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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美人圣剑英雄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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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才说完那人破锣般一声怪笑,自四面八方传来,由于那钟乳冰柱的反应,像是千个魅魑,张开血盆大口对他狞笑怪嚷,端的骇人心弦。
秦官羽被震得耳鼓嗡嗡作响,心脚血气翻腾,在惊骇之下,振臂一声长啸,犹如幽谷雷鸣,响遏云霄,才把笑声压了过去。
那冰冷尖锐的声音道:“小子,你何故乱闯我洞府?”
秦官羽傲然笑道:“名山古洞莫非王土,阁下如此占地自封,岂不怕贻笑武林?”
那人又阴森地道:“不管如何,你若跨前半步,只有死路一条。”
这一来,正激起秦官羽的傲气,他岂是任人吓唬之辈,当下,只听他哂然冷笑,沉声喝道:“少爷就跨个千万步给你看……”说着,玄阴神功运起猛然跨步向前。
薯地震天一声暴喝道:“小子,找死……”
接着一股威猛绝伦的暴风,犹如飞瀑怒潮,绵绵不绝地向秦官羽攻来,只听呼啸如雷,似千军呐喊,万马奔腾。
秦官羽不识货,虽是胆战不已,但仍是满脸冷漠,“玄阴神功”运足十二成功力,双掌以“玄阴神掌”,“呼呼”两声,硬接过去——
“轰”然惊天动地暴响,但见洞中沙石纷飞,弥漫一片,秦官羽被那反震之力震得连连踉跪倒退十几步,方才拿桩站稳,胸腹一阵翻腾,脸色陡然发白。
那阴冷尖锐的声响又道:“小子,本来我想送你西归极乐,但现在不能了,我问你,你这玄阴神功与神掌,是否自水镜老鬼处得来?”
秦官羽想不到一招之下,即被识破武功来历,不由心里发毛,但天生傲骨,岂便屈服?他冷笑了声,质问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那人像是暴怒已极,吼道:“给我拿下这不识时务的小子。”
登时六个身着黑色劲服的狞狰大汉应声而出,只见每个大汉手中,均拿着一把森寒暴射的长剑。秦官羽游目打量,知道这下要糟,赶忙抄剑在手,横胸直立。
这时六个持剑大汉,四周包围,缓缓向秦官羽逼近,他知道一场血战势所难免,被动不如主动,立即破空暴喝声:“接招!”
跟着手中剑暴扬,恍若银河流星,灿然生辉,剑光纵横中敢情他是采取以剑代掌,直取为首两人。
六名大汉见状先是齐声暴吼,立时举剑还攻,霎时寒光闪闪,直似狂风落叶,齐起罩向秦官羽全身。
秦官羽陡凛,若不再施展绝学,一定难以讨好,当下厉啸一声,身形同时冲天而起,腾空二丈。
六名大汉剑已落空,情知不妙,陡闻秦官羽冷哼一声,接着剑随身沉,只见万道虹光,宛如流星摇曳,向为首二位电闪罩下。
“哎”、“啊”两声惨嚎,那两人登时轰然倒地了帐。
秦官羽出手建功,雄心大起,正待鼓其余勇,背心倏感一股尖锐的劲力,突袭而至,本能地旋身疾闪,但哪还来得及,只觉一阵旋晕,已是不省人事……
秦官羽一觉醒来陡感一股冷气直透华盖,猛然惊跃而起,斜飘着地,暗自运功细察之下,幸未受伤,但举目望去不由大骇。
原来他方才一瞥之间,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石洞之中。
洞中光线黯淡,潮湿与血腥,混合成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直冲入鼻,使他激灵灵的打个寒噤。
这十数丈宽阔的大洞,此时除了秦官羽之外,尚有个白发皤皤的老人,默无声息地盘坐在洞的尽头,只见他低头垂目,像是行功入定般的。
秦官羽不愿打扰老人,也随意地坐在地上。
但这是什么地方呢?这个疑问,才闪过秦官羽的脑海,耳边已响起苍老低沉的声音道:“娃娃,你可是人君秦汉魄之子?”
