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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02-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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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二点。王小本这时起身说,今天见到两位老同学非常高兴,特别是看到了黄蝶,真是不虚此行啊!明天一早我就要离开武汉回房县了,我会一生记住这一次相聚的。接下来王小本把头转向黄蝶说,对了,我还给你带了一袋房县花菇,明天走时我把它放到招待所接待处,你抽空去取吧,房县花菇据说是世界上最好的香菇,个儿不大,但特别香。
黄蝶没等王小本话音落地便说,你明天不能走,今天才到,明天怎么能走呢,说什么也应该停留一天。明天我请你吃午饭,十八年没见面了,我总要表示一下。王小本说,我明天还是走吧,见到了你我已心满意足了。黄蝶想了一会儿说,你看你,既然说从前爱过我,那为什么一天也不想多呆呢。你就留下来吧,明天我好好陪陪你,也不枉你爱过我一场!我这时在王小本的肩上拍了一下说,黄蝶这么苦苦地留你,你就留一天吧,说不定黄蝶明天还会……后面的话我还没说完,王小本伸手打断了我,他说,住口,我明天留下来就是了。
3
第二天下起了小雨。早晨七点钟,黄蝶从她家里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让我尽快赶到学校招待所餐厅去陪王小本吃早餐。我问,你去吗?黄蝶说,当然去,我这就出门去招待所。我洗漱好后便马不停蹄地往招待所赶,没想到黄蝶的速度比我还快。餐厅不在王小本住的那栋楼,二者之间还隔着一个花园,我刚到花园边,便看见黄蝶和王小本从那栋楼里走了出来。黄蝶一出来就撑开了一把伞,接着一伸手把王小本拉到了伞下。高高的黄蝶和矮矮的王小本共着一把伞一慢一快地走在雨中,那情景看上去真像是一幅画,又像是一首诗。
花园中间有一个亭子。我站在亭子里等着黄蝶和王小本走过来。我们汇合后,黄蝶看着亭子说,吃了早餐我们到亭子里坐一会儿吧。王小本马上表示赞成,说,这个亭子真漂亮!我灵机一动说,干脆我去买些早点到亭子里来吃吧。黄蝶和王小本异口同声地说,好哇!正当我走出亭子要去餐厅时,黄蝶对我说,你去买可以,但钱由我出。我问为什么,黄蝶说,今天一天的花销都由我包了。我又问,到底为什么,黄蝶一笑说,因为王小本曾经爱过我呀!我也一笑说,那好吧!
亭子下面有一个石头圆桌和四个小石凳,我从餐厅买来早点时,黄蝶已把桌凳收拾好了。我把包子和袋装牛奶放在石桌上,然后我们便开始边吃边聊。雨下得不大不小,不紧不慢,打在亭子上宛若一支古典名曲。过了一会儿,我突然把话题引到了王小本身上。我问他,当年你爱黄蝶,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黄蝶显然也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我的话刚出口,她的目光就转到了王小本的脸上,像是要急于听到他的回答。王小本吃了一口包子,红着脸说,那种感觉很特别,又痛苦又幸福,或者说又幸福又痛苦。黄蝶亮着双眼说,能具体说说吗。我拍了一下王小本的肩说,还是和昨晚一样举几个例子吧。王小本猛喝了一气牛奶,然后说,那好,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说出来也没什么丑的,也不怕你们笑话我。
王小本望着亭子外的雨丝说,还记得那栋三层楼的教室吗,当时我们总是在三楼的303教室上课。每次上课,黄蝶总是坐在前面一排,那时的凳子都是拐手椅,大小不一,颜色各异,我注意到黄蝶总喜欢坐那一把枣红色的,时间一长也没人与她抢了。我呢,每次上课都抢在那把枣红色拐手椅的后面一排坐,这样就离黄蝶近一点儿,一抬眼就可以看见她的背和披发,她的背和披发都是那么漂亮,让我一看就心跳。有一次下课后,我没有马上离开303教室,等同学们都走光了,我跑到那把枣红色的拐手椅上坐了一会儿。因为那是黄蝶刚刚坐过的,所以我坐下时浑身都激动不已,我甚至还从那把拐手椅上感受到了黄蝶的气息和体温。当时我感觉幸福极了,忍不住用钢笔在那把椅子的拐手上写了四个小字。王小本讲到这里,黄蝶迫不及待地问,你写了四个什么字?王小本把目光收回来对着黄蝶说,我爱黄蝶!
