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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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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专摇头,“那不是我工作范围。”

    诸辰生气,“一个孩子将要溺毙,叫擅泳的你跃下池中救命,可算你工作范围?”

    “子洋集团不是幼儿。”

    “哼。”

    任意前来调解:“水门事件得以揭露,谁的功劳至大?”他顾左右言他。

    诸辰答:“倒不止那两名小记者。”

    任意笑,“是那个叫深喉的告密人。”

    “谁看过那套叫《深喉》的三级片?”

    任意摇头,“我从来不看那种电影,砖头相信更加不会,猪,只有你才有兴趣。”

    诸辰笑,“我也失之交臂。”

    “我去弄来大家看看。”

    是一个噩梦这时周专忽然说:“案件得以揭露,是因为当年记者获得《华盛顿邮报》执行编辑布赖利的支持。”

    诸辰接下去:“布赖利不过是编辑,最终决策握在督印人手中。”

    三人都是新闻系学生,这件事他们滚瓜烂熟。

    任意接上去:“督印人是格兰姆夫人。”

    “正是,当晚,格太太在家中宴客,祝酒的时候,执行编辑打电话给她:”这一分钟就要决定,去不去马,该稿刊出,要不作罢‘;格太太答:“去’,一个总统就此下台。”

    “真不容看轻女生。”

    任意说:“女人真奇怪,好的非常好,坏的极之坏。”

    诸辰瞪他一眼,“这是你经验之谈?”

    周专帮老友解围,“他不过是道听途说。”

    诸辰追问:“我是好女还是坏女?”

    任意笑答:“有大学文凭及公寓作嫁妆,当然是好女,所以说,一切有产业继承的女子均是美女,不信,你读读贵报的社交版。”

    周专说:“到今日,我还是佩服格太太的胆识。”

    “格太太年前去世,所有报章均提及此事,致以最高敬意。”

    诸辰把话题兜回来:“你可会建议上级调查?”

    轮到任意帮周专解围:“即使子洋集团已经在他们档案上,他也不能告诉你。”

    这是真的。

    周专轻轻说:“做好你的妇女版。”

    “我的妇女版一百分,谢谢你。”

    他们两人告辞。

    诸辰闷闷不乐。

    她打了一个中觉,红日炎炎,悠悠入梦。

    真是一个噩梦,梦中的她已经老大,腰粗肚凸,家境普通,已生下一子一女,一屋塑胶玩具与噪音,忽而丈夫下班回来,原来是周专。

    他一脸倦容,放下有限家用,要茶水要拖鞋,喝令孩子们静下来。

    看到这种情形,诸辰吓出一身冷汗,不不,不可以这样,周专统共变了,从前年轻有为,殷实可靠的他忽然因循颓丧。

    噩梦继续下去:她又来到另外一个地方。

    门一打开,丈夫换了人,这次是任意。

    他身上有水果味香水,由此可知,他与年轻女子鬼混,诸辰怒气冲冲跑进寝室,一个艳女若无其事地走出来,诸辰伸出要打,被她拦住。

    “喂,怪你丈夫,别赖闲人。”

    诸辰气炸了肺,但任意笑嘻嘻地说:“你一向知道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诸辰发呆,这时,梦醒了。

    她出一身冷汗,赶紧淋浴,站在莲蓬头下发呆,梦境写实,无论嫁给甲君抑或乙君,过了十年八年,受生活折磨,婚姻迟早变质。

    她叹口气,裹上浴巾,坐在床沿发呆。

    太悲观了,对两位男生也不公平。

    正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响起。

    “记得我吗,我是穗华表行王逸来。”

    “又有什么消息?”

    “难道不能喝杯茶吗?”