秦官羽闻言诧异地站起来,注目望去刚好那老人抬起头来,双眼湛湛精光如电地直向自己逼视。
这是第三个告诉自己是人君之子,其实说来可笑,自己竟然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想着,忙拱手打揖道:“曾经有人如此告诉在下,但在下自己的身世,还不甚了了。”
秦官羽边说边想,这老人定然与自己同病相怜,被困洞中,因此在无形之中,不由泛起隐侧之心。
老人,沉甸甸地低叹道:“可怜的孩子,你是否想证明呢?”
“证明什么?”
“证明你是否是人君秦汉魄之子。”
秦官羽惊奇地看着老人,莫非他与人君有着密切的关系?想着,立即朗声问道:“敢问前辈,如何证明法呢?”
老人又自低叹一声,道:“孩子,你坐到我身边来,面对着我……从你的脸上看,极似人君秦汉魄,身材,更是一般无二……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秦官羽。”
老人点了点头,沉声道:“对了,就是这个名字,秦官羽,好,你翻开前胸,看看右乳之下,是否有片寸许大小的紫色凝结的血块,看看有没有?”
秦官羽依言翻开衣服,注目一看,赫然动容,真的,自己的右乳之下,的确有一片紫块凝血,他诧异地望着老人。
老人倏然伸出颤抖的双手,按在秦官羽的肩头,激动而带着沙哑地道:“孩子,我终于见着故人之子,呵!呵……”
秦官羽又惊又喜急问道:“敬问前辈尊讳,与家父是何种关系?”
老人已是老泪纵横,激动得声音微颤道:“十二年了,孩子,十二年来人世沧桑,真的是景物全非了,十二年前,你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如今已是个英俊飘逸的少年,而老夫竟然足足被困了十二年,唉!”
老人语带唏嘘,泪珠纵横,像有万千感慨。
秦官羽知道此时若再追问下去也是枉然,尤其老人此刻,正自触伤情,若非等他安静下来,无法谈到正事。
现在,秦官羽已经证实,自己的父亲就是中原四君子的人君秦汉魄了。但是他突然闪过另一个可怖的念头,就是如那白秀居士所说的,中原四君子,原来与萧凤凰有着关系,岂不可怕?
阳君听到父母均入恐怖林后,急着去寻找,在华山的时候,他又一口说出凤凰要寻他,并说一个月内,上恐怖林一行……凡此种种岂不是证明中原四君子,与那逆伦淫贱的师姊,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吗?
片刻之后,老人已安静下来,只听他沉重地低叹了声,道:“这十二年,把我的雄心壮声消磨殆尽,却也使一个无知孩童,长成个英俊少年,羽儿,你想这差别何止千里。”
秦官羽点点头,道:“何不设法脱困呢?”
老人沉重地摇摇头道:“这个洞岂能困得住我?只是幽门,韦门二穴被制,精元无法提起,无异常人,空有一身武功。好狠毒的手法,你来了,才给我带来一线曙光。”
秦官羽不想扯得太远,只得开门见山道:“敢问前辈,与家父是何关系?”
老人突一愣,才哈哈笑道:“羽儿,我知道你急于知道你身世,是吗?我告诉你,我与令尊秦汉魄,乃生死之交,你定感奇怪,老夫究竟是谁?
羽儿,你可曾听说过武林中,所谓一帮、二教、三堡来着?
老夫便是二教之一的滴血教教主古冷云,外号人称斯文秀士。
说起我来,真的令人一把眼泪,别谈,别谈,先说说我怎知道你的右乳之下,有片紫色凝血吧!那是十二年前的事了,那时,你父母情深,连袂驾临敝教,令我欣喜的是,那时你母亲于中抱着你,知友有后,那份高兴,真的胜过我接掌滴血教教主之位。你的双亲就在我教内住了半个月,那时我曾多次逗你玩耍,以及教你锻炼体魄,我怎会不知道呢?”
秦官羽万分感动地叫了一声“伯伯……”跪了下来,老人忙双手扶起秦官羽,接着说道:“我们坐下谈谈吧!羽儿,令尊堂一向可好?”
