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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天马霜衣-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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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触犯了人家连云庐中的规矩。”
韩士公一时无言可答,默然不语的坐了下去。
寒月得理不让人,继续接道:“天鹤道长最忌来客胡图乱撞,你们跑出去看人搏斗,犯
了山中之忌,天鹤道长纵然看在我们老主人的份上,隐忍不发,但他如转告了我家老主人,
我只怕要挨上一顿好打。”
林寒青只觉她讲的句句在理,无言可驳,不禁一皱眉头,说道:“姑娘说的是,如若你
家老主人当真的怪罪下来,在下尽以所能,替姑娘担待下来就是。”
寒月仰起脸儿,望着屋顶,缓缓的接道:“如你肯答应把那一瓶千年参丸送给我家姑
娘,也许可得我家老主人欢心,免了我一顿责罚。”
林寒青叹道:“那瓶千年参丸,早已失去,我纵然愿意奉送,也是无可奈何。”
寒月道:“那不要紧,我家老主人的性格,一向是非礼勿动,只要你答应相送,追随失
物之事,自由我家老主人出面追讨,不管你的事了。”
林寒青想到那瓶子年参丸,关系着周簧生死,如若答允相赠,日后不便再改口相讨,一
时之间,心中好生为难,沉吟了良久,道:“这个,容在下想想再说吧!”
韩士公摇摇头,道:“唯女子与小人最难养也,老夫活了这把年纪,仍然看了一个毛丫
头的道儿,当真是惭愧得很。”
寒月丝毫不以为传,反而嫣然一笑,道:“有朝一日,你有缘得见我家小姐一面,
哼……”
韩士公接道:“见了她又怎么样么?”
寒月笑道:“别看你一把年纪,见闻甚多,她卖了你,你也不会知道的。”
韩士公道:“老夫不信有此等事。”
寒月道:“不信你就试试……”忽的黯然一叹,接道:“但愿上苍相怜,保佑小姐病势
好转,也好让天下须眉,见识见识她的才能……”
一阵步履声,传了过来,打断了寒月未完之言。
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道童,当门而立,面色冷漠,扫掠了三人一眼,道:“家师有请三
位。”
韩士公霍然站起,一语不发的大步向外行去。
此人年纪虽大,但生性火暴,最是受不得别人的轻藐、闲气。
林寒青和寒月鱼贯随行,出了茅室。
那道童引导着三人,走进了正中一所广大的茅屋中。
敞厅里早已有人相候,除了天鹤道长之外,还有一个白发童颜的老者。
只见寒月急急奔了过去,对那白发老人,拜了下去,道:“寒月叩见老爷。”
那老人除了满头雪发和一对灰白的眉毛外,再也无法找出一点老迈的痕迹,但他的眉宇
间,却泛涌出重重的忧虑。
只见他轻挥左手,说道:“你起来。”
寒月站起身子,低声对那白发老人说道:“老爷如若断去那两人手上铁铐,他就奉送一
瓶千年参丸,疗治小姐的重症。”
林寒青听得心头大急,还未来及开口,那白发人已接口说道:“老夫先代小女谢过。”
缓步走了过来,探手从怀中取出一柄短剑,扬腕一挥,林寒青手中铁铐,应手而断。
韩士公目光一掠那短剑,失声叫道:“鱼肠剑。”
白发老人淡淡一笑道:“不错,兄台倒是识货人。”寒剑再挥,挑断了韩士公手上的铁
铐。
两人已被那铁铐锁了甚久,此时骤然解开,不自禁的舒展一下双臂,长长吁了一口气。
韩士公想到适才天南二怪相逼天鹤道长,问他天南二宝的下落之事,想不到天南二宝之
一的鱼肠剑,竟然就在这连云庐中。
转眼望去,只见天鹤道长肃然而坐,目光投注在室外一片苍松之上,神情间若有所思。
白发人削去了两人手上铁铐,缓步归还坐位,回顾了寒月一眼,道:“小姐来了,你到
后面去看看她吧!”
