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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玉狸长虹-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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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为天下苍生请命?以故,今日之局,只要有一个武功卓越,胸怀豁达,德服群伦之人,再辅之以智谋之上,登高一呼,势必百诺,然后邀集武林同道,共推盟主,颁布戒律,咸宜遵守,以维武林大势与江湖道义,则天下幸甚,苍生幸甚!”
“老疯子生不逢辰,愤世媚俗者已久,但势单力孤,便无畏材可辅,只好我行我素,与世浮沉,然自遇老弟此心此念,又复萌然于怀,只要老弟之后,能当仁不让,肯作敢为,老疯子必以有生之年,共襄义举,即使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
“徐老弟,不是老疯子危言耸听,大丈夫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此其时矣,愿你三复思之!”
英雄所见略同,疯侠这一篇滔滔宏论,直把徐玉麟、秦大川、“了因”三人,听得心神响往,佩服不置!
徐玉麟对程百康侠肝义胆,早已领慕在心,但想不到这位游戏风尘的老侠客,不但是个饱学之士,尤其具有悲天悯人之大志,实是万难料及!
他虽然澹泊一己名利,可是生就侠肝义胆,心怀竟与疯侠不谋而合。尤其自遇紫阳玉女之后,“天地一尊”那“万流归宗”之宏愿,更令其壮志大增。
此际,他聆听了疯侠这篇宏论,自是颇有向感,而跃跃欲试,然而转念一想,以自己一个武林后辈,藉藉无名,而手底下可用之人,较之九大门派,何上沧海一粟,即与任何一个门派以争长短,尚且不足,更遑论邀集天下武林同道,共推盟主之雄图呢?
是以,疯侠说完之后,倘凝思有顷,初则精神焕发,英气勃勃,终则神情颓然,歉然说道:“老哥哥雄才大略,胸怀壮志,使小弟至为感佩,不过,老哥哥若将壮志寄望于小弟,不是小弟谦虚,实在恐怕难负重望,况且小弟父母家人,血海冤仇,迄今犹未昭雪,即使愿为老哥哥之壮志,以尽棉薄,犹恐……”
疯侠未待徐玉麟说完,竟自肃容道:“老弟勿忧,只要你有此志,老哥哥虽然不才,还会个三拳两脚,自然先助你追觅仇踪,以报屠家之恨,至于邀天下武林同道,推选盟主之事,容待徐图。眼下人才虽感不足,但老弟已将当年武林至尊至圣的传人拉上,想来再罗致几位能手,自不成问题,老哥在这方面当会留意。”
程百康说罢,看看一直默不作语的“了因”与秦大川两人,问道:“老疯于适才所言,两位不觉得是一篇痴人狂话吗?”
秦大川答道:“程大侠素为武林中人所仰望,既肯出头,自必有成。”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分耕耘,一分收稄。”“了因”道:“徐施主宅心仁厚,武功超群,必孚众望。师叔德高望重,雄才大略,大事济矣,天下苍生幸焉!只是‘了因’已皈去我佛,且为少林门下,否则亦愿效犬马微劳共襄义举,以赎前愆。”
疯侠哈哈笑道:“真果是佛法无边,想不到你这位才做了三宝弟子几天的黑衣教大护法,不但说话变了,而且胸怀也变了,罢罢罢,你若是兴老疯子所见苟同,那么到了嵩山,我对你掌门师父讲讲,把你交给老疯子就是。”
“了因”合掌谢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徐玉麟与秦大川共饮了一杯,觉得这酒味芬冽,的确是上好佳酿,这才想起了疯侠还没有告诉他的事来,随对疯侠笑问道:“老哥哥这会可以说说此处的风土人情了吧?”
疯侠道:“此处风上人情,与山东大同小异,倒无啥可说,只是要想吃到好的‘竹叶青’,却不比在山东,化钱就能买到。因为这里不产此酒,一般酒楼饭肆,多从外路购来,不但运费昂贵,关税尤苛,得之不易,所以不售与一般过往顾客,除作自用之外,便是专以招待达官显宦之流,凭老哥哥这付模样,你想怎会……”
他说到这里,竟又大笑起来!
