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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的儿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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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再一次做了巧妙的安排,所以我并不知道婚礼上少了一个重要的人。汪子童缺席了,尽管他也收到了李小蔓亲自送来的请柬。他主动向董事长申请了一个特殊任务,开车把一些重要公文送到省里。知情的人都觉得这是很正常的反应,毕竟刁蛮的李小蔓经理欺负他时也太过分了。胡峻和几个不知内情的同学一块儿去了。他知道汪子童为什么缺席,但是没有公开大学里的秘密。看着美丽的新娘他心里却很苦涩,回忆着逝去的美好岁月,感叹着现实毫无滋味的爱情和生活,结果喝了个酩酊大醉。
  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婚礼很快结束了,醉的醉了,散的散了,有人喜来有人悲。宾客们看在李书扬局长严肃的面子上放过了一对疲惫不堪的新人,没有去搞一些无聊的洞房恶作剧。带着众人的祝福,新人送完客人后也上了酒店提供的蜜月套间。洞房花烛夜,人生四喜中最浪漫的一幕。蜜月套间很豪华,发生的故事也很原始,却在新郎内心永远留下了嫉妒和报复的阴影。
  余大智三十四年来第一次行鱼水之欢,这一夜他盼了很久了,特别是平时李小蔓若即若离靠近自己时,闻着少女的芬芳他几次都差一点犯了糊涂。不过他咬牙坚持住了,因为他会尊重一个自己要明媒正娶的女人。


第十二章(三)


  套房里灯光幽暗,喝了酒的男人醉眼蒙眬,他燥热地脱去整齐的西装,眼睛搜索着梦里的女人。李小蔓下定了决心要做一个最好的太太,所以也作好了准备,洗漱完毕后换上透明的白色真丝睡衣躺在了红色的豪华大床上。血般的鲜红大床、白皙的少女胴体和女人游离的眼神让赤裸的他热血沸腾。他剥去自己最后一条裤子,疯狂地扑了上去,没有温柔的前戏和动人的呢喃,粗暴而慌乱地吻着女人每一寸幽香的肌肤,迅速进入了女人生涩的体内。虽然喝了不少酒,他没有忘记母亲的交代,进入前他还是匆忙把手边的“金利来”名牌白衬衣塞在了女人的身体下面。
  李小蔓也喝了不少酒,面色绯红,春意荡漾,在男人的剧烈动作中慢慢陶醉了,干涩的身体逐渐湿润,嘴里配合着激昂的呻吟,纤细的腰肢和嫩柔的胸膛疯狂地扭动着。她闭着眼睛,双臂抱紧男人汗淋淋的躯体,热情迎合着男人每一次迅猛的冲击。一行晶莹热泪悄悄从眼角流了下来,没有人知道她的脑海里在想着什么。原始的冲动和内心的记忆交织在一起,或者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疯狂过后,李小蔓一动不动面朝下趴在大床上。男人仰面躺着,汗流浃背,四肢懒懒地打开成一个“大”字。他张着嘴,喘着粗气,疲惫不堪,仿佛全身蕴藏已久的精力都被贪婪的女人一瞬间吸干了。他满意地回味着洞房夜所有癫狂的细节,心理和肉体的满足让他微微笑了起来,转身紧紧抱住了安静下来的女人。女人娇小的身躯在他温柔的抚摸下没有再次激动,忽然他的手指触到女人身下的白色衬衣。不顾身心的疲倦,他一把抄起白衬衣起床进了卫生间。
  昂贵的名牌衬衣洁白如初,只有细细密密的皱折,没有留下最珍贵的处女红。余大智惊呆了,他不放心地把整件衬衣高高举起在明亮的灯光下,一寸一寸地仔细寻找着。真的没有红色的血迹,衬衣白得晃眼。他像遭到雷击般跌坐在马桶盖上,怎么会呢?她是那样纯洁,那么无瑕,就像一张白纸,一张没有一丝涂鸦的白纸,怎么会没有宝贵的处女红呢?虽然任性的女孩没有温柔如水,没有细腻入微,但是她的纯真依然像尊完美无瑕的女神,他心中向往的青春女神。自己多少次控制着呼之欲出的冲动,就是不忍亵渎她的一丝一毫,最终怎么会遭到如此滑天下之大稽的讽刺和戏弄呢?
