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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有话说186-282-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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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说得蛮有趣的啊,别人只是骂人,你李敖不但骂人,同时还捧自己,这个劳思光讲的我承认他说的话,我一边骂人一边捧自己,可是我必须说,这种正人君子如劳思光者,他们出这本书,他们捧不捧自己呢?也在捧啊,所以出一本书以后,我们一翻下来,写总序的人呢,大家看到没有,“劳思光先生治学素称严谨,与学术上树立典范”,别人捧你的文章,印在你的书里面,请问算不算捧自己的一种?别人的文章印在别的文章里面,怎么印在你书里面呢?印在每一本书前面呢?看到没有,劳思光学术论著新编,编导范例里面捧劳思光,你自己的书里面,拼命有别的文章来捧你,请问跟我们没人捧,而自己捧自己,又相去几何啊?
我讲这个故事证明什么?大家注意我为什么这样讲,好象有点小气巴拉的,在清算劳思光?不是的,而是谈到了大家在这个军售案,这次军售案,他们十一个中央研究院院士终于站出来跟政府对干,过去他们从来不干。可是我告诉大家,是在殷海光跟政府对干以后的多少年你知道吗?是在殷海光跟政府对干以后的四十七年,这些孬种的知识分子才敢站出来跟政府对干。而这个政府呢已经没有以前的那个威风了,政府已经势力变小了,他们才敢站出来,晚殷海光四十七年。
为什么四十七年?怎么算的?四十七年就是殷海光在《自由中国》杂志,在没有被掐死以前的《自由中国》杂志意气风发,跟劳思光打笔帐的时候,殷海光距离现在正好四十七年。那时候四十七年前,你劳思光骂殷海光,曲学而不阿世,可是你劳思光一直在“阿世”啊,你不“曲学”,可是你不敢吭气,你对世俗的权力、世俗的权威,你一个屁都不敢放,你藏在那里,藏在香港藏在台湾,尤其你老了,在大家群情愤激的时候,在政府势力垮的时候,你一个人还不敢,你们联合十一个人才出来讲出刚才我所朗诵给大家的那段窝囊话。我承认他们是站出来跟政府对干了,可是在四十七年以前,在政府势力如日中天的时候,在众神默默的时候,当大家都不敢讲话的时候,那时候被你劳思光讽刺的,曲学而不阿世的殷海光能够站在第一线跟政府来对抗,那时候你劳思光,你敢吗?你挖苦殷海光曲学而不阿世,你不曲的学在哪里?你不曲的学原来是不敢站出来跟政府对干。
我今天讲这个故事,翻来覆去代表一个意思,当年跟殷海光平起平坐打笔仗的人,原来你们是孬种,你们这些学者们你们是孬种,你们在学识界里面,逃避现实,最后你们成功了,为什么呢?殷海光四十九岁就怄气怄死了,而你们能够活到七八十岁,活到现在名也得到了,利也得到了,寿命也得到了,相当程度的和平跟太平世界你们也得到了,然后忽然你们站出来了,你们敢讲话了,这时候你们才开始,看到没有,开始来“不再沉默下去了”,看到没有,这时候你们才知道,“深思熟虑以后”,跳出来反军购了。深思熟虑需要四十七年吗?你们不是深思熟虑这四十七年才由孬种变成了勇士吗?如果今天的表现算是勇士的话,你们藏藏躲躲四十七年以后才冒出头来,比起勇敢的殷海光来,比起勇敢的先行者殷海光来,比起勇敢的先知者殷海光来,你们是什么东西啊?你们这些知识分子什么东西啊?
何况这里面我们看到劳思光,看到没有林毓生,林毓生他是殷海光的学生啊,这张灏也是殷海光的学生啊,你们口口声声说是老师殷海光,你们哪一点赶得上你老师的一点点?老师的勇敢,老师的先知,老师写文章的那种漂亮,你们哪一点赶得上啊?通通都是一些学术界的骗子,学术界的孬种,还打着殷海光的旗号,今天每个人都当了中央研究院的院士,在学术界卡位卡到了最高的位阶,可是你们做的什么事情呢?