天鹤道长突然收回投注在室外的目光,一掠韩士公和林寒青道:“两位请坐。”
林寒青被那白发人一句话封住了口,一时间不好再提千年参丸的事,转望着天鹤道长说
道:“道长有何指教。”
天鹤道长轻轻叹息一声,道:“连云庐上素来不愿留客,两位手上的铁铐已除,心愿已
了,也该离此地去了。”
林寒青目光一掠那白发人,陡然站起身子,抱拳说道:“在下就此告别。”转身向外行
去。
韩士公起身接道:“道长之名,在下仰慕了数十年,今日可见,不过如此,你武功就算
当今第一,我韩某人也不再敬仰你了。”迈开大步,走出茅屋,追上了林寒青。
突听一阵衣袂飘民之声,传了过来,人影一闪,那白发人已越过两人,回身拦住了去
路。
韩士公进入茅舍之后,已然留心到此人,只觉他面目陌生,从未闻见,但他能和天鹤道
长交称莫逆,自是非平庸之辈,当下退了两步,静立现变。
林寒青剑眉微耸,肃冷的说道:“老前辈拦住去路,是何用心?”他目睹那天鹤道长冷
漠的逐客神情,心头亦不禁生出了怒意。
那白发人长长叹息一声,道:“老夫为爱女病势拖累,数年间黑发变白……”
林寒青淡然接道:“父母天性,那也是人情之常。”
白发人双目神光闪动,冷电般逼注在林寒青的脸上,道:“小女能拖过十几年的岁月不
死,证明那并非必死之症,因此,老夫要尽一切心力,疗治好她的病势,事实逼我行险,顾
不得武林中的道义了。”
林寒青淡淡说道:“老前辈说了半天,在下仍是不解言中之意。”
白发人眉宇间泛起羞愧之色,但瞬息之间,即为一种深深的忧郁掩去,仰望长空,冷冷
接道:“凡是能够疗治我女儿病势的方法和药物,不论是否绝对有效,老夫都将尽我之能,
求得一试……”
他似是一个极为正直和严肃之人,但却被亲情掩去了处事的公正,话至此处,好像自知
情理有亏,不自觉的长叹一声,接道:“明白点说,那就是老夫不愿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挽救
我女儿的机会。”
林寒青道:“老前辈的用心,可是要向晚辈讨取那瓶千年参丸?”
白发人道:“不错,别说老夫还可找出一点借口,为两位断去了手上铁铐,纵然是毫无
借口,我也要硬抢那一瓶千年参丸。”
林寒青道;“千年参丸目下虽不在我身上,但晚辈却有追回此物之心,老前辈斩断我手
上铁铐之情,在下自当永铭肺腑,来日补报,但我却难得答允你,奉赠参丸。”
白发人道:“需知你们手上铁铐,乃精炼缅铁制成,除了老夫这柄春秋神物的鱼肠剑
外,难再有斩断铁铐的宝刀,这番恩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老夫挟恩求报,要硬讨你那瓶
千年参丸。”
林寒青回顾了韩士公一眼,朗朗答道:“老前辈有本领尽管去抢,但晚辈却难答应相
送。”
白发人道:“这么说起来,你也要插手抢夺了?”
林寒青道:“我追回失物,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白发人脸色一变,道:“我要逼你答应呢!”
林寒青冷冷说道:“那就要看老前辈的手段了。”
白发人突然仰天长笑道:“难道你还想和老夫动手不成?”
