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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铁剑玉佩-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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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仙仙冷笑道:“古娘子!你走眼了!”
  话声中,双腕倏抬。
  柳夫人忙叫道:“仙仙!不可乱来!”
  可是她的喊声已经慢了一步,柳仙仙袖管中的两柄剑业已出鞘,双剑交叉,向古寒秋当胸刺去。她不仅亮剑,而且还向对方动上了手。
  “叭”地一声,古寒秋手里的黑竹箫一格,将柳仙仙交叉刺来的两剑架住。
  众人这才看清柳仙仙手里的两把剑一是乌黑,一露晶光,都是锋利无比。
  柳仙仙既未撤剑,也未变招进袭,只是冷笑道:“古娘子!最好不要看走了眼,两把都算是珍品,不过其中之一却出奇的名贵,你见识见识吧!
  柳夫人对柳仙仙的轻率行动非常着急,但是此时若想阻止已来不及,只得冷冷注视在场每一个人的神情变化。
  古寒秋双目不屑地盯在横架在胸前的两辆短剑上。
  秦羽烈也是全神惯注,秦茹慧则是一时看看那把剑,一时看看乃父的表情,又一时察看古寒秋的神色,一双目光从未停过。
  丑老人目光中显出惊色,他似乎已经认出了柳仙仙手中的绝世奇珍。
  唯独欧阳玉纹一人仿佛对柳仙仙手里的两把短剑毫无兴趣,只是目光瞪着柳南江的灵位在发愣。
  全场一片静默,虽有百人以上,却无半点声息。
  蓦然,古寒秋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怪笑,道:“女娃儿!你倒不会唬人,果然是一把名剑。”
  柳仙仙冷笑道:“是不是也想毁去?”
  古寒秋道:“那是自然!”
  话音未落,柳仙仙突发一声沉叱,墨剑依然架住古寒秋的黑竹箫,右脚中的晶光短剑一缩一伸,向古寒秋的喉间挑去。
  古寒秩如果横箫去拔,柳仙仙左手的墨剑必然趁势进袭。她也是个能征慎战的老将,自然懂得拆解之道,飞身飘退,不作正面迎击。
  柳仙仙也未作追击,双血一挥,短剑复又进入袖管,手法利落已极。
  古寒秋道:“此时身在客位,我不想同你动武,等你出堡之时,我要毁去你那把晶光外露的短剑。”
  柳仙仙笑道:“如何毁法?一折两段吗?”
  古寒秋道:“你那把短剑恐怕尚无人可以折断,不过我却有毁损之法。”
  柳仙仙道:“能说出来听听吗?”
  古寒秋道:“用不着告诉你。”
  突然,从人群中响起了一个声音,道:“在下却懂得古娘子的毁剑之法。”
  声落人出,是一个衣着黄衫,一脸病容的中年人。
  陪侍在棺木之侧的福儿认识这个人的,原来他就是那位言行神秘的黄衫客。
  古寒秋抡了他一眼,道:“尊驾何人?”
  黄衫客笑道:“在下人称黄衫客,或称病狮,更有人称我为天地通。”
  古寒秋冷笑道:“你说说看,我如何毁去那把名剑?”
  黄衫客道:“方法简单之至,只要送入火炉,烧至剑体通红,熄却炉火,使剑身的百炼钢自行退火,失却锋利,岂不是毁了?”
  古寒秋不禁一愣,对方不但是个用剑的行家,还可能是一个炼剑的行家。
  柳仙仙插口道:“尊驾既称天地通,可知我这把名剑的来历?”
  黄杉客嘿嘿一笑,道:“还是不说为妙。”
  柳仙仙冷笑道:“尊驾可能说不出来倒是真的。”
  黄衫客哈哈大笑:“小姑娘!你不该用激将法的。我不说出你那把名剑的来历是为你好,否则,在场之人最少有四个人以上想得到你那把剑。”
  柳夫人心中一动,忙向乃女叱喝道:“仙仙!你也卖弄够了吧!一把仿制的膺品也想混充名剑,方才幸亏古娘子手中是管竹箫,若是一把精钢宝剑,你那两把短剑早就毁掉了。”
  谁都听得出柳夫人的话是掩饰之词,其余的人倒还没有点破,唯独古寒秋的纵声大笑起来。
  柳夫人镇定地问道:“古娘子因何发笑?”