  耻辱和失败折磨着万念俱灰的余大智,他狠狠地把只穿了一次的名牌衬衣揉成一团塞进了垃圾篓里。他问着颓丧的自己,余大智啊余大智,作为一个七尺大男人,现在应该怎么办呢?在生他养他的那个偏僻山沟里,如果一个男人娶回来的女人没有珍贵的处女红,男人会在整个村子老老少少面前抬不起头。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把娶进家的肮脏女人暴打一顿,最后赶回娘家。
  自己能这么做吗,把淫荡的女人赶回家中?当然是不行的。不是因为城市里环境的改变,而是未来利益的驱使。余大智冷静下来后想到了市长驸马耀眼的光环,想到了那张十万元的信用卡和一套一百二十平方米的房子,以及将来滚滚而来的巨大财富。所有这些唾手可及的物质满足和女人的那一点红色来说,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可是究竟是哪个男人让自己当了耻辱的小丑呢?余大智脑海里马上想到了帅气的胡峻,想到了那条精心保存的白色头纱。对,就是他。他不是在大学里疯狂地追求过李小蔓吗?他不是在婚礼前频繁找过自己的未婚妻吗?对了,今晚他还沮丧得喝了个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一定是无可奈何看到自己最爱的女人嫁做他人妇。余大智脑子里幻想着一片绚丽的红色被胡峻得意洋洋地占有了,冷酷的笑浮现在脸上。
  李小蔓还是面朝下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身体赤裸,泪水横流。她感觉到新婚丈夫从卫生间里出来了,轻手轻脚地躺在了自己身边。她并不知道男人到卫生间里看了什么、干了什么、想了什么、甚至计划了什么,反正身体没有靠过去,闭着眼睛,假装进入了梦乡……
  2001年的圣诞舞会在宽敞的体育馆里举行;年轻的大学生们在旋转的彩灯和热烈的舞曲声中翩翩起舞。人海中一个曼妙婀娜的身影在高大英俊的舞伴轻拥下飞旋飘舞,吸引了大伙羡慕的目光。白色的羊毛连衣裙和着悠扬的舞曲飘起来了,男生热烈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左手紧紧握住女孩纤细的腰肢。旁若无人的一对恋人在音乐声中都醉了,四目含情相对,勾起滚烫的欲火。没等舞会结束,他们带着默契的冲动跑到了校园后的草坡上。
  暧昧的黑夜笼罩着一对激情荡漾的恋人,远处隐隐传来体育馆里飘扬的舞曲声。刺骨的寒风和炽热的欲望让他们在草地上紧紧抱在一起,拥吻和抚摸燃烧了年轻的身体。汹涌跌宕的电流把所有的顾虑都抛开了,男孩紧张地把手伸进了女孩白色的裙子,颤抖的手指滑过女生绷紧而滚烫的皮肤。女孩浑身战栗着,也许是因为寒冷,也许是因为激动,她一把抓过男孩子犹豫不决的手,放在了自己胸脯小小的花蕾上。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粗重的喘气声,他们带着稚嫩互相探索着更敏感的部位,最后的隔膜在女孩子痛苦而幸福的叫喊中破裂了……
  两个年轻稚气的生命终于在翻腾过后平静下来;借着冬夜清冷的月光呆怔地注视着女孩白色裙子上殷红的血迹,美极了,像雪地上一朵朵盛开的梅花。女生又哭又笑,害羞地扑进男孩的怀里,贴着他结实的胸膛。男孩发誓地说:“李小蔓,我汪子童在2001年圣诞夜郑重对月亮和星星宣誓,将来我一定会娶你为妻。我会用自己的爱和努力,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多么幸福的回忆……
  车里的两个人各怀心事,一路上谁也没说话,但是他们的手始终紧紧握在一起,互相轻轻地抚摸着。CD里放的是《爱的代价》,女歌手在沉默的车厢内清晰地唱着: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苏雨寒脑子很乱,默默地听着寓意深远的歌声,不同的画面一幕幕在眼前闪现:不堪回首的沉重往事,一周前郊区小楼的激情,还有哥哥三番五次催促自己和李书扬局长的单独会面。所有混乱的思绪交织在一起,自己将何去何从呢?身边的男人对自己一往情深、关怀备至,和他在一起感到安全和踏实,而且他和记忆里死去的男人那么相像,仿佛就是一个完美的替身。可是他才二十六岁,或者比这更年轻,看上去他也就二十二三岁左右。他有干干净净的过去,也有光明灿烂的未来。他是一个像阳光一样明朗、朝气、健康的大男孩,对复杂的爱情怀着天真的憧憬和梦想。自己的千疮百孔不敢奢望他能修补,而且继续缠绵下去还会害了他。放弃他吧,可是自己却如此留恋,怎么办?