所以大家看他们这些照片,大家看这些资料,这就是挂名的第二人,许倬云,整天在拍权贵马屁的就是许倬云,国民党时代拍权贵马屁的,现在忽然站出来反军购了。你看看这是林毓生,还写文章纪念殷海光,逝世三十年的时候还写文章,诸如此类,你们好意思做这方面捧场吗?你们的老师如果是死而有知,发现自己的学生四十七年以后才敢抛头露面跟政府干一下,跟政府对干一下,他会变得哭笑不得,不是吗?为什么呢?你们的勇敢来得太晚了,如果是勇敢的话,来得太晚了,来得太迟了。
英国的首相格兰斯东讲,说迟来的正义就不是正义,我们愿意把它看作正义,可是总觉得这个正义未免来得太迟了,而对你们这些所谓的最高阶层的知识分子而言,你们亲身做了一个孬种懦夫的表现,就是如果你一辈都不吭气也算罢了,忽然在你们垂老之年,在殷海光四十七年以后,你们忽然变得勇敢了一下,我们觉得什么?觉得就是哭笑不得,这就是我今天的感觉,真的是哭笑不得。(完)
第二百六十七集 要胜利不要得胃癌
我在上一期的节目里面跟大家说,台湾在美国帝国主义的控制之下,不断支援台湾的伪政府,加强军备的竞赛,跟台湾海峡对面来做军备的比赛,前后花了很多钱向美国买武器,这一次的武器是六千一百零八亿,相当于人民币一千五百亿,这一次比较麻烦,因为台湾的老百姓开始讲话了,觉得太贵了,我们台湾买不起了。台湾的小学生,中午有营养午餐,现在营养午餐都吃不起了,所以大家闹起来了。
在群情愤激的时候,台湾的中央研究院,就相当于内地的中国科学院,有十一个院士他们出来,发表声明说,我们觉得不要买这些武器了,他们站在最高位阶的所谓知识界的人总算出来,手拉着手,因为一个人不敢啊,害怕,你拉我我拉你,十一个人互相壮胆,发表了一篇宣言,就是说我们不要买武器了。我还赞美了他们,虽然我也挖苦了他们,为什么挖苦他们呢?因为他们那个带头的叫做劳思光,这个院士啊,他在四十七年以前跟我的老师殷海光打过笔仗,当时他结论是说,殷海光很有勇气,他不阿世可是学问不好,他曲学。
汉朝人骂人曲学阿世,劳思光说殷海光曲学而不阿世,歪曲学术,可是呢他对政治的评论很敢讲话。当时殷海光看了他文章很不高兴,跟我表示不高兴,我说不要理他。可是殷海光的勇敢劳思光他们没有,他们现在忽然有了,可是是在殷海光勇敢以后的四十七年,请大家注意啊,四十七年,这批知识分子才开始能够向政府发表一点点抗议,那是殷海光已经做了这个运动以后四十七年,这批人才敢吭气,才敢打破沉默,才敢表现一点点勇敢。所以他们怎么跟殷海光来比较呢?所以我说在台湾的知识分子里面,我非常佩服我的老师殷海光,另外一位就是胡适,其他人呢我还都没看到眼里,我要佩服的人我常常自己照镜子。
我跟大家说了为什么我们要检验一个知识分子,因为有些事情知识分子应该有他的勇敢,他的心怀,来不做这个事情,你可以不做而你做了,这个时候我们对你的评价就不一样了,怎么样鉴定?就是在国民党统治时代,常常发表一个言论的时候啊,它推动一个众口一声的方法,什么事众口一声啊?全国大学教授签名表示一个意见,今天这个运动全体教授签名,明天另外一个运动全体教授签名,这个时候如果你不签名,就证明了你跟我政府过不去,政府就对你另眼看待,你心里就害怕,怎么办呢?只好签名。这就是我李敖所说的,这种独来独往的性格,最好的鉴定方法,就是看你敢不敢签名。
签名的时候,我的姐夫叫石锦,他是台湾大学的历史系老师,现在在美国了,他就是不签名啊,不签名怎么样?在台湾大学就不好混了,最后就只好去美国了,他愿意付这个代价。我的姐夫石锦博士他不愿意,还有呢我的老师殷海光他不签名,就会出事。