徐玉麟这才明白就理,也下禁哑然失笑道:“所以老哥哥就……但‘了因’大师,怎会知道老哥哥装死,乃是为了要吃好酒呢?”
疯侠笑罢,又喝了大碗酒,道:“老弟且莫忘记,我这位‘了因’师侄,以机警而驰名江湖,跑南闯北几十年,经多见广,如今又卓锡少林,怎会不知此地行情?老疯子那装死的‘龟息’之法,又是源自少林,能瞒过别人,岂能骗过他吗?”
“了因”和尚铁扇子冉道成,似是被疯侠夸奖得心中甚为舒服,手撮已经刮掉的山羊胡根,颔首微笑不言。
四人说笑吃喝间,不知不觉日已西斜,一坛上好“竹叶青”,已尽作腹中之水。
疯侠酒兴未尽,正自嚷叫堂倌上酒,只听楼梯一阵登登响过,跑上一名小二来,向徐玉麟躬身道:“请问少爷可是叫做飞云堡主的吗?”
徐玉麟微然一怔,欠身道:“我就是飞云堡主,你有何事?”
店小二从袖中抽出了一封信箴,递上道:“适才有位客人,要我送给你的。”
徐玉麟伸手接过,展开一看,信篓上仅寥家数语,但写道:“飞云堡主:敢做敢当,始为英雄本包,今晚初更,请掳所得之物,来龙亭一会,倘若不敢履约,亦休想逃出‘东丰客栈’半步!”
下面没有署名,但字迹犹鲜,显然此信必在客店内所写。
徐玉麟看罢,将信篓递与疯侠,转身欲间店小二可认得要他送信之人时,店小二早已退回楼下去了。
他正待举步去追那送信的店小二,问个究竟,只听疯侠说道:“老弟,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徐玉麟此言出口,人已迅捷的跑下楼去,流目四瞩,虽有数名堂倌在门前兜揽生意,但却无适才送信之人。
他向前询问了两个,所得到的答覆是:东丰客栈里,没有他所形容的,那种面目的堂倌。
心念稍转,已自了然,迭又跃向楼上。
此时,秦大川、“了因”均已过目那张信篓,都觉得事情透著漫天的怪诞!
徐玉麟唉叹一声,道:“江湖上事,真是纠缠不清!一波未平,一波复起,嵩山未到,半途生非,堂堂男儿汉,如今叫人诬作窃盗,岂不可笑,又复可恨!”
他说毕,把桌子重重的一拍,似自言自语的又道:“我徐玉麟岂是窃盗之流,那龙亭就是座阎罗殿,我也要去走走,看能如何?”
秦大川看看徐玉麟那种忿激的神情,关切的说道:“贤侄,这写信之人,既不署名,其中必然有诈,须要小心应付才是。不过我觉得这种不具名子的约会,大可不必理他。”
徐玉麟还未答言,疯侠却道:“以老疯子判断,这可能又足一种误会,我们的行上,看情形已经披人监视了,如不践约,难免在此闹事,与其在此大打出手,莫若到时由老疯子陪徐老弟前去,弄个明白,反正到嵩山也不差个一天半日的,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徐玉麟毅然答道:“老哥哥说得对,可能又是一种误会,我们一定要去赴约,否则,岂不被人窃笑胆小!”
于是四人计议一番,按时由疯侠同徐玉麟带领神猿,往龙亭践约,秦大川,“了因”随后暗中接应。
计议已定,随在店中宿下,各自行功养神。
※※ ※※ ※※
“龙亭”座落于开封城忠之满州城。
满月城原为北宋大内的所在地,经金兵洗劫,元骑的掳掠,数历沧桑,物换星移,如今只剩下了座高广数十丈的龙亭,巍然轰立,俯视四周,荒烟蔓草,令人不胜荆棘铜驼之悲!
冬夜,虽是初更时分,但已路无行人。
寒风飘飘之中,只见一白一灰的两条人影,星飞丸泻似的,迳向龙亭奔来。
那白衣人影之后,似还跟著个忽隐忍现,细小洁白的影子,远望之,直如拖著条既长实短的尾巴!
