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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孤剑-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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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我大师心中一动,暗道:“此鸟盘旋不去,莫非是我们没给回批,它不好交差复命么?”

  心中念头转动,立时俯身探臂,从地上拾起一截小指大小的焦屑,当下默运真力,就在手中纸笺的反面写了“来示已悉,届时赴约”八个大字,随手一甩,直向盘空的枭鸟飞去。

  老和尚功力深厚,虽是一片薄纸,但随手一甩,仍自势劲力疾,带着轻微的啸风之声。

  那枭鸟一见纸片飞到,似是非常高兴的几声怪叫,钩嘴张开之间,衔住老和尚甩出纸笺,但见两翼闪动,振翼向西飞去,刹那间已没入云层,消失不见。

  瀛壶钓翁自上岩后,一直默然无语,此刻却忽有所触的叹息一声,无限感慰的说道:“能把一只扁毛畜牲,训练得这般灵巧,看来那七绝庄庄主,定是一位才华绝世的奇人了!”

  口中虽在说话,两眼却露出迷惑的神光,望着无我大师,似在探询这位见闻广博老和尚,知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样人物?

  无我大师皱眉沉吟了一阵,似也不知对方是何许人物,望着瀛壶钓翁的迷惑神色,不禁黯然一叹……

  忽听癞叫化怪声怪气的说道:“明年中秋,到了苗山还怕见不着么?两位眼下何必徒费神思,想他作甚?倒是我们对几个魔头的邀约,可得好好计划一下,免得临时手忙脚乱。”

  无我大师缓缓扫了众人一眼,肃容说道:“齐帮主说的不错,不知诸位有何高见?”

  管云彤道:“中秋约期,距今尚有五月光景,眼下我们不如各回居处,料理一下私事,之后再由大师发出请柬,决定时间。地点,集合天下英雄,共谋对策!”

  无我大师合掌说道:“管施主卓见,贫僧亦有同感!”

  说着神目流光,掠瞥了几人一眼,大家均是默然无语,顿了一顿后接道:“既然如此,那贫僧就先走一步了!”缓缓转过身子,下岩而去。

  瀛壶钓翁望着老和尚转身而去的背影,心中泛起无限的感慨,暗想自己数十年隐身海上,啸傲山水,浪迹烟波,与世无争,与人无忤,是何等的悠游自在?想不到此番为了老友蓬壶禅师遭人杀害,同方壶渔隐联袂重涉江湖,原期只为老友雪仇,便回返故居,终老海上,再也不覆尘事;那知造化弄人,事与愿违,仇迹尚未觅得,方壶渔隐又丧生在耸云岩上,自己虽然幸免劫难,但也是死里逃生,两世为人……。

  三仙去二,顾影自怜,望着眼前的断瓦残垣,不禁老怀弥悲,但感莽莽江湖,今后行止难定,不知是转回海上,永避尘事?还是继续天涯索仇,为友雪恨?……一时思绪如潮,纷至杳来,他虽是修为精深,定力坚强之人,至此也觉着前途茫茫,不知何去何从。

  管云彤目光如电,眼见瀛壶钓翁感伤、茫然的神情,已然瞧出他此刻心境,当下略一沉吟,叹道:“人生饮啄,命由前定,是福求不得,是祸躲不过。既往之事,暂时不想也罢!……”

  他微一停顿后,已先瞥在瀛壶钓翁脸上,接道:“为友报仇彼此同病,钓翁如不嫌弃,同管某一道转回蜗居,稍事盘桓之后,你我结伴索仇如何?”

  瀛壶钓翁道:“能附管兄骥尾,老朽求之不得!”

  管云彤看了癞叫化一眼,问道:“不知齐帮主今后行止怎样?”

  癞叫化忽然抬起头来,仰望着无际苍穹,似在思索一件难事,又像在考虑一个问题,沉吟了半晌之后,才无可奈何说道:“要饭的还有几样心事未了,不便与诸位同行。”

  话到此处,满布污垢的脏脸上,忽然掠起一片期待之神色,又道:“要饭的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管兄能不能答应?”

