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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花月夜 番外故事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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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绡轻笑嫣然,“我说过,渡死了的人过河!你还是乖乖的回到那屋子中去吧!”
“想让我回去?没有那么容易!”那少年说着一把就又要去抓宋文奇。
“你这厉鬼,怎么这个时候还要害人?”绯绡长刀一挥就伸了出去,那厉爪见了刀锋急忙缩回手去。
接着就见绯绡迎面就是一刀,那刀锋逼得那少年退了一步。
王子进只见绯绡一下狠似一下,身形如梭,刀锋如电,逼得那少年不得不节节后退,眼看就要到那茅屋门口,他心中不由暗暗叫好。
哪想那少年面色一冷,嘴角挂了一丝轻笑,居然一个纵跃,就从绯绡的头顶跃了过去。
“想逼我回去?哪里有那么容易?”
绯绡见了心中一紧,这般可如何是好?自己也不能拖了他一起近那茅屋吧?这样斗下去,要到何时才算完结?
正在这时,王子进只见那不甚明朗的月光下,那茅屋的门竟然“咯”的一声开了半扇,似乎有什么人要从里面出来。
隐约可见一个穿了桃红色衣服的人,和一张白白的脸,正一脸焦急的向外偷看。
王子进见了这人脸,不由吓得后退了一步,这人竟是像极了那晚为二人引路的侍女春桃。
“公子,王公子,快点叫我的名字啊!”那春桃在屋子中急切的叫道。
王子进望着身后斗得甚欢的绯绡与宋文俊,在月光下打得阴风四起,又回头看了看那屋中的春桃,一张惨白脸孔在那窄窄门缝透出,也不知是人是鬼。
一时心中犹疑,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公子,叫我的名字,我自可助你们!”
此时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只见那少年的手已经完全变成了青蓝色,上面布满了鳞片,如刀似勾,他正双手发力,要抓向绯绡的头顶。
绯绡托起一把长刀,已然将那爪子托住,不过那刀此时正一分一分的朝绯绡的面门上靠近。
绯绡如玉的一张脸,已经变成了铁青的颜色。
王子进知他不擅于比拼力气,此番凶多吉少,只觉得身上汗涔涔的,又看了看那门里的女人,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大声道:“春桃,出来!”
这话刚一出口,那门中就飞出两条桃红色的似蟒蛇一般的东西,仿若有生命般直直的朝着那少年去了,一下就卷住了那少年的腰,却是一副女人的衣袖。
那少年被她这么一拉,身子一斜,眼看就要被她拖入那门中。
“你是什么东西?也来阻我?”他说罢就要举手撕裂那红袖。
哪想眼前白光一闪,一柄长刀就往他面门上砍来,他急忙以手相隔,那人却又是一刀横来,他立时双手挥舞,显是招架不住,却是绯绡见有人相助,急忙要把他逼入那门中。
“父亲,父亲,帮我啊!”他两面受敌,一下又变做平日的清秀模样,开始向他的父亲求助。
王子进的舅父本来一直观望,似乎吓得傻了,被他这么一叫,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孩儿,孩儿,我来帮你!”目光迷离,就要扑向那落在地上的钢刀。
哪想有人比他更快一步,一把就踏在了那刀面上,那人穿着淡蓝色袍子,却是王子进。
“子进,子进!不要阻我,我要去救我的孩儿!”
“舅父!”王子进一弯腰夺过那刀,一把将它抛得远远的,“你仔细看看,那是你的孩儿吗?”
“我知道他已经死了,可是那也是我的孩儿啊!”他舅父说着老泪纵横,又要去捡刀。
王子进一把拉住他的手急道:“那文奇呢?文奇就不是你的孩儿吗?难道你忍心让他一直疯下去吗?”
他听了这话,一下就愣住了,望了望那向他呼救的小儿子,又看了看旁边叼着草叶的疯了的大儿子,一时迷惘,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那少年已经半个身子被春桃拽到那门里,只听他叫骂道:“你不过一个桃树变的妖精,至于如此两败俱伤?”
