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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滋病离我们有多远-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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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全世界都发现,艾滋病流行已经不仅仅是卫生和健康问题,它已经影响到社会和经济的发展,完全超出了卫生部门的权限,而必须全社会的参与,才能够挑战艾滋病。于是联合国下属的6个国际组织,即联合国开发计划署、联合国儿童基金会、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卫生组织和世界银行共同发起组建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UNAIDS)。这是联合国针对一种疾病以全新合作方式建立的组织。在中国也设立了UNAIDS的办事处。
1998年:人类在与艾滋病作殊死搏斗中应该记住这一年。
北美和西欧、澳大利亚一些国家艾滋病流行势头得到控制,并总结出6条经验,即:要保证安全供血,开展健康教育,加强高危人群的干预力度,减少人类受毒品的危害,改善性病治疗和护理,大力推广避孕套的宣传、使用及抗病毒药物用作治疗和预防。
同年6月28日在日内瓦召开的第12届世界艾滋病大会上,首次提出了以核甘类转录酶抑制剂、非核甘类转录酶抑制剂和蛋白酶抑制剂联合抗病毒疗法为基础的HAART治疗。这种疗法使艾滋病患者的症状得到了控制,生命质量提高,寿命延长,还可减少传染性,打破艾滋病是“不治之症”的观念。
正是这一年的世界艾滋病大会上,与会者一致呼吁人们高度注意发展中国家中艾滋病的发展趋势,强调发展中国家要立即采取行动,从加强预防着手,不要坐等药物的治疗;并呼吁国际社会加强合作,以制止艾滋病的广泛蔓延。
这届大会上,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公布了在发展中国家延缓艾滋病扩散和改善治疗条件的一项计划。这个计划的重点是在世界最贫穷的11个发展中国家实施防止感染艾滋病病毒的孕妇将病毒传染给胎儿的措施。根据计划,3万名发展中国家的妇女将得到产前护理、咨询和医疗等一系列服务。在发展中国家,约有25%到30%的感染艾滋病病毒的妇女在怀孕时或通过哺乳将病毒传染给胎儿,而在发达国家,这一比例只有5%。
1998年6月23日是人类对付艾滋病征途中的一个值得记住的日子,美国首次艾滋病疫苗人体试验开始,30多个城市5000多名志愿者接种了“艾滋瓦克斯疫苗”,这种疫苗是设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瓦克斯全生物技术公司研制,当月初获美国食品与药物管理局的人体试验许可的。如果这一试验成功,人类将在战胜艾滋病的奋斗中大大前进一步。
正是由于以上这些进展,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署长彼得·皮奥特说,已经看到了治愈艾滋病的曙光在闪动。
2000年:“打破沉默”。
7月9日至14日,第13届世界艾滋病大会在南非德班召开,这是第一次在发展中国家,也是在占全球HIV/AIDS人数70%的非洲召开这一会议,说明要控制这个疾病,应该首先着眼于发展中国家。
大会的主题是“打破沉默”,其目的是希望国际社会更加重视并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遏制艾滋病的蔓延,全世界、全社会、配偶之间、伙伴之间、父母之间以及孩子之间都应该正视并公开讨论艾滋病的危害。
当人类进入21世纪的门槛时,反击艾滋病的号角再一次被嘹亮地吹响。
2001年6月25日至27日,联合国有史以来首次就健康问题举行的特别联大——关于艾滋病问题的特别联大,在美国纽约联合国总部召开。
这次会议在联合国每年举行的3500多次会议中最为沉重,最为撼人心旌,因为这是自人类发现首例艾滋病病例以来,联合国举行的最大规模的讨论艾滋病问题的国际会议,因为这次会议将决定未来世纪里人类向何处去。
这样一次触动人类每一根神经的会议,有24个国家的国家元首和政府首脑出席,其他150多个联合国成员都派出卫生部长率代表团出席。此外,非政府组织代表、科研专家、企业界人士及艾滋病患者代表也参加了会议。会议期间,与会者举行了分组会议,讨论预防与关怀、艾滋病与人权、社会经济影响以及国际筹款与合作等四大问题。
艾滋病感染与传播是无国界的。
反击艾滋病感染与传播也应是无国界的。
地球村中的每一个村民,不管是男是女,也不管是老是少,不管肤色如何,也不管信仰如何,都应该义不容辞地携起手来,投入到面前这场关系整个人类命运的无国界战争中去!
第十九章 神圣的反击战黎明与黑暗的殊死搏斗
英国作家笛福曾经写过这样一段话:
“在我们的生活中,我们最想躲避的坏事,我们最害怕的坏事,往往是我们获得释放的门径,是我们脱离苦恼的惟一门径。”
人类与最害怕的坏事、最想躲避的坏事的抗争与反击中,非常渴望获得释放的门径,梦寐以求盼望找到脱离苦恼的门径。但是付出很多很多,收获很小很小,小到在与艾滋病恶魔抗争的砝码上忽略不计。
何以如此?
