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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铁剑玉佩-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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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江道:“我看你们的耳朵有毛病。如果睡不着的话,你们现在就开始守夜吧!”
秦茹慧和凌菲相对一视,然后齐声道:“好,你去睡吧!”
柳南江知道那白衣女郎不会再来,也就放心摸索着回到石室,取出火摺子打火点燃了松脂火炬,和衣腿上了石床。
柳南江在无忧无虑的情况下,睡得甚为酣畅。
一觉醒来,虽不知是什么时候,但他却肯定已到了第二天的白天,因为那两根松脂火炬已将要烧光了。
柳南江起身来到洞口,不见秦茹慧和凌菲二人,纵上石缝一看,才发觉她们两个坐在一块巨石之上,有谈有笑。
柳南江走过去问道:“你们两人一夜都不会合眼吗?”
秦茹慧道:“我们俩背靠着背在洞口一直睡到大天亮哩!”
柳南江笑道:“原来你们是有心将石床让给我睡的。”
凌菲拍拍她的身边,道:“过来坐着聊聊天吧,这里的景色真好,可惜你没有看到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真是好看极了。”
柳南江也坐到那块巨石上去和她们聊东说西,不过,他却直在注意着天色,眼看已经日正当中,到了午正的时候,柳南江道:“二位,去摘点野橘来尝尝如何?”
凌菲跳了起来,欣然道:“好啊,不过一来一去要化一个时辰哩!”
秦茹慧也跟着站起来笑道:“走我们一齐去,反正今天精神好得很。”
两个人跳跳蹦蹦地下了巨石,眨眼之间走得不见了踪影。
柳南江立刻纵上三老峰头,仍然站在中间那两个脚印之上,取出了怀里的树枝。
树枝的投影仍在他的脚边数寸之处。
那白衣女郎告诉他,一横一竖两道影子的交叉点就是“子午谷”的方位,这又是怎样一回事呢?
他蹲下来反复地思索,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手里拿着那根烧焦了的树枝,在那个交叉点上使劲挖,就仿佛“子午谷”埋在那层泥土下似的。
坚硬的泥土被他一块一块地撬开,他所挖的面积也越来越大。
突然,他手中的树枝碰到了坚硬的东西,再也控不下去了。
为了好奇心的驱使,柳南江顺着那块硬东西将面上的泥土悉数挖去,下面竟然出现了一块青石板。
那是一块经过人工修鉴的青石板,很明显的,是有人埋在这里的。
柳南江用手拭净,发现青石上刻着许许多多奇怪的符号。
这些符号是代表什么呢?
柳南江凝视一阵,终于找到了答案,那原来是一幅地形图。
最高的一个尖角是代表三老峰头,弯弯曲曲的则表示溪流。
柳南江以三老峰头为中心,参照地形图将四周的环境对照了一下,竟然完全符合,青石板上一个珠红的圆圈,想必就是“子午谷”的所在地了。
有了此一发现,柳南江不禁欣喜若狂了。
他将青石板上的每一标记都默记在心中,然后盖上泥土,并小心翼翼地将泥土踏平,不使留下丝毫痕迹。
他离开三老峰头,重回那块巨石顶端坐下,心情渐趋平静下来。
那白衣女郎是个谜一样的人物,她既然知道前往“子午谷”的路径,自己为何又不去呢?
难道她对子午谷所隐藏的秘密无动于衷吗?
如果是,她就不是一个好奇的人,换句话说,也就是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的。
那么。她因何又注意到柳南江呢?而且还将这个万人都想得到的秘密告诉他?柳南江苦思一阵,仍然想不出正确的答案。
而且,白衣女郎指点他以树枝投影测量方位也是在卖弄玄虚,她本可以直截了当地告诉柳南江,前往“子午谷”的地形图就埋在三老峰头的泥土之下,又何必绕一个圈子呢?