  管云彤哈哈一笑,朗声答道:“齐帮主何等豪放,怎么忽然变的拘谨起来,你我以前虽无交情,但此番总算共过患难,有事尽管吩咐,只要管某力之所及,无不当面承应!”

  癞叫化看了蒲逸凡一眼,说道:“我想趁中秋前这段时间,带小娃儿到江湖上历练历练!”

  管云彤看了蒲逸凡,微笑说道:“蒲贤侄武功已有很好的成就,缺少的就是阅历经验,齐帮主要带他增长见识,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管某替他高兴还来不及,岂能横加阻挠?……”

  他话犹未了,薛寒云忽然妙目流波,深深的瞥了蒲逸凡一眼,望着癞叫化请求的说道:“老前辈既有兴带蒲兄弟历练江湖,可否让晚辈随同一道,也跟着见见世面,长些见闻?”

  癞叫化听的眉头一皱,面露难色,默然答不上话来。

  薛寒云何等聪明,一见癞叫化这般神情,已知他不愿携带自己,当下妙目连转,已自打好主意,说道:“老前辈既然怕麻烦,晚辈也不好勉强,不过各走各的路,你们走在前头,我跟在后面,这总可以吧!”

  癞叫化暗道:“这女娃儿天性骄横,口中说得出,就可以做得到,若让她跟在后面行走,那可是大为麻烦之事,我得想个法子使她知难而退才好。”

  他乃机智灵快之人,心中略一忖思,已自想好设词,当下说道:“薛姑娘,非是要饭的不肯带你,实在是有许多地方不方便。譬如说吧,我长的满头癞痢,一脸污垢,穿的破破乱乱,又臭又脏,人家看了就讨厌。”

  说着用手指了指蒲逸凡道:“就这小娃儿,我还得替他改头换面,装扮一番,使他为成个要饭的样子,才可不受拘束,跟我一道行走……”

  说到此处,两眼忽射精光,逼视在薛寒云脸上,接道:“薛姑娘,你是聪明人,不须要饭的讲,你也想得到,我们两个要饭的花子,带着你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看起来不伦不类,那算什么?而且,干我们这一行的,生来就是苦命,既不能下酒楼,也不能进饭馆,住宿落店,那更是办不到;吃的是残茶剩饭,睡的更是破漏不堪,你纵吃得下这种苦头,我也不能让你跟我们风餐露宿,因此对薛姑娘所请,要饭的实在不好答应!”

  他这番话,说的入情入理,事实确确,只听得薛寒云虽然明知他是设词拒绝自己,但一时间却又无话反驳。

  管云彤早从她的神色中,看出她并非真的跟癞叫化去历练江湖,而是对蒲逸凡情有所钟,依依难舍,但此等儿女之情,自己身为长辈,却也不好点破,癞叫化话一说完,立即接口说道:“云姑娘,齐帮主所说,全是肺腑之言,你要跟他们去,休说齐帮主感到为难,就是我这作叔叔的也放心不下,再说,叔叔既已重入江湖,再也难以抽身,你既有心历练,此后跟着叔叔一道,还怕没机会么?”

  薛寒云心中虽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但经两人这么一说,却再也不好坚持,当下情意脉脉的投了蒲逸凡一瞥,无可奈何地说道:“齐老前辈既然讨厌我,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癞叫化似是怕再等下去,又会发生变故似的,她话刚落口,立时以目示意,看了蒲逸凡一眼道:“小娃儿有事赶快交待,没事我们就走啦!”

  蒲逸凡略一沉吟,忽然取下腰悬“孤剑”,双手捧着递到管云彤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道:“麻烦师叔,请代小侄保管……”

  管云彤双眉微皱,接口说道:“以贤侄一身功力而论,折枝为剑,徒手却敌,已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江湖风险,很难预料,若一旦遇上功力相等,或是修为较深的对手,有些宝刃在握,不论声势威力,总要强出很多,贤侄还是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吧!”