其根本点在于人类在寻找一种理想的治疗艾滋病的方法的同时,艾滋病病毒也在磨刀霍霍,它的快速变异能力总会给HIV留下余地使之逃出药力所及的范围。
为了尽快地让人类走出黑暗,逃离艾滋病的威胁,医学家和药剂师们已经制定出两种策略对付这潜在的灾难。第一种方法是以各种方式扰乱病毒的繁殖过程,在各种不受病毒过剩变异影响的层次上进行。其构思精妙处在于使HIV永远不能完成抗药性变异。第二种似乎更近一些,更简捷一些,那就是包括在几个层次上同时用几种药物攻击病毒,八面埋伏,仅求一逞。
设想很好,但在实践中却遇到了不小的麻烦,最大的麻烦在于两种方法都有激发抗药性病毒从未完成的HIV副本的碎片中出现的风险,这种风险和HIV一样可怕!
转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原地。
正当全世界医学家、药物学家走投无路时,旅居美国的华裔科学家何大一提出“鸡尾酒”疗法,一下子耀亮了许多僵直的目光。
“鸡尾酒”疗法是在新思路指导之下的联合用药,被誉为艾滋病治疗中的一个里程碑,目前它在世界范围内仍然是治疗艾滋病的最好方案。《南方周末》记者李虎军引用北京地坛医院张福杰教授的介绍说,1995—1997年,由于普遍实施这一疗法,美国的艾滋病死亡率下降了44%。
但是“鸡尾酒”疗法既无法彻底治愈艾滋病,又会产生副作用,比如强烈的消化道反应,有人甚至因为无法忍受而拒绝服药;非但如此,它还能产生抗药性的隐患等。
不过,“鸡尾酒”疗法的最大障碍还在于其药价昂贵,严重地超过了普通患者的经济承受能力,因为用这种方法治疗,一年花费当在10万元以上!
其他的一些治疗方法和治疗药物其费用也是高得惊人,例如一种目前使用有一定效果的治疗艾滋病的药物——AZT的年人均治疗费用约为2200~6000美元,比1987年时的年均8000美元已有所下降。供不能服用AZT的患者使用的第二种抗艾滋病的药物DDI,估计它的年治疗费用约为850~2300美元。显然,对这么高的费用,发展中国家是负担不起的,因为有些发展中国家每年人均保健费用往往不超过5美元。联合国的材料表明,美国联邦政府每年为治疗艾滋病的支出总额超过20亿美元,每个美国艾滋病患者一生的治疗费用约为5~6万美元。再以美国的旧金山市为例,过去10年花在艾滋病防治上的费用高达2.886亿美元。在1982—1983年,只花了18万美元在艾滋病的防治上,但到了1991—1992年度用了7330万美元,增加了400倍还多。旧金山市政府所花的每一元钱中,有三角半是用在艾滋病上面。在艾滋病患者越来越多、防治费用越来越增加的情况下,许多国家实在是不堪负担的。
一边是贫穷,一边是死亡,两军对垒,各不相让。今天,如何降低艾滋病治疗药物的价格,不仅是各国政府相关部门考虑的迫切问题,而且已经成为一个新的世界争端。
2001年11月在多哈结束的WTO第四届部长会议上,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花了整整6天时间来讨论这个议题。以印度、巴西为首的一些发展中国家要求WTO的“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议”(TRIPS)允许各成员国在发生大众健康危机时采取特殊措施,比如允许本国企业仿制外国专利药。而美国和欧盟则担心类似的特殊措施被滥用,从而影响本国制药业的利润和研发积极性。
正当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相持不下时,另一个怪物闯入了美国人的生活之中,这怪物就是炭疽热,炭疽热帮了发展中国家一个忙。当炭疽热神秘地袭击美国本土时,美国感到了十二万分恐惧。美国人发出威胁,如果德国拜耳公司不愿廉价提供对付炭疽热的药品的话,美国将推翻拜耳公司的专利。在这种情况下,最终各方同意,发展中国家在执行TRIPS规则时有15年的宽限期。这就意味着发展中国家有可能利用时间差合理地仿制一些艾滋病治疗药物,以相对低廉的价格提供给本国患者。
在上个世纪末发生在艾滋病重灾区肯尼亚的怪事似乎又给人们带来了彻底解决艾滋病的曙光。
这一年,世界各国的艾滋病研究专家们在内罗毕城贫民窟中找到40多名以卖淫为生的职业娼妓作载体进行检测实验。科学家们惊奇地发现,这些职业卖淫者似乎天生对艾滋病有一种免疫力,她们连续多年暴露在HIV之下,但仍没有被HIV击倒,甚至连HIV的一点儿灰尘也没有沾上。实验显示,在她们的血液中,既没有病毒也没有任何抗体的踪迹!
科学家们感觉到,这些女人似乎继承了某种能在病毒造成任何破坏前杀死它们的细胞。其中两个研究对象是一对姐妹,她们有5个女儿。7名妇女都从事卖淫活动,但都对HIV呈阴性!
