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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血帖亡魂令-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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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九娘只一瞥,便弯下腰去,拣拾枯枝,口里却应道:“正是卑座!”
  “怎么回事?”
  “少主可以去浏览碑文。”
  甘棠心中疑云大起,知道事出有因,忙装着漫不经意的样子,抬头看了看天,然后转身踱到碑前,偏头阅览起来。
  耳畔,传来播九娘的声音。
  “卑座奉南宫长老之命,暗中追随少主,听候差遣,昨夜的事,卑座已然发觉。”
  甘棠轻“哦”一声。
  潘九娘又道:“少主在看了酒店小二传柬之后,匆匆赶来,莫非是赴约?”
  “是的。对方是谁?”
  “目前还不知道来路。”
  “他约我在此相晤,却不见人影。”
  “他早到了,在左前方那石亭之后!”
  “是男的还是女的?”
  “卑座还没有进一步察看,外表看是书生打扮!”
  “哦!”
  “少主可去赴约,卑座等候差遣,必要时,请向空中弹出此珠!”
  一粒龙眼大的黑色珠子,从碑座侧面滚了过来,那贫妇低头走远了。
  甘棠装着拂去衫脚草芒,把那粒珠子拣在手中,然后东瞧西望了一阵,那石亭本在左前方,他故意向正方向前走去。
  走出一箭之地,身侧一个声音道:“兄台真信人也!”
  甘棠暗惊对方动作之快,竟然毫无声息地掩了过来。当下一侧身,面对来人,眼前是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书生,容貌之俊美,恐怕潘安再世也要自叹弗如。
  美书生面含微笑,作了揖道:“区区恭候台驾!”
  甘棠自觉貌相不俗,但与对方相较,不禁有自惭形秽之感,尤其对方那笑容,简直有些迷人,暗忖,天下竟有这等俊美的男子。还了一揖之后,开门见山地道:“是阁下传柬在下?”
  “不敢,区区在下只是受人之托而已!”
  甘棠微微一怔,道:“传柬的不是阁下?”
  “不是!”
  “敢问……”
  “传柬人别有苦衷,望兄台鉴谅!”
  甘棠又是一窒,转口道:“阁下如何称呼?”
  “区区林云,虚度二十,兄台无妨直呼贱名!”
  “哪里话!”
  “兄台是‘天绝门’少主?”
  “正是!”
  “久仰!”
  “不敢,林兄受托何事见教?”
  “请到亭内一叙如何?”
  “请!”
  两人到亭内落座。
  自称叫林云的青衫书生又是动人一笑,道:“兄台甫自少林下山?”
  “是的!”
  “少林居各门派之首,而倾此奇祸,令人扼腕!”
  “在一厂亦有同感!”
  口里应着,内心激荡不已,对方为什么对自己的行动了如指掌?对方既是代人定约,那幕后人是谁?是男的还是女的?
  林云有一种超人的气质,使人一见由就会生出好感。
  照他听说的年龄,是比甘棠还长一岁,那牡丹柬的主人,既已识破甘棠的真面目,这姓林的书生,自无不知之理,而现在他是中年文士的面目,想起来甚感尴尬。
  林云正色道:“此次敝友冒昧柬邀见台,是对兄台有所求!”
  话已触及正题,甘棠淡淡地道:“愿闻其详。”
  “贵门歧黄黄之术,冠绝天下……”
  “这……”
  林云眉头微微一蹙,又道:“敝友尊亲,卧病十余年,名医束手,所以特不揣冒昧,请一伸回天之手。”
  甘棠大感为难,因时机关系,本门绝学他只参研了“武功篇”
  一篇,其余“歧黄”、“计谋”等篇,根本未曾涉猎,但这话可不能对外人出口,不由沉吟起来……
  林公见甘棠的神情,紧跟着又过:“敝友准备了一份薄礼,敬致兄台……”
  甘棠一摇手道:“林兄请收回此言,在下……”
  耳畔突然传来潘九娘以“天绝门”秘术所传的话声道:“少主,答应他,问明详情!”