第十二章(四)


  汪子童也在心里狠狠地责备自己,为什么总是忘不掉郊区小楼里疯狂的一幕呢?那是演戏还是自己真的堕入了真实的需要?在明亮的灯光下,压抑许久的矛盾情感和日渐成熟的原始野性刹那间爆发了,他不顾一切地和女人融合在一起,忘情地吞没了女人颤抖而激动的身躯。自始至终,他看着女人丰腴的曲线和眼角边一颗晶莹的泪珠,最后笨拙而满足地在女人包容的体内释放了自己。
  “子童,我快到了,就在前面。把车子靠右转进去吧。”苏雨寒温柔地唤醒了沉醉在汹涌记忆里的男人。
  汪子童顺着女人的手指看见了金碧辉煌的五星级大酒店,连忙打亮了右侧转向灯,失望地问:“为什么连续几天都和国土资源局的领导应酬呢?什么开发项目那么重要?你知道的,我想和你在一起。”
  男人的话让苏雨寒心里一酸。她一直在欺骗他,其实应酬不是为了谈什么项目,而是哥哥逼着她和李书扬局长见面,似乎哥哥急着加快他们的进展。她没有勇气逃避,更加没有胆量抗拒,只能对热情的李书扬局长敷衍了事,心里却一直挂着年轻热情的汪子童。
  她摸摸男人卷曲的头发,温柔地说:“别生气了,今晚我尽量快一些。吃完饭你过来接我吧,好吗?”
  汪子童抓过她的手,轻柔地在嘴边吻了一下:“好吧,吃完饭我就在这里等你。”
  汪子童年轻困惑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女人婀娜的背影,内心里涌起一种自然而然的牵挂和爱意。是作秀还是真实,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当自己越来越靠近这个神秘的女人时,原来坚定的信念变得起伏而且模糊,甚至想回避已经制定好的计划。更矛盾是,他尾随一个熟悉的影子慢慢接近她,本想撕开她虚伪的面具,揭开她丑陋的面目,可是自己却已经迷失了。她是那么温柔善良,而且风情万种,和自己原来设想的不一样。当距离越来越近时,他自己竟然和影子一样对她产生了一种相同的感情,强烈而且甜蜜,那是生理需要,还是爱和依恋?
  这时手机响了,是无聊的余大智约他一块儿吃晚饭。说好了地点,他赶紧开车赶了过去。
  “小汪,最近忙什么呢?听说成了老板身边的红人喽,恭喜啊。”正在度蜜月的余大智从婚礼那天起就没上班,不过他自认为没有漏掉公司里的丝毫动静,毕竟安插了一颗忠心耿耿的“钉子”。
  汪子童老实回答道:“余总,您笑话我吧。我和您不一样,您是堂堂的总经理,我只是一个打杂的助理,我能忙什么呀!不过董事长最近特别忙,都是因为您不能在她身边打点一切呗。这不,我刚刚把她送去参加一个应酬,待会儿还得回去接她。余总,您看婚礼那天我也没能亲自去给您祝贺,失礼了。今天我请客,一来赔个不是,二来感谢您的关照和提拔。”
  “什么应酬?都有谁参加呢?”余大智耳尖,奉承和客气话都没在意,连忙打听苏雨寒的最新动态。
  “和国土资源局的领导,好像是关于什么大项目吧,已经应酬几天了。余总,您一定知道是什么项目吧?董事长最信任您了,您可是公司元老和谈判高手嘛。要不是怕耽误您和李经理的蜜月,她一定会把您叫上的。”汪子童也学会从余大智那里收集情报了,故意奉承着。
  一听苏雨寒是和国土资源局的领导应酬,余大智苦中作乐地笑着说:“小汪啊,我提醒过你,凡事要多看、多听、多动脑筋,不要人云亦云。唉,也不怪你,毕竟你还太年轻嘛。我跟你老实说吧,哪儿来的什么大项目,苏雨寒逗你玩呢,那是董事长和国土资源局的李局长在谈情说爱。”
  汪子童脑子轰地一声,惊讶地叫了起来:“您说什么?董事长和李局长在谈恋爱?哪个李局长啊?”
