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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古传奇·武侠版-2007年21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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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清远略一思忖,道:“好,在下决不以众凌寡。这样吧,在下与这位布老弟过上三招,如在下侥幸胜得一招半式,就请姑娘完璧归赵,如何?” 
  花奴儿道:“好!” 
  上官清远展眉笑道:“这位兄弟用的是刀。华兄弟,借你的刀用一用。” 
  上官清远身后一个高挑身材的汉子拔刀出鞘,抛向布天雷。布天雷刚想推辞,那刀已到身前,只好伸手接住,觉得那刀入手沉甸甸的,手臂登时一震。 
  上官清远目光如电,扫了一下布天雷的手,道:“华四郎的折铁刀重三十三斤,不知兄弟可称手么?你是我师弟的朋友,咱们只是过过手,作不得真,双方点到为止。”说完,从腰间解下无伤剑,递给费鹰。 
  费鹰接过来,低声道:“上官老弟,适才这少年在客店那一刀高明得很,绝非庸手,不可大意,还是用兵刃吧。” 
  上官清远摇头道:“无妨。” 
  细雨飘飘,几只燕子在低空盘旋翻飞,发出啾啾的鸣叫。上官清远站了个丁字步,闲闲伫立,舒展自然。他的目光追随着燕子,似是神游物外。 
  布天雷执刀在手,刀尖斜斜垂向地下,劲力布满了全身。他面对着空手的上官清远,却像面对着渊渟岳峙的高峰,感到无尽的压力扑面而来。上官清远手中无剑,可是心中的无穷剑意已将布天雷笼罩在一张无形的网中。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二人对峙,谁都没有出手。难道剑神的剑法,真的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么?布天雷热血如沸,在脑海中过电一般,默想着刀法的招式。劲力渐渐充塞四肢百骸,杀气隐隐,与上官清远的剑意相抗。他的杀气如川,而上官清远的剑意如海,海纳百川,剑意无穷无尽,把布天雷的杀气牢牢陷于其中。布天雷无法出招,无论哪一招,都难以抵抗压身的剑意。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沁出,与雨珠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流下。他的心怦怦直跳,手开始抖动,越是控制,越是剧烈。刀越来越重,简直难以握持。 
  他悲哀地发现,自己竟无一丝一毫的胜算。 
  花奴儿见布天雷脸色越来越苍白,手臂抖动得越来越厉害,撇撇嘴道:“剑神有什么了不起?你怎会怕成这样?不就是三招么?用椎心泣血!还有含沙射影!乾坤倒转!” 
  布天雷摇摇头,将刀抛在地上,声音嘶哑低沉:“我输了。” 
  上官清远微微一笑,收了劲力。但他心中也很是惊诧,自己适才感到布天雷的杀气中正沛然,倒还罢了,最难得的是这个少年年纪轻轻,感觉如此敏锐,审时度势,定力超群,决不贸然出手。若假以时日,焉能不造就成一个武学奇才? 
  青霄子叫道:“好!既然他认输了,女娃儿,你就将那块玉交出来吧。” 
  花奴儿又干干脆脆答道:“不!” 
  青霄子暴躁起来,声音又提高了八度:“好个不讲理的女娃儿!大丈夫一言九鼎,岂能信口开河,出尔反尔?” 
  花奴儿道:“本姑娘本来就不是大丈夫,就是出尔反尔了,怎么样?” 
  噌的一声,青霄子拔出了剑,白眉倒竖,就要发威。费鹰急忙拉住他的胳膊。 
  上官清远道:“姑娘要如何才肯将玉珙交还在下?” 
     花奴儿绷紧了嘴唇,眼眶里慢慢充溢了泪水。她向后走了两步,双脚已踏在悬崖边上,说道:“你们一帮江湖上的成名好汉,竟如此苦苦逼迫我一个女子。好,你要玉可以,除非……” 
  上官清远道:“除非什么?姑娘只管提出条件,在下力所能及,无有不遵。” 
  花奴儿道:“除非我从这里跳下去,拼个玉碎人亡!” 她把手一挥,将那把油伞抛入崖下,那伞翻转几下,慢慢悠悠落入深谷。 
  上官清远双眉一轩,脸上罩上一层严霜,一双虎目盯住花奴儿,一语不发。众人都屏住呼吸,只听到雨滴落在山石上发出的啪啪声。 
  良久,上官清远的神色渐渐开霁,神态重又变得从容和缓。他长嘘了口气,微摇了摇头,道:“罢了,玉石虽奇,终是身外之物,若论珍贵,哪里及得上你的年少青春?” 