来自英国、北美和肯尼亚各大学的研究者们画出了这些妇女的基因图,试图发现是什么让她们免于传染,希望最后能从她们的发现中设计出一种疫苗,彻底将人类从艾滋病的阴影下解放出来。
遗憾的是,迄今为止探索没有成功,谜还是谜。
一丝黎明前的曙光又被黎明前的黑暗所遮掩。
谜何时揭开?夜究竟有多长?人们期待着。
第十九章 神圣的反击战防与治:反击艾滋病的双刃剑
当治愈艾滋病的探索还是一头雾水时,专家、学者以及社会各界越来越多的人们想到了东方中国一句古老的哲言:防患于未然。
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和世界卫生组织在2001年12月“全球艾滋病流行汇总报告”中指出:“艾滋病仍然处于低流行水平的国家应当防止流行的潜在传播,而不应当满足于目前的低感染率。在艾滋病的流行尚没有对更广泛的人群造成威胁、感染率较低的地方,预防艾滋病的关键是使那些易感染人群采取安全的性行为和注射吸毒行为,阻断艾滋病在这些人群之间的传播,并争取时间让更广泛的人群具备保护自己、避免感染的能力。”
这份“汇总报告”还指出,艾滋病流行以来20年已经过去,数百万计的年轻人对艾滋病仍然知之甚少。根据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资料,数十个国家中50%以上的年轻人(15—24岁)从未听说过艾滋病或对艾滋病病毒的传播方式存在严重的误解。
中国的情况亦不容乐观,中国人民大学社会学研究所潘绥铭教授的一项遍及全国60多个城乡的调查显示,中国人对艾滋病的无知达到了可怜的程度!
在潘教授的调查中,只有3.8%的人知道HIV的3种传播途径,80%的人不知道HIV是不会通过空气与呼吸系统传播的,他们认为打喷嚏、用AIDS患者的碗筷都会被传染。
泰国是艾滋病高发国家之一,但近几年泰国在艾滋病预防方面却走到了世界前列。泰国如果没有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积极开展艾滋病的干预项目,那么今天总人口的10%~15%都会被感染上HIV!在过去的10年中,至少有500万泰国人在艾滋病的阴影中幸免于难,这主要归功于泰国社会各界对预防艾滋病系统工程的积极响应。
泰国参议员、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特使莫猜先生在《我们怎样反击艾滋病》的文章中写道:“……艾滋病是一场战争。当战争发生的时候,全国人民都会共同对敌,艾滋病是一场规模更大的战争,在艾滋病之战中,我们不仅会失去人,而且会失去战争中会失去的一切。”
莫猜说,有人认为艾滋病只是健康问题,是健康方面的灾难,但我认为它不是健康问题,而是行为问题。为什么我们会得艾滋病?是因为我们的行为,吸毒、性爱的行为。所以我们必须清楚,艾滋病是行为问题、社会问题、发展问题。
要改变人民的行为,必须有各种力量的参与,比如宗教人士、老师,甚至加油站。我们建议每一个加油站都准备一些安全套,然后向你们的消费者进行宣传。
泰国及时地开展了全国性的教育活动,在全社会推广使用避孕套,每年免费发放7000万只,不用不行,有时是强制性使用。在泰国,正是使用避孕套运动和其他的教育项目取得了很大的成功,艾滋病在这个国家的流行势头得到了遏制。淋病和梅毒的发病率在15岁至49岁的年龄组分别从1990年的0.24%和0.11%降至1993年的0.03%和0.02%。男性全部性病的总发病率在1993年比1987年下降了80%以上。在年轻士兵中,艾滋病病毒的感染率也从1992年的7.5%下降到1994年的3.4%。可以说,泰国为迅速行动抵制艾滋病的袭击提供了一个好的榜样。
莫猜认为要解决艾滋病问题,必须有每一个人的参与,比如法官、农业官员和警察。在泰国我们有一个除夕夜计划,就是请警察在除夕夜一见到小偷就发个安全套给他们而不是抓他们,因为在新年夜,比较起来,可能引起艾滋病的行为比偷东西更危险。
莫猜还说,在艾滋病问题上,只要你肯打开思路,就能想到好的办法,而且教育宜早不宜迟。泰国从小孩子四五岁就开始把正确的艾滋病信息传授给他们了,而不是八九岁。艾滋病和腐败问题没有区别,莫猜认为社会在腐败问题上的教育对于很多人来说可能都太迟了,在艾滋病方面不该再迟了。
在预防艾滋病侵袭的战争中,泰国政府和人民无疑是胜利者。
失败的例子很多,最为典型的就是博茨瓦纳。
博茨瓦纳是世界上HIV感染率最高的国家,在这个国家中,有三分之一的成年人感染了HIV,5岁以下的死亡儿童中有64%死于艾滋病。面对国家与民族目前所处的危境,博茨瓦纳总统莫加不得不仰天长叹:我们的国家正受到整个民族灭绝的威胁!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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