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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孤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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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秦二人何等人物,他这言外之意,那能听不出来!不由暗声骂道:“好个狂妄的癞化子,就是我们几人怎样?难道就凭你一个讨饭的化子头,还要我们庄主齐集属下好手,亲身赴约不成?……”

  心中虽在暗骂,但因庄中飞来传令,此刻另有急事待办,却又不便骂出口来,怕的是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又要延误时间,陈灵归强忍忿怒,当下举手一挥,那夜枭立即翘头展翼,“扑扑”两声风响,已自冲霄而起,顷刻间便没入云层,消失不见。

  这时,两名劲装大汉,已把受伤的三人伤口裹好,随着陈。秦二人,向来路奔去!

  忽听一声大喝:“站住!”

  陈、秦二人闻声停步,蒲逸凡高声说道:“一掌之赐,在下心犹不甘;几次截劫蒲某之事,还未交待清楚就想走,只怕没有这么容易?”

  陈、秦二人霍地转身,齐声喝道:“你要怎样?”

  蒲逸凡纵身一跃,疾进五步,轩眉门目,正待开口说话,忽听白头丐仙怪声怪气地接口说道:“小子,你忙什么?明年三月三日,你也赶到‘小南海’去凑上一份,不就得了么?”

  词锋一转,又向陈、秦二人说道:“你们既然有事,又何必为了一个小娃儿的几句气话,自行耽误时间,还不赶快走……”

  陈灵归一见白头丐仙出来圆场,正是求之不得,立即见风转舵地说了声:“咱们明年三月三日再会!”说罢招呼秦一峰等人,转身而去。

  蒲逸凡虽然心中把眼前这班人恨之入骨,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放他们走,但白头丐仙对他有救命之德,传功之恩,自也不好坚持己见,再说什么。

  一场不小也不大的风暴过去了,暂时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蒲逸凡望着陈、秦等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出了一会神,回身走到白头丐仙面前,双手一揖,躬身说道:“老前辈救命之思,有如重生父母,赐功大惠,不啻再传思师,晚辈身负血海深仇,大德不敢言报,老前辈请受晚辈一……”

  “拜”字尚未出口,远远突然传来一声高亢入云的哈哈朗笑,笑声刚刚才落,二人身侧丈外之处,已多了个相貌清奇,长髯过胸的渔装老者,只见他手拂长髯,望着白头丐仙笑道:“丐仙几时云游到此,怎不事先通知一声,难道我这摸鱼捉虾的老废物,招待不起一顿酒饭么?”

  渔装老者未等白头丐仙答言,神光凝注在蒲逸凡的脸上,和声问道:“这位小哥儿,可是北岳掌门的令郎,名叫蒲逸凡么?”

  蒲逸凡虽然不识渔装老者为谁,但听他说话的口气,必是与自己家门有旧的前辈人物,闻言立即拱手为揖,恭声说道:“晚辈正是蒲逸凡,不敢动问老前辈……”

  白头丐仙突然怪笑一声,接道:“我真不知你父亲同你师父平常怎样教你的?纵然你不常在江湖上走动,但对当今武林之中,一些成名的前辈人物,那些人的装束怎样?那些人的癖性如何?总也该讲给你听听。”

  话到此处,用手指了指渔装老者,继续说道:“但看这身装束,就该猜想出来,还用得着问么?”

  这几句话虽然说得蛮有道理,但蒲逸凡却是听得耳红面赤,一时间竟然窘迫地答不上话来。

  渔装老者见蒲逸凡耳红面赤,一脸窘态,心中也过意不去,正待自道名姓,白头丐仙又已抢口说道:“看你这种样子,不说你大概也猜想不出,小子,你好好地听着,眼前这位自称摸渔提虾的老头子,就是天下闻名的‘沧海笠翁’,你父亲与师父可曾对你讲过?”

  “沧海笠翁”四字方自入耳,蒲逸凡不禁心头一怔,暗道:“久闻沧海笠翁武功自成一家,以一十八手飞笠绝技,享誉武林,为人淡泊名利,正直不阿,乃是一位隐居水上的沧海侠士,今天既然有幸遇上,倒是要好生向他讨些教益,不可失了礼数!”