  他挥了挥衣袖,翻身上马,背对花奴儿,道:“宝剑赠壮士,美玉送佳人。自今而后,那玉珙就是姑娘的了。” 
  上官清远一抖缰绳,策马奔下山坡。费鹰、青霄子一行也急忙上马,随后追去。 
  花奴儿俏生生的身子伫立在细雨中,望着上官清远的背影远远消失在一丛灌木之后,眼睫毛不住眨动,若有所思。布天雷伸袖抹抹脸上的水珠,虽觉得这一变故大出意外,但还是松了口气,心中对上官清远极为钦服。 
  雨过天晴,但已近黄昏。 
  花奴儿和布天雷来到一个小镇,寻了家客店住下,换了干爽衣服。花奴儿敲开布天雷的房门,脸色绯红,扭捏半晌,欲言又止。 
  布天雷从未见她如此神态,很是疑惑,问道:“有事吗?” 
  花奴儿低声道:“我……想要回那块玉。” 
  布天雷赶忙走到桌边,打开包裹。那块玉自花奴儿送给他后,他一直小心呵护,包了五六层软布。他轻轻捧起布包,递到花奴儿身前,说:“本来就是你的嘛。放在我这里,一直怕给弄碎了。” 
  花奴儿接过来,低头转身匆匆回房。布天雷忙道:“我已叫掌柜的备下了点心,去吃点么?”花奴儿关上房门,隔门说道:“我不想吃,你自己请便吧。” 
  坐在一楼的大堂里,布天雷慢慢吃着点心。外面的青石板路上响起嘚嘚的马蹄声,一人一骑走了过来。他从窗户向外望去,不禁喜出望外,只见那个骑马的人竟是卓若水。 
  布天雷急忙起身叫道:“大哥,留步!” 
  卓若水吃了一惊,拔出剑来,见客栈门里迎出一个满面春风的少年,却是布天雷。他精神一松,声音嘶哑道:“贤弟——”眼前金星乱闪,身子摇摇欲坠,长剑哐当一声落到地上。布天雷急忙上前,扶住卓若水,只见他脸色苍白,神情委顿,右臂袖子上一片血污。那马也是通体流汗,气喘吁吁,口鼻之间都是白沫,显然刚刚历经一番长途跋涉。 
  布天雷急忙将卓若水扶进客栈,来到自己房里,安顿他躺下。他撕开卓若水的袖子,见他右臂上有一个深深的半月形伤口,血肉模糊,几可见骨,似为金环之类的利器所伤。 
  布天雷想到花奴儿那里有金疮药,忙起身来到花奴儿的门前。刚要敲门,却听到房内传出一个压低的嗓音:“宝剑赠壮士,美玉送佳人。” 
  布天雷吃了一惊,见花奴儿房门紧闭,怕出了什么变故,悄悄抬手,蘸了点唾液,将窗纸点了个小眼,凑到近前,向内望去。 
  烛影之下,只见那块心形宝玉就放在桌上,层层软布已经揭开,烛光一照,光焰夺目。花奴儿挺着腰杆,头发梳成男子样式,穿着一件青衫,学着男人的样子在房间里踱着方步。忽然她停下脚步,庄容前视,压低嗓音道:“宝剑赠壮士,美玉送佳人。”说完似是忍俊不禁,捂嘴扑哧一乐,又坐回桌边,双手支颐,目不转睛地看着宝玉,脸上红扑扑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布天雷松了口气,敲门道:“花奴儿,开开门。” 
  屋内桌椅一阵乱响,花奴儿的声音很是慌乱:“我……你……等一会儿!”好半天,门才开了一条缝,花奴儿又换回了女儿装束,只是赧颜如花,头发也未及整理,显得很是凌乱。 
  布天雷道:“快给我些金疮药。” 
  花奴儿吃了一惊:“你受伤了吗?” 
  布天雷道:“不是我,是我大哥。” 
  花奴儿急忙回身取药,嘴里喃喃道:“大哥?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你还有个大哥?” 
