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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一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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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拖条’在内?”
  “当然,穿着珍珠衫‘拖条’,是件最舒适不过的事。”
  古人俞羡慕地道:“乖乖,要是让我穿它一次试试,死了也甘心。”
  朱贝戎没好气的道:“你他妈的牛奶,凭你也配!”
  古人俞伸了个鬼舌头,不说了。
  萧嫱道:“奇怪,穿着珍珠衫‘拖条’也就罢了,为什么他连外衣也不脱掉呢?”
  朱贝戎道:“害怕曝光,免得被人凯觎,动他的脑筋。”
  “哇噻!这岂不是专门防备我们,所采取的一种办法嘛。”
  朱贝戎苦笑道:“没错,纵然不是为了专门防备我们,至少也会造成很大困扰,让我们无法动手。”
  巴岱插口道:“干脆用抢的,岂不干净利落!”
  朱贝戎冲他笑了道:“凭你这条笨猪,行吗?”
  古人俞道:“漫说他这条笨猪,就是连我小不点一道算上,也是照样不够看。”
  萧嫱也持相同意见:“啦!杜宝聚武功根底很棒,家宅大,人手多,纵然我们四人联起手来,照样也会被他扔出大门。”
  朱贝戎面冲巴岱道:“听到了没有,笨猪,这是馊点子,不管用。”
  巴岱顿时变成一脸瘪像,躲在一旁发楞。
  古人俞道:“大头病啊!既然偷也偷不成,抢也抢不到,这个点子不是白动了么?”
  朱贝戎面孔一扬:“谁说,要是这点芝麻大的困难都无法解决,我还凭什么能当大头病。”
  萧嫱闻言一喜:“听口气,你有解决办法了?”
  朱贝戎道:“当然,只要肯动脑筋,管保那件珍珠衫手到擒来,就像探囊取物的一般。”
  古人俞道:“大头病啊!少吹牛,吹得太大了,当心漏气。”
  朱贝戎道:“绝对不会漏气,你懂得什么叫做寻找空隙吗?”
  古人俞摇了摇头,面朝萧嫱道:“我不太懂,你呢?”
  萧嫱道:“寻找空隙就是等候下手的机会,对于干‘跑老岳’(偷儿)这行来讲,非常重要。”
  古人俞又将目光转向朱贝戎:“大头病啊!他将珍珠衫一天到晚穿在身上,甚至连‘拖条’时也不脱下,你将如何才能找到空隙呢?”
  朱贝戎道:“自然有,当他‘闹海’(洗澡)的时候,那件珍珠衫就必须脱下了。”
  古人俞高兴地一拍巴掌道:“正点,我们只要趁着这个机会,冲进浴室,抢了就跑,问题不就解决了。”
  朱贝戎道:“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如果他的浴室门这么容易让人冲进去,那件珍珠衫早就被人抢跑了。”
  古人俞怔道:“怎么,难道那扇浴室门是钢板打造的比银行保险库还要坚固?”
  朱贝戎道:“差不多,杜宝聚每逢洗澡时,都会在铁门里面再加三道锁,牛都冲不进去,你说怎么办?”
  古人俞的眼珠子骨碌碌一阵转动:“我有办法了,哪怕再厚的门,也能一冲而过,去抢他的珍珠衫。”
  朱贝戎道:“你会有什么办法嘛,我不相信。”
  古人俞道:“开一辆坦克车来,问题不就解决了。”
  巴岱楞楞地道:“嘿!最好是重型坦克,将那个老凯子辗成肉泥!”
  朱贝戎惊道:“去你妈的牛奶,这是什么时代,哪里来的什么坦克车,为什么不说用原子大炮将他的浴室炸平呢?”
  两人顿时变成一脸瘪像,又不说了。
  萧嫱道:“既然那间浴室坚固得如同堡垒,那就表示根本没有办法动手罗?”
  朱贝戎道:“谁说,他有他的混元钵,我有我的干坤圈,不管防术有多周密,我都能动出点子来下手,否则岂不是白说了。”
  萧嫱诧道:“哦!那间浴室有什么漏洞,可以让你下手呢?”
  朱贝戎道:“浴室墙上有扇透气的小窗,那就是我选择下手的地方。”
  “小窗?”