柳南江想到最后,只有一个答案……(http://210。29。4。4/book/club/)一切都如谜题,那白衣女郎更是一题深奥难解之谜。
他不再苦思了,放眼向山下望去,心中在想:“不知还要多久,前去搞野橘子的秦茹慧和凌菲才能回来。”
如果他现在趁机开溜。倒是一个好机会。
可是,柳南江是不会如此做的。
他已决定独往“子午谷”,但他不会一走了之,必须要对二女有所交代。
现在,他盼望她二人早早归来。并不是想早点吃她们采摘的野橘子,而是要向她们说明一声,而使自己早早踏上征途。
就在这个时候。距离柳南江半里之遥的一个小山头上冒出了一个人头。
紧跟着。身子也冒了出来。一身火红的衣服,在丽日照耀下异常显目,那不是凌菲吗?
柳南江心头不禁一喜。
可是。只在一瞬间,他又喜变惊,因为秦茹慧没有相继出现,而且凌菲两手空空,并没有带野橘子回来。
柳南江只是觉得情形有点不妙。也来不及去思索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就向凌菲迎了过去。
下落比上行要快,何况柳南江又施展出“射影掠光”的身法,几个起落。已然到了凌菲的面前。
柳南江疾声问道:“秦姑娘呢?”
凌菲仓惶回道:“我们遇上了一个奇形怪状的老头子。他一句话不说就向秦姑娘动手,秦姑娘只有拔剑相迎……”
柳南江迫不及待地道:“在哪里,快带我去。”
凌菲闪身一指,道:“就在前面一里处,一大片茅草之中。”
话未说完,业已领先向山下纵去。
柳南江紧随而行。同时问道:“那个怪老人很厉害吗?”
凌菲答道:“相当有分量,不然我也不必跑回来告诉你了!”
柳南江又问道:“那怪老人用的是什么兵器?”
凌菲答道:“一把寒铁打造的如意。”
柳南江“啊”了一声,道:“不好。那是‘铁君子’古如松。”
几问几答之间,那片茅草坡已然在望。
一望无际的茅草长过人身,根本就看不见人在何处,凌菲向一颗高耸入云的榕树一指,纵身而起,凌空纵跃,向那棵榕树处落去。
凌菲的轻功不弱,身法也很美妙。
难怪小妮子有些目空一切,的确是个会家子。
在茅草叶中有一条宽约尺许小径,那棵榕树的周围,却有一堆方圆五丈的乱石,秦茹慧就在那堆乱石中和古如松动手。
凌菲落下时,眼见秦茹慧肩头的衣衫撕裂,肌肤露出,并有一道血痕,当时心中一急,平日针锋相对的情景忘得一干二净,大声叫道:“秦姑娘快快退下,待我接他几招……”
语音未落,软剑已抽了出来。
秦茹慧正在拼命力搏,眼前对方的铁如意劈头罩下,心中大骇之际,凌菲的软剑正好来到,“刷”地一声,软剑,却像是一条软鞭般将那铁如意缠住了。凌菲娇叱一声,皓腕一沉猛力往后一带,想将对方的铁如意拉脱擎住。
她也太将古如松看得简单了,一用力之后,才发觉那把铁如意似乎有干钧之重,休想拉动分毫。
对方冷哼一声,铁如意陡地往回一带。
若非凌菲见机松脱卸劲,缠住铁如意的软剑飞快地松开,势必要被对方连人带剑一起拉过去。
柳南江已适时赶到,抱拳一礼,道:“古大先生且慢动手,有话好讲。”
古如松一听柳南江出面说话,不禁环目一瞪,两道一字眉成了倒垂条。冷哼一声,道:
“好大的口气,凭你这个娃儿也敢称我一声大先生,你们三个人一齐上吧,老夫教你们尝尝铁如意的滋味。”
此老不是别人,正是“终南三君子”古如松。
柳南江帅出名门,不至于不懂得进退应对之礼,论辈份,古如松要比他师父矮一级。自然能尊称古如松一声大先生了。
不过,此番来到中原,柳南江却得到了他师父的指示,不得任意亮出师门。
因此。他也不愿去和古如松多加解释,只是含笑道:“大先生请息怒,请问这位姑娘有何冒犯之处。”
古如松暴叱道:“娃儿竟然明知故问,山脚下立有封山禁令,言明妄入者死,尔等竟然擅闯禁地,还不快快纳命!”