却听门里传来春桃柔和的声音:“公子养育我十几年,这其中情义,又岂是你能理解?”
接着那茅屋的门“啪”的一声就关上了,湿热的空气中只余叹息的声音回荡。绯绡拿着长刀,站在门外,气喘吁吁,似乎累得不轻。
王子进眼见着一切都恢复平静,急忙跑了过去,急道:“绯绡,绯绡,你不要紧吧?”
只见绯绡的俊脸上挂着汗珠,他撩起袖子擦了一下脸,剑眉一挑,笑道:“子进,我没有事的!只是没有想到他这样大的力气!”
说罢,手一翻,长刀变做玉笛,他随手就将那玉笛插在身后。
12、“子进,你去那屋中取一样东西给我!”绯绡朝他笑道。
“啊啊啊?”他听了叫了起来,“里面不是有鬼吗?”
绯绡伸手指了指天色道:“现下天色已经要亮了,而且你是人,进去不会被这屋子所禁锢,放心吧!”
王子进望了望天色,果然东方已经悄然的泛起了鱼肚白,他硬着头皮道:“什么东西?”
“是一个木头的匣子,用锦缎包裹的!”
那茅屋阴森恐怖,依旧泛着一股骇人气息,他却没有办法,只好哆哆嗦嗦的推开了那扇木门,又不放心,回到道:“绯绡,有危险你可要帮我啊!”
绯绡一身白衣,甚为潇洒的站在门外,朝他缓缓点了点头,他这才又硬着头皮往里看去。
待眼睛适应了黑暗,才发现这屋子里尽是灰土,里面大大小小的垒了很多陶做的人俑,做工粗陋,似乎有很久的历史了。
他在那些陶俑中翻了半天,方在屋子的角落里找到一个用红色绸缎包裹的匣子,那绸缎似乎有些年头了,已经如败絮一般,破成一条一条。
那红绸上面绣了一个白胖的桃子,甚是喜人,他见了心中不由难过,这是一个婴儿的肚兜,估计这孩子死前也是得了父母的千般宠爱吧?
王子进拿了东西,推门就出来了,回头一看,那屋子依旧灰尘四布,哪里有那厉鬼一般的少年,又哪里有那娇俏的春桃?
只有一排排的人偶,四处散落,平平的脸,短短的四肢,似乎面带悲哀,是不是这每一个人偶上面都寄托着灵魂呢?只等到漆黑的夜晚,让门外的人呼唤他们的名字?
他不敢再想,只好抱着那匣子走了出去,绯绡正长身而立,正微笑着站在门外等他。
他接过王子进手中的木匣,往那宋氏父子方向走去,将那匣子交给王子进的舅父,轻声道:“将这孩子供奉了吧,请个和尚为他念念经,大公子自会痊愈!”
王子进的舅父似乎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颤抖着接过木匣,那匣子放了好多年,盖子霉烂了,居然一下就滑脱了,里面露出一具蜷缩着的婴儿的骸骨。
王子进见那婴儿的模样,心中突然难过,想那狰狞少年的满脸凄容,他又何尝不是可怜的?
绯绡将那匣子给了人,便大步走出院落,白衣若雪,张扬在晨曦淡薄的阳光中,王子进见了急忙的追了上去。
“绯绡,绯绡,那些人偶怎么办?”王子进又想到那屋子中的土俑,不知该如何是好。
绯绡笑了一下道:“待日后嘱咐他们将那人偶用草纸填满即可!”
“这样就可以了?妖怪就不会寄生在里面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解决的方法竟然如此简单。
“任何空虚的东西都会被鬼怪入侵,不光土俑,天地万物皆是如此,就是人心不能例外!”绯绡轻摇折扇,笑着答道。
王子进听了,又想了一会儿道:“绯绡,绯绡,我怎么觉得你这话甚有真意啊?”自己的舅父就是望子成龙心切,才被鬼怪有机可趁吧。
“嘻嘻,是吗?”绯绡说着脸上又挂满了馋相。
王子进见他这脸色,心中不由一寒,果然接着就听绯绡道:“子进啊,我也累得一宿了,要是有一只鸡吃就再妙不过了!”