2007…5…21 16:21:11 苹果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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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王小本又把眼睛扭去看雨了,他一边看雨一边说,还记得从前的那片竹林吗?当年黄蝶经常一个人去那片竹林里看书。竹是修长的,黄蝶也是修长的,修长的黄蝶靠着修长的竹子看书的样子特别迷人,我常常躲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偷偷看她,看得如醉如痴,有时候真想走到她身边跟她说一句话,但我没有这个勇气。有一回,我去竹林时身上带了一把小刀,等到黄蝶离开竹林后,我飞快地跑到了她刚才靠着读书的那根楠竹下。我先张开双臂把那根楠竹抱了一会儿,然后就用小刀在那竹上刻了四个小字。黄蝶听到这里马上打断王小本问,这四个字又是我爱黄蝶吗?王小本回过头来说,是的,我爱黄蝶!
雨依然下着,温柔而缠绵。王小本又一次将目光投向了雨中,然后继续回忆往事。他说,还记得篮球场边的那个乒乓球台子吗?当时黄蝶在下午的课外活动时间最喜欢去那儿打乒乓球了。黄蝶总穿一条白色的球裤,两条长长的白腿让人看了心里发慌。只要黄蝶去那儿打球,我差不多都要去那里欣赏,当然主要是欣赏她打球的英姿,同时也欣赏她的白腿。每次打完球,黄蝶总要把两条白腿轮换着伸到那个乒乓球台子上用手压一压。有一天,黄蝶压完腿走后,我鬼使神差地跑到了那个乒乓球台子边,一个人在那里呆了好半天,我用手摸了摸那个台子,心里舒畅极了。就在这时,我发现脚下有一截粉笔头,于是捡了起来,顺手在那个乒乓球台子的侧面画了四个小字。这四个小字我不说你们也肯定猜到了,是的,还是那四个字,我爱黄蝶!
王小本讲到这里,我发现雨突然停住了。与此同时,我还发现黄蝶眼圈潮红了,像是要流泪的样子。过了一会儿,黄蝶对王小本说,要是你当年留下的那些字,今天还能看到该多好啊!王小本感伤地说,都看不到了,昨晚那几个地方我都去过,那栋三层楼的教室已被文科教学大楼取代,教室里再也见不到拐手椅了!那片竹林现在变成了牡丹园,一根竹子也没有了!昔日那片篮球场上如今建了一个体育馆,篮球场已经不复存在,乒乓球台子就更是了无踪影了!听到这里我插嘴说,难道你在其他地方就没留下点儿什么吗?王小本听了我的话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双眼亮了一下问,我们当年住的那栋宿舍楼现在还在吗?我说,还在,不就是五号宿舍楼吗!王小本激动地一拍石桌说,好,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我们快速到了五号宿舍楼。从前我们在这栋楼上住了四年。王小本当年住的是202寝室,我们到达202寝室门口时,发现里面有一个大学生。大学生走到门口问我们,请问你们找谁?我说,有一位老校友十八年前在这个寝室住过,他现在回母校办事,就想来看看从前住过的地方。大学生听后很热情地把我们迎进了寝室。王小本一进寝室便快步走到了靠窗的那张床边。还是我当年睡的那张床!王小本兴奋地说。他边说边揭开了垫在床上的棉褥,很快露出了一块颜色黯淡的床板。接下来,我看见王小本将他的头低下去了,眼睛差不多贴在了床板上。过了两分钟,王小本惊喜地叫了一声,找到了!他是这样叫的。我和黄蝶听到叫声立刻跑过去。你们看这儿!王小本用指头指着一处对我们说。我很快看见了,那里用毛笔写着四个小字:我爱黄蝶。虽然十八年过去了,但那四个字却异常清晰。
黄蝶看到那四个字后顿时响亮地哭了一声,我回头看时,发现黄蝶已经泪流满面。王小本愣愣地问,你怎么哭了,黄蝶。黄蝶没有回答,双手一把将王小本搂在了自己怀中。王小本的头果然只达到黄蝶的胸脯那里,我看见王小本的嘴正对着黄蝶硕大的乳房呢。