  古寒秋笑声一一敛,沉声道:“你这番话无疑是掩耳盗铃。既然在场许多人想得到那把短剑,我可要说了,让他们争夺一番,我好看看热闹。”
  黄衫客笑道:“断魂娘子!你看不到热闹的,谁也不会在这里动手的。”
  古寒秋道:“你是要我不说吗?”
  黄衫客点点头道:“不错,我希望你不要给那个小姑娘制造麻烦。”
  古寒秋微一沉吟道:“不说也对。也许你这个自称天地通的人根本就不知那把短剑的来历,说出来反倒被你学去了。”
  黄衫客哈哈大笑道:“娘子也太小看我了,天地通的绰号并不是侥幸得来的。”
  古寒秋道:“好!我考一考你,如果你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天地通,我情愿三跪九叩首向你大礼参拜。”
  黄衫客大模大样地一点头,道:“好,你尽管出难题考吧!”
  古寒秋抬手一指灵堂上的棺木,道:“柳南江的古剑可在那棺木之中?”
  黄衫客摇摇头,道:“不在。”
  秦羽烈不禁大惊失色,见众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只得强持镇定,静待下文。
  古寒秋又问道:“柳南江的遗骸在棺木中吗?”
  黄衫客摇摇头,道:“也不在。棺中是大青石六块,锦被一床,共重一百六十四斤。”
  此语一出,不仅是秦羽烈大骇,在场之人无不感到一惊。
  秦羽烈再也无法容忍了,沉叱道:“信口雌黄,请问有何来意?”
  黄衫容笑道:“并非在下有意要拆贵堡的台脚,只是八月十三日于杜曲镇上的‘醉月楼’上,曾断言柳相公必然年登寿考,在场有不少人听到。如今忽传夭折,那就证明在下是信口胡说。若不加以澄清,对在下天地通的绰号有损,所以只得甘冒一死之险,揭穿贵堡的秘密。”
  柳夫人母女,丑老人师徒,以及古寒秋,都意识到这个黄衫客的来意不善。当今武林,能公然对秦羽烈而欲挫其锋现者可说少之又少。黄衫客胆敢如此,必定是一个大有来头的人物。
  因此,大家都全神贯注,看看这件事情如何发展。
  秦羽烈也意识到这位形容古怪的陌生客的来意不善,同时也发觉他此时处于极端不利的情势之中,因此,也就将心神镇定下来,冷冷地问道:“照尊驾说来,柳相公不会死了?”
  黄衫客点点头,道:“自然未死。在下说他年登寿考,绝不会错。”
  秦羽烈道:“人既未死,现在何处?”
  黄衫客道:“在下原想稍作保留,堡主最好不要逼在下说出内情。”
  秦羽烈道:“尽管说!”
  黄衫客一字字如敲金震玉般道:“柳南江现在被你囚禁于堡内秘室之中。”
  秦羽烈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心头反而一松,因为黄衫客并不真是个无所不知的天地通,现在他所说的完全是无稽之谈。
  黄衫客却绷紧了面孔道:“堡主因何发笑?”
  秦羽烈道:“我笑你信口胡说终于露出了破绽!”
  语音一顿,接道:“尊驾既然能知柳相公被秦某囚于秘室之中,自然也知秘室位于何处。
  现在宾客众多,就请当着众人之面,将柳相公找出来。如果真如尊驾所言,秦某当即自行了断,向各位宾朋谢罪。”
  黄衫客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这一点歉难照办。”
  黄衫客一直是咄咄逼人之势,至此突然一松,群情立即大哗。
  丑老人排众而出,道:“尊驾说了半天,莫非全是胡说八道?”
  黄衫客道:“句句实言。”
  丑老人问道:“那么!是有所顾忌了?”