  二人来到布天雷房间,见卓若水已经昏睡过去,忙给他敷好金疮药。花奴儿久历江湖,见伤口无中毒发炎迹象,且卓若水呼吸平缓,脸色苍白,知道他只是失血过多,并无大碍。 
  二人守在床边,布天雷将卓若水的来历、二人结识的过程对花奴儿简单讲了一遍。当听到卓若水是上官清远的师弟时,花奴儿忽然脱口道:“是他……他的师弟?” 
  布天雷笑道:“你怕什么?虽然是他师弟,却是我大哥。不会抓你的。” 
  花奴儿嗔道:“我怕什么?你的什么大哥,我才不稀罕。”但眼睫毛不住眨动,不知又想起了什么。 
  第二天,卓若水醒来,吃了些热汤饭,气色好了很多。他跟布天雷说了受伤缘由。原来那日卧虎帮的赵无极三人死于非命,在保定府掀起了轩然大波。因现场留下了布天雷的刀,故卧虎帮帮主齐天啸认定此事为卓若水和布天雷所为,倾全帮之力追杀二人。因布天雷先行南下,卧虎帮只在客栈中搜到了卓若水。卓若水突围而出,南下途中与卧虎帮接战三次,右臂受了重伤。 
  听完,布天雷道:“让大哥受苦了。那三个人,是被一个老者所杀。”当下把抱阳山上所见所闻告诉了卓若水。 
  卓若水摇头叹道:“那卧虎帮仅凭我与赵无极等人一点儿小小过节,就不问青红皂白诬陷无辜,大施杀手。好个名门正派!” 
  布天雷也道:“那日赵无极三人见了小弟,也是不由分说就动手,行径与强盗匪徒无异。” 
  卓若水道:“那老者下手虽狠,但这三人也算是咎由自取。只是不知道那老者是什么来头?” 
  布天雷灵机一动,想到那本放在花奴儿包裹中的神秘刀谱,卓若水见闻广博,或许能从中看出一些端倪,当下说道:“我去拿一样东西,大哥你来看一看。”转身去花奴儿的房间。 
  到了房间门口,却见房门紧锁,花奴儿踪迹不见。 
  布天雷吃了一惊,怕花奴儿有什么闪失,匆匆和卓若水打了个招呼,就走出客栈。他找遍了整个小镇,却没有发现花奴儿的踪影,心想莫不是到富户踩点了?问了路人,知道小镇的首富叫做胡百万,住在镇东三里的地方。当下急匆匆向镇东而行。 
  走了一盏茶的工夫,眼前出现了一大片庄园,青堂瓦舍,蔚然大家。布天雷见庄园南面是官道,北面则较为僻静,是一个水塘,塘边是一排粗可盈抱、枝叶繁茂的垂柳,知道花奴儿若踩点,必然从此处着手。他见四下无人,悄悄来到水塘边,跃上一棵柳树。 
  他隐身在枝杈间,放眼一望,只见南边第二排瓦房顶上伏着一个粉衣人,从后影看去,却不是花奴儿是谁? 
  花奴儿如灵猫一般伏在屋顶向下窥视,一动不动。布天雷心中很是喜慰,当下抿唇学了一声鸟叫。花奴儿倏地回头,远远见到布天雷,不知为何突然面红过耳。她袖子轻轻一摆,一只小小的黄色纸蝶飘出,在半空飘荡。 
  布天雷心中顿宽。这是二人数日来定下的暗号,每次盗富,都是花奴儿穿房入户,布天雷在后接应。若无意外,花奴儿就抛出黄色纸蝶,告诉布天雷无须近前;反之,若有危险,花奴儿就抛出红色纸蝶,布天雷随后扑上,变暗偷为明抢,化玉帛为干戈。 
  布天雷选了一棵较粗的树丫,抱头懒洋洋躺下,远远看着花奴儿。隐隐听到院内说笑声、觥筹交错声隐约可闻,似是胡百万家适逢喜事,正在大宴宾客。布天雷心想:胡员外呀胡员外,你白天高兴,晚上可就要破财啦。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花奴儿身形还是一动不动。布天雷闭目养神,似乎都要睡着了。花奴儿悄无声息回来,屈指在布天雷脑门一凿,低声道:“走吧,小睡猫。” 
  布天雷睁开眼睛。花奴儿一张俏脸似羞似嗔,和布天雷眼神一对,禁不住脸上一红,垂下眼睫,转身跳下树去。布天雷心中如饮琼浆,醺然欲醉,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急忙追去。 