  “嗯。”
  萧嫱正色道:“请你将话说清楚,既然称为‘小窗’究竟小到什么程度?”
  朱贝戎用手比划道:“这么实,这么长,大约是五寸见方,小得实在有够可怜。”
  古人俞大叫道:“哇噻,那么小的窗口,连我小不点都钻不进去,你能从那里偷走他的珍珠衫吗?”
  萧嫱打趣道:“小不点,你说错了,应该说狗都钻不进去。”
  巴岱附和道:“啦!如果小不点变成耗子,也许有点希望。”
  古人俞两眼一翻:“死胖猪,你在消遣我!”
  萧嫱没有理会古人俞,又将目光投向朱贝戎:“那扇气窗实在太小了,人既钻不进去,又有什么办法好想呢?”
  朱贝戎带着诡笑道:“我曾说过,必须钻进那扇小窗,珍珠衫才能到手吗?”
  萧嫱楞了楞:“好像没说过。”
  朱贝戎道:“不仅没说过,根本就没打算让人钻进小窟,去‘迪呀’(拿)他的珍珠衫。”
  “那你准备用什么方法去拿呢?”
  朱贝戎笑了笑:“‘钩鱼’。”
  “‘钩鱼’?”
  朱贝戎道:“‘跑老岳’(偷儿)所采用的方式很多,比如说:‘闯空门’、‘跑黑头’、‘跑轮子’……
  ‘钓鱼’也是其中之一,难道你没听过了”
  萧嫱道:“听是听人说过,但不知道究竟怎样钓法。”
  朱贝戎道:“今晚我们一同前去,你替我‘扶鸵’(从旁协助),到时你就知道怎样钓法了。”
  “好。”
  古人俞和巴岱回声道:“我们呢?”
  朱贝戎道:“当然不会闲着,仍像上次一样,守在外面准备‘护鸵’(接应)。”
  “正点,只要不让我们闲着就行。”
  现在是初更天,夜空非常晴朗。
  众人既已商量妥当,遂由朱贝戎带头出发。
  一路行来,倒也平静。
  快要到达杜宝聚的宅第门口时,古人俞突又有了疑问:“大头病啊!有件事情,使我有点替你担心起来了。”
  朱贝戎道:“什么事情?”
  古人俞道:“如果老凯子今天不‘闹海’(洗澡),我们岂不是白来了!”
  朱贝戎道:“这不用你担心,老凯子每天‘闹海’已经成了习惯,从无例外。”
  萧嫱插口道:“是不是他有洁癖?”
  朱贝戎道:“也不尽然,主要的是如果他不洗澡,他的老婆就不准他上床。”
  “咦!”萧嫱道:“这是他们夫妻间的秘密,你怎知道得这样清楚?”
  古人俞慌忙接道:“我晓得,定是杜宝聚和他老婆‘拉鸵’(做爱)时,大头病躲在床底下面听到的。”
  萧嫱杏眼一瞪:“小不点,狗嘴里面始终长不出来象牙,你就不能不说脏话么?”
  古人俞道:“我是实话实说,不信你问大头病。”
  朱贝戎怒道:“去你妈的牛奶,当心我撕烂你的‘港口’(嘴巴)!”
  古人俞不服道:“那你说,人家闺房中的秘密,你是怎么晓得的?”
  朱贝戎道:“当然是打听来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昨晚整夜都在‘踩盘’,难道我会没有收获吗?”
  “原来是这么回事。”
  说着说着,到了杜宝聚的宅第门口。
  双扉紧闭,附近一带显得十分宁静。
  朱贝戎左右查看了一阵,立刻吩咐道: “小不点,巴岱……”
  “有。”两人同时应诺。
  “你们就在这里‘插旗’(把风),不准轻易离开一步,等待接应我和萧嫱。”
  “是。”
  他们倒是非常懂得“插旗”的诀窍,三晃两晃,立刻闪进了黑暗角落。
  担负“插旗”任务,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人发现,否则反而坏事。
  萧嫱低声道:“老凯子每晚‘闹海’的时间,你有没有掌握?”
  朱贝戎点了点头:“探听清楚了,每晚二更左右,我们现在进去,正是时候。”
  萧婶正色道:“那就开始行动,但愿我们一切顺利,满载而归。”
  朱贝戎带笑道:“哇噻!看来你的胃口,比我还要大嘛!!”