  甘棠窒了一窒之后,转口接上去道:“在下愧不敢领。”
  “这礼物不比寻常,并非世俗珍宝古玩,也不是武林瑰宝。”
  “在下倒感兴趣。是什么?”
  “对兄台而言,可能十分有价值,且也可能无甚意义!”
  “这倒使在下莫测高深。”
  “兄台可先过目!”
  说着,从石桌之下,取出一个绢包,打开来是一只油漆木匣,这东西显然是早已放置好的。
  甘棠好奇之念大炽,心想不接受是另一回事,看看什么稀罕物儿也好。
  林云神秘地瞅了甘棠一眼,然后目光朝四下一扫,道:“兄台请看!”
  匣盖徐徐揭起。
  “呀!”
  甘棠惊叫一声,变色而起,目射奇光,直盯在林云面上。
  木匣中,赫然是一颗光秃秃的人头。
  林云若无其事地道:“兄台再看看这人头属于什么人的?”
  甘棠目光再移向木匣,更是惊震莫名,栗声道:“少林掌门的人头?”
  林云一笑闭上了木匣,重新包好,道:“一点也不错,这礼物兄台满意否?”
  甘棠内心的活动,莫可言宣,这人头,是经过南宫长老化装,代替少林掌门“广慧大师”牺牲的少林弟子之头。
  这人头怎会落入对方之手呢?
  下手的是震慑武林的巨魔“死神”,难道这其中另有蹊跷?
  对方为什么把它当礼物送给自己?
  对方与“死神”难道是……
  心念之中,不由打了两个冷颤,胸中的热血跟着沸腾起来,寒声道:“这人头何来?”
  “兄台可以不问来历么?”
  “不,在下非彻底明白不可!”
  林云略事踌躇之后,道:“兄台仗义援手少林,所以这人头如由兄台亲手送回少林,岂不……”
  “在下要知道来路!”
  “不怕兄台见笑,是妙手取得的!”
  “偷?”
  “正是如此!”
  “不可能?”
  “为什么?”
  “林兄可知道什么人取去这颗人头?”
  “血帖主人‘死神’!”
  “什么人能从‘死神’手中偷取人头?”
  “是的,没有人能办得到,但天下事往往不能以常理衡量!”
  “什么意思?”
  “巧合!”
  “巧合?”
  “不错!”
  “难道以人头作为礼物,也是巧合不成?”
  “不,敝友在获知兄台身份之时,动了求医之心,而在巧得人头之后,才起了假兄台之手归还少林掌门人头之念!”
  这解释虽合情理,但却不能消除甘棠心中的怀疑,语音仍沉凝如故地道:“在下请问如何得到这人头?”
  林云面上一片肃然之色,道:“如果下手的人知道匣中是人头,或是知道物主的身份,恐怕连逃避都来不及,天大的胆也不敢下手!”
  “事实如何呢?”
  “兄台听说过‘奇门派’这名称否?”
  甘棠自幼流浪江湖,对这些倒是熟悉,一颔首道:“听说过,门下尽是些牛鬼蛇神,邪门异端。”
  林云俊面微微一变,道:“对了,江湖中妙手空空这一行,也属该派门下!”
  “这也听说过!”
  “事情发生在昨日晚间……”
  “嗯,请讲。”
  “昨日傍晚时分,登封城中,一向充作仕宦行台的‘京华栈’来了一个其貌不扬的乡下佬,以此佬外貌投宿这豪华客店本就不相称,偏又身无长物,携了这惹眼的绢包,‘奇门派’所属‘空舵’中一名香主留上了意,于是,乘那乡下佬如厕之时,入房探视,发现是人头之后,立即带回舵中请求掌舵处理!”
  甘棠疑念不释地道:“事实经过就是如此?”
  “是的!”
  “物主确是一个乡下佬?”
  “这一点不会有错,‘奇门派’门规十分严厉,门下弟子决不敢信口开河!”
  甘棠两道眉毛皱到了一块,据南宫长老所见,肆虐少林的是一个白衣人,自己曾怀疑是白袍怪人,现在,对方变成了乡下佬,孰真孰假呢?