“这一大早,你要到哪里去找鸡啊?”王子进听了不由哀号。
“我们一家饭馆,一家饭馆的去问,怎么也能找到的!”
“怎么能这样?啊啊啊~~”苏州城的晨雾中,突然传来一个人痛苦的嚎叫声,回荡在那行人寥落的街道间,久久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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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那宋家派人好好酬谢了二人一番,此事便告一段落。
绯绡拿了那银两去买了两匹青骢骏马,王子进见他那模样,似乎又要上路了。
“子进,子进,我们去西京洛阳吧,现下银两充足,我们且去好好玩耍一番!”绯绡说着眉飞色舞,一张俊俏的脸上挂满了企盼。
“好好好!”王子进也甚是高兴,西京是出名的大城市,自己还尚未见识过呢,一定要去开开眼界。
“那我去楼下备马,你随后就下来吧!”绯绡说着已经跑下楼去。
“等等我啊!”王子进急忙跟着他也要下楼。
哪知刚刚出了自己的房间,走了没有几步,他眼光一瞥,却看到有一扇雕花的房门半掩,里面有一张绝美的容颜,目若郎星,一身红衣,雪白的藕臂正搭在那乌漆的门沿上,像极了沉星。
王子进见了,心中不由一震,鼻子也跟着酸了起来,他几步跑了过去,一把推开那房门,却见屋子里家具简单,哪里有一个人?
他自己呆呆的立在那空落落的房间中,黯然伤神,是不是自己思念心切,所以才会看到她呢?
他失落的走出屋子,把那扇雕花房门半掩,一路上一步三回首,那门缝却依旧漆黑一片,不见玉人身影。
思往事,惜流芳,易成伤,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
“子进,子进,你在磨蹭什么啊?”楼下的绯绡已在催他。
“来了,来了!”王子进快步跑出门去,却见绯绡正牵了两匹骏马,在刺目的阳光下等他。
“接着!”绯绡说着扔了马鞭给他,自己则一跃而上,立马等他。
金鞭美少年,去跃青骢马,王子进见他那勃发英姿,心中不由豪气大增,也跟着他跃上马背,两人一前一后踏上旅途。
沿路莺歌燕语,风景秀美,那风中似乎都带着夏草的香气,王子进骑在马上,望着与自己并驾齐驱的绯绡,心中再无忧伤,只觉有知己若此,快意人生,夫复何求?
半掩门 完
第七个故事 红绸与青绸
1、 虫声鸣叫,正是夏日的正午,流火的天气,似乎能把人灼伤。
可是西京的闹市,并没有因这炎热的天气减少几分喧嚣,倒是鼎沸的人气,要把这炎热的天气比下几分一样,热闹非常。
闹市中耍杂耍的,表演杂技的,贩卖小吃的比比皆是,更有大一点的班子,搭了台子在街心表演歌舞。
其中有一个印度人,脸被太阳晒得通红,头上包着厚重的头巾,正摇头晃脑的吹着一个圆圆的乐器,他的面前放着一个绘着精美图案的陶盆,里面蜷缩了一条灰色的蛇。
那蛇正随着他的婉转笛音,他来回摇晃的脑袋,慢慢悠悠的从那盆子里渐渐舒展开它的身体,赫然可见两个圆圈状的花纹。
“毒蛇啊!”旁边围观的人初时还没有觉得什么,现在一看那蛇,都不由暗自叫好。
“厉害啊,那蛇可是剧毒!”、“是啊,真的被咬到,百步之内就可毙命!”
这时有个小童出来唱场子,又是吹嘘一番,说蛇如何毒云云,这耍蛇的人一定不会咬到之类,然后掏出一个小铜盆来,朝看热闹的要打赏钱。
那小童转了一圈,老百姓没有什么钱,给的都是铜板,不免失望。
“小兄弟,这个给你!”那人说着扔了一锭银子在那盆中,叮当作响。
“谢谢这位大爷!”小童见了钱,异常开心。
“不要叫我大爷!”那人说着指了指那耍蛇的问道:“他真的不会被咬到?”