  “怎么说?”
  “我只要他那件珍珠衫,并不想什么‘满载而归’!”。
  “顺口说说,何必认真,走!”
  五
  萧嫱拉着朱贝戎,来到侧面的围墙跟前。
  大门既已关闭,只好越墙而过。
  可惜围墙太高,萧嫱看了半天,急的直摇头。
  朱贝戎道:“翻不过去,是不是?”
  “……”萧嫱点了点头。
  朱贝戎拍了拍自己的眉头:“来,骑在我的肩头上,手拉住墙头,身子一纵,你就过去了。”
  萧嫱小嘴一撇道:“才不哩!你想占我的便宜,谁不知道。”
  朱贝戎一楞道:“我想占你的便宜?”
  萧嫱点头道:“当我骑在你的肩上时,岂不等于人家的裤裆被你摸了一把嘛。”
  朱贝戎笑道:“肩膀上面又没长手,我用什么去摸嘛!”
  萧嫱道:“被你的脖子摸去了呀,还不是一样,反正是我吃亏!”
  朱贝戎心中一乐,大声笑了起来。
  萧嫱忙道,“笨蛋!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啦?如果惊动了老凯子,或者是他手下的人,你还偷个屁的珍珠衫!”
  朱贝戎忙将笑声止住:“你们马子的事情真难办,这也顾虑,那也顾虑,究竟怎样才能符合你的心意嘛?”
  萧嫱吞吞吐吐的道:“不要骑,只要让我站在你的肩膀上面,我就能翻过去了。”
  朱贝戎忙将架子摆好:“来罢,快点争取时间,可别就误了正事。”
  的确不能再磨蹭了,错过了杜宝聚“闹海”的时间,所有心血岂不都要白费。
  萧嫱拉了拉她的衣裙,立刻站上了朱贝戎的肩头。
  千不该,万不该,萧嫱今晚不该穿条长裙,来和朱贝戎一同进行任务,现在的朱贝戎只要面孔朝上一揭,就能顺着萧嫱的玉腿朝上看,一直看到那片能让男人魄荡神摇的地方。
  纵然她的妙处已被红色三角裤遮住,但是看在眼中,仍旧情不自禁的大呼:“过瘾!”
  萧嫱的双手已经攀住墙头,闻言低下头来,诧道:“你在大呼小叫什么,看到西洋镜啦?”
  朱贝戎笑道:“不错,我是看到西洋镜啦,要比镜头里的大姑娘洗澡更为过瘾。”
  萧嫱顿时回过昧来,双腿一来,大叫一声:“猪哥……”
  还没叫完,一头栽进了围墙里面。
  朱贝戎唯恐出事,纵身越过围墙,刚好落在萧嫱身边。
  “猪哥,你……”
  朱贝戎伸手捂住了她的小嘴,并以眼色示意,告诉她有人来了。
  萧嫱非常害怕,娇躯一拧,偎进了朱贝戎的怀中。
  利害关头,她也不嫌朱贝戎“猪哥”了。
  沙!沙!沙!……
  果然有了脚步声。
  夜色朦臆中,两条人影来到附近,停住脚步。
  其中一人道:“奇怪,鸡毛子喊叫的,刚才究竟是什么声音?”
  另一个答这:“可能是野猫叫春。”
  “野猫叫春”
  “嗯。”
  “如果真是的,现在为何又不叫了?”
  “它已召来公猫,正在‘拉拖’(做爱),那还叫个屁。”
  “碰到这种事情,真衰!”
  两个笨蛋并不准备再作进一步的查看,发了几句牢骚过后,便已迳自离开了。
  这段时间内,偎在朱贝戎怀里的萧嫱一直很乖,乖得像只小猫咪,任由朱贝戎紧紧地拥抱,分毫不作挣扎。
  温香柔玉满怀抱,朱贝戎乐透了!
  萧嫱却要气扁了,尤其是两个笨蛋将她比作“野猫叫春”,现在两人既已离开,胸中的怨气顿时发到朱贝戎的头上,一掌下去,将他推了个四仰八叉。
  朱贝戎立又挺身而起,望着萧嫱发楞。
  萧嫱啸道:“干嘛,油已被你揩尽了,还要用眼瞪人吗?”