林寒青被他的笑声,激的怒火高炽,怒声喝道:“这有何不可,老前辈尽管赐教。”
白发人陡然踏进了一步,扬起掌势,正待劈去,忽听一个柔弱低微的声音,传了过来,
道:“爹爹!”白发人收掌而退,横里闪开三步。
林寒青回首一瞥,只见一个全身白衣的少女,双手搭扶在两个青衣小婢的肩上,踏着苍
茫的暮色,行了过来。
白发人低沉的叹息了一声,道:“孩子,夜晚山风,寒意甚浓,你跑出来做什么?”言
词之间,充满了一片亲情。
在两个青衣小婢的扶持下,她慢慢的走过了林寒青的停身之处,行向那白发人。
这是个动人借怜的姑娘,一眼之下,就可以看出她为病魔折磨的衰弱,长长的秀发,披
垂在后肩,中间用一条白色带子勒起,苍白的脸色,失去神采的眼睛,和那微带紫色的双
唇,行动间显得是那样有气无力。
林寒青微微凛动,不自禁由心底泛升起一缕怜悯之情,只觉这位姑娘的娇弱,像一盏燃
油将尽的枯灯,任何一些微小的力量,都会轻而易举的炼去她生命的火花。
白发人缓缓伸出手去,轻柔的拂拭着那白衣女飘舞的长发,低沉的说道:“孩子,回到
屋里去吧!你受不住山风的吹袭。”
他的手有些微微的颤动,双目也不敢投注林寒青的脸上,似是内心中有着极深的畏惧。
要知此刻,林寒青和韩士公,随便任何一人出手,都可以把他弱不禁风的女儿,震死在
掌下。
这情景使那白发人心神为之震颤,因为他心中很明白自己大背武林规戒的举动,很可能
招致别人蛮干非为的报复。
只听那白衣女缓缓的应道:“爹爹不用担心,今日我觉着精神很好,想出来看山
景……”
白发人轻轻叹息一声,接道:“天黑了,暮色苍茫,那里还可见山色景物,快些回房中
去吧!”
白衣女微微一笑,但却凝立不动。
韩士公突然说道:“兄弟,咱们走吧!”大步向前行去。
林寒青微一犹豫,举步随在韩士公身后行去,白发人目光一扫两人,有心出手拦阻,但
又怕相迫下,两人出手伤了爱女,强行忍下。心头的激动,望着两人的背影,逐渐远去。
山道上再无阻碍,两人一口气下了绝峰石梯。
这时,天色已然完全入夜,满天繁星,闪烁生光。
韩士公道:“天鹤道长孤僻避世,傲啸山林,算不得大仁大义的人物,也用不着咱们武
林同道敬重于他。”
林寒青道:“那白发人不失君子胸怀,对自己的强豪夺理举动,不时流现出惭愧之
情。”
韩士公哈哈大笑,道:“不是兄弟一提,我倒忘了,斩断咱们手上铁铐的宝刃,分明就
是天南二怪追寻的天南二宝之一的鱼肠剑,三天之后,天南二怪找上门来,不知那天鹤道长
要如何的交代?”
林寒青忽然想起那矫弱不胜的白衣女来,轻轻叹息一声,道:“那女孩子,也当真可怜
的很,身怀绝症,与生俱来,为她父母者,自是难免关爱之心,那人愁白了一头青发,足见
这十几年来的折磨是何等的严重了。”
韩士公笑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忽然一跳而起,道:“兄弟,我想起一件大事来
了。”
林寒青看他那突如其来的举动,不禁愕然,微微一皱眉头,道:“什么事?”
韩士公道:“你年纪幼小,出道江湖不久,自然是不知那玄衣龙女的传说了。”
林寒青道:“果是未曾听过。”
韩士公道:“那鱼肠剑和天龙甲,不知何时流入天南,被称为天南二宝之事,你是知道
了?”
林寒青:“此事也是刚刚听说。”
韩士公接道:“这天南二宝都由玄衣龙女,带入中原,她凭仗二宝之力,连败了大江南
北无数高手,声名大噪一时,凡事利害相连,随着直衣龙女的盛名,引动无数想夺天南二宝
之人……”
林寒青忽然想到身怀参丸之事,引起的连番波折,不禁感慨的接道:“匹夫无罪,怀壁
其罪。”
韩士公哈哈一笑,道:“树大招风,名大招忌,人人皆知,但真能看破世情,跳出名利
圈外的又有几人?玄衣龙女挟天南二宝之威,纵横中原,逐鹿争霸,一时锐利所指,挡者披
靡,正当她盛名播传之际,却突然隐失于江湖之中不见,此事在江湖上引起了甚大的震动,
但那玄衣龙女,有如沉落大海的沙石,找不到一点的线索,自然那天南二宝也随着玄农龙女
失踪不见……”
他微微一顿,打个哈哈又道:“对啦!我还有一件事,忘记说明白了,就是那玄衣龙女
生的十分美艳。”
林寒青愕然沉思了片刻,道:“怎么玄衣龙女和天鹤道长比剑之事,江胡上难道就没有
传闻么?”