  余大智闷了一口酒,也许是蜜月里心情不爽,也许是平日里没有交心的朋友,所以滔滔不绝地说开了:“小汪啊,本来这些事情我不该和你说的,不过早晚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干脆先和你吹个风吧。这董事长谈婚论嫁吧,既是公司的一件大事,也是我们家的一件家事,所以呢,从头至尾我自然是了如指掌的。你知道国土资源局的李局长是谁吗?猜不出吧?耳朵凑过来,我和你明说吧,他就是李小蔓的爸爸、我尊敬的岳父大人李书扬同志。”
  又是一记晴天霹雳,汪子童目瞪口呆间只是肤浅地感叹世界为什么这么小呢。苏雨寒竟然欺骗自己,和李小蔓的父亲悄悄在谈情说爱。那自己和她在小楼里的一番激情算什么呢?自己和李小蔓大学的一切又算什么呢?两个完全不同的女人为什么总是以不同的形式交织在自己未卜的命运里呢?
  他脑子已经混乱了,呆呆地问:“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余大智三杯白酒下肚已经失了定力,口无遮拦地说:“怎么样,我的汪助理,想不明白了吧?年轻貌美的董事长怎么会和我的老岳父谈婚论嫁呢?虽然他还没有到风烛残年,可是女儿都二十出头了,而咱们的董事长还是风华正茂、楚楚动人的年纪,般配吗?是不是太悬殊了?你别胡思乱想了,其实我稍一点破你就全明白喽。我的岳父大人中年丧妻,至今孤单一人,而且很快就要成为西原人民的父母官了。明白了吧,父母官,也就是副市长……” 
  副市长!又是一位副市长!
  这下模模糊糊的汪子童终于彻底明白了,残酷的历史总是在重复一些相同的丑陋片段,女人贪婪的本性和丑恶的面目终于在两年后再一次昭然若揭。自己猜得没错,她真的是一条隐藏很深的毒蛇,虽然戴着善良的面具和温柔的笑容,但在巨大的利益和权欲面前还是暴露了自己狰狞的真面目。汪子童啊汪子童,你多愚蠢啊,竟然疯狂贪恋她妖艳的身体和激荡的呻吟,而且还滋生出一丝真实的牵挂与爱慕,那只是一个蛇蝎女人的逢场作戏罢了。自己放弃学业,抛弃初恋,历经艰辛,长途跋涉,不就是为了完成一个计划吗?为什么现在动摇了、矛盾了,还驻足不前,差一点在狡猾的女人跟前迷失了自己?你怎么对得起那些真正爱你的人?你忘了身上承载的亲情和责任了吗?
  “小汪,你怎么了?哎,想什么呢?”余大智惊讶地看着面色发白的小伙子。
  汪子童回过神来,假装恍然大悟地说:“余总,看来我该恭喜您和您的全家啊,很快就要双喜临门了。人逢喜事精神爽,难怪您今天自斟自饮、自得其乐。来,我敬您和……和李经理一杯;祝你们白头偕老;新婚快乐。”
  想到白色“金利来”衬衣上没有留下的处女红,想到和自己一样被命运无情摆布的苏雨寒,自嘲不已的余大智端起了酒杯,内心感到懊丧万分。最后他把自己的失败归结于苏雷教授的强大和老谋深算。当然喽,余大智还是清醒的,不会和眼前的小伙子说出所有一切的操纵者是幕后老板苏雷。闷下一杯酒,长吐了一口气,他百感交集地说:“小汪啊,你还年轻。什么双喜临门,什么白头偕老,不都是自欺欺人的谎言嘛!这女人啊,我算是看透了,将来你能找到一个真心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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