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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凤飞-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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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抓不住,就贻患无穷。”
场中已架起干柴,烧上一大锅滚油,沙金炎道:“盟主,你这是何苦呢,你的性命比属下等珍贵多了。”
傅玉麟却泰然地道:“我听金花门主说出灭蛊的方法后,心中已有了计较,可以不必牺牲这么多的人,或许连我都不必死,就可以消灭这些祸害。”
金花娘道:“傅盟主另有制死它们的方法吗?”
傅玉麟道:“没有!但我可以牺牲这只手,抓住这把蛇放进油锅里,慢慢地炼化掉。”
金花娘道:“它们的性命长得很,一时不容易死掉的。”
傅玉麟道:“我知道,我忍得住的,就是等这条手臂炼成焦炭,我也不会松手。”
那六条小蛇失去了禁制,仍在不住地振动,但很难逃脱傅玉麟的掌握,金花娘不禁赞叹佩道:“傅盟主不仅神功无敌,而且侠义心胸,尤为人所难及。”
傅玉麟道:“那里,门主与柳教主牺牲的精神才伟大呢,傅某所牺牲的只是一条手臂,二位所献出的却是生命。”
柳嫣娘道:“我们是苗疆土著,根落在这里,为了家园与同胞,理应如此的,盟主是中原的人,还有四位老英雄,这根本与各位无关……”
沙金炎笑道:“柳教主,敝盟以天道为名,以天道为心,天道之所在,都是我们奋斗与牺牲的目标,不论地区,不论对象,何况苗疆一地,也有不少我天道盟友。”
这一番话,以及他们先前所表现的壮烈行为,使得苗疆魔教属下的十大门户都感动万分。
柳嫣娘立刻道:“天火一教自即日起也要求列入天道组织之内,请求盟主赐准。”
傅玉麟道:“那自然是欢迎万分,不过还是等一阵子的好,天道盟与豪杰门还有纠纷未了。”
柳嫣娘道:“这个并不冲突,我们跟白云残有过协议,他教给我们摆脱邪神宫控制的方法,我们将本门的绝学秘笈给他作为交换,此外别无纠葛,这与我们加人天道盟是两码于事。”
金花娘也跟着响应了要求加盟,一时十大支系,连哈大虚的赤身教在内,都要求加盟。
傅玉麟十分感动,没想到会有这种意外的收获,连忙表示了欢迎之意。
这时锅中油已煮沸。傅玉麟慢慢走过去,默运一口真气,金花娘道:“已经服过药的人请站在附近。万一傅盟主掌握不住,漏脱一两条出来,我们将是最先受攻击的对象,那药不但有引使蛊母来的功能,也有制止蛊母之效,咬中了谁,谁就准备着牺牲,绝不能让他们逃逸出去。”
正在将要触及沸油之际,忽而一条人影飞来喝道:“玉麟!等一下!”
那是一个陌生的中年人,只有傅玉麟一个人认识,失声惊呼道:“父亲!您老人家来了!”
由傅玉麟的称呼,大家才知道这人正是铜椰门人,也是傅玉麟的姨丈傅秉仁。
他手中拿着一个丝囊道:“王麟!把手伸进这里面去。”
傅玉麟道:“父亲,这是金蛇神蛊。”
傅秉仁道:“我晓得,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
金花娘见了那口丝囊,连忙问道:“老英雄,这可是失传百年的紫蛛丝囊?”
傅秉仁点头道:“不错!”
金花娘讶然道:“这是苗疆散仙百宝仙娘之物,为一切蛊虫之克星,只是失落已有百年,前辈从何得到的?”
傅秉仁道:“这等以后再说,玉麟!快把手放进来!”
金花娘道:“傅盟主,尽管放进去好了,任何蛊虫进了这口丝囊内,都会僵伏不能行动了,百宝仙娘为魔教第三代始祖,掌握着魔教中十大法器,但在百年前突然失踪将十大法器中三样东西带走了,紫蛛丝囊就是其中之一,正因为少了这一件法器,金盗门练蛊时才诸多禁制,有许多厉害的毒蛊都无法祭炼……”
她这边说着,傅玉麟已将手伸进囊中,他感觉到那些金站都不再挣扎了,才慢慢地松开了手。
傅秉仁等他抽出手后,一收囊口,交给金花娘道:“门主拿去,等候七七四十九天后,囊中的蛊蛇就完全死去,取出来用火烧成灰末,合药可以制成祛蛊的圣药,看门主的心性为人,在下相信是应该将这口丝囊归还的时候了。”
金花娘喜出望外,双手接过道:“前辈这口丝囊是从何得来的?”
