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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古传奇·武侠版-2007年21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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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肯相信疼爱自己的爹爹会是口蜜腹剑的恶人,悄悄尾随上官清远上了仙台山,暗中目睹了一切,终于看清了她爹爹的本来面目,历尽辛苦,将昏厥的布天雷救下了仙台山。 
  布天雷听完,心中不禁浩叹。上官清远貌忠内奸,她的夫人和女儿却心地善良。想到华蓉蓉腿脚上的伤,定是救自己下山时所致。那阴阳崖高耸入云,地势险峻,不知道娇小的她如何将昏迷的自己从仙台山顶峰救下来,肯定吃了不少苦头,感激之余,不禁涌动了怜惜之情。他心想这里虽一时安宁,但终不保有一日仇敌会寻上门来,如何能再连累这样好的一位姑娘? 
  布天雷冥思了几日,决定还是离开,就捕获了十余只山鸡和野兔,将皮毛煺尽了,收拾停当,留给了华蓉蓉。他准备等华蓉蓉的脚伤彻底无碍之后,悄悄离开。 
  这一夜,华蓉蓉已经熟睡,布天雷正收拾行囊,突然听到谷内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接着窗户上映进许多摇动的光影,随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华山派铁中天冒昧造访,敢请舍内主人相见。” 
  布天雷叹息一声,知道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深吸一口气,昂然走出去,反带上房门。 
  夜色之中,十余名黑衣大汉举着火把,围在茅屋之前。接着屋后也响起几声呼哨,显然这一行人已将茅屋团团包围。为首的是个白须老者,他见到布天雷,倒退了一步,手中一把长刀横在胸口,很是戒备。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那老者发问。 
  布天雷仰头看天,一语不发。那老者见这个人神情倨傲,心中更是惊惧,一挥手,手下众人都亮出兵刃。 
  正在此时,吱呀一声,茅屋的木门开了,华蓉蓉走了出来。她看看众人,轻轻打了个哈欠,懒懒道:“师兄,这些人是谁?大半夜的,搅得人不得安宁。” 
  众人见这个小姑娘长得如天仙一样清秀脱俗,都呆住了。那老者看了看布天雷,又看了看华蓉蓉,神色间颇为踌躇,转头对身边一个形容猥琐的瘦小汉子道:“贾老四,你在单刀会上和那个小魔星朝过相,你仔细认一认,这人可是布天雷?” 
  贾老四还未说话,华蓉蓉已经抢先发话:“什么布天雷?你们是哪个帮派的,敢与我正义盟作对,想是活得不耐烦啦。” 
  那老者一怔,皱眉道:“正义盟?我华山派也是正义盟的……嘿,你两个娃儿冒充正义盟中人,却骗得谁来?” 
  “还不知究竟是谁冒充!”华蓉蓉冷笑一声,倏的亮出一块黄澄澄的令牌。那老者一见令牌,登时色变,急忙将长刀入鞘,抱拳道:“原来是总舵的二位少侠,误会,误会。铁中天多有冒犯,还请见谅。”他知道持有令牌的人都是藏剑山庄的弟子,一挥手,手下众人纷纷将刀剑归鞘。 
  华蓉蓉眼珠一转,道:“原来是华山派的铁大侠。我姓田,这位是我的师兄,姓罗。我二人接盟主号令,在此寻访布天雷的踪迹。却不知铁大侠一行如何来到这里?可有布天雷的消息么?你身后各位英雄都是华山派的么?”她怕铁中天追问自己和布天雷的来历,当下轻轻一语带过,抢先问了一串问题。 
  铁中天道:“那小魔星大闹洛阳单刀会后,上官盟主传下檄令,要将其缉拿,敝派权掌门委派在下带了十几个师弟,在那小魔星所居的三清观埋伏了一月有余,没有发现那小魔星的踪迹,这才在仙台山周遭搜寻,有缘结识到二位少侠。看来上官盟主运筹帷幄,有先见之明,早已派遣二位高足在此守株待兔。佩服佩服。” 
  那叫做贾老四的人较为奸猾,他虽不敢认定布天雷,但还是颇为疑心,当下凑到铁中天耳边低语了几句话。铁中天也是老奸巨猾之辈,眼珠一转,已经有了计较,打个哈哈,道:“二位少侠,铁某曾陪敝派权掌门拜访过藏剑山庄,与贵派萧少侠、杜少侠有过一面之缘,却没有见过二位。敢问那二位少侠可好?” 