  只有两个可能,第一是“死神”易容化装,第二是那乡下佬是“死神”手下!
  但眼前的青衫书生,是否又有百分之百的可靠呢?
  林云似已看出甘棠心意,郑重地道:“兄台,小弟知道萍水相逢,实难邀信,阻以后事实可以证明小弟之言。关于适才所请,兄台如何赐教?”
  甘棠虽然意有未释,但也相信了八成,遂道:“令友尊亲患的是什么病症?”
  “带脉阻塞,半身不遂!”
  “哦!”
  甘棠可傻了眼,他对这可说一窍不通。
  耳畔又起了潘九娘密语传声:“问他可曾受过伤,其余的七脉有无异状。”
  甘棠精神一振,道:“令友尊亲患这症候多少时间了?”
  “当在十五年以上!”
  “是否受过伤?”
  “这……兄台是否亲自诊视……”
  “不,在下得先了解情况,才能决定有没有把握应命。”
  这是遁词,他的目的当然要潘九娘代为处理,“天绝门”中的“潜听之术”,修为高明,可听到五十丈外的细语,十丈之内,虽耳语亦能辨,所以潘九娘在暗中对双方对话,如在眼前。
  林云似无可奈何地道:“没有受过伤!”
  “突然而发?”
  “是在一次行功之后!”
  “其余七脉有无异状?”
  “初时仅‘带脉’阻窒,其余七脉畅通,不久之后,下半身不遂,下半身所属经穴,连带受了影响。”
  “嗯!这……”
  他口里故作沉吟,耳朵却在听潘九娘的意见。
  果然,潘九娘语声又传:“此乃郁结于心,行功时心神不宁所致,可以本门的‘万应丹’三粒,然后以‘逆血返经’手法,为其打通‘带脉’!”
  甘棠思考了一阵之后,道:“是了,可以试一试!”
  林云长揖到地,喜之不胜地道:“兄台答应了?”
  “姑妄试试,在下并无十分把握!”
  “兄台忒谦了,贵门歧黄之术,举世皆知!”
  “然而世间仍有不治之症。”
  “当然!当然!那么这件礼物……”
  “君子不掠人之美,林兄可另外着人送上少林!”
  “好,遵命!”
  那口吻,那神志,活像一个慧默无邪的少女,甘棠下意识地呆了一呆。
  远远,走过潘九娘佝偻的身影,她这种形态身份,丝毫不使人起疑。
  林云另用一方黑布,包了那木匣,提在手中,然后一摆手道:“兄台请!”
  甘棠也不谦逊,两人并肩步出陵寝之外。
  一辆华贵的双套马车,业已停候道中,赶车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书童,生得唇红齿白,俊俏极了。
  一主一仆,犹如牡丹绿叶,相得益彰。
  小童笑嘻嘻地迎了上来,先向甘棠恭敬一礼,然后才向林云道:“公子,进城还是……”
  “直接回庄!”
  “遵命!”
  小童打起车帘,林云侧身请甘棠先上,然后挨着甘棠坐下。
  “啪”的一声鞭响,双马展开八蹄,绝尘飞驰。
  甘棠此来原来是要探查城厢巨宅主人的来路,想不到遇上了这宗岔事,看来这一天是虚掷了,但想到能认识林云等朋友,也不算冤。
  车行疾速,盏茶功夫,由官道进入一条绿荫小道,小道尽头,是一座气派十足的巨厦,红墙碧瓦,映日生辉。
  甘棠心中不由狂跳起来,莫非这巨宅就是自己要探查的地方?这可真是天从人愿了。
  渐行渐近,可见十字门楼,画栋飞檐,的确不亚于王公府第。
  不错了,洛阳城厢,已没有第二座堪与相比的庄宅。
  甘棠一颗心几乎跳出了口腔,忍不住道:“令友尊亲上姓?”
  “朱!”