  蒲逸凡摇了摇头,正容说道:“小侄接受此剑之时,对寇老前辈曾有誓诺,除了搏杀北怪外,绝不用来对付别人。

  据小侄推断,上官老怪此次撤往苗山,不到中秋大会,可能不会再出江湖,带在身边无用。

  而且,小侄此番与齐老前辈结伴而行,还须改装易容,带着惹人生疑,是以麻烦师叔,代小侄暂时保管,中秋大会之时……”

  癞叫化似已等的不耐烦了,未容蒲逸凡把话说完,插嘴截住话锋,向管云彤拱手说道:“管兄放心,凭小娃儿一身武功,加上要饭的半辈子所见所闻,纵然遇上绝顶高手,谅也没有多大危险,小娃儿既然觉着携带不便,管兄就暂时代他保管几天吧!”

  说着话头一转,对瀛壶钓翁、薛寒云招呼道:“要饭的带着小娃儿,可要先走一步了!”

  也不待众人答话,径自转身跨步,下岩而去。

  管云彤接过宝剑,笑道:“齐帮主已下岩而去,贤侄快走吧!”

  蒲逸凡对管云彤、瀛壶钓翁抱拳躬身,又转头对薛寒云施了一礼,低声说道:“姊姊,倩妹年青不懂事,此番回家后,尚望多教导,姊姊,咱们再见啦!”

  说毕转过身子,大踏步向岩下追去。

  薛寒云嘴角间浮现着一丝凄苦的笑意,她似乎没有听到蒲逸凡讲的什么?神情木然,呆呆住立。既未还礼,也未答话,她心中正在思解着一件难题:她自疗伤之后,觉着此身已属蒲逸凡有,非彼不侍;但一想到天真纯洁的李兰倩,却又不忍心夺她所爱,情感和理智,交织成无比的痛苦。

  足足过了一盏热茶时间,蒲逸凡和癞叫化,早已去的踪影不见,他犹自望着岩下怔怔出神,直到管云彤见她痴痴呆呆的神情,说了一声:“云姑娘,咱们也该走了!”

  她才像刚从梦中醒来一般,眨了几下眼睛,滚落两行泪水,跟在管叔叔身后,下岩而去。

  且说癞叫化下得岩来,他仿佛有什么急事似的,一声不响,头也不回,对蒲逸凡紧随身后,恍如未觉一般,只顾自个自地放开脚程,翻山过岭,纵跃如飞的一味向前疾奔。

  大约奔行了几个多时辰,越过四五座山峰,这时已来到一条溪流旁边。癞叫化收住脚步,停下身来,伏在溪边咕咕嘟嘟喝了几大口水,站起来长长吁了两口气,回顾身后的蒲逸凡问道:“小娃儿,出了山区之后,你想先到什么地方?”

  蒲逸凡听得怔了一怔,暗道:“你这人倒真是怪得可以,你要带我历练江湖,自然是你走那里,我跟那里,怎么反问起我来了?……”

  癞叫化忽然长叹一声,感慨的说道:“要饭的数十年天涯飘泊,半辈子风尘流浪,披星戴月,沐雨栉风,忍饥挨饿,早已厌倦江湖,可是……”

  他虽然言未尽意,但却倏而住口,接着脸色一沉,两眼逼视蒲逸凡瞧了一阵,问道:“小娃儿,你以为我真的是带你去江湖上历练么?”

  此话问的大是突然,只听得蒲逸凡莫名其妙,目定口呆,乍然答不上话来。但他究竟是聪明之人,一时虽然猜不透他问话的动机,但却知他必有用意,当下恭声说道:“晚辈愚鲁,难解老前辈话中含意,敬请明言相告,以开茅塞!”

  说完面露期冀,等待答复。

  癞叫化黯然一叹,另起话题道:“要饭的数十年江湖闯荡,黑白两道的朋友不少,但能与我肝胆相照,癖味相投的,却是只有一人,可惜此人已遭仇家所害,我又无能为他报仇!唉……”

  话到此处,一叹而住,神情间流露着深深的感怀,也泛现出无比的痛苦。

  蒲逸凡剑眉轩动,朗声说道:“不知老前辈那位朋友是谁?被何人所害?晚辈虽然年青技薄,甚愿为老前辈一试镝锋!”

  癞叫化突然仰脸一阵长笑,笑声凄厉刺耳,听得出笑声中充了悲忿和恨怒,笑罢黯然说道:“要饭的那位朋友,就是你那先师!”