     回到客栈,花奴儿像是换了个人,对卓若水极为殷勤,换了金疮药,又将他布满血污的长衫浆洗干净。布天雷见她对自己的大哥如此照顾,心中很是自得,整治了一桌菜肴,与卓若水痛饮了一番。刀谱的事一时竟忘到了脑后。 
  到了晚上,花奴儿悄悄换上夜行衣,又要出门。布天雷知道她要去胡百万宅上,也要跟去。花奴儿拦道:“你不要跟着我,陪着你大哥吧。他的伤势刚好一点,身边离不得人。” 
  布天雷道:“卓大哥已无大碍,体力已复。他用的是左手剑,伤在右臂,不碍事的。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要不,咱们现在还有二百多两银子,就别去了,放胡百万一马。” 
  花奴儿脸上一红,道:“我……有些事情……你不要去啦。”说完转身出门。 
  布天雷愣了愣,只得陪着卓若水闲坐,但觉得花奴儿很是反常,心里终不放心。卓若水目光敏锐,微笑道:“贤弟不用陪我,陪你那位花姑娘吧。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出门恐怕不方便。” 
  布天雷如释重负,松了口气,道:“大哥,你先行歇息,我去去便回。”当下三步并作两步,奔出店门。 
  今夜恰是十五,圆月如一轮玉盘,照如白昼。布天雷追出镇去,月光下看到花奴儿的身影已到了胡宅北墙外。布天雷提了口气,疾步奔到墙边,见花奴儿又跃到了第二排屋顶之上,当下也跟随过去,伏在她旁边。花奴儿转头看了看布天雷,微皱了一下眉头。 
  布天雷探头看去,只见下面是个小小的跨院,最东的一间屋子亮着灯。灯光映照之下,窗棂上一个身影在来回移动,显然是一个人在屋中踱步。 
  身影停在窗前,轧的一声轻响,两扇窗户洞开,一个文士打扮的人背着手,举头望月。布天雷大惊,这人居然是上官清远。 
  布天雷觉得身畔花奴儿的身子簌簌发抖,侧头看去,见她脸色雪白,似乎是怕得很。当下在花奴儿耳边低声道:“他在这里,今日决计不能得手,咱们撤吧。” 
  花奴儿不答,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上官清远。 
  上官清远凭窗眺月,微皱双眉,若有所思。约有一盏茶的工夫,他低声吟道:“宝剑赠壮士,美玉送佳人。”然后拂袖走到案边,拿起一管狼毫,开始凝神写字。 
  花奴儿身子巨震,如遭雷击。她突然一咬嘴唇,从屋檐跳了下去,悄无声息地落在上官清远的窗边,然后一个细胸巧翻云,进到房内。窗户随后关上。 
  花奴儿这几下动作快如电光石火,令布天雷猝不及防。他欠起身,飞快拔出刀来。却听见嗖的一声,一只黄色的纸蝴蝶冲天而起,然后冉冉飘飞到他的身边。 
   
  第六章 左手刀右手剑 
   
  布天雷僵在微风里,月光下。 
  他伸手接住那只纸蝶,手不住发抖,带动蝶翅颤动,显得纸蝶栩栩如生,展翅欲飞。 
  刀光一闪而过,纸蝶化作万点飞屑,零落如雪。刀是在镇上铁匠铺新打的青罡刀,映着月华,刀身雪亮。 
  布天雷退到一棵垂柳上,远远眺望着那间房子后窗上映出的昏黄烛光。他知道自己已无需再做花奴儿的接应,但咬了几次牙关,终不能横下心肠决绝离去。他的脸色苍白,心中空落无物,身子半边冰凉,半边火热。 
  夜风和煦,带来了远处梨花的芬芳,柳枝轻轻拂动他的头发。布天雷鼻子有点酸,眼前一片模糊,只觉天地之间,万物悠悠,人于尘世之间,委实无趣得很。布天雷情窦初开,乍遇痴情男儿最伤心之事,一时之间,自伤自怜,方寸尽乱,竟浑不知身在何处。 
  不知过了多久,月亮滑过柳梢,屋顶上人影一闪,一个黑影飞快掠过来。布天雷知道是花奴儿,急忙拭了拭眼角,将砍在树干上的刀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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