  黄衫客道:“不错。如果在下当众找出柳南江的囚禁之所,必然势成逼虎跳墙,非但柳南江性命不保,在场诸君也不能活着离开‘祥云堡’。”
  秦羽烈不禁怒火中烧,沉叱道:“你休要煽惑群情,如不交代清楚,你才真的不能活着离开‘祥云堡’一步。”
  黄衫客冷声道:“堡主真要迫在下将此事交代清楚吗?”
  秦羽烈咬牙切齿地一点头,道:“秦某的声誉不容污蔑。”
  黄衫客冷笑道:“好!这是你自找丢人。”
  话声未落,人已腾身而起,如乳燕掠波般奔进灵帐之中。
  众人只听“碰”地一声巨响,棺木碎片四散,露出棺中的几块大青石。
  一个转折,黄衫客已腾身回到原来立身之处。扬声道:“各位可以问问秦堡主何以要以几块青石冒充死者遗骸,来使各位大礼参拜。”话声一落,人已奔出大厅。
  秦羽烈扬臂一挥,公孙彤突然递给他一个眼色。那个“追”字也就在秦羽烈口中没有说出来,手臂也僵在半空中了。
  丑老人见那黄衫客纵出大厅,忙低声道:“玉纹!此人不能放过,我们快追。”
  柳夫人也拉了乃女一把,道:“仙仙!此处不可久留!走吧!”
  古寒秋见柳夫人母女要走,也就立即尾随。
  一时之间,人影飞闪,走了个干干净净。
  最先跟出的丑老人与那黄衫客拖迟着二十步左右,一出堡门,距离竟然拉长到五十步,越拉越远,竟然到了一百步之隔。
  丑老人想不到对方的脚程如此快法,忙向身后的欧阳玉纹说道:“玉纹!在杜曲‘唐家老店’等我,我今天绝不放过他。”
  言罢,一展神功,奋力追上。
  一口气将距离拉近了五十步。
  黄衫客似已发觉丑老人穷追不舍,将轻功施展到极限,丑老人也丝毫不予放松,始终保持着五十步的距离,一前一后地疾步奔行。
  不过顿饭工夫,五十里地就下来了。
  黄衫客走的尽是荒郊岗峦,丑老人此时已不辨方向。心中只有一个意念,非追到前面那位黄衫客不可。
  此时,黄衫客突地刹住身形,在一块巨石上站定,回身以待。
  两人距离不过五十步,只一转眼,丑老人已到了黄衫客的面前。
  黄衫客嘿嘿一笑,道:“阁下的轻功真是不凡,在下好久不曾见识过这样的高手了。”
  丑老人哈哈一笑,道:“彼此!彼此!多年来,老头儿我未像今天这样费功过。”
  黄衫客沉声道:“因何穷追不舍?”
  丑老人道:“想问你几句话。”
  黄衫客愣了一下,终于点点头,道:“问吧!是否回答你,那要看在下的兴趣。”
  丑老人道:“方才在‘祥云堡’中,你道棺木中放的是青石,这是真话:你道柳南江被秦羽烈囚禁于秘室之中,这分明是假话。半真半假,莫非你是存心和秦羽烈过不去?”
  黄衫客一点头,道:“你猜对了。”
  丑老人问道:“因何要和秦羽烈过不去呢?”
  黄衫客道:“不想答复。”
  丑老人“唔”了一声,道:“容老头儿再问一事……”
  语音一顿泪光通视在对方脸上,接道:“以你的身手绝非一日可以练就,必是成名多年的高手。但是,你却隐去真实姓名,而且还敦上人皮面具,如此藏头缩尾,实在令人费解,莫非有何见不得人之处?”
  黄衫客厉声道:“这就是你穷追不舍的原因吗?”
  丑老人点点头,道:“老头儿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好不要让我白跑一阵才好。”
  黄衫客道:“以你之相格而论,最少还有三十年好活,最好不要找死。”
  丑老人讶然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头儿我活得好好的。”
  黄衫客说道:“少装胡涂!见过在下本来面目之人,只有死路一条。”
  丑老人哈哈笑道:“老头儿我却愿以一死来满足好奇之心,你本来面目何不让我一见?”