凌菲在一旁插口道:“柳兄,少同他罗嗦,他既然敢放狂言教咱们一齐上,咱们何必客气。叫他知道后生可畏。”
“凌姑娘不可妄动,请去看看秦姑娘的伤势……”
然后转身向古如松问道:“请问是哪一位立下的封山禁令?”
古如松道,“‘竹君子’肖三先生。”
移哺江道:“据在下所知,三先生早已物化,难道死人的禁令还需要遵守?何况这偌大的终南并非私人所有,在下等如何行不得?”
古如松哇哇大叫道:“娃儿好狂,三先生虽死,公案却未了,在三先生的仇家未死以前,老夫不准任何人登上三老峰头。”
柳南江轻笑道:“站在大先生的立场,这番道理似乎还可以说得过去。不过,在下等登山,却是得到许可的。”
古如松问道,“谁人敢许可?谁人能代表老夫的意思?”
柳南江缓声道:“肖三先生的未亡人古寒秋。寡妻继亡夫遗志,继续封山或开禁,以在下看来,古娘子比大先生更有权作主。”
柳南江言辞犀利,使得古如松愣住了。
半晌,古如松方喃喃问逍:“她答应让你登山的吗?”
柳南江点点头,道:“不错,古娘子言道,表面上肖三先生的禁令仍在,不过,在下等登山,却不会有人过问。”
古如松厉声道:“她答应你,是站在亡妻立场,但我站在终南三结义的立场却不答应。
不过,因有她的许诺,老夫不为已甚,免尔三人一死,限在日落以前,离开禁地。”
柳南对如何肯就此离去呢?而对古如松这种成名多年的高手虽有敬畏之心却无惧怕之意。
因而缓缓摇头道:“大先生似乎太不近人情了!”
古如松环目一睁,暴叱一声,道:“娃儿,你是想教训者夫?”
柳南江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大先生既如此说,在下也不欲解释了。”
古如松冷哼道:“好个狂放的娃儿,拔出你身边的利剑吧!”
柳南江不是一个耀武扬威之人,面对一个成名高手,更不愿轻举妄动,只想用言语解决这场纷争,因而,柳南江依旧含笑道:“大先生可否再听在下说一句话?”
古如松气势汹汹地道:“说吧,反正你的狂话说得已经够多了!”
柳南江道:“大先生立意封山,在下无可厚非。如果大先生在此山中,还可说是在下乘隙而入,大先生既然身在山中,却不知在下等已然攀登三老峰头,那是大先生的疏忽。如今发现后,又要强令在下午离去,这种做法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古如松嘿嘿一笑,道:“原来你还想要挖苦老夫一番,小子,拔剑出鞘吧!”
柳南江道:“侠以武犯禁,在下佩剑在身,意在防术,无意攻击,除迫不得已之外,绝不轻易拔剑,更不愿逞强争胜,耀武扬威!”
这种话,古如松如何受得了,当即冷叱道,“好一付伶牙利齿。老夫倒要看看你这娃儿能够空手接老大几招?”
话声一落。如闪电般斯身上步,手中铁如意向柳南江拦腰扫到。
柳南江早有防范,立刻展开“射影掠光”身法,迅速散开。
一边的秦茹慧已经山凌菲为她裹好肩头伤势,见状忙叫道:“柳相公……”
凌菲疾声道:“秦姑娘,不要让柳兄分神。”
秦茹慧面现焦急之色,道:“他不赶快拔剑反击,必落下风,那老头儿太厉害了。”
凌菲目光注视着古如松的动静,喃喃道:“柳兄只要一落下风,我就要出面帮他,我才不管什么联手围攻,犯江湖大忌那套。”
秦茹慧忽然惊叫道:“啊,差一点!”
