交给
他,微笑着说说“和令兄一起用”。
她说的哥哥,指的是贵之。两人对外人说他们是兄弟。不只是这里,他们在每个停留的地方都这么说。因
为两个年轻的东洋人要不被怀疑地旅行,这是最自然的说法。
不过,两人根本没去观光,整天都关在饭店里,亲切的女主人和服务生们内心一定觉得很可疑吧!不过,因
为贵之付了大笔订金,所以他们才没表现出露骨的怀疑态度。
离开日本,转眼已经过了两个月了,巴黎、伦敦、罗马、布鲁塞尔……短短两个月之间,他们已经辗转游
遍欧洲许多城市。在阿姆斯特丹这里的生活,是时间最长的。柾也有了认识的猫。可是贵之说,不要让它
人熟悉人类比较好。因为他们最后还是不得不离开这里。就在不久之后——在阳光还未进入夏季之前。
毫无节制地睡,在想要醒来的时候醒来,在床上吃饭,然后做爱,困了又继续睡,肚子饿了就吃饭,再继
续做爱、喝酒,然后又彼此拥抱……。
怠惰的时光一眨眼就过了。不管是巴黎或伦敦,柾所记得的,既非凯旋门也非伦敦议院塔上的大钟,丽是
天花板上的污渍形状和床单的颜色。
柾不想观光,也没人提出这件事。贵之一分一秒都不离开柾的身边,柾也是同样的心情。只待要在对方身
边,那就是最棒的了。
可是有的时候,漫不经心地看着听不懂的电视节目时,柾会想起日本的事。悠一怎么了?三代过得好吗?想
打电话给他们……可是不行。
贵之也是,他读着报纸的股价栏,偶尔会同样陷入沉思。柾觉得他是在想留在日本的工作,还有四方堂老
爷的事。但是,两个人就像约好了似地,谁都不提这件事。仿佛深怕只要一出口,就会破坏了什么似地。
连同点心一起交给柾的便条,是有人请柜台转交的留言。柾浏览了一下便条纸.望向寝室的门。贵之还在
睡。柾把便条纸揉成一团,塞进口袋,这次留意不吵醒贵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饭店。
经过从房间窗户看得见的红色拱桥,那里有家在散步途中发现的、为日本人开的超级市场。除了豆腐及酱
油等食材之外.日本的报纸及杂志等也种类丰富。
柾在那里买了牙粉和一份报纸。不管是哪家报纸,这几天的头版都是涉嫌秘密贩卖脏器的前首相遭到逮捕
的后续报导。杂志标题也不断出现秘密贩卖脏器的文字。
一国的前首相,将各国的财界人土斡旋给黑帮份子这种骇人听闻的消息,也被欧洲各媒体大肆报导。
成为契机的是,在日本销售第一的报纸与NEWS TIMES上连载的,一个日本记者的报导。柾在伦敦也读了
那则新闻。
报导中,以深入的采访及缜密的资料为基础,赤裸裸地刻划出中国贫困阶层的生活,以及利用了这点的黑
帮实态——同时也详尽地记述了器官提供者及病患、患者家属、参与手术的医师与护士们活生生的恸哭。
超级市场的二楼,是兼书店的小型咖啡厅。可以一面用简单的餐点,一面阅览杂志和报纸。客人不只日本
人,也有许多附近专攻日语的大学生。
站在楼梯人口处,缓缓环视店内。
夕阳射入的大型拱窗前,一个身穿西装的高雅绅士,正望向这里。他阖上原本正在阅读的厚重书籍,静静
地站起身后,眩目似地眯着眼睛,缓步来到柾的面前。
几个月不见,中川的白发增加了许多,看起来似乎也瘦了一些。后来柾才听说,中川在不久之前,才因为
心力交瘁而卧病了好一阵子。但是,这个时候的柾,并没有为他的身体状况着想的余裕。
“好久不见了。看到您一切安好,真教人欣慰。……有长高一点了吗?”
柾紧紧绷住了脸。
“有事的话,请快说。我不早点回去的话,贵之会担心的。”
柾看也不看中川的脸,冷冷地这么道,中川露出了有些伤脑筋的微笑。
“我是第一次到阿姆斯特丹来。要不要到外头散散步?”
柾摇头。中川不一定是自己—个人来的。他才不想一到外头.就被车子强制送到机场。一一中川可能是从
柾顽固的视线读出了他的警戒,也没有再勉强什么。
两人在窗边的座位坐下。旁边一个头快秃了的胖男人,正舒服地打着瞌睡。
“您们似乎去了不少地方呢!柾少爷觉得欧洲怎么样?”
“……”
“这是个适合旅行的好季节。可少爷是不是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学校已经开课了,少爷应该很想念朋友们吧
?老爷也引颈期盼着柾少爷回家呢!”
“……我不回去。”
柾紧紧握住膝上的纸袋。
“贵之和我都再也不回日本了。”
“学校怎么办?”
“我要退学。学这种东西,全世界到处都有。”
“……不能再重新考虑吗?人家都在担心您呢!”
“……”
中川轻轻叹了一口气。
“是这样吗?那么没办法,我们只好以绑架您的罪名通缉贵之先生了。”
“绑架……!?”