那小童抬头一看,可见一副湖水一般青绿的袍裾,眼前的人意气风发,面容英俊,头戴金色束发,一双眼睛里全是笑意,让人看了说不出的舒心。
“不,不会,我跟了他两年了,还没有见过他被咬!”
“真的吗?”他这样说着,笑得更为灿烂了,似乎有什么好事要发生一般。
此时那表演的场子中,随着乐器舞动身子的蛇,突然就僵住了,周围的人不明就里,纷纷的开始起哄。
“动啊,你动啊!”那印度人一张脸涨得通红,更加卖力的摇着脑袋。
还没等他继续摇下去,那盆中的蛇突然一探身,一下就咬住了那耍蛇人的鼻子。
“哇哇哇!”那耍蛇的扔了乐器,一下就跳了起来,大声叫道,“怎么会这样?”
“你不要紧吧?赶快找大夫医治!”那些看热闹的也吓了一跳,纷纷聚拢要帮他,可是苦于害怕那毒蛇,没有人敢过来。
那耍蛇的一把拽下咬着自己的毒蛇,神情只见纳闷不见慌乱,“今日真是奇了,假蛇也能咬人?”
这话一出口,他就开始后悔,果然耳听嘘声一片,看客们纷纷起哄叫嚷起来,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聚拢过来。
“不,不,是个误会!大家在外面混口饭吃也不容易……”他急忙站在人群中央解释。
那收钱的小童眼看奇事发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一回头,那个穿着青衣服的古怪看客已经不见了,只觉得满脑门子的惊讶,是不是这天把他的眼晒花了?
“那边怎么了?为何堵了那么多的人?”一顶软轿中传来一个女子娇媚的声音。
“好像是有人的骗术被拆穿了,那些人正在闹事呢!”轿外一个丫鬟模样的小丫头答道。
那软轿中伸出一只红酥手来,掀开竹篾的轿帘,露出半张粉面桃腮的脸,一双凤眼在四处打望,只见炎日之下,大街上的人熙熙攘攘,挤得水泄不通。
一个青衣的男子,正面挂微笑从那人群中缓步走了出来,他的模样是那样从容,脸庞俊美,一个闪闪发光的金色束发把他如云的黑发挽在脑后,与布衣百姓相比,自成风流,风姿秀美,不可描画。
她正盯盯的看着,只觉得这是自己从小到大看到的最俊逸的人物了,怎么也舍不得移开自己的目光。
突然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耳边还回响着那丫鬟的叫声:“小姐,小姐!”
黑暗的世界中一个青衣的美少年,渐行渐远。
2、“子进,子进,我们这就去找饭馆吧,这几日劳顿,吃的鸡也都是粗制滥做的,不甚可口啊!”
“绯绡啊,我们是不是该先去找落脚的地方啊?”
绯绡听了,觉得这个建议也有道理,不好反驳,一张脸上挂满了急切,“那我们随便找一家最大的客栈投宿,然后再去吃鸡!”
说罢,纵马越过行人,卷起一阵烟尘,消失在西京繁密的楼牌中了。
“等等我啊!”王子进本想在这集市上看看热闹,哪想着他竟然这样着急,连一时半刻也等不了。
两人安排完住宿,就去一家甚为华丽的饭馆吃鸡了,坐在二楼的楼台上,可见一家卖艺的班子在表演杂耍。
王子进见那大汉表演气功断石,口吞刀枪,甚为精彩,一边吃饭,一边暗自叫好。
“子进啊!”绯绡拿着一只鸡腿,美目斜了一眼那楼下卖力表演的大汉,脸上挂满了不屑道:“那都是唬人的玩意,你还真会相信!”
“嗯?”王子进似乎不信,“这么多人,他要如何做手脚啊?也许人家是天赋异能呢?”
绯绡听了,摇头笑了一下,似乎在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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