原来柳南江又避开了古如松的第二次攻击。但是他的左肩只差寸许,就要被古松手中的铁如意击中。
凌菲自然也看到了,连忙高声叫道:“柳兄,快拔剑啊!”
柳南江何尝不知道自己若不拔剑立将陷入岌岌可危之境?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还是不愿意拔剑的。古如松虽然行为乖张,毕竟不是邪恶之徒,若是要他用剑去伤害他,非柳南江所愿。
自然,柳南江并不见得能伤到对方,但他心中却有这种想法。
古如松已有多年未曾与人交手,如今对一个年轻娃儿,竟然两招未见功效,心中之狂怒,自然可以想见。
只见他手中的铁如意左右一扫,先封住柳南江闪避之路,然后那铁如意伸得笔直地向柳南江的胸前猛力揭去。
这是一着“死招”,除非对方能够将这一招封住,绝无闪避的余地。
“刷”的一声,“寒星”剑终于出鞘了,封住了对方铁如意致命的一击。
柳南江是横剑相拒的,与那铁如意一触之后,只觉虎口一麻,登登登连退三步。
但是,古如松却不禁狂骇了。他已年过六旬,享誉武林多年,对方不过是个初出道的娃儿而已。
古如松也是退了三次,在内力的技量上,未分高下。
古如松目光自柳南江的脸上移到那把剑上,突地神情一愣,疾声问道:“娃儿手中那把剑可是名唤‘寒星’?”
柳南江淡然道:“大先生是成名高手,自然是识货的行家。”
古如松道:“难怪你这娃儿放狂,的确有些来路。老夫并不在乎你手中那把享名武林的古剑,有名的兵器还要幸得其人才能发挥其威力。但是老夫看在这把剑的份上,却愿意放你一马,火速离山,不然老夫不会轻易将你放过。”
柳南江神情冷漠地摇摇头。道:“大先生即使此刻准许在下留在山中,在下也不会轻易收剑回鞘。”
古如松双目一瞪,道:“娃儿好狂,你以为老夫怕你?”
柳南江淡笑道:“凭大先生在武林中的威望,然对任何人也不会畏惧。不过‘寒星非凡品,出鞘必溅血’这二句话,在下不敢违抗。”
古如松振声狂笑道:“哈哈,你这娃儿倒算得上是一块硬料子,待老夫试试你的分量。”
话声一落,手中铁如意向柳南江当头击下。
虽然古如松嘴里说,要试试柳南江的分量,实际上他心内早已知道柳南江有多重的分量,所以一上手就使出了狠招。
柳南江是不动剑则已,一动剑就不会掉以轻心或心存仁念。
当对方那铁如意堪要临头,身形倏飘左边三尺。
古如松正待将铁如意横扫柳南江项际,柳南江不退反进,长剑如灵蛇般笔直地向古如松咽喉间刺去,这正是“雷音八剑”其中的一招“朗日焦雷”,气势磅礴,威猛绝伦。
古如松是惯战老将,已经感到剑气直迫眉宇。目下他只有两个选择:“是冒长剑穿喉之危,铁如意直扫而下,柳南江裂骨断颈,一则赶紧撤招收势,飘身后退,容机再进。
古如松自然是选择了后者,猛一收势,身形飘退八尺。
柳南江剑势易起难收。但他不愿意迫人太甚,身形一个急旋,只见周围五丈以内的茅草全部齐根削断,出现了一大片空地。
古如松虽然见多识广,眼见如此威猛的剑法也不禁暗自咋舌。
古如松飘身后退,静立了半晌,方才振声暴笑道:“哈哈,想不到你这娃儿竟然使出了佛门旷世绝学‘雷音八剑’,真是不简单!”
秦茹慧脱口叫道:“‘雷音八剑!’那么方才这一招就是‘朗日焦雷’了?”
凌菲接口道:“前天那一招大概就是‘天际闪电’了,难怪那样的快。”
秦茹慧白了她一眼,凝声道:“凌姑娘也听说过‘雷音八剑’?”
言下之意,仿佛凌菲不该知道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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