  念头在心中一掠而过,急忙趋前两步,正容说道:“家父时常提起老前辈英名,无如晚辈过于愚蠢,一时没想起来,今天有幸得识仙颜,晚辈给您叩头请安!”

  话罢双膝一跪,正要拜倒下去,忽见沧海笠翁拂髯笑道:“小哥儿不必多礼!”右袖轻轻一挥,顿有一股无形劲力,缓缓逼上身来,逼得精逸凡前倾的身子,拜不下去,暗里一提气,连忙双手撑地,勉强磕了一个头,挺身站了起来。

  沧海笠翁望了蒲逸凡一眼,神情倏然一变,脸上现出一片奇诧之色,暗想自己这随袖一挥之力,虽然是信手而出的潜力暗劲,但以对方的年龄来说,就应该随势而起,拜不下地才对……。

  忽听白头丐仙怪声怪气地说道:“小的强行磕头,老的假装客气,癞叫化瞧着就讨厌,不知你们老少二人,为的是那一门?”

  此语一出,蒲逸凡倒不觉得什么,沧海笠翁却是听得脸上一热,暗道:“这娃儿年纪轻轻的,功力怎的这等深厚?自己一时大意,倒教癞化子从旁取笑了!”

  但他究竟是不拘小节的成名人物,心中虽然有点疙里疙瘩,闻言仍自不以为意,微微一笑,反唇滤道:

  “自古英雄出少年,这有什么可笑的?我虽然摸鱼捉虾,却是自找自吃;又不像你天下五湖四海,到处白吃白喝,人家不给,你就行横动蛮,强讨恶要,你说,我要那么大的力气干吗?”

  白头丐仙仰脸望了望天色,突然怪眼一翻,道:

  “不错,癞叫化一向白吃白喝,老废物,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现在天已不早,今天你不尽要管吃,还得要管住,等下要不给癞叫化酒醉饭饱,睡上个舒舒服服的大觉,小心我真地动手行蛮……”

  沧海笠翁哈哈大笑,接道:“有钱的大户人家俱你强吃恶讨,我这摸鱼捉虾的可见过大风大浪,不怕你行死放赖,不过着在这位蒲小哥的份上,等一下给点残茶剩饭,让你塞饱肚子就是!”

  白头丐仙和沧海笠翁都是当今名重一时,德高望重的人物,彼此互相戏谑调笑,蒲逸凡在一旁也听得颇为有趣。

  沧海笠翁道:“小哥儿,现在天已不早,蜗居就在此间不远,等下尽过地主之谊后,老朽还有事情请教!”

  蒲逸凡闻言暗道:“此人虽然听说极为正派,但自己知之有限,他说有事请教,多半又是为了此次在这荆襄地面所引起的武林风波,以及身怀宝物的下落之事,万一他心怀叵测,觑觎宝物,那可是对自己大为不利,为了免生意外,还是谢过白头丐仙传功救命之恩,设法离开为当……”

  他心中这么一想,脸上自然流露出一片犹豫神色,白头丐仙瞧在眼里,心中不觉有气,大声叱道:“好小子,看你年纪不大,鬼心眼到不少,想想看,有癞叫化在一起,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蒲逸凡被他点破了心事,自觉尴尬已极,正待讲上几句掩饰之言,沧海笠翁却已接口说道:“癞叫化,你别这么老气横秋,光一张嘴巴责难人!常言说得好,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位蒲小哥几次遭劫,死里逃生,现下能以鉴及前车,惕戒后事,正是他应当小心的去处,也是他聪明的地方,你不赞许倒还可说,为啥反而还责难他?”

  蒲逸凡本就尴尬已极,闻言更自羞惭难当,慌忙欠身说道:“两位老辈既然这么说,晚辈只好叨扰了!”

  沧海笠翁笑道:“蒲小哥不必客气,老朽这就先行引路了!”话完人动,一掠就是两丈远近!

  白头丐仙大叫一声:“好哇!你们两人套上了交情,想把我要饭的丢掉,那可不成!”纵身一跃,抢到沧海笠翁肩旁,来了个并肩齐步,联袂而驰,径向前面一道隐隐地山痕奔去!