  黄衫客道:“我不想同你作对,望你也不要逼人太甚。”
  丑老人依旧笑道:“此地四下无人,见见何妨。”
  一语未尽,黄衫客“呼”地拍出一掌。
  丑老人纵身闪开,高声叫道:“你不该轻易动手的,老头儿我已从你的招式中看出你是谁了。”
  黄衫客冷笑道:“嘿嘿!你少讹人!我现在所用的掌法,是隐居后精研所创,早年的武功招式俱已不用,我不信你认得出来。”
  丑老人道:“也好!今天到此为止,改日再见,老头儿我若不一见面就说出你的名字,老头儿我就自断心脉而亡。”
  黄衫客道:“真的吗?”
  丑老人道:“不信可以当场试验。”
  黄衫客一点头,道:“现在你就叫我的名字吧!”
  丑老人摇摇头,道:“老头儿我既然还有三十年好活,又何必自找死路?”
  黄衫客嘿嘿一笑,道:“凭你的身手,难道还会怕我?”
  丑老人笑道:“虽不说怕,打架总是一桩费劲的事情。”
  黄衫客道:“只要你叫得出我的名字,我就口服心服。”
  丑老人长眉一挑,道:“真的吗?”
  黄衫客退:“说一不二。”
  丑老人状似神秘地招招手,道:“附耳过来,老头儿我可不愿意别人分享这个秘密哩!”
  黄衫客果真将头偏了过去。
  丑老人倏然五指一探,“嘶”地一声,扯下了黄衫客面上的人皮面具。
  黄衫客遮掩已是不及,不禁惊骇不已,他万万没有料到丑老人会来这一手。
  丑老人看清了对方的真面目时,也是骇异不已,一时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就在发得之际,黄衫客右掌电出,向他心窝处拍去。
  丑老人飘退十步,才算躲开了对方凌厉的一招。然后喝道:“住手!”
  黄衫客沉声道:“除了死路,你已经无路可走,还有什么好说的?”
  丑老人道:“你也许没有夸口,但是,你该想到,如果我向她们来的方向逃去,你不但莫可奈何,而且还不敢追。”
  黄衫客咻咻然道:“有字号的人物就不该逃,你也不是没有字号的人物。”
  丑老人笑道:“‘大酒篓’也算字号吗?老头儿我可没有那样厚的面皮。”
  黄衫客沉叱道:“你少说废话!”
  叱声中,又全力拍出一掌。
  丑老人一面飘身闪避,一面低喝道:“住手!听听脚步已近,因何还不快走?”
  黄衫客冷声道:“面目被你看见,我岂能容作传扬于武林之中?”
  丑老人道:“尽管放心!老头儿我即使憋在肚内烂掉,也不会向别人吐露。”
  黄衫客神情一松,道:“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咱们后会有期。”
  言罢,长身而起,没于一片长草之中。
  丑老人目送黄衫客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想不到是他!”
  他是谁呢?黄衫客不说,丑老人也不说,目前就没人知道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之声,柳夫人和柳仙仙到了。
  柳夫人笑问道:“尊驾好像是追踪黄衫客来的,被他走脱了?”
  丑老人看她们母女两神定气闲,显然比他的脚程慢了几分,也不禁暗暗佩服她们的轻功。
  因而笑道:“你们好快!”
  柳仙仙笑道:“想必那位黄衫客更快。”
  丑老人跺足一叹,道:“追到此处就不见了,滑溜得像条泥鳅。”
  不过一问一答之间,古寒秋也到了。
  柳仙仙转身问道:“古娘子!你是为那把短剑而来吗?”
  古寒秋点点头,道:“不错,不过我做事一向不愿逼人太甚。如果你现在正是用剑的时候,我可以给你一个限期,到时你自己毁去就行了。”
  柳仙仙笑道:“何不现在就毁?”
  古寒秋极为意外地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道:“那是最好不过。”
  柳仙仙双腕一翻,两柄短剑已取在手中,笑问道:“是两把一齐毁去,还是只毁其中一把?”
  古寒秋接着柳仙仙右腕上拿着的那把晶光闪闪的短剑,道:“就是这一把。”
  柳仙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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