来人是谁?用不著多作交代了。
由于来人身法奇快,仅在霎眼之间,已经接近了那巍峨的亭台。
两条人影,距离龙亭还有十丈左右,便煞住身形,四周略一打量,静消消的点无声息,只有阵阵夜风,吹摆著残柳枝条,卷动著满地落叶,簌簌作警!
幢幢树影,阴气森森,仰望那挺拔于黑暗中的先朝古物,酋如一个庞然巨灵!
那白衣人影,机伶伶打了个寒噤,对灰衣人影低低的道:“老哥哥,你看怎的没有半点动静呢?”
那灰衣人是个矮胖老头,对白衣人并未作答,低是扯了他的衣袂一下,两人同时跃起,电射般纵上龙亭台级之上的平台。
身形甫落,灰衣人竟然纵声一阵长笑。笑声内力充沛,激荡著夜空,可达数里之遥。
笑声戛然终上,又复叫道:“何方朋友,既有约至此,何必闪闪缩缩,故弄玄虚……”
“嗖嗖嗖!”一阵飞煌般的暗箭,从四面八方射来!
但是,那千百文长箭,却仅从他们的头顶掠过,钉上龙亭的石墙,密密麻麻的好不惊人!
暗箭射过,龙亭四周,突现敌踪,黑影晃动,一排一排的数也数不清!
那些黑影,每个人手里托著个箭匣,向亭台拢近五丈距离,齐都停下。
“飞云堡主,果然尚有些英雄气慨,但不知是否已经带来窃去本派之物?”
随此话音,亭台上突然出现一个背插双剑,面幪青纱,湘身黑色的劲装人影。
此人来之无声,直使白衣人微然一凛!回首凝目,但见那如从空降的来人,面罩青纱,但却从两个孔洞中,射出两支星光!
“在下便是飞云堡主徐玉麟,但不知朋友何门何派?高姓人名?贵派失窃何物?何以含血喷人,硬指在下窃去?”
白衣人——飞云堡主徐玉麟,理直气壮的反问了这番话语,黑衣人身躯微颤,似是气愤已极?还未说话,只听那灰衣老头,“哈哈”笑道:“要不是阁下留情,老疯子和这位飞云堡主,可真要变做刺猬啦!”
疯侠说著,笑容顿敛,神色一凝,复又对幪面人喝道:“你和‘青城派’青城一剑顾天南,怎么称呼?竟敢如此目无尊长,拿你们青城派的‘连珠箭’来做见面礼?”
青衣幪面人向疯侠打量打量,抱拳施体道:“晚辈名叫夏侯之馨是个刚刚艺满出道的后辈,”
他虽不知面前这位疯老头子,和青城派有何渊源,但却时常听到掌门师尊,对此人赞誉有加。是以,便生生将心头怒火强自压下,冷冷的说道:“今日之事,与程老前辈无关,晚辈是师命找的飞云堡主,他既然来了,就得对我有个交代,否则……”
他说至此处,倏然停住,眼光转向飞云堡主徐玉麟威棱的逼视一阵,又道:“本派掌门有令,只要你肯将盗走本派重物交出,我便不与你为敌,不然的话,你看看吧!”
说著,顺手一指亭台下面,手捧“连珠箭匣”,虎视耽耽的青城派门中弟子,道:“哼!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插翅也难逃出这‘连珠箭阵!’”
徐玉麟对台下数以二三百计的青城门人,掠了一眼,期然笑道:“贵派这种箭阵,在下倒未必放在心上!只是贵派所失何物?有什么证据证明系在下所为?”
夏侯芝馨冷笑一声,道:“事到如今,何必装蒜?本派失落何物,还用得著问吗?‘飞云堡主’四字,留在了本派祖师神像之旁的墙壁上,又岂是可以抵赖得了的铁证?!”
徐玉麟惊诧的道:“‘飞云堡主’四字,留在墙壁上………”
“怎么?难道说还想抵赖不成!我看还是把东西交出来吧!”
