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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孤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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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

  蒲逸凡何等灵巧,知道癞叫化正在试自己的斤两,虽然腕脉被他扣死,逆血上升,一条右臂,好像筋断骨折一样疼痛难忍,但脸上却不露半点痛苦乞怜之色,当下剑眉一轩,忍痛大笑道:“老前辈这么看得起晚辈,慢说一点皮肉之苦,就是断去一条手臂,又有何惧!”

  癞叫化仍是凝神注目,五指徐徐加力,片刻之后,蒲逸凡已是脸色泛白,满面汗水,右半边身子,几乎痛得快要裂开,但仍是咬牙苦撑,连哼也不哼!

  癞叫化似已看得心中不忍,忽然把手一松,哈哈大笑了一阵,然后挟着蒲逸凡的右肩,道:“好小子,算你有种!”顿下来思索了一会,突然怒叱一声,道:“不行不行!你把我的黄郎打得嘴里吐血,我也得把你打出点明伤来不可!”

  右手一扬,劈头就是一棍!敢情这一棍不但出手很重,而且敲中了“华盖”要穴,但听砰然一声脆响,蒲逸凡只觉得头顶有如锤击一般,当场晕倒地上!

  癞叫化一棍把蒲逸凡打倒,犹似余怒未消,接着手足并用,拳脚交加,把蒲逸凡头上脚下,前胸后背,打得伤痕累累,直到他倒在地上乱翻乱滚了一阵,不能动弹之后,才自停下手来,咧嘴向旁边的黄郎说道:“这小子包裹里有银子,你拿去弄点吃的来。记着,别忘了带酒!”

  癞叫化等黄郎去远,又四下里望了一阵,转身走到蒲逸凡身边,蹲下身子,探手入怀,摸出一颗龙眼大小的红色药丸,喂入蒲逸凡的嘴内以后,才仿佛完成了一桩心事似的,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满布污垢的脸上,现出一抹奇异的笑容!

  大约过了一顿饭的工夫,黄郎口衔着蒲逸凡的包裹,匆匆的跑了回来,状极惊慌地站在癞叫化身边,连连把头直摇。

  癞叫化见黄郎去而复返,不禁疑惑地问道:“这小子的包裹中没有银子吗?”

  黄郎把头摆了两下,点了两点。

  癞叫化又不解地问道:“既然有银子,为什么不买东西回来?难道你去了这久,在附近连一个卖吃食的地方都没找到吗?”

  黄郎又把头摇了两下。

  癞叫化问它这也摇头,那也摆脑,心中似乎有气,叱声说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究竟为了什么?还不赶快告诉我,小心打烂你的皮!”右手竹棍一举,似欲要打的样子!

  黄郎吓得“汪”的一声嘴巴一张,包裹落地。两眼望着癞叫化,用前腿指了两下地上的包裹,又转过身去,朝来路上“汪汪汪……”连声乱叫!

  癞叫化这下似明白了它的意思,顺手拾起地上的包裹,走到黄郎身边,一面用手抚摸着它的头,一面问道:“是不是包裹里面有什么宝物?你去买东西刚打开就给人发现了。那发现之人不但武功很高,而且是个坏蛋;你怕他出手抢劫,打他不过,连忙收好包裹,赶快跑回来是也不是?”

  黄郎连连点头,癞叫化望着手中的包裹出了神,又吩咐它道:“这小子包中既有宝物,你还是拿去还他,不要等他醒来之后,还说我们暗中偷他的东西!”

  黄郎用口衔过癞叫化手中的包裹,依言走到蒲逸凡身边,还原之后,又走了回来,站在癞叫化旁边,向来路上连声吠叫。

  癞叫化朝黄郎看了一眼,问道:“你是说发现宝物的人,已经在后面跟来了是不是?你看出一共有几个人?”

  黄郎把头点了七下!

  癞叫化斜瞥了晕倒地上的蒲逸凡一眼,不禁眉头略皱,用手搔了几下头上的癞痢,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小子最快也还得半个时辰才能醒来,抢东西的又来了六七个,这倒教我顾此失彼,分不开手脚了……”

  顿了一顿之后,脸上突然掠过一丝奇异的神情,目注黄郎说道:“黄郎,你随我多年,癞叫化恩怨分明的天性,你总该知道;适才那小子没一掌把你打死,也算对你有恩,现在人家要来抢他的东西,他又被我打伤了躺着不能动,你得好好地保护他!”