傅秉仁道:“这是傅某祖传之物。”
金花娘不禁一怔,傅秉仁道:“百宝仙娘是傅某的高曾祖母,先高曾祖曾经游学南疆,邂逅百宝仙婆,以性情相投而结缡,最后携以东归,这就是她老人家失踪的原因。”
金花娘肃然道:“如此说来,傅老人家是金蛊门的前辈师门长老了,弟子金花叩见。”
说着跪了下去,傅秉仁限于男女之别,不便相扶,只得回了一礼道:“门主别客气,魔教的辈份有祖无长,因此很难算得清楚,先高曾祖携走魔教中三件法器,是因为这三样东西关系至钜,如果留交非人,仗以为恶,就很难制住,所以才带了走,却留下遗命,命后世子孙,每十年就到苗疆来一趟,考查这三门的掌门人品,如果是正直有为之士,就把法器归还。”
说到这儿他神情又转为悲愤道:“三十年前,我因为丁忧返家守孝,而苗疆考查之期已届,先师铜椰上人与先父是莫逆至交,遂委托他老人家代巡,他来了之后,发现赤身教主淫虐妇女,出手惩制后,惹怒欧元敬,被他引上邪宫,仗着东海绝学,又击败了十大邪神,不想竟引来了灭门惨祸,我心中也在怀疑是邪神宫中人所为,但十大邪神有不入中原之诫,提不出证据,想不到果然是他们。”
众人都是一阵默然,傅秉仁又叹道:“我得到姻亲姨弟凌寒水的通知,洞悉铜椰惨祸元凶,立刻就赶了来,玉麟已经开始行动了,我就在外面守着。”
说着又取出一柄弯形的小刀与一口蛇形小剑,道:“这是赤身教的法器化血神刀与灵蛇教的灵蛇剑,都是无坚不摧的杀人利器,所以先高曾祖母也带走了,现在我看二位教主也足可付托此项神器,请收回去吧!”
哈太虚与灵蛇教主呼赛儿同时上前,恭身收下了刀与剑,傅玉麟忽然道:“父亲,还有四个邪神呢?”
蛇神姚媚儿与天煞神呼延海,僵尸神龙天游,无畏神万三光等四人都不见了。
傅秉仁道:“这四个家伙想趁乱开溜,我守在堡外,借助灵蛇剑与化血神刀,在寒水与九霞仙子的帮助下,已经把他们都解决了,灵蛇教的法器已然归还,其余三人的镇教神器都在他们身上,请三位教主去收回吧!”
无畏教与活尸门三门的教主或掌门人都恭身道谢后向外急会。
傅秉仁道:“玉麟!多谢你了!”
傅玉麟忙道:“父亲,这是孩儿尽的本份。”
傅秉仁脸色有点惨黯地道:“玉麟,现在你身世已明,当时是父亲的请求认在我名下,现在你该归宗了。”
傅玉麟道:“父亲,孩儿向几位长辈已享告过了,抚养之恩与生身之恩并重,孩儿仍然是傅家子孙。”
这时丛申仁拱手道:“傅老兄,兄弟丛申仁。”
傅秉仁朝丛申仁拱手道:“我们也是亲家。”
丛申仁笑道:“我们这门亲家攀得太离奇了,王麟一肩承挑几姓的香烟,因此这归宗的事倒不打紧,就维持现下的关系最好,至于下一代,小弟有个不情之请,万望老兄允准。”
说着在他耳边低语一阵后才道:“秀秀姓莫,她生的子女归奠氏宗下,晚云居长,她的子女由老兄傅氏名下承继,轻云依云是姐妹,双归凌氏门下,晓云的后人则由小弟攒领了,遗憾的我们都是一枝单挑,别无出息,好在玉麟在老兄的教导下,医理精湛,对蓝田种玉,想必有所专擅,你我抱孙子是没问题的.只是早晚要靠运气了。”
傅秉仁听了拱手笑道:“老哥的吩咐,兄弟无不听从,内子先天有无嗣的绝症,所以兄弟将玉麟收在名下也是一点私心,此子根骨不凡,在相路上看,也是枝繁叶茂之相,兄弟原意也只想分得一枝而已。”
他们这边在私谈,那边的莫秀秀却急着问傅玉麟道:“玉麟,你手上沾了金蛇的毒,还不赶快问问老人家,看看有什么祛毒的方法?”