我们随便找个例子给大家看啊,像(民国)六十八年就是一九七九年十二月十六号,国内各公私立大专院校教授联名发表,发表什么呢?发表“反共爱国自强团结宣言”,大家看嘛,密密麻麻,什么?都是所谓的大学教授在签名,就是这样子啊,你敢不签吗?所以在我李敖通通看不起这些人,什么原因呢?你有本领你就不签,没人敢,就签,我们看到密密麻麻。为什么不让中学老师签呢?中学老师人更多了,代表性不够,专门找大学教授签。
我们再看,这又来了,在一九八零年六月二号,八百零一位大专教授学者联合发表声明,签署,看到没有,这是谴责黄信介等美丽岛的这个叛乱案,大家看又是密密麻麻,大家细看每个都是名字啊,这样子密密麻麻。
过去有一次签名的时候,我的老师殷海光就不签名,这是殷海光在学校上课的时候一张纪念性的照片,这是他,他其貌不扬可口才极好,并且手势丰富,你看没有,他的手里面拿三支粉笔,然后做这个手势,来描写当时这个情况。
殷海光当年跟雷震办自由中国杂志,搞了十年,最后这个杂志被掐死了,雷震判了十年徒刑,可是殷海光因为没有做政治的活动,并且他是台湾大学教授,蒋介石就放他一马,他就没有坐牢。没有坐牢还是没有放过他,为什么呢?当时有一个国民党的立法委员叫做胡秋原,我在节目里面跟大家谈过,他到北京去的时候,邓颖超李先念还跟他见过面,我对这件事情啊还有微词,我说周恩来在的时候,不会跟这种杂碎见面,为什么呢?当时一个说法,按照新闻天地的说法,他当时没有来台湾,当时预备跟共产党在一起,可是周恩来不要他,他再重新回到台湾,这种人在多少年以后又跑到北京,就这种人。
他跟殷海光结了梁子,这个梁子结法呢据说是跟我有关,原因就是说因为李敖写文章骂了他,而殷海光是我的老师,所以呢这胡秋原就迁怒殷海光,胡秋原怎么做呢?写封信给台湾大学的校长要求把殷海光解聘,后来殷海光把整个的经过写了一篇文章,《我被迫离开台湾大学的经过》,殷海光就讲了整个的故事。这篇文章我后来把它排版排出来,殷海光说的,本年上学期末,发现一种宣言,不知是哪儿来的,宣言的内容主要是批驳费正清等美国的国会证词等,说他们助匪犯罪,照我看来这篇文章可算是官方雇用文人的写作精华。谁写的呢?就是胡秋原写的。
殷海光说“这宣言表面上是自由签名,实际呢则为忠贞检查,在台湾住了十几年的人面对这一签名运动,心里都有数,如果不签名将被怀疑为不忠于某党的政权。于是一千四百位文化工作者,大部分都大学教授啊,签名的盛举,我因为一方面认为那一宣言的内容幼稚可笑,另一方面,我尤其憎恶这种间接强迫的准共党作风”,殷海光是反共的,所以拒绝签名。所以多年累积的问题爆发了,胡秋原要求台湾大学把他解聘,台湾大学的校长钱思亮,是台湾国民党的一个官僚,做监察院长的钱复的爸爸,他怎么做?就跟殷海光说,薪水照样给你,学校的宿舍你照样住,学校开学的时候那个功课表照样挂,可是你不能上课,不许你上课。这殷海光当然在家里很怄气,就变成这个情况。
胡秋原写信给台湾大学校长,胡秋原说把殷海光解聘,还要大学发表声明,叫所有被殷海光教过学生,给你们一段时间要忘掉殷海光教你们的东西,你们要给我忘掉,因为那些都是毒素,胡闹到这个程度。殷海光在家里就生闷气,后来得了胃癌就死掉了,整个的过程就这个过程。