韩士公道;“没有,江湖上一直传诵着天鹤道长制服那华衣剑士的事,却无人知道玄衣
龙女和天鹤道长比剑之举,如非听得天南二怪质询天鹤道长,连老夫也不知道个中之情。”
林寒青仰起脸来,徐徐吁一口气,默不作声。
韩士公轻轻叹息一声,接道:“连云庐上的诸般设施,以及那谢绝访客,不和武林人物
来往之事,想来只怕并非是自视清高……”
林寒青接道;“在下也觉着,那云气钦绕的云峰之上,散疏于山石松间的茅舍之中,似
乎是隐藏着一种秘密。”
卧龙生《天马霜衣》
第十一章
韩士公道:“鱼肠剑既然出现在连云庐上,那天龙甲自然也落入那白发老人的手中了,
甚至那失踪不见的玄衣龙女…………”
他陡然停下口来,望着长空,长长的吁一口气。
天鹤道长在江湖上清高的声名,使他觉着在取得真凭实据之前,不可对他轻侮。
林寒青似是已知道韩士公心中之言,摇头叹息一声,道:“那茅屋中虽藏有隐密,但决
非玄农龙女,天鹤道长虽然冷傲一些,但远不致有什么大逆不道的举动吧!”
韩士公笑道:“江湖上甚多外貌忠厚,内心险诈之人,天鹤道长其人如非别具用心,那
就是大好巨恶………”他似是觉到此言太过武断猛浪,慌忙住口不言。
林寒青笑道:“老前辈………”
突听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声,打断了林寒青未完之言。
这时,两人已下了绝峰,行近那拦阻要道的茅庐附近。
那传来的步履声,落地甚重,但来势却快,眨眼之间,已到两人身前。
林寒青转眼望去,只见两个大脚婢女,抬着一项黑色的软轿,急急奔行而来。
山道狭窄,林寒青为了要让那软轿,不得不让到路侧。
韩士公双眉植动,冷哼一声,却挡在路中,不肯相让。
那两个大脚婢女,生的身体高大、强壮,而行动亦极为快速,浓眉大眼,肤色黝黑,如
非穿着女装,很难看出是男是女。
软轿垂着黑色的帝布,无法看清楚轿中之人,但见两个大脚婢女,跑得满头大汗,定然
是有着火急的事情。
韩士公往路中一拦,正好挡住了软轿去路,逼的那两个大脚婢女,只好停了下来。
那当先的大脚婢女,怒声喝道:“喂!你这人可是瞎了眼么?”
韩土公冷冷说道:“老夫目能见数里之内的景物,夜可辨别猫眼明珠,眼力好得很
呀!”
那大脚婢女道:“你双目未瞎,为何不知让路?”
韩士公道:“老夫是有意拦轿。”
那大脚婢女微微一怔,道:“你有意拦轿,那是诚心找麻烦了。”
韩士公早似胸有成竹,冷然反问道:“你们胡闯乱撞,可知这是什么地方么?”
那大脚婢女,打量了韩士公一阵,道:“连云庐,我们要找天鹤道长。”
韩士公口里和两个婢女争辩,两道眼神却一直暗中打量软轿中的人物,但那垂帘极厚,
目难透视,看来看去,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当下高声应道:“天鹤道长也是你们见得的
么?”
那婢女怔了一怔,不知如何答复,呆呆的站着不动。
软桥中人,沉着无比,对两人争执之言,恍如不闻。
韩士公用心就在激起那轿中人的怒火,要他探出头来查看,趁机一见是何许人物,却不
料轿中人相应不理。
林寒青早已猜知韩士公的用心,而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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