金花娘却道:“金蛇蛊沾肤人肌,傅盟主抓了半天,归理早该发作怎么全无中毒的微兆呢?”
傅玉麟微笑从手上退下一付手套,那是白金细丝,夹杂着一种特异的细丝织成,他拿在手中,道:“这是赤身教下苗疆四异在剑珠山庄前留下的,当时我见他们仗着这付手套,竟能刀剑不伤,所以才留下了一付,我在摒挡飞蛇进攻时,心中突然一动,想到这手套既然能御刀剑,也许能防止蛇的攻噬,所以才放手一抓,当时可没想到毒的问题,但没料到这手套还能防毒。”
金花娘道:“金蛇蛊毒沾肤人肌,盟主隔了一层金丝的手套,自然不会中毒了,不过这手套与二位的兵刃,都要在油锅里浸炸后,才能再使用,否则上面沾的毒不会消除,还是很危险的。”
一场忙过后,傅秉仁忽然脸色一沉道:“血洗铜椰岛的元凶多半遭诛戳,但还有一个人的帐还没有算。”
傅玉麟道:“父亲,白云残不在,他已经回中原去了。”
傅天仁道:“不是白云残!”
说时目注马汉忠,傅玉麟心中对马汉忠颇具好感,因此忙道:“父亲,马前辈昔年只是用船载他们上铜椰岛,自己并未登岸,也没有参加杀戮。”
傅秉仁道:“那也有责任。”
傅玉麟道:“父亲,马前辈即使不用船载他们去、他们也可以乘别的船去,何况这次能够顺利地报却师祖之血仇,马前辈的居功厥伟,第一,他不参加十方剑阵,才使得十方剑阵解体,九大邪神逼得单独作战,否则以铜椰岛上那么多的人,都无法逃过十方剑阵之厄,我们这点人手更难报得血仇,第二,马前辈使得邪神宫与苗疆十大门派分离,才易于击破,否则……”
他还没说完,柳嫣娘也道:“傅大侠,苗疆十大支系得马大侠臂助很多,您既然是百宝仙娘的后人,与魔教也不说没有渊源,因此望您三思……”
傅秉仁万分痛苦地道:“我知道,可是师门血仇,我不能不理,那怕事后我自裁以谢,仍须与马汉忠一搏。”
马汉忠却笑道:“对!傅老兄,为人在世,当恩怨分明马某对昔年参加铜椰之役,心中也感到不安,迟早总须一次,不过这笔帐与傅老兄无关。”
傅秉仁道:“秉某是唯一的门人,怎能无关?”
马汉忠笑道:“傅老兄看过这封密缄后再作决定如何?”
说着递过一个信封,傅秉仁撕开密缄,抽出里面的信纸看了一遍,脸色大变,正待开口,马汉忠笑道:“傅老兄,如果这是事实,你是否还要找我一搏呢?”
傅秉仁道:“马大侠,这是真的吗?”
马汉忠道:“不错!其中始末情形,傅兄如果肯借一步说话,兄弟自当详告。”
傅秉仁忙道:“好!玉麟,有没有地方让我们谈话?’”
马汉忠笑道:“不必了,诸事告竣,兄弟也该走了,傅兄就送兄弟一阵,在路上转告吧!”
说完朝大家都一拱手后,向柳嫣娘道:“柳教主,马某已经代白大哥实践了诺言,帮助各位消除了邪神宫的拘束,也帮助各位收回了绝艺,你们的条件何时践行呢?”