原刊责编毛军英
【作者简介】晓苏,男,原名苏顺刚,1961年生。1983年毕业于华中师大中文系,1985年开始文学创作,主要作品有小说集《山里人山外人》、《黑灯》、《狗戏》等,现在武汉某杂志工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碎裂在2005年的瓦片
秦 岭
一
“咔嚓”。这是房顶的瓦片遭受投掷物袭击而碎裂的声音。这声音在掠过房顶的风里显得清脆而尖锐,传到屋子里则变得有些沉闷,而且拖着短促而艰涩的余音,余音夹裹着房梁上抖落的尘土,毫不客气地落进炕桌上的碗里碟里,像是罩了一层脏雪。这里迄今为止,乡粮站验粮员甄大牙听到的最剧烈的一次碎裂声,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以往有人干这种缺德事,都是在夜里的。
甄大牙迅速扔了碗筷,顺手操起一把铁锨,风一样卷出院子。正是秋老虎肆虐的节气,山村在正午的日头下,显得静谧而慵懒,房前屋后的树木和墙头的蒿草被晒软了腰肢。甄大牙绕院墙巡视一圈儿,视野里除了牵着牛朝村头走去的村长,没发现其他人。他来不及朝村长礼貌,把巡视范围延伸到门前的沟口和屋后的崖畔,仍一无所获,这才紧赶几步朝村长客气:“村长,去饮牛啊!”村长说:“是啊,去饮牛。你房前屋后上蹿下跳地干啥呢?”甄大牙立时就哭丧着脸,说:“又有人,砸我家瓦了。”
甄大牙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底气都没有,脸上所有的沟沟壑壑里都填满了无奈、无助和无端的屈辱。如果面对的不是村长而是别人,他决不会把这么难堪的话题抖出来,好在村长一贯对这事情高度重视,每年都要亲自上房帮他修补几次。为了逮几个家伙打击一下嚣张气焰,村长还放下身份,摸黑蹲在院外墙根下的猪粪、狗尿里守了几回,有几次差点就逮着了,对方扬一把灰土过来,立时就眯了他的眼,等把双眼揉开,对方早钻进玉米地里不见了。为这个,村长家的房顶也挨了几砖头。村长替甄大牙受的这份委屈,像六月里的大黄杏子似的润透了甄大牙的心。甄大牙常对婆姨和娃子念叨:“咱忘啥都不打紧,唯独村长的这份真情不能忘”心里,始终把村长当作主心骨。
甄大牙问:“刚才,您看见有人从我家院子外走过吗?”村长说:“大热天,日头吐火呢,谁愿出来啊?”甄大牙说:“真见鬼了!”村长说:“既然已经砸了,你就委屈着吧,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回头,我帮你把房顶修一修。”甄大牙捶胸顿足地说:“这不又给您添乱了吗?人家是冲我来的,但是最受累的却是您,您让我这老脸往哪里搁哇!明年,您无论如何得给粮站求个情,这验粮的活,我真没法干了,得罪了那么多七邻八村的人,再验下去,还不把我的房子一把火烧了。”村长说:“烧了?我看只有砸瓦的胆儿。”又叹了口气,“再撑撑吧,谁让咱们都是老党员呢。”
甄大牙只好悻悻地进了院子,碗里碟里的汤菜已经凉了。婆姨像一堆稀软的烂泥一样瘫在门槛儿上,一声不吭,脸苦得像是用柳叶汁泡过似的,五十多岁的老女人了,像15岁的小姑娘似的嗡嗡嘤嘤地抹眼泪。甄大牙一口气就把半盒香烟吸成了烟屁股,催婆姨:“娃他妈,别稀软了,起来吃一口。明年,哼!明年,即便中央首长请我去验粮,我也不搭理。”
“咔嚓”。仿佛是回应他这句牛皮话似的,房顶又传来了一声巨响。甄大牙的脸由青变绿,他第二次狼狈地扑出了院子。视野里,村长正牵着牛往回走。村长和牛在阳光下走得一本正经,连头也不回一下,留给甄大牙一人一牛两个悠然的背影,仿佛身后像猿猴一样跳蹿的甄大牙在空气中根本就不存在似的。这种一本正经的走法,就有些意味深长了。几乎在一刹那,甄大牙脑海里闪现了一个大胆而新颖的猜想:难道,这次扔砖头的,是村长?