  黄郎点头示意,走到蒲逸凡身边站着,两眼耽耽地瞪着大路!

  癞叫化忽然响起破锣嗓子,大声说道:“黄郎,你把这小子看好,我半天没吃没喝,干挨着难受得很,我想睡一觉养养神,不要大惊小怪,把我的睡虫赶跑啦!”

  举步走上大路仰身倒地,竹棍枕头,横路而卧,好像很久没睡觉似的,片刻之间,竟然鼾声大作,沉沉睡去。

  约莫过了一盏热茶的光景,来路之上,果然奔来七人,一个红光满面的中年大汉,与一个鹤发童颜的银须老者,并肩行在前面,身后一字跟着五个背插单刀的劲装汉子。

  七人行色匆匆,身法疾快,片刻之间,已来到癞叫化身侧,红脸大汉忽然“咦”了一声,停下步来,神光扫掠过荒田中央的黄郎与蒲逸凡,凝注在癞叫化的身上,停了一下,侧脸向童颜鹤发的银须老者问道:“总护法,这癞叫化子在此挡道,看来那条狗只怕也是他养的?”

  被称做总护法的老者肃容颔首,低声说道:“狗是不是他养的不关紧要,倒是他在此地卧路挡道我看定有蹊跷。秦院主,你先把他弄醒,拿话探探他的口气,不过在意图未明之前,千万不要得罪他!”

  红脸大汉轻声笑道:“总护法请放心,秦一峰虽然孤陋寡闻,但这点跑江湖的起码见识,总是有的!”他觉得老者有些轻视自己,故而语意之中,带有顶撞口气!

  老者鼻子里冷哼一声,默默不语!

  红脸大汉又朝癞叫化打量了一阵,忽然高声叫道:“前面这位穷家帮的兄弟,可否暂时醒醒,让我们过去了再睡!”

  但闻鼻息大作,鼾声盈耳,癞叫化仿佛好梦正酣,动也不动一下……

  红脸大汉眼角斜瞥老者,见他满脸肃容,一无表示,低头想了一下。忽然转过身去,和一名劲装大汉耳语了几句,回头大声说道:“阁下睡意正浓,我们也不便打扰清梦,说不得只好越身而过了!”

  话声方落,适才受命的劲装大汉疾步而出,走到癞叫化身边,大声喝道:“那来你这不知死活的癞叫化,竟敢在爷们面前玩这种鬼把戏?横路挡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右脚一抬,径向癞叫化屁股踢去!

  劲装汉子右脚方自踢出,忽听红脸大汉叫道:“常三!不得无礼……。”

  秦一峰心计极工,暗想自己身份攸关,不便立即出手,遂着随行的常三上前相试,明明是他授意所为,却故意出言喝止,免得事情弄僵之后,自己不好开口讲话。

  但闻“哎哟!”一声,只见常三双手捧着脚尖,不住惨叫,敢情是癞叫化练有外门工夫,当场吃了暗亏!”

  红脸大汉面上红光一闪,探手腰间,取出一对奇形兵刃,瞠目身旁的银须老者,作势欲动!

  银须老者眉头一皱,伏身拾起两小块黄土,摇头说道:“秦院主请稍待,等老朽摸摸他的底细再说!”右手曲指轻弹,两点黄光啸风而出,直指癞叫化双目,电射而至!

  “癞叫化生来好命苦!儿子不给饭吃,老婆嫌我丑陋,蹬在阶檐下讨口残茶剩饭,到处看人的白眼;想不到在荒郊野地打会儿瞌睡,野狗还跑来咬屁股,鹞鹰飞来啄眼睛,唉……”呓声未了之间,忽地一个翻身,堆满癞痢的头,突然闪起两点白影,迎向射来的黄光飞去!

  黄光白影凌空互撞,一片“扑扑”微响,空间二尺方圆以内,漫起白雾黄烟,看得人眼花缭乱!

  红脸大汉见闻似极广博,一见癞叫化头上忽然飞出两道白影,立时冲口说道:“好高明的‘头顶飞花’,秦一峰今天算开了眼界!”