“你这小娃见说话好没道理,你们祖师神旁的‘飞云堡主’四字,何以见得就是他亲笔所题?”疯侠说罢,微一停顿,又道:“如不是看在顾天南多年的交情上,老疯子非要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
夏侯芝馨已是忍无可忍,不由怒道:“我乃尊称你是个老前辈,但并非怕你,为何不顾身份,出口伤人?我还是这句话:事非关你,还是最好莫管,免伤和气!”
疯侠怒极,反而哈哈笑道:“老疯子行走江湖七十余年,从来不稀罕受人尊敬,也不希望为人所怕,但是老疯于又何常怕过谁来?所谓天下人,管天下事。你既是怕伤和气,最好立即回去,告诉顾天南,就说是老疯子说的:飞云堡主不是个偷鸡摸狗之流,莫要受了别人‘嫁祸东吴’
的愚弄,徒结冤仇,于事无补。老疯子言尽于斯,听与不听,任尔自择。”说罢,竟自背转过头去,不予理睬!
夏侯芝馨浑身一阵颤抖,怒火中烧,但是实在不敢对这位誉满江湖的老前辈,冒然发作!
徐玉麟因听疯侠与青城派掌门人顾天南,原为老友,生恐为了己事,使这位侠肝义胆的老哥哥,与故友翻目成仇,多有不便,随按奈下满腔愤激,对夏侯之馨和声道:“程老哥哥的话,不知阁下以为然否?在下既敢前来履约,当非有所畏惧。不过,贵派之事,确非在下所为。在下所能解释的,也只有这几句话,是与不是,望阁下思之?”
夏侯芝馨抖索了半天,似是被徐玉麟这番话说得火气消了不少,乃要说话,只见徐玉麟转身对疯侠道:“老哥哥,我们走吧?”
“那里走?”
夏侯芝馨喝声出口,背上双剑已嗡然出鞘,脚下暗合子午,青城门户,已然列出,手中剑向徐玉麟一指,喝道:“要走吗,哼!可先把窃走之物留下,或是问问我手中剑!”
徐玉麟巍然停上,勃然怒道:“你这人也太不可理喻!你不要以为人多势众,便可吓唬人?程老哥请到台下去,这事还是由小弟来和他了结了结吧!”
疯侠暗自咕啜一番,觉得以自己身份辈数,实是不便插手,而且与顾天南又是莫逆之交,实在不便与青城派翻目成仇,且徐玉麟,他岂有不明之理?于是对徐玉麟说道:“好吧,老哥哥就退出这场是非圈子。不过,老弟要记住,冤家宜解不宜结,适可而止——”迳自向台下走去。
夏侯芝馨向台下弩手喝道:“让他过去!”
疯侠却大摇大摆的“哈哈”大笑道:“就是不让,若疯子也得过去的呀!”
青城派台下弩手,闪开了条三尺宽的人径,让疯侠走出包围圈去,便又合拢。
疯侠这临走后对徐玉麟所嘱之言,自是料定夏侯芝馨虽是顾天南的入室弟子,但绝非徐玉麟之对手,深恐徐玉麟出手无情,把他伤在剑下,将来难对老友。
徐玉麟冰雪聪明,已自了然于胸,且在刹那间,打定了一个主意。
这时,台上只剩下了夏侯芝馨,徐玉麟两人,对面而立,白猿狒狒则蹲在一旁,大睁著两只金睛,觑著主人,似是在等候吩咐。
夏侯芝馨对徐玉麟看了一眼,心中“砰”然一动,暗道:这人生得好俊,但不知手下如何?
忖念间,只听对手朗声道:“夏侯兄,既是要在功夫上判个是非曲直,就进招吧!”
话落,“嗡”的一声龙吟,宝剑出鞘,豪光四射,暗夜中犹如长虹乍现!
夏侯芝馨骇然一怔,情知对手必系柄断金切玉的神兵,心中已自提高了警觉!
于是,更不容答话,身躯一拧,步游八挂,剑走轻灵,右手剑“笑指南天”,迳向徐玉麟缓缓剌出。左手剑却是藏于背后,未展锐锋。
这种剑式,看似轻缓,实则暗合著无穷变化,对手如果出剑迎拒,左剑势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态势递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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