他为这个猜想惊得差点叫出了声。他听见脑子里轰然一声巨响,像是整个的房屋在他的身后坍塌了,这声音远比房顶的碎裂声要巨大得多。甄大牙的思绪回到了刚立秋那天,他在粮站为来自各村寨成千上万的农户验粮,缴公粮的队伍中就有村长。今年伏里雨水太勤,麦子的打碾、晾晒受到严重影响,农户的麦子大都是在火炕上烘干的,一烘干就急着往粮站赶,慢一步就有可能返潮变色。那天,大多数农户的麦子都没有过他这一关。轮到村长时,甄大牙想,村长是一村之长,每年给国家拿出来的麦子都是顶呱呱的,今年肯定也不赖,但是,他刚拿手捻了几粒麦子,就意识到村长家的麦子也受潮了,往嘴里丢了一粒,一咬,并没有产生只有干燥的麦子才有的“嘎巴”声,而且口感有些发黏,这使他有些紧张,他连续往嘴里丢了第二粒、第三粒……第十粒……村长的麦子最终没有通过他甄大牙这一关。村长的脸有些红,但还是做出基层党员干部豁达的样子,通情达理地说:“公粮的事情,咱可不能含糊,这次没过关,回头,我再来。”村长和两个儿子只好重新背起几百斤麦子,垂头丧气地走在回村的山道上。这一走,就得二十多里路。甄大牙当天晚上一回村,就想着给村长解释一下。村长却说:“咱都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原则是要讲的,咱得让人家城里人吃上放心粮啊!”一句话,甄大牙悬在心上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心上的石头落了地,但是村长的砖头却落到他甄大牙的房顶上去了。回到屋里,婆姨说:“又没逮着?”甄大牙恍惚地说:“逮着了。”婆姨反而有些吃惊,说:“啊!逮着啦。逮着谁了?”甄大牙又从恍惚中清醒过来,赶紧说:“没逮着,咱哪次逮着过啊!”一旦给婆姨亮了底,婆姨还不把村长的脸抠成五花肉?
二
甄大牙正因为长得一口好牙才叫大牙的。甄大牙干上验粮员这一行,怎么着也得感谢村长。甄大牙是6年前由村长推荐给粮站的。农户缴来的公粮,在验粮员那里,必须要经过手捻、牙咬、过风车、压磅、入库五大关,各关口都有专人把守。牙咬这一关最关键,既考验麦子的干硬程度也考验验粮员的牙功,只有这一关的验粮员是从全乡百里挑一选出来的临时工。一般人从早咬到晚,还未咬碎几十斤麦子,就牙槽红肿,眼斜嘴歪,甭说进食,连凉白开都难以下咽……甄大牙走马上任,再次证明了村长的眼力。甄大牙咬麦子就像是铜嘴铁牙咬蚊子一样轻松,一天下来,被他咬碎的麦子能盛一大桶,隐约散发着蛋白、淀粉的清香和唾沫的酸腥,而他没事似的。
站长紧紧地拉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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