  “头顶飞花”四字方自出口,银须老者听得蓦然一惊,脑际灵光电闪,猛地想起一个人来,高声说道:“老朽陈灵归,尊驾可是领袖宇内丐帮的白头丐仙齐扶弱齐帮主?”

  癞叫化翻身坐起,似是还未睡够的样子,伸了个懒腰,打了两个呵欠,用手擦了擦惺忪的睡眼,懒洋洋地说道:“不错,癞叫化正是齐扶弱。什么丐仙?什么帮主?癞叫化可担当不起!假如你们硬要抬举我的话,叫我化子头好了!”

  陈灵归笑道:“齐帮主这么拘名份,倒显得我陈某人太俗气了!”

  秦—峰暗暗忖道:“盛传白头丐仙一身武功,还在当今五岳掌门之上,尤其他那头上的癞痢,更是一种独门功夫。对敌之时,只要头顶用劲,癞痢可随心所欲,或多或少地飞出伤敌,专找对方穴道要害,令人难防难躲!就以适才截击陈灵归所发蕴含内劲的土块来说,看来传言不虚,今天倒真得小心提防才好!”想到此处,神光一掠齐扶弱,暗中凝神提气,心存戒备。

  白头丐仙齐扶弱忽然干咳一声,咧嘴问道:“癞叫化江湖乞讨,向来与世无争,与人无忤,几位气势汹汹赶来此地,乘我熟睡之时,三番两次地暗中下手,不知犯了几位什么事?齐扶弱倒要问个明白!”

  陈灵归听得脸上一热,歉然答道:“齐帮主不要误会……”

  秦一峰暗哼一声,心想:“纵然自己理亏,也不能当面输口认错,一旦传言开去,七绝庄威望何在?”

  不等陈灵归往下说,立即插言接道:“无事自不便打扰清梦,不过动问一声?”用手一指荒田中的黄郎道:“那只狗可是齐帮主养的?”

  齐扶弱丐帮之主,声望地位极高,一听秦一峰说话的口气,竟似未将自己放在眼下,不觉心中有气,满布污垢的脸色一沉,道:“怎么,养一只狗也犯了法?”

  忽然想起蒲逸凡尚未醒转,此时不便翻脸动手,蓦然语气转和道:“哦,对啦!几位定是想在这寒腊之天,吃些狗肉驱寒进补,见我这狗长得又肥又壮,想用来人酒佐餐是不是?”

  停了一下,故作戚然的神情又道:“可是此狗随我多年,虽然不是通灵之物,但也善伺人意,几位可否看在齐扶弱蓄养不易的份上,饶它一命?”

  陈灵归闻言皱眉,暗道:“久闻白头丐仙癖性怪异,喜怒无常,听他前假后恭的语气,果然流言不假,此人变幻难测,倒真是个难以对付的角色!”

  当下微笑答道:“齐帮主真会说笑,狗肉虽然好吃,但陈某等并非贪食之辈!”

  神色倏然一变,正容说道:“齐帮主,咱们清水淘白米,你知我见。正神之下勿须烧邪香,真人面前犯不着说假话,陈某等实为两件重要事情才赶来的!”

  齐扶弱用手搔了搔头上的癞痢,似是不解地问道:“癞叫化要饭过日子,从不攀高结贵,不知是什么重要事情,值得几位兴师动众,还扯到我叫化子身上来?”

  秦一峰不耐烦地高声说道:

  “齐帮主,咱们光棍眼里,不要掺沙子,打开窗户就得说亮话!尊驾爱犬包裹之中,有一件极为重要的武林信物,再则就是那包裹的主人,与我们七绝庄有点过节,我们想请他连人带物;随我们到苗山走一趟……。”

  站在一旁的陈灵归也接口说道:

  “齐帮主,贵帮主在大江南北,门下弟子成千成万,消息自然十分灵通通,纵然对包裹中那件信物不大清楚,但对北岳门下在这荆襄地面所引起的风波,大略总有个耳闻,不瞒尊驾说,今天早上在前面一座土地庙前,为了争夺那件包裹,本庄就有两位院主与西、南二岳的掌门,弄得两败俱伤!”

  说到此处,双拳一拱,极其礼貌地又道:“久仰贵帮一向超然世外,少涉江湖是非,齐帮主可否赏陈某一个薄面?对眼下之事,能够抽身事外,让我们回山交差复命!”