柳嫣娘道:“三天之内,我负责收罗各门的功笈,亲自送到马大侠的落脚处,只是话要说明白,我们与白盟主的交往到此为止,嗣后我们都要加盟天道盟了。”
马汉忠道:“那没关系,白大哥身兼十大邪神中的报应神,也是复仇教的大祭司,他既然主谋推翻了邪神宫,也不想再跟各位发生关系,一切都由各位自便,那马某就在下处恭候了。”
说完招呼了傅秉仁向堡外走去,两人边走边谈,声音很低,而傅秉仁却十分激动之状,走出约五十丈,他们站定又谈了一会儿,傅秉仁居然十分恭敬地拱手送走了他。
众人不禁看得很纳闷,傅秉仁回来了。他们也不便动问,应酬了一番,把十大邪教的掌门人都送走了。同时约定了三天之后,在飞云堡为他们举行加盟仪式。
忙过后,进入到内室,只有丛申仁与莫秀秀,傅玉麟与四云等伴同坐谈,傅玉麟才叫大家—一拜见了。
傅秉仁见一下子就有了五房媳妇,心中十分高兴,笑着道:“玉麟,你跟秀秀的事,寒水早就跟我私下谈过了,而且为了宗挑的缘故,我们也都准备为你再娶一两房,只是秀秀还没过门,而且也不知道秀秀的意思如何,所以只放在肚子里,那知道秀秀竟然这么开通,一下子把问题全解决了。”
莫秀秀羞得满脸通红地道:‘’公公,您老人家怎么把秀儿当成个醋罐子了。”
傅秉仁哈哈一笑道:“没有的事,不过照理应该取得你的同意,免得说我们老一辈的自私,破坏了你们的家庭幸福,因为上一代就是为了天道老人的遗命,造成了许多感情上的遗憾,我们不能不慎重一点。”
这番话说得丛申仁脸上也红红的,颇为不好意思,傅秉仁知道丛申仁就是以前的赫连达,也觉得此语颇为唐突,忙笑着道:“丛兄,难怪你要抢着晓云去后,原来你已经看准了先拔头筹。”
丛申仁不禁一怔道:“傅兄!这话怎么说呢?”
傅秉仁笑道:“晓云,过来,我把把脉。”
姚晓云红着脸上前,傅秉仁在她的手腕上把了一阵脉象后道:“没有错,蓝田已萌玉牙,虽然雌雄未卜,但这喜讯是确定了。”
众女一阵哄然恭喜,把姚晓云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丛申仁尤其高兴,傅秉仁朝谢晚云与柳轻云柳依云看了一下道:“三位少奶奶,也都是多男之兆,相信不久就会有佳讯的,玉麟!几家人都寄望殷殷,你可得努力耕耘。”
傅玉麟没想到一向道貌岸然的父亲也会开这个玩笑,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傅秉仁笑笑又道:“我是接到了寒水的通知赶来的,他也告诉了玉麟的喜讯,我为了心切师门血仇,对这件事倒还不急,我那贤内助却急得不得了,逼着我配了几剂种玉金丹带了来。我这做公公的来得匆匆,什么也没准备,就拿这个当作见面礼了。”
他掏出一个绵装的匣子,交给谢晚云道:“少奶奶,你拿去分配一下,这虽然不值钱,但却费了我多年的心血,搜集得的一点灵药,也兼有益元补血之效。”
谢晚云红着脸接了过来,傅玉麟忍不住问道:“父亲,马大叔的密缄中跟您说了些什么?”
傅秉仁十分高兴地道:“他告诉我一个好消息,如果这个消息属实,的确是太难得了,我要好好地谢谢他,他说我师尊铜椰上人尚有后人在世。”
傅玉麟忙问道:“是谁?在那里?”
傅秉仁道:“白小云!”
众人俱皆一怔,傅秉仁又道:“血洗铜椰之役,他心中井不同意,却无力阻止,当时他以为只是找我师尊一人,连白云残也是这样想法,可是十大邪神为了掩饰他们在苗疆受挫以及私出苗疆寻仇之举,竟然血手屠岛,事毕后他们急急离去,由马汉忠负责举火灭迹,他在血泊中发现一个受伤的孕妇,也正是我二师弟的妻子。”
丛申仁抢着问道:“令师弟可是铜椰后人?”
傅秉仁点头道:“是的!先师门下有六名弟子,我居长,二师弟是先师唯一爱子,因此白小云就是他的遗孤。”
丛申仁道:“那怎么又成为白云残的义子呢?。”
傅秉仁道:“马汉忠把我那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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