  朱贝戎慌忙阻止道:“姑奶奶,请我小声点,要是再将人引来,那件珍珠衫就不能到手了。”
  萧嫱余怒未熄:“但不准你再吃我的豆腐,不然,鬼才替你‘扶鸵’(从旁协助)。”
  朱贝戎道:“好,就这样一言为定。”
  两人站起来,绕过庭院,立刻看到了一排建筑。
  哇噻,房屋好多,范围好大,简直就像公侯将相的府第。
  朱贝戎暗自叫苦不迭,这样多的房屋,要想找到杜宝聚的浴室,绝对不是一件简单事情。
  正值此时,一阵歌声随着微风飘送过来。
  是男声,不能算唱,只能算哼,哼的是抒情歌曲——爱你入骨。
  这是一首缠绵动人的歌曲,可是哼的人实在不太高明。
  荒腔走板不搭调,外带忘词,你说高明不高明。
  但是他却吟得十分起劲,左一遍,右一遍,哼个没完没了。
  萧嫱肩头紧皱,忙将她的双耳捂住:“难听死了,我真佩服他的勇气,他也不怕会将撰写这首歌曲的人活活气死!”
  朱贝戎喜不自胜道:“但是我却非常爱听,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它使我们从摸索中,看到了光明。”
  “这话怎么说?”
  “除了杜寮聚,谁也哼不出来这么‘动人’的歌声。”
  萧嫱道:“你太武断了罢,仅仅是嗓门不好,你就断定它是发自杜宝聚的喉咙?”
  朱贝戎道:“除了嗓门太糟之外,难道你没听到洗澡时的水声?”
  萧埔精神一振,侧耳细听。
  哇噻!刺耳难听的歌声中,果然夹有哗啦哗啦的水声。
  朱贝戎道:“你已听到了?”
  “嗯,听得非常清楚。”
  “都还犹豫什么,这种现象等于明白告诉我们,杜宝聚正在洗澡。”
  “走,千万不能错过这个大好机会。”
  循着水声、歌声,他俩很快找到了那间浴室。
  这里很僻静,并无闲杂人等打此经过,无疑帮了朱贝戎的大忙。
  小窗口内透出灯亮,由于现在距离很近,更能证实杜宝聚的确是在里面“闹海”(洗澡)。
  朱贝戎低声道:“萧嫱,你就站在这里替我‘扶鸵’,千万不能离开。”
  “你呢?”
  “我去窗口‘钓鱼’,钓到手之后,我们就马上‘跷舵’(逃走)。”
  “万一钓不到手呢?”
  “去你妈的牛奶,专说破嘴话,衰死!”
  萧嫱不服道:“凡事要有最坏的打算,才不致于临时手忙脚乱呀!”
  朱贝戎略一思忖:“万一要是‘遏点’(败事),你就不要管我,‘先跷’(先逃)。”
  “那多不够意思。”
  “依你的意思呢?”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不了一同进‘苦窑’(牢狱),不能让我对不起朋友。”
  朱贝戎猛朝萧嫱肩膀拍了一个巴掌:“够意思,有你这样的红粉知己,就是让我‘当场挂点’(当场死去),我也甘心情愿了。”
  萧嫱嗔道:“什么‘红粉知己’不红粉知己的,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朱贝戎忙道:“难道我说错了?”
  萧嫱道:“当然,现在是‘钓鱼’,不是在谈恋爱。”
  朱贝戎忙道:“好,让我更正:有你这个‘道丁的’(伙伴),算我交对朋友了。”
  “这样差不多。”
  为了争取时间,朱贝戎立刻开始行动。
  他的腰身十分灵活,连纵带跃,像双猴子般地攀住了那扇小窗。
  此行有了充分准备,朱贝戎遂纵身上取出一根伸缩的钓竿,对着窗口,伸了进去。
  这根伸缩钓竿是他特制的,没有鱼线,杆的顶端却有的钩。
  它的名字虽然称为“钓竿”,但却不能用来钓鱼。
  没有鱼线的钓竿,当然不能用来钓鱼。
  朱贝戎屏息凝神,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正朝吊在浴室墙壁上的珍珠衫瞄准了。
  泡在浴池内的杜宝聚,丝毫没有查觉。
  他的嘴里仍旧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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