  一个字,仅只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不殊九天雷鸣,震得甘棠两耳嗡嗡作响,“四绝女朱蕾”,是“魔母”数十年前的名号,“魔母”生九子,却没有正式嫁过人,全是杂交乱配而生,她当然姓朱。
  他的身形,因激动而微微震颤。
  林云似有所觉,偏过头道:“兄台怎么了?”
  甘棠尽量装得平静地道:“没有什么,在下曾听说过……”
  “听说什么?”
  “洛阳城外有一座大宅,富甲天下,主人是一母三子,不知……”
  “啊!传言的确可畏,敝友令亲,确是一母三子,家道可说是中人之资,富甲天下四字未免言过其实了!”
  后面的话甘棠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一母三子,加上姓朱,这已足够说明一切了,想不到误打误撞的上了门,无数的疑问涌上心头——
  这青衫书生林云,又是什么来路呢?
  “九邪魔母”会不会与“死神”有关?
  对方所解释的人头来路可靠吗?
  根据少林掌门“广慧大师”叙述“神机子”的推断,父亲死后创痕显示是伤于一种三刃怪剑,而普天下使这种怪剑的,只“首邪”一人,这说明了什么?
  仇与恨,开始在血管里奔流!
  鬼使神差的被请去为“魔母”治病,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报仇!
  他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单纯而炽热的意念。
  庄门大启,四名壮汉垂手站立,马车直驶入庄。
  通过一段大青石板铺砌的林荫大道,眼前现出一座巍峨巨厦,一声吆喝,马车停靠阶沿之前,车帘跟着掀起。
  林云一跃下车,侧身道:“兄台请下车!”
  甘棠暗中咬了咬牙,下了马车。
  四个素衣小婢迎着林云福了一福,道:“表少爷回来了!”
  林云“嗯”了一声,转向甘棠道:“敝友是此间主人的姨表亲,所以上下皆一例通称,兄台莫怪!”
  甘棠哪有心情去听这种无谓的解释,但表面上仍不得不敷衍,淡淡地道:“岂敢!”
  林云向四婢一挥手道:“内厅设席,并禀太夫人医生请到!”
  “是!”
  四婢珊珊退了下去。
  甘棠忙道:“林兄,在下尚有要务待理,盛宴断不敢领!”
  “哪里话,请!”
  说着,半侧身在前领路,转过三重院落,才到了一间纤尘不染的花轩之内。
  两人分宾主落座,小婢献上香茗。
  林云起身道:“兄台宽坐片刻,小弟去去就来!”
  “请便!”
  甘棠一颗心七上八下,跳荡不安,目前的问题是如何着手报仇?
  这并非普通的仇家,一个不巧,后果是很难想象的。
  他不断地提醒自己,冷静!冷静!小不忍则乱大谋,见机行事,不能操之过急。
  片刻功夫,酒宴摆了上来。
  林云春风满面的步入轩中,作了一揖道:“失礼之至!”
  “好说!”
  “请上座?”
  “酒宴不敢领,诊病之后,在下立即告辞!”
  “兄台难道不屑与小弟为伍,抑是……”
  说了半句,住口不语,静待甘棠反应。
  甘棠早先对林云的好感,已被一个“仇”字化为乌有,冷冷地道:“在下没有多余的时间耽搁!”
  “一杯水酒,兄台何必峻拒?”
  “林兄又何必斤斤计较于酒食?”
  “聊表寸心,别无他意!”
  甘棠暗忖,若再推却,反而启人疑窦,当下讪讪地道:“如此叨扰了!”
  “哪里话!”
  甘棠上座,林云横里下首相陪。
  三杯下肚,林云红生双颊,更显得超尘脱俗,男子而一美至此,令人想入非非。
  甘棠虽心事重重,也不由下意识的心头浮漾,若非为了一个“仇”字,他真想结交这么个不俗的朋友,当下旁敲侧击地道:“令友呢?”
  “哦,因事外出,所以才令小弟接待贵宾,日后当负荆登门!”
  “不敢,还有两位……”
  “二位……哦!是!目前也不在庄中。”
  甘棠一颗心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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