这正刺着秦官羽的痛处,面对父亲故友,他再也忍不住扑入老人怀中,激动得全身发抖,半晌说不出话来。
老人紧抱着秦官羽,陡然大喝:“羽儿,难道……”
秦官羽本想原原本本把所知道的告诉古伯伯,但满腹心酸,嗫嚅不能出口。
这一来,老人脸色突变,陡然站起,双手仍紧抱着秦官羽,却颤声喝道:“天呀!难道,难道……急死人了,羽儿,我的汉弟……他……他,究……竟你为何被困在滴血教里……冷静,羽儿,冷静点儿……”
秦官羽勉强镇定下来.于是把如何被恩师抚养长大,及恩师临入恐怖林时所告诉自己的那段话,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
直听得老人脸含怒色,不住抽搐了许久,才陡然叹道:“羽儿,你到古伯伯的滴血教来,不但无法招待你,反而把你困在洞中,面对故人之后,古伯伯真是羞愧欲死,这叫古伯伯该从何说起呢?”
秦官羽非常诧异地急问道:“古伯伯,你是说这里就是滴血教的总堂,而羽儿,正是被困于古伯伯的滴血教内吗?”
老人羞愤交加地点了点头。
秦官羽登时目瞪口呆,久久说不出话来。
心想,古伯伯既是滴血教教主,又说被困在滴血教内,如非特殊变故,便是精神错乱,宁非怪事?
老人古冷云,看着迷惘的秦官羽,沉声道:“羽儿,你想知道原因吗?”
这当然是秦官羽所急切需要的,立即点了点头,老人沉思有顷,面色数变,似乎在回忆一段悲惨的往事,这才摇头叹了口大气,缓声道:“说起来,这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古伯伯有一天因事外出,回程时错过宿头,只得连夜赶路,午夜时分,来到一处,这时林内火舌腾天飞舞,像是失火烧山。我当时联想到密林里定然有房屋住家,武林人讲的是济困扶危,当下便奋不顾身地跃入林内,首先看到的是一团血尸,倒卧于血泊之中,在惊骇中一瞥之下,知那人已告断气,也不再加以理会,忙朝远处那间茅屋跃去。
这时火舌正绕着那间茅屋飞舞,同时屋内传出哇哇的儿啼声,我疾运神功,破窗而入,抱出个包裹着的幼童,其实,已有四岁大了。
那时,我觉得屋中似乎已别无他人了,所以我救了幼童之后,立即连夜赶回教中,才知是个女孩,这女孩子,天生逗人喜爰,那时我已接下掌门之职,只是因我所练的神功,童贞不可破,否则功力将减少四成,因此,我就决定收他为女。
当然,那时我也费了一番苦心,自己制造一段羞事,自称与某某女人暗恋甚久.有了这女儿,如今我的恋人已逝,只得抱回教里亲自教养等等偷天换日的谎言,骗过众人。
就这样,我教养她,传她武功,到十八岁的时候,她已长得貌美如花,婷婷玉立,而且始终没有怀疑她的身世,我也暗喜有后。
就在那年,她外出回来时,带了三个女伴,其中两个我并不认识,但那个水镜先生之徒玉嫦娥萧凤凰,我因常到至尊堡作客,所以认识,她们走了之后,事情来了,而且造成我被困徒十二年的恶运。
她突然向我质问,她的生身父母是谁,使我大为惊诧心忖十多年来,她一直深信我就是她的父亲,如何会在瞬间起疑呢?