    “我工作很忙,不同一般文员。”

    “我闻弦歌而知雅意。”

    诸辰笑,“你那么富生活情调,又长袖善舞,不愁没有女伴。”

    “一到暑假,热闹非凡,留学生全部自欧美回返雍岛,不是留意工作,就是物色伴侣。”

    “你还不从中挑一个。”

    小王说:“没有一个像你这般聪明。”

    诸辰哈哈大笑。

    “说到消息:子洋集团有职员被警方逮捕。”

    诸辰凝神,“什么人?”

    “也难怪一个记者会对子洋集团产生疑窦,这间公司的确疑点重重,他名下一名律师被控挪用客户款项。”

    “那人叫什么名字?”

    “律师张汉碧。”

    诸辰懒洋洋的精神一下子提起来。

    “小王,我改天才与你喝茶,报馆有事,我必须赶回。”

    她丢下电话,飞快更衣,奔回报馆。

    只见港闻版及财经版同事正在争做新闻。

    诸辰抢阅他们的报道。

    “子洋集团旗下资深律师张汉碧被控十二项偷窃罪,昨在区院承认侵吞伟能国际有限公司购入石柱村道三百万印费……”

    诸辰抬起头来。

    五人有旦夕祸福,这个能干的年轻律师竟一夜间成为阶下囚。

    吞并客户的厘印费,这会是他?

    假如诸辰没有看错人的话,张汉碧才不会做这种小眉小眼的事。

    她对经济版同事说:“有没有办法见一见张汉碧?”

    “有什么必要?此案经已了结,本月二十三日判刑。”

    诸辰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她做了一番调查工作。找到唐天颢律师的地址。

    诸辰立刻驾车到她家去。

    唐律师住在山顶一层小洋房,排场与收入完全不成比例。

    诸辰按铃,女佣来应门,她拒绝开门,“唐小姐不见客。”

    “我是她朋友,我叫诸辰。”

    背后传出主人家声音:“请诸小姐进来。”

    果然是唐天颢,只见她双目通红。

    诸辰开门见山,“这是怎么一回事?”

    唐律师饮泣,“他叫我立刻嫁人,切莫以他为念,他将入狱。”

    “他是侵占客人三百万厘印费的人吗?”

    “不。”

    “唐律师,你一定有端倪。”

    唐天颢用手掩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叮嘱我不可以对任何人说任何话。”

    “我想见一见张汉碧,请你替我传话。”

    “他不想见人。”

    “请代我传话。”

    “诸小姐,你只是一个妇女版编辑记者。”

    诸辰瞪她一眼,“最看轻妇女的也是妇女。”

    “我为什么与你说话?我根本不应见你。”

    诸辰说:“因为你心中有冤情。”

    唐天颢忽然静下来,半晌她说:“你等一等。”

    她进书房去打电话。

    诸辰打量她与张汉碧同居的住宅,的确装修得美伦美奂,家具陈设名贵但低调,品味十足,子洋集团怎样厚待职员,可见一斑。

    诸辰等了二十分钟左右,唐天颢出来,平静地说:“明早六时正在我家集合。”

    诸辰站起来,“明早见。”

    天气真的热了。

    太阳位置已挪到北回归红上。

    诸辰打扮一贯朴素,白衬衫卡其裤,准六时在唐宅门外按铃。

    女佣启门,请客人到客厅等一等。

    诸辰看到小洋房附设的腰子形泳池。

    这等生活享受,羡煞旁人,不过,是需要付出昂贵代价的吧。

    不一会唐天颢出现,她朝诸辰点点头。

    诸辰跟着她走,她们踏上一辆黑色房车,司机向郊外驶去。

    诸辰知道此行是往拘留所,唐律师说得对,她只是一个妇女版编辑,她很少接触社会阴暗面,最可怕一次访问是少女失恋自杀不遂。

    清晨,阳光普照,可是公路却越走越阴森,一路上无人说话。

    终于,车子在一座深灰色厚重的水门汀大厦前停下来,诸辰强自镇定。

    她们下车,向一扇狭窄小门走去,与监守人员说了几句话,她与诸辰出示证件,经过核对,两人进了窄门。

    咚一声门在身后关拢,诸辰双腿发软。

    室内没有阳光,制服人员领她们进走廊,经过金属探测器及搜身,又再走向另一通道。

    诸辰在心中对自已说,当是飞机场禁区好了。

    终于最后一扇门打开,她们看到一张大桌子,有人穿着灰色囚衣坐在椅子上等。

    诸辰一时没把他认出来。

    他抬起头,“诸小姐,你好。”