  此话一出,蒲逸凡有如重锤击胸一般,心神巨震,热血沸腾,双眼射出愤怒的火焰,瞪着癞叫化道:“既知谋害我师父的仇人是谁,何不明言相告,却要这样转弯抹角,这算为的是那

  他此刻精神震荡过巨,理智失常,出言无状,但说了几句,心情略一平息,猛然觉出自己一个后生晚辈,怎么可以在对自己思德深重的前辈面前,这般放肆胡言,赶忙住口。

  癞叫化激动的心情,早随适才一声长笑,平静下来,闻言不但不以为什,反而满怀愧疚的说道:“小娃儿,怎不说下去,你怕要饭的怪你么?”

  蒲逸凡满脸惶愧,默然无语。

  癞叫化凄然叹道:“我本想告诉你仇家是谁,但却不敢说出来,可是放在心里,又如骨鲠喉头,不吐不快,唉,这就教要饭的有些作难了!”

  蒲逸凡极端聪明,听他说话的语气,已知自己适才冲动失常,致令他虽然明知仇人是谁,但却怕自己一时克制不住,有所失误,意有及此,愧然问道:“老前辈可是怕说出了仇人是谁,晚辈心切师仇,一时忍耐不住,不但不能报仇,反而坏了事情么?”

  癞叫化道:“以你刚才的情形看来,要饭的实在放心不下!”

  蒲逸凡暗道:“此刻他心存顾忌不说,追问只怕也是无用,反正今后跟他作伴,有的是时间、机会,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他心中这么一想,顿觉心平气和,当下一正面容,正待开口说话,癞叫化已叹声说道:“非是要饭的不告诉你,实是我对杀害你那师父的仇家,目前尚未得到证据,虽然我自信猜的不错,但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随便妄动不得……”

  他略一停顿之后,又道:“皆因那人不但武功奇高,而且声誉颇隆,当今中原道上,稍有名望之士,无不与他交好;我们势微力薄,孤掌难鸣,一个弄的不好,非但报不了仇,只怕今后江湖虽大,连我们立足之地也没有了!”

  蒲逸凡早知此时追问无用,闻言接口说道:“既然如此,老前辈暂时不说也好。”

  癞叫化抬头看看天色,只见日影西斜,已是午后时分,忽然叹了口气,再也不说什么,拔步向东奔去。

  蒲逸凡跟着他一面奔行,一面打量形势,但见越往前走,山势越低。敢情他是要趁天黑之前,赶出山区。

  两人奔出山区,已是傍晚时分。

  癞叫化对此处地形,似是颇为熟悉,出得山口,住足略一打量,暮色苍茫中,但见一片荒凉,自言自语的道:“此处既无镇甸,也无农家,看来又只好到那山神庙里去过夜了!”

  说毕顺着山脚,向右面一条小径走去。

  约莫又走了数盏热茶工夫,已来到一处山麓,癞叫化收住脚步,指着面前的山麓,道:“你先进庙去,我等会再来!”

  话落人却,一闪而逝。

  蒲逸凡凝目望去,昏暗的夜色中,果见山麓中隐隐有座小庙,不禁暗声赞道:“这位老前辈倒真是久走江湖,历遍天下,就连这荒野山中有座小庙,也能熟记不爽,看来对各处的名胜古迹,山水风光,亦必知道得十分清楚,此次有幸跟他结伴江湖,可得好好的游历一番……。”

  暗赞声中,人已不知不觉走到小庙前面,但见庙门半掩半开。

  推门而入,借着火摺亮光,四下略一打量,只见这庙外看虽然不大,但内面却是分为两间,里面神龛上供着一尊观音大士,外间则是烧化香火之处,当下点燃案头油灯,面门而立,静等癞叫化返来。

  就在他心神恍惚,幻念迭起之际,忽闻衣袂带风,眼前人影一闪,癞叫化已左手提着竹蓝,右手拿着一个包裹,站在他的面前。

  癞叫化目光锐利,阅历丰富,一见他这等神不守舍的神情,不由眉头一皱,暗道:这小娃儿又不知在想什么心事?沉声喝道:“小娃儿胡思乱想些什么?”

  这一声沉喝,宛如晨钟幕鼓,又似梵音禅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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