  华蓉蓉冰雪聪明,早已领会铁中天的弦外之音,微笑道:“铁大侠认识萧、杜二位师哥,那更是老相识了。承铁大侠挂怀,萧师哥一直追随盟主,追捕那……小魔星。杜师哥去年与人交手受了些轻伤,一直在家中休养,不过也无什么大碍。我兄妹二人未与铁大侠见过面,可是相见恨晚啦。” 
  铁中天道:“在下对贵派的春秋剑法很是景仰,那年见过萧少侠出手,当真是高明至极。特别是凭空下刺的那招,好像叫做‘金针渡劫’——” 
  话音未落,华蓉蓉手中挽起一根树枝,如穿花蝴蝶一般,身子跃起在半空, 已向铁中天当头刺来,这一剑,虽是由一个女孩儿使出,却仍是法度严谨,沉稳古拙,正是独一无二的春秋剑法。铁中天吃惊之下,连退数步,那树枝的枝头如影随形,仍稳稳罩住了他的喉头。 
  华蓉蓉垂下树枝,笑道:“我年幼无知,这套剑法只是学个皮毛,不知铁大侠见到的是不是这一招?” 
  铁中天暗暗吃惊,这招剑法自己竟退无可避,除了春秋剑法,哪有这么厉害的招数,若这小妮子手中拿的是真剑,那还了得?当下再无怀疑,见布天雷始终神态冷淡,不敢久留,说了几句场面话,带着诸人匆匆离去。 
  华蓉蓉抛下树枝,看看背着包裹的布天雷,悠悠叹了一口长气,轻声道:“布大哥,你……你要抛下我自己走,对么?” 
  布天雷默然片刻,低声道:“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听你娘的话,回到你爹爹那里去吧。” 
  华蓉蓉颤声道:“我没有爹爹了,自从我娘死的时候我就没有爹爹了。” 
  她转到布天雷的正面,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你的拖累,恨不得我早点离开,对吗?” 
  布天雷摇头道:“我要去的是一个阴冷无人、鸟兽出没的地方,很苦的。” 
  “我不怕苦!”华蓉蓉打断了他的话,咬了咬嘴唇,一字一顿说道,“我没有家了,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布天雷叹了口气,却不知如何是好。他有生以来,接触的女孩子就是花奴儿和华蓉蓉,但二人都是聪明伶俐,说话行事都有诸般花样,让人难以琢磨。 
  华蓉蓉道:“你不带我去,我就去死。” 
  数日的接触,布天雷知道华蓉蓉外柔内刚,打定主意就不肯更改,甚至还常常以死相胁,可自己偏偏无法化解。他踌躇良久,又叹了口气,终于点了点头。华蓉蓉登时喜上眉梢。 
  天亮之后,二人准备好行囊,待要出发。布天雷想到一路北去,还不知要撞到多少江湖豪客,纠缠不清,就想到了几个月前和花奴儿南下时的易容之事,当下调和了颜料,先将自己化装成一个中年汉子。华蓉蓉在一旁托着腮笑眯眯看,觉得很是好玩,非要布天雷帮自己易容成一个中年婆婆。布天雷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他将粉团揉在手心,轻轻抹在华蓉蓉的两腮。华蓉蓉闭上眼睛,将一张俏脸抬起来,与布天雷的脸仅有半尺距离,布天雷鼻中闻到淡淡的芳香,感到她的吹气如兰,突然觉得她像极了花奴儿,一时间呆了。 
  华蓉蓉等了半天,察觉不到布天雷的动静,睁开眼,正看到布天雷的眼神。那眼神,饱含了痴迷、怜惜、相思、痛苦、希冀。华蓉蓉的脸陡然羞得绯红,她低下头去,用低得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布大哥,你……你想到花姐姐啦。” 
  布天雷一愕,自觉失态,也面红过耳。当下收敛心思,为华蓉蓉易容。 
  布天雷和华蓉蓉一路向北,走了一月有余,来到保定府境内的抱阳山。他在山脚一个小镇上,为自己和华蓉蓉买了几件厚厚的貂裘棉衣。时令刚进初秋,但布天雷知道鬼蜮之内甚是阴寒,必须早做准备。又买了些粮食菜蔬和日常杂物,和华蓉蓉走上山来。 
  鬼蜮之中,自地残走后再无人烟,到处是兔走荒苔,狐眠败叶,一派的萧瑟凄凉。布天雷见华蓉蓉站在谷中,两只眼睛不住打量四周的衰败景象,以为她害怕,道:“世人都说这里有鬼怪和魔灵,不敢上来,其实这里原是我师叔的居所,除了一些野兽,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华蓉蓉摇摇头,道:“我不怕的。我只是不知道,这里种不种得活腊梅。”轻轻揭开包裹,捧出一株小小的腊梅,只有三四片纤小的叶子,在风中瑟瑟抖动。 
  布天雷见她包里居然藏着一株小树,很是奇怪。他搔了搔头,觉得这女孩儿的心思更是难以琢磨。 
  二人走到原先地残居住的牌坊旁,华蓉蓉陡然兴奋叫道:“布大哥,你看!” 