  蒲逸凡眼望着二人如飞的去势,心中忽然一动,忖道:“我虽经丐仙打穴传功,井巧通了生死玄关,但不知功力究竟加深了多少?前奔二人乃是早已成名的前辈人物,修为精深,功力绝高,脚程一经展开,自然奇快无比,我何不借此机会试试!”

  他主意一经打定,便不立时起身,直到白头丐仙与沧海笠翁,驰出百丈以外,才自提气轻身,纵跃而起,展开轻功身法,尾随疾奔而去!

  蒲逸凡心意如此,前行的白头丐仙与沧海笠翁,似也存着同样心思,有意考较他的脚程,这三人两起,二老一少暗中一较上劲,身法自然倍加快速。

  前行的有如云飘电闪,后追的直似疾矢脱弦,追奔途中,蒲逸凡只觉得精力充沛,身轻似燕,纵腾跨步之间,一跃就是k六丈远近,……。但始终与前行二人差着那么一段距离,无法赶上。

  片刻之后,也不知奔出了多少远近,已来到一处依山带水的所在,白头丐仙与沧海笠翁刚停下身形,蒲逸凡业已接踵赶到。

  沧海笠翁回头看了看身形甫停的蒲逸凡,见他虽然经过这一阵疾奔,仍自气不喘,面不红,不由眉头一扬,满面惊异地赞道:“蒲小哥如许年龄,如许功力,老朽真替今尊高兴,十年之后,北岳一派武学,必然光耀天下,领袖宇内……”

  几句赞美之言,听得蒲逸凡又是高兴,又是惭愧,当下惶声接道:“老前辈过奖了,晚辈担当不起,异日如有成就,全是齐老前辈所赐!”

  沧海笠翁听得怔了一怔,转头看看白头丐仙,只见他满布污垢的脸上,露着得意的诡笑,略一寻思,立时恍悟过来:“我说呢,一个廿不到的小娃儿,那有这等深厚的功力?原来是你这叫化子在他身上使了独门手法。”当下朗声一笑道:“要饭的,真有你一手,就凭这点,也得给你个酒醉饭饱!”

  白头丐仙大嘴一咧,故作不耐烦地说道:“那来这许多废话,还不快把我们带至你‘沧海钓庐’好好喝一顿,难道要我呆在这里喝西北风不成?”

  就二人这说话的工夫,蒲逸凡已暗中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形势。只见此刻停身处的一丈以外是一条宽约四五十丈的清流,水虽然不深,但却流势疾速,顺着一道蜿蜒迤逦的山势,滚滚湍急而下。

  那山势并不怎样高峻,但临水一面,却是悬崖削壁,陡险异常,沿流向下望去,一道宛如门墙的石峰,突出在清流之中,石峰隐蔽的一面,此时正升起缕缕炊烟,一条丈来长短的渔舟,就系在那石峰的突笋之上,敢情此处就是沧海笠翁的居停所在。

  蒲逸凡略一打量眼前的形势,心中疑念陡生,想道:“早上那玄装少女所留‘遇水随流,逢林止步’的八字警语,莫非应是指的眼前这所在不成?再一看那悬崖削壁的山顶之上,果然古树参天,林木交错,虽在残腊时节,仍是青多枯少,黑压压的一片林莽,倒真是隐居清修的好所在。”

  此景方自入目,蒲逸凡顿然恍悟道:“她说逢林止步,定然是指的眼前这片森林之中,隐有对自己极端不利的匪人;所说遇水随流四字,无疑是叫自己到达此地后,顺流而下去找沧海笠翁……”

  沉忖未了之间,忽听沧海笠翁一声清啸,啸声的余音尚在空际飘荡,那石峰后面突然跃出来一个渔装少年,跳上渔舟,少年解开船头绳索之后,也不见他撑篙摇桨,只右手挥舞着一顶雨笠,小舟便自逆流向三人疾驶而来。

  舟行正速,不过片刻工夫,业已驰近岸边,沧海笠翁看了渔装少年一眼问道:“吃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渔装少年扫掠了身后的白头丐仙与蒲逸凡一眼,低声答道:“一切尊照师父吩咐……都已准备好了……”几句话答得十分吃力,又似因有两个生人在此,还有下文不便说下去,倏然住口。

  沧海笠翁陡然一沉脸色怒道:“平常怎么教你的,当着两位生客的面前,说话也是这般吞吞吐吐……”

  话犹未了,忽闻飒然风响,白头丐仙闪身抢上小舟,左手疾伸,一把扣住那渔装少年的右手脉门,右掌却向他的“命门穴”上拍去,口中同时喝道:“这娃儿分明遭人下了毒手,你却不问不理,反而怪他说话吞吞吐吐,老废物,是不是想在我癞叫化面前摆摆你做师父的威风?”