可是会牵连到我,为什么牵连到我呢?我把这个事情整个的都写出来以后呢,这个胡秋原,国民党的这个胡秋原,国民党大员胡秋原告起我来了,我跟他打官司,前后我们官司打了多久啊?前后打了三十多年,过去我一路被他打败,后来我出狱以后啊,我又告他,逮到一次机会,他赔我多少钱?赔了我一百万,相当于二十五万人民币。后来他又告我,我败诉,为什么我败诉呢?他说,你李敖说我胡秋原叫殷海光解聘,问台湾大学,台湾大学怎么说,你看没有胡秋原在法院里面,一九九一年七月三号,胡秋原签名,他要法院去查台大和警备总部殷海光因为什么原因被解聘和被监视,看到没有?我李敖这样做和这样写的原因,就是殷海光在台湾大学被这样待遇啊,我们看当时台大的文学院长,后来的叫朱立民,他的口述看到没有,在我到台大的时候,好像殷海光事件已经被钱思亮校长以不让他开课的手段解决了。钱思亮这种做法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可见我李敖说的是真的。
法院到台湾大学去问,台湾大学耍赖,说我们请他了,然后警备总部说把殷海光监视。我请殷海光太太来做证人,殷海光太太叫夏君潞,在一九九六年十一月二十五号,在美国加州经过法院律师的见证,说我的前夫殷海光住台北市温州街十八巷十六弄的,确有被情治人员,这是情报的情啊,情治人员监视的情况,真的。胡秋原叫法院写信给公安单位,给警备总司令部,警备总司令部回信,可想而知说我们从来未派人去干涉别人自由,从来没有这个事情,这就好像说张三强奸了一个女孩子,法院写信给张三,说你有没有强奸这个女孩子,这个张三回信会承认吗?他说我从来没有强奸过女孩子,就这样子,就得到这样一封信。然后得到台湾大学耍赖的信。法院拿出来给我看,我说这种信能信吗?法院信,判我败诉,这就是台湾的法律。
现在胡秋原也死了,这些法官也老了,也走了,这种事情只有我来说,就是大家绝对想不到,在殷海光死了三十多年以后,忽然我还有这种官司缠身,就是这种事情,可是我把这个证据拿出来给你看的时候,你不觉得很好玩,很好笑吗?这是殷海光的家,就这个巷子进到尽头,就是一个房子,一个门,就是监督他的人就站在这边,那时候站在这边,或站在这个巷子口,有个小店的地方,巷口,就是这样子啊。
所以我们看到法院判决怎么判决,法院说殷海光是胃癌病逝,看到没有,殷海光受迫害而死的,其在台大的教职也无不保的情形,为什么呢?因为法官说更无任何不法行为,被前警备总部派人监视,法官在开脱,证人,李敖找证人来了,证人有四个人,虽然分别作证时证明了殷海光的课程表有贴出来,但是不能修他的课程,殷海光门口有人监视,这四个证人都作证明了,这里面有台大哲学系主任证明。法官说何与上述警备总部,公安单位的警备总部的函的内容不符?你的证人讲的话跟我们治安单位的话不符,治安单位说我们从来没有干涉别人自由,从来没有在人家家门口监视过,所以你的证人的话呢跟这个不符。而台湾大学既然聘请了教书了,且课程表都贴出来了,若为你李敖所说,学生不能修他的课限于事实及经验法则与由为,故上诉之证言不足采信。同样的就是说,你李敖提个证人讲的话不足信,殷海光太太的这个信,当事人老婆的信,证词,存证的信也不足采信,什么人的话能信呢?要信国民党大员胡秋原的话,要信治安单位警备总司令部这个否认的话,要信台湾大学这个信,作证的信的话,台湾大学的教授殷海光的夫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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