柾的叫声,把在邻桌打睦睡的男人吓得跳了起来。
“将来成年少年从监护人手中掳走,带到国外,这是不折不扣的犯罪。”
“胡说八道!我是依自己的意志和贵之在一起的!而且,贵之是我的……”
“贵之先生已经不是四方堂家的人了。”
中川以温和却果断的语调打断了。
“四方堂家的总帅,柾少爷,只有您一个人。您没有任何随从陪伴,一个人待在这种地方,本身就是个很
严重的问题了。更何况,您应该还没忘记上海的事件吧?不能逃避现实,请有点自觉吧!贵之先生把您从医
院带走时,就应该有了觉悟。所以,他才会使用假名,四处流离的不是吗?”
“您以为这两个月间,我们只是袖手旁观吗?从两位离开国内的路线、利用的交通设施、留宿的饭店、在餐
厅用餐的菜单、到喝的酒的金额,我们全都掌握得一清二楚。这就是四方堂的力量。老爷认为,只要经过
一段时间,两位应该都会冷静下来,所以指示我们只监视两位的动向,不要轻举妄动。……但是,您也差
不多该自觉到自己的立场了。请和我一起回日本吧——柾少爷。”
“……我不回去。”
“柾少爷,请您懂事一点。”
“我不回去!”
柾的叫声,让全店的人都住这里看过来。
“不要管我们了!那么想要继承人的话,像贵之一样,再收新的养子不就得了?为什么只因为有血缘关系,
我就得任凭爷爷摆布?我跟贵之已经和四方重断绝关系了!不要管我们了!”
’老爷不是您唯一的亲人吗?”
‘我会待在毒个家,是因为妈叫我那样傲。是因为有贵之在那里。可是,妈已经不在了,贵之也不在了,
我没有回去四方堂的理由了。……我们已经约好,再也不离开对方了。”
“可是将来怎么办?打算一生都这样逃亡吗?您以为这种事真的办得到吗?大学怎么办?住处呢?工作呢?您的
梦想呢?悠不是有个远大的梦想吗?”
中川轻轻摇晃柾的肩膀,柾的嘴角露出了未曾有过的冷笑。
“就算回去,反正也会被你们软禁起来吧?而且,我们之所以非进不可,都是谁造成的?”
“……这件事,老爷也十分后悔。可是,柾少爷,正道少爷年纪轻轻就意外亡故,老爷又因为那事件,差
点失去了少爷,请您体谅老爷的心情啊!您和老爷不是这个世上唯一的两个亲人吗?”
“我的亲人只有贵之。”
“那么,就请您别再让贵之先生痛苦了。”
柾闻言愕然。
中川苍白着脸,双手握住困惑地睁大眼睛少年肩膀,轻轻摇了摇头。
“据您接下不的行动,贵之先生可能会遭到警察和四方堂双重追捕。这样一来,他一生都得不到像样的住
所和职业了。您打算让他承受这样的痛苦吗?把贵之先生那样的人,遭到如此悲惨的境遇,这是您的本意!
?”
“……我……!”
“您下个月就满十八岁了,等您一成年,无论要做什么,都是您的自由。再两年——只要再忍耐两年就好
。柾少爷,请您无论如何——无论如何现在要忍耐——”
“放开我……!”
“柾少爷!”
“叫你放开我!”
柾把纸袋连同里面的东西一起扔了过去,推开闻声想来阻止两人争吵的店员,冲下楼梯。
两个月前——
从{猫)的轮船救出的柾一行人,就这样被送到高槻综合医院,接受治疗。
柾的检查尤其缜密人微,全身上下被彻彻底底地检查过一遍。然后,为了复健,他人院了一个星期。检查
结果一切良好,伤口也马上痊愈了。——只有外表看得见的伤痕。
那个潮湿船舱的孤独黑暗,以各式各样的形式在柾身上留下了爪痕。房间要是太暗,他就无法入睡。现在
他也经常在半夜里被恶梦吓醒。
从前毫无任何幽闭恐惧症的柾,现在连坐医院电梯的短暂时间,也会引发恐慌症状。从那之后,连飞机的
闭塞感都让他痛苦莫名。
心灵与身体无法取得平衡,难道今后得一直这样……永远都会被这种可怕的记忆支配吗?一想到这里,柾就
觉得不甘心、生气又悲伤,不但乱摔东西迁怒,还莫名其妙地大哭大叫。而比这些更教他痛苦的,是被迫
与贵之别离。
全都是四方堂老爷的计谋。柾被困在床上的短短一周内,贵之被四方堂家除籍,集团的中枢也完全更迭了
。充满两人生活回忆的东京的家,也被拍卖了。
软禁状态持续着。由于太想见贵之,柾每天都以泪洗面……然后,那是个新月的夜晚。
他究竟是怎样通过严密警备的——?贵之就如同梦幻一般,出现在病房的阳台上。
“我来接你了。”
贵之伸出手来,这么说道。
“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柾颤抖的手紧紧握住了贵之的手。嘴里说着“不要消失”,唇瓣亲吻了上去。
贵之准备得十分周全。他偷偷把柾从医院带走后,两人以伪造的护照来到香港,隔天早晨,人已经抵达巴
黎了。
他们捏造假名、谎称是兄弟,伪造的护照已经用掉了六本。每当假名增加一个,心就跟着沉重一分。
但是,即使如此,柾还是不愿意离开贵之。不想离开贵之,他再也不想孤单—个人了。
连确定是不是有人追上来的余裕都没有,柾喘息着冲进饭店,中年门房吃惊地目送他进来。柾奔上螺旋楼
梯,责之正在客厅扣着衬衫钮扣。柾连关上门都觉得焦急,扑进贵之的怀里,把脸用力埋了进去。
“柾?怎么了……我一醒来,没看见你的影子,正想出去找你……”
“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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