更奇怪的是,她提出许多疑点,如我武功未失等等,来证明她并不是我的亲骨肉。
我该怎么办呢?当然,只得原原本本地告诉她,并告诉她我的心理,她才原谅我,答应不把此事宣扬出去,仍如平常一样待我。
以后几个月中,她确实如常敬爱我,直至一天,她手捧一碗莲子汤到书房里给我喝了之后……其实,我并不喜欢喝莲子汤,只是不愿辜负她的一片孝心而已,谁知道这一来却种下祸根……她在我身旁坐着,像是等待什么,我也未予介意,大概过了两盏茶时间,才发觉有异,一股原始的欲望,涌布全身,我竟然感到心旌动摇,血脉贲张,心头突突狂跳……我差点骇跳起来,因为此时我已知道,她竟然在汤里放了春药,不由又怒又恨,但我还不忍心责备她,我只想急切地离开她,待我运功逼散淫毒之后,再于责问……谁知这时候,她竟然轻解罗衣……偏偏她那时正是绮年玉貌,也是女人最美丽的年龄,再加上她的罗衣已解,雪肌耀眼,峰岚分明,那撩人绮思的胴体,不住地散发着一股如芳似麝的幽香……令我不能自持,终于大发兽性……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被弃置在这里,而且发觉内力精元全都失了。”
秦官羽双眼喷火,心忖,这,这不是与恩师所说的一般无二吗?陡然惊骇地站起来,满脸苍白,天呀!这难道是一件阴谋?
对,是件处心积虑的阴谋,不然,师姊的身世,和古伯伯的女徒一样也是恩师在火中救出,莲子汤里放入春药……交合后被抽去毕生精元……这难道是巧合?
老人古冷云,不解秦官羽的心意,只是满腔羞愧,忽然沉重地道:“我自责了十二年,以我当时的定力,自信可比少林掌门,达到黄河决于侧而色不沮之境,但想不出,为何忍受不住,那……”
秦官羽愈想愈是心惊,暗忖,如此说来,萧凤凰胆敢公然派遣销魂倩女上华山寻衅,定有所恃,那么武林一场血劫,不是已拉开序幕了吗?
老人又沉重地道:“羽儿,我当时真是痛不欲生,好几次想劈顶自戕,结果又苟活下来,你道为何?”
秦官羽坐下问道:“古伯伯,你可是发觉其中有蹊跷?”
古冷云点头道:“是的,但这只是其中之一。”
“请古伯伯告诉羽儿。”
“我在想,这是预谋,不然,她从小就以有我这个父亲为荣,何况她被我由火中救出,除了我之外,无人知道。”
“还有吗?”
“她如此做,无非是想增加精元和夺得滴血教教主之位。”而秦官羽失望地摇头道:“错了。”
“为什么呢?”
“前段是对,后段就大错特错了。”
“那么是什么原因呢?”
“试想,她是未来滴血教教主,已是铁定的事,何用夺取呢?”
老人惊奇地道:“正是呀!难道你知道内幕吗?”
秦官羽摇摇头道:“可惜我不知道,不过我可断定,幕后必另有主使,因为恩师的遭遇与您老人家完全一模一样。”
老人古冷云变色道:“如何相同呢?”
于是,秦官羽把恩师所说,有关师姊玉嫦娥萧凤凰的那段身世,不改一字地重说一遍,听得老人当场怔住……
有倾,古冷云倏然道:“这是阴谋呀!”
秦官羽点点头道:“您能想出这是什么阴谋吗?”
古冷云突然问道:“你可知现今武林顶尖高手,除令师水镜先生,二老三仙、四秀之外,尚有四君八奇吗?”
秦官羽摇摇头道:“不知道,请古伯伯告知。”
古冷云道:“我想,能有此心计的,除宇内八奇外,难寻其一,你且听听这八大名人的外号,就知其厉害了。
第一位,芒鞋竹杖天酒丐,这是现今竹帮的五长老之一,所谓天酒丐,即是说他嗜酒如命,芒鞋竹杖乃是他的装扮。
第二位,奇装异服怪影客,其行踪诡异,如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因而不详。
第三位,千变万幻化面士,此人精于易容之术。
第四位,杯弓蛇影神秘人,不详。
第五位,心荡神驰俏仙女,问题可能就出在她身上了,据说这女人精于媚功,擅长采阳补阴之法,毁在她淫威下的奇人异士,传说中有千人以上,舍她之外,谁能有如此巧妙春药,可令我与水镜先生,见色而无法自持呢?”
老人古冷云说到这里一停,秦官羽忙问道:“其余的三位呢?”
“第六位是玉肌冰心傲西施,第七位便是护花使者俊书生,第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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