  他这突然的举动,因是令蒲逸凡乍然摸不着头脑,几句话更是听得沧海笠翁入耳心惊,定神一瞧,果见渔装少年有异,沧海笠翁师徒情切,正待走上去看个究竟,白头丐仙又已大声说道:

  “有什么好看的?小娃儿受毒虽深,在癞叫化手里保险死不了!还不叫那姓蒲的小子赶快上船,过河到了你那窝里再说!”

  沧海笠翁虽然心急徒儿的安危,但亦知眼前急也无用,闻言立即招呼蒲逸凡道:“蒲小哥请上船,想不到你初来此地,就遇上这等不顺心的事,老朽惭愧死了!”

  蒲逸凡跃上船头,喟然说道:“老前辈不要如此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吉凶病痛,谁能预料呢?”

  说话之间,沧海笠翁已自挥笠催舟,顺流而下,俄顷工夫,便驶过了那突出的石峰,折进一处形势险峻的山坳。

  沧海笠翁系好渔舟,先行上岸,用手一指山坳中一间茅屋说道:“蜗居就在此间,二位请随我来!”

  当下自白头丐仙手中接过渔装少年,踏着削壁间突出延伸过来的一排拳头大小的石笋,径向茅屋走去!

  蒲逸凡跟着白头丐一步一趋,刚一走进茅屋,还未来得及打量屋中的情形,立时便闻到一阵引人唾涎的酒肉香味。

  蒲逸凡几日来,粒米未沾,滴水未进,现在之所以尚能行动自如,一则他是练武之人,主要还是他服了玄装少女所赠“益元固本”灵丹所致,但他究竟是血肉之躯,此刻骤问酒肉之味,不禁引起食欲,顿觉空腹雷鸣,饥火难捺,可是初来乍到,当着两位前辈人物面前,却又不便形诸神色……。

  白头丐仙似已瞧透了他的心事,怪眼一翻,高声说道:“小子,既然来了,还装得什么假斯文,你就陪癞叫化来吃吧!”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满放菜肴的桌前,顺手自桌边坛中取了一碗酒,便自管自的大喝起来。

  这时沧海笠翁已将渔装少年安置一张木榻上,走过来催促说道:“蒲小哥脱俗点,山居野处,没有好的招待,……”

  蒲逸凡看了那木榻上的渔装少年一眼,接道:“老前辈不用客气,不知今徒伤在何处,伤势怎样?眼下还是救人要紧,吃饭等一会……”

  他虽然早已饥火高烧,但又觉得撇下渔装少年伤势不管,先自吃喝起来,实在不好意思,故而有此一问,但看白头丐仙正在据案大嚼,便自倏然住口。

  白头丐仙一边喝酒,一边接道:“老废物,你那宝贝徒弟一时半时绝不会怎样,你们还不快来把肚子填饱,今夜三更之时,说不定还有一场恶斗哩!”

  此话一出,不独是年青识浅的蒲逸凡听得莫明其妙,就是老于世故的沧海笠翁也有些将信将疑,但二人都知道这见多识广的一代宗匠,虽然癖性怪异得有时令人难测,但在眼下这等时候,绝不会危言耸听,故作惊人之话,必是别具见地,有因而发。

  沧海笠翁又看了木榻上的爱徒一眼,侧身肃容说道:“蒲小哥,丐仙所说必有高见,小徒受伤之事,暂且搁在一边,眼下我们还是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蒲逸凡谦让两声,迳自坐在白头丐仙下首,毫不犹豫地吃喝起来。席间两老一少,想是因心悬渔装少年的伤势,都是一言不发,匆匆吃完之后,已是掌灯时分。

  沧海笠翁从里间取出一只粗逾儿臂的油烛,立即用火种点燃,灼灼的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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