  布天雷顺着华蓉蓉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棵枣树上,挂着许多红彤彤的大枣。华蓉蓉跑前几步,飞身掠上,她伸手摘下一颗,放进嘴里,觉得鲜甜多汁,当下又摘了许多,捧在手心里,对树下的布天雷叫道:“接着!” 
  布天雷刚接住红枣,又听到华蓉蓉兴奋的声音:“快看,松鼠!”只见旁边一棵虬松枝头,一只遍体金黄的小松鼠正在捧着松子吃,大尾巴轻轻摇摆,两只眼睛警觉着四处看,很是可爱。 
  布天雷原以为华蓉蓉会对这里非常失望,却不料华蓉蓉孩子心性,在荒凉之中发现了许多有趣的事情,当下心中也很是欣慰。 
  布天雷和华蓉蓉伐了几棵树木,在枣林边盖起了两间简陋的小木屋。秋风一日凉似一日,布天雷在山中捕了一头豹子和几只狐狸,用剥下的皮做了皮氅,割下的肉挂在树枝上风干,准备好过冬的物事。华蓉蓉则在木屋的窗下种上了那棵小梅树,每天松土、浇灌,细心呵护,没过几天居然还真蘖出新的叶子,高兴得她睡梦中都笑出声来。 
     这一天清晨,华蓉蓉睡醒,见窗外飘起鹅毛般的雪花,不禁喜出望外。她自幼生在江南,很少见雪,雀跃起床,叫道:“大哥,下雪啦!” 
  外屋的布天雷却没有回音。她在屋内屋外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心中有些慌,寻到后坡的枣林,忽然听到林中有嗖嗖之声,像是风吹林梢的声响。华蓉蓉隐在树丛后一看,发现布天雷持着一把钢刀,正在雪中使一套刀法。他左手持着刀,动作甚是笨拙,一举一动都不连贯,很是吃力,额上冒出了汗珠。布天雷练了一会儿,突然抛下钢刀,如同疯魔一般,用手狠狠击打一棵树身,嘴中发出低低的吼叫。 
  华蓉蓉吓得呆了,她见布天雷手上都见了血,刚要现身出来,却见布天雷一个鹞子翻身,捡起刀,盘旋飞舞,又展开了一套剑法。这套剑法,却是连贯得多,沉稳古朴,精准异常,正是华蓉蓉家传的春秋剑法。 
  华蓉蓉更是吃惊。她却不知道,布天雷的修罗刀法一直是右手习练,乍用左手,哪能习惯?不过他向卓若水学得左手剑,展开春秋剑法却是中矩中规。布天雷一会儿用刀法,一会儿用剑法,脸色一会儿涨红,一会儿铁青,怒目圆睁,睚眦欲裂,很是可怕。 
  华蓉蓉见布天雷悄悄练刀,知道他念念不忘要找爹爹报仇,心中怅然若失,登时对眼前的雪景再也没了兴致,轻轻叹了一口气,黯然离开。 
  不知不觉过了数月有余,布天雷每天苦练,左手的修罗刀法也渐渐纯熟。可他却终日郁郁寡欢,有时候一个人木桩般枯坐,有时在枣林中狂奔。有一天回房,突然见华蓉蓉打开了他的包裹,花奴儿的纱衣和那个干枯的花环放在一边,华蓉蓉正捧着那块心形宝玉,看得入神。布天雷如受雷殛,喝道:“放下!” 