  白头丐仙闻言一声笑,响起破锣般嗓子说道:“我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重要大事!原来只是鸡毛蒜皮两点小事,使得!使得!现在人物俱在,几位自行把他带走吧!”

  陈灵归、秦一峰,两人俱都是阅历深广的老江湖,知道眼前这位癖性怪异的丐帮头子,是出了名的难缠难斗,此刻见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心中反而有些莫测高深,当下互望一眼,一时间,竟然犹疑难决!

  齐扶弱就借着二人交换眼色的刹那之间,偷偷又瞧了蒲逸凡一眼,见他眉心腾气,脸色发红,知道只要再过片刻,便可功行圆满的倏然醒来,心中暗声说道:“我得拿话拖延片刻才好!”

  当下哈哈一笑,道:“不过那小子天性骄横,适才被我打了一顿,伤的虽然不重,但一时半刻之内,估量着还不能自己醒来,几位可否稍待片刻,等我把他伤势治好之后,再交你们带走,也算我穷家帮对贵帮做了个完全人情!”

  秦一峰听得心中一动,暗道:“传闻丐帮帮主,幼得异人传授,能以借物造力,打穴传功,他说了打了好娃儿一顿,莫不是见小娃资质太好,动了怜才之心,在小娃儿身上做了手脚?果真如此,若不在小娃儿醒来之前抢先动手,只怕今天又要弄得功败垂成,落得个灰头土脸!”

  心中念头这么一转,不禁向齐扶弱打量了一眼,只见他神色虽然毫无异状,但眼角却隐现出焦急之情,再一参详他前倔后和的说话语气,益发断定所料不差。当下向陈灵归使了下眼色,抱拳说道:

  “齐帮主这等慷慨大方,秦一峰感谢不尽!我们总护法陪齐帮主谈谈,秦某想过去看看那小娃儿的伤势!”

  说着带着四名劲装大汉,大步向蒲逸凡黄郎走去!

  白头丐仙本想拿话稳住对方,拖延时间,想不到对方却机灵无比,不由心中大急!当下纵身跃起,挡在秦一峰面前,停身说道:“癞叫化一身行事,从不假手于人,那小子是我姓齐的打伤,治疗可不敢劳动大驾!”

  蓦然转身反臂,黑竹棍探手而出,凌空振腕一圈,划起一道圆弧,阻住秦一峰去势,脚尖用力点地,借势腾身拔起,直向蒲逸凡身边落去!

  但他身形刚刚拔起,突觉眼前人影一闪,一股凌厉的掌风,当胸撞到!身后同时响起一声:“嘿嘿!”冷笑!

  秦一峰一声断喝:“还不与我下来!”双脚点地,腾身而起,两只灵蛇软锤倏地一分,右手锥点向白头丐仙脑后的“风府”大穴,左手锥却以阴柔暗劲,往下盘横扫过去!

  白头丐仙身悬半空,前后受敌,纵然武功再高,也是瞻前顾后,招架危难!但他究竟是久经阵战的成名人物,反应异常灵敏,就在掌风与兵刃几乎沾身之际,蓦然缩头矮肩,随着掌风来势,身形猛地后仰,悬空直立的身子,陡然变成平卧之势!

  就这一变之势,当胸击来的掌风悬空掠面而过,身后秦一峰直击横扫的两招,也同时完全落空!

  白头丐仙冒险避过了二人的夹击之势,就势空中一个疾旋,翻出五尺以外,右手黑竹棍微微一点,借力挺身落地,当下挥袖揩了揩脸上的污垢,目扫陈、秦二人,响起破锣嗓子,哂然说道:“二位这是怎么回事?癞叫化一个臭要饭的,有啥值得你们‘前护后拥’?……”

  陈灵归见自己二人十拿九稳的合力一击,居然被他脱了出去,就知他必然会拿话来讥笑自己,此刻听他果然语含刻薄,立即截断话头,沉声接道:“齐帮主,我们尊你是一帮之主,言语上对你礼让几分,你再要不自量力,信口开河来有意挖苦。”右掌当胸一扬,道:“陈某人说不得真要得罪了!”

  白头丐仙闻言大嘴一咧,嘻嘻两声哂笑,道:“癞叫化讨吃过日子,挨骂挨打可是家常便饭!再说,你们七绝庄雄视江湖,威镇遐迩,谁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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