    呵是他,是张汉碧,原先风度翩翩,穿意大利名贵西装的他今日憔悴干瘦,像是换了一个人。

    诸辰吃惊,她双手微微颤抖,她按捺自已,朝他点点头。

    “诸小姐,天颢说你想见我。”

    诸辰点点头。

    “你代我劝天颢死心,是我自愿走上这条路,与人无尤。”

    唐天颢饮泣。

    张汉碧凝视女友,“三年后出来,我又是一条好汉,我不打算再见你。”

    他转过头来,“诸小姐,你可是想打听什么?”

    诸辰知道她需把握时机,此刻一定要话说清楚,她深深吸一口气,“张先生,你替什么人顶罪,你所犯何事?”

    张汉碧一怔,他笑了。

    这时,制服人员吆喝,时间到了。语气声调,同三百年前水浒传里形容的公差一模一样。

    这时张汉碧忽然在他女友耳畔说了一句话。

    唐天颢一呆。

    讲完了他站起来,“保重。”

    他再也不看女朋友一眼,抬起头,走出去。

    诸辰再次看到阳光的时候,因紧张胃部抽搐,几乎呕吐,呵回到阳间来了。

    她们坐原车出市区。

    打开车门下车之际,唐天颢忽然说:“今晚午夜十二时,天后地下铁路站,你一个人。”

    诸辰抬起头,“什么?”

    车门已经关上,车子绝尘而去。

    这时忽然有人拍她肩膀,“你回来了。”

    诸辰再也忍不住,整个人跳起来,疯狂尖叫了一分钟。

    周专紧紧箍住她,“怎么了,怎么了。”

    她把他拉回家,关上门,一五一十把经历告诉周专。

    周专不出声,他斟出浓茶给诸辰。

    半晌他说:“妇女版有许多新闻可做,乳癌有一只新药叫…”

    诸辰斥责:“你就会说这么多。”

    “警方整组商业罪案人员正在调查子洋集团,毋须你插手。”

    “呵,终于说出真话。”

    “是,我署也已着手与警方联合行动。”

    “到底是什么事?”

    周专微笑,“商业罪案。”

    “说了等于没说。”

    “你胆大心细,做记者是好人才,但是这件事,牵涉甚广,你回头是岸。”

    诸辰静了片刻,轻轻说,“回到岸上,照顾孩子丈夫,闲时间做义工,培养阅读兴趣,学画画,可是这样?”

    “你愿意吗?”

    “性情不近,来世诸辰也不会那样做。”

    周专却不生气,他握着诸辰的手,微微笑,“幼时你妈喂多了奶,你脑子吃出毛病来。”

    “是,有志气的女子全是疯子。”

    “诸辰,不要再追究子洋集团的事。”

    “我并无线索。”

    这时,任意来了,他放下早餐,“市集新鲜出炉烧饼油条,”放下又冲下楼。

    停车场有一辆红色开篷小跑车在等他。

    诸辰对自已说:看,再迟疑,甲君与乙君都会在她跟前消失。

    司机女郎长发披肩,在风中飞舞,煞是好看。

    诸辰轻轻说:“周末座谈会看样子就要结束了。”

    周专却对好友有信心,“不会,他去去就回。”

    诸辰双手抱住膝盖,“你们的伴侣,将来一定痛恨我。”

    “你把别人看得太小器。”

    “那么,是我痛恨她们。”

    这时,周专身边的手提电话响起来,他一听,声音马上降低,“是,我马上来。”

    诸辰似笑非笑看着他,“是你妈妈找你?”