  华蓉蓉身子一震,慌忙将宝玉放下,嗫嚅道:“我是想帮你洗洗衣衫……” 
  布天雷上前,将宝玉、花环、纱衣重又一股脑儿放回包裹内。华蓉蓉眼泪在眼框中打转,突然转身跑了出去。 
  布天雷对着包裹,想起自己和花奴儿在桃林中的邂逅,关帝庙殿顶的相识,南行路上的相守,洞房花烛的伤心……一幕幕铭心刻骨,不禁心绪如潮,痴痴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回过神来,见外面天色昏沉,已近黄昏,想起华蓉蓉,赶忙出去,却不见了她的踪迹。 
  布天雷吃了一惊,到处找寻不见。想想自己对华蓉蓉的粗暴,很是内疚,又想到那块玉本来就是华蓉蓉家的宝物,更是懊悔。他点着火把,下了顶峰,从山南寻到山北,从东岭寻到西岭,一边走,一边呼唤,终于在西岭的半山腰处,听到了华蓉蓉微弱的回音。 
  “布大哥,我在这里。” 
  布天雷大喜,见华蓉蓉倚在一块岩石边,身上脸上都是泥土。布天雷知道她摔伤了,很是心疼,抱起她来,却见华蓉蓉手中抱着一棵树苗,不肯松开。布天雷很是纳闷,一问,华蓉蓉道:“我见你藏的花环,知道你喜欢桃花,跑了老远,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棵桃树。” 
  布天雷心情激荡,道:“山上冷,这树不能活的。”华蓉蓉道:“我不信,梅树能活,桃树也能活的。”布天雷低声道:“你这又何必?不值得的。”华蓉蓉道:“值得,你喜欢的,我也喜欢。就算……”她的脸红了,再也说不出口。洛阳刀会上,那个从刀丛中挺身而出,浴血苦战,营救心上人的热血少年,在她情窦初开的少女心中打上了铭心刻骨的烙印。她想,若是布天雷那样待她,就算死一千回,一万回,她也心甘情愿。 
  布天雷抱着华蓉蓉上山。华蓉蓉偎在他的怀中,芳心如醉,只盼就这样一直被抱着走下去,永不停歇。 
  回到山顶,布天雷将那个花环和花奴儿的纱衣埋在了屋后,把宝玉还给了华蓉蓉。这宝玉本来是他的一个梦,而今,梦已醒了。 
  光阴荏苒,倏忽数月。布天雷刀法日益精进,但总觉得其中有些关窍难以参透。这套刀法,虽然霸道决绝,但还是有很大的缺陷,天愁地残当年对此也束手无策,布天雷虽悟性极高,但自幼习练,造诣尚低时浑然不觉,正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如今登堂入室之后,一线通天,便无可回避地遇到了这个惑障。 
  他志在报仇,心中急躁,渐渐入魔。练到后来,竟觉得功夫不进反退,更是惶急。这一日,他一直习练,午饭也不吃,华蓉蓉来时,见他脸色铁青,也不敢劝阻。 
  布天雷从晌午练到太阳偏西,竟是一刻不曾停歇。到了后来,他刀法越练越快,却左支右绌,如渐渐陷身泥沼之间,凝涩僵直,百转不通,分明已到了雪拥蓝关、山穷水尽的境地。他的出刀越来越不成章法,终于绝望地大叫一声,刀脱手而飞。 
  布天雷盘膝坐地,头上的汗水如黄豆般冒出,浑身瑟瑟发抖,自觉脉息散乱,难以平复。那修罗刀法以阴煞之气为基,团团凝聚之下,无宣泄的途径,尽数凝结在布天雷的血脉之中。布天雷只觉得寒意骤起,如同掉在冰窖之内,他心中明白,自己已到了走火入魔、性命交关的紧要关口,只是已然无力自救。 
  突然眼前亮起一道绚丽的光芒,布天雷神志一凛,抬头看时,只见华蓉蓉托着那块宝玉,迎着阳光,发出万道七彩霞光,将他的全身都罩在其中。他登时觉得周身像泡进了暖水之中,热烘烘地很是受用。这时,耳边清楚听到华蓉蓉清脆的声音:“身为鼎炉,心为神室,津为华池,自形中之神,入神中之性,此谓归根复命……”一直诵读下来,正是一篇精微无比的上乘内功心法。 
  布天雷身子一震,如闻天籁,细细品味那心法的含义,瞑神端坐,灵台清明,一股内息依华蓉蓉的诵读之声缓缓游走,身上的寒意渐去,凌乱的真气重新纳入经脉正途。运行了几个周天之后,他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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