    连周专都调皮起来,“你说得对。”

    他也走了。

    诸辰连忙进浴室沐浴,上衣已经被汗湿透,几乎要剥下来,她闭上双目浸在浴缸里良久,松驰神经,不住把神秘约会在脑中打转:一个人、午夜、天后、地下铁路站。

    诸辰一向开小房车,这天后站在什么地方,还得找一找。

    真惭愧,还自称记者,平日却只接触社会某一层面。

    她自浴缸起来,抹干身子更衣,坐在书房里看地图。

    无论怎样,她都要赴这个神秘约会。

    她决定在出门之前,在周专家电话录音留言,以防万一。

    下午,她接了几个电话。

    “诸小姐,最新狄奥秋装到了,发布会在周三十二号下午三时举行,请帖已发往报馆,不过再特地通知诸小姐一声。”

    “我是妈妈,好几天没看见你,有空回家吃饭。”

    “诸辰,报馆找你,速交稿。”

    诸辰连忙赶回报馆。

    这时,她上月预约的名歌星带着助手与秘书婀娜地上来找她,同事们愉快地走近要求合照。

    妇女版,多姿采。

    这是她的口号。

    歌星走了,诸辰不得不静心写她的专访。

    龙精虎猛的她,才写了两千字就已经疲累,人脑只占人的体重百分之二,可是却耗用全身百分之二十体能,写稿的确是吃力的一件事。

    而且,绞完脑汁,那日只有半死不活分儿,什么也提不起劲,一个同事说得好,“连接吻拥抱都没有兴趣。”

    编辑读了诸辰文字,这样说:“你的优点是观察入微发掘新意,这种写滥了的歌星访问由你做来仍有可阅性。”

    诸辰说:“谢谢你。”

    “你形容歌星身上穿的环孔,共十二个,还有看不到的部位,叫我读了骇笑。”

    “两只耳朵共六个洞,左鼻侧下颌舌头各一个,肚脐一枚,乳环两枚,心理学上说,这是继纹身之后另一种自残自恋的极端做法。”

    “观点奇特。”

    “还有照片配合,至于她的歌艺如何,已不重要。”

    诸辰看时间,正是晚饭时分,她跟同事去小馆子吃海鲜,活生生鱼虾蟹,上桌时都还会跳动,近日海水污染,吃这些也冒险,可是同事们欢呼:吃死算了。

    诸辰胃口欠佳,有人问:“闷闷不乐,可是不能决定甲君还是乙君?”

    “我的版面上从来没提过这两个人。”

    “秀子下月出发跟微笑行动去陕西省采访。”

    “林定勇工作经月,访问雍岛各类伤残儿童,呼吁社会伸出援手,诸辰,你的妇女版每日只介绍哪种化妆品漂白皮肤,以及如何鉴定珍珠真伪,十分缥缈。”

    有人解围:“雍岛有许多生活幸福的女士很爱看这类报道。”

    “港闻版图文并茂刊登人间惨剧七十七岁老翁暴毙笼屋,妇女版却介绍价值二八三二OOOO一条的宝石项链,多讽刺。”

    “这便是真实世界:贫与富,黑与白,阴与阳,善与恶,对比强烈。”

    诸辰站起来,悄悄离开口沫横飞的一班同事。

    人各有志,下一期,她介绍最新卫生棉。

    她乘车到天后地下铁路站。

    为什么这个站叫天后?因为昔日着名的天后庙便在附近,雍岛本来是个渔港,渔民出海,望天打卦,求天后庇佑,天后庙香火鼎盛,今日,庙宇已经拆迁,高楼大厦如碑林般矗立,可是天后这地名仍然留了下来。

    对方为什么选这个站头?他可能怀旧。

    这人,可能是个中年人。

    时间还没有到,诸辰一向准时,她急不可待,走进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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