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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宫突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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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已写到日程表上的每天就有七八项”。他望着总统恳切地建议道:“特别是
那些参观场所和社会团体活动,要降到最低限度,不然会给安全警戒带来许多意想
不到的麻烦。”
卡特沉吟稍许,他说:“你讲得很对,可我无能为力。邓小平是个性格坚强的
人,任何人都不能要求他做什么、怎么做,我身为总统只能要求你对这位中国客人
的安全保证万无一失。”
泰伯森习惯地挺了挺腰身:“是,我将做最大的努力。”
卡特满意地笑了,显得越发慈祥而亲切。
“我还想知道,”泰伯森平静地望着总统,不卑不亢地问,“中国最高领导层
对邓小平访问美国是什么态度?”
卡特没有回答,却含蓄地一笑。
在几天前的记者招待会上,当喜欢追根刨底的记者质问美国总统为什么要邀请
中国副总理邓小平访美,而不是像日本首相那样邀请中国总理华国锋时,卡特毫不
犹豫地回答:“因为我认为中国已经进入邓小平时代。”
白宫办公厅主任汉密尔顿。乔丹轻轻推门走进来,俯在总统耳边轻声说:“苏
联大使多勃雷宁刚才打来电话,转达柯西金总理的要求:如果美方降低欢迎邓小平
的规格即按国家副总理迎接他,勃列日涅夫将会如期访美。”
乔丹的声音虽然很低,但大厅中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所有的目光都落
在总统身上。
卡特缓缓站起身,踱到落地窗前,凝望着五彩缤纷的夜色,沉思稍许,又慢慢
转过身,语调温和地对等候答复的办公厅主任说:“你告诉多勃雷宁大使,并请他
转告勃列日涅夫先生,邓小平是我们美国的客人,我们将按照美国的方式安排接待,
而不是苏联式的。”
汉密尔顿。乔丹应诺一声,大步退出去。
卡特稳稳地跨前两步,用命令的口吻大声说:“泰伯森先生,请你从现在开始
对‘空军一号’专机施行特警护卫,我将用它迎接中国客人。”
泰伯森站起身极为响亮地应了声:“是!”
第五章 斯大林糖丸(一)
中国副总理邓小平将要在美国进行为期九天的访问。在那些对他的访问最关心
的旁观者中,有苏联的官员,即在共产党国家和所谓的第三世界国家中争夺势力范
围和影响的主要对手。尽管苏联人对于前总统尼克松在1972年开始的华盛顿同北京
关系正常化的趋势非常了解,卡特总统上月突然宣布决定正常化以及邓的访问的时
机还是使他们目瞪口呆。尽管卡特保证美国无意“打中国这张牌”同北京一起反对
苏联人和华盛顿要继续同莫斯科搞缓和,苏联人还是对正常化的公告作出了消极的
反应。
这里的官员证实,苏联人因此拖延了第二阶段限制战略武器会谈达成最后协议
的时间。这个协议原计划于本月美国总统卡特和苏联主席勃列日涅夫在华盛顿举行
最高级会谈时签署的。
一位苏联官员对我说,勃列日涅夫决定等邓访美之后再考虑是不是来华盛顿签
署第二阶段限制战略武器协议及何时来。这位苏联官员说:“我们首先要看看你们
是怎样接待邓的,我们要看看他(邓)得到什么,他到什么地方去,受到怎样的接
待。”
苏联人对中美之间的新关系非常敏感,他们将密切注意,在邓这次访问中,对
他的礼遇达到何种程度,邓同卡特及政府其他重要领导人会谈多久,新闻界对他的
访问重视到何种程度,以及诸如此类的事情……
《每日新闻》华盛顿1979年1 月27日电讯(记者詹姆斯。维格哈特)
《邓的访问为什么使俄国人神经紧张》一1 月26日下午3 时。日本。东京国际
机场。
“女士们,先生们,由东京直达美国华盛顿的R。M ?76次航班就要起飞了,请
您在五号入境口验票登机,谢谢。”
扩音器里一遍又一遍播放着女播音员的声音,时而英语,时而日语。
他拎着只做工考究的真皮旅行箱径直走到五号入境口,从笔挺的西服内侧口袋
掏出机票和出境护照递给笑容可掬的女验票员。身着白色制服的验票小姐长得很美,
笑得也很甜,但那一双很美很甜的眼睛在查验护照时却隐隐闪着一股机警。
“平谷三九郎,男五十二岁。《朝日新闻》特级记者。证号92?5 ?732。”
她冲老记者莞尔一笑,显然是在核实执证人的相貌和护照上盖有外务省钢印的
照片是否一致。
他笑微微地看着验票员姑娘。他那泛着几粒红斑的鼻头下一抹浓浓的短须几乎
遮盖住下陷的双唇。他颧骨微凸,额头饱满,稀疏的花发梳理的光滑而齐整。
白衣小姐将盖过海关验章的护照和机票交还给他:“谢谢,祝您旅途愉快。”
他把散发着淡淡香水味的机票放到唇上轻轻吻了吻,这个颇似英国绅士风度的
动作虽有些猥亵的味道却很讨女人喜欢。随后,他拎着皮箱不慌不忙地踏上通往舷
梯的电梯通道。
其实,他昨天上午才从这条通道出去。那时他是一位风流倜傥的年轻港商。海
蓝色的英国护照上将他的身份填写得清清楚楚:周国勋,三十二岁,香港恒通房地
产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当时在五号入境口验证的也是这位白衣小姐,当她递还证
件时还讨好地问了句:“您需要帮忙吗?”他摇摇头,走出机场大厅,叫了辆豪华
出租车,直奔市中心的富士山大饭店,住进了预订的1665号套房。
半小时后,当他锁好房门正躺在宽大的浴缸中昏昏欲睡时,浴室的门被轻轻推
开。一位裹着裘皮大衣的女人无声无息地走进来,他很纳闷,不知这个女人怎么打
开的房门。透过朦胧的雾气,他一动不动地打量着来人的面孔。这是一个容貌娇艳
的日本少妇,一双又圆又亮的眼睛含满甜甜的笑意。他断定这是一个“按摩女郎”
或“应召艺妓”。他正犹豫着是不是接受这种服务,女人却先开口了:“你是个中
国人?”她讲得一口纯熟的英语,不仅发音准确,甚至把语调中的失望和蔑视也表
达的淋漓尽致,说着朝后退了两步,似乎想转身离去。
他仿佛被人狠抽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一阵胀痛,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复仇的欲
望,忍不住低低吼了声中国话:“你他妈站住!”
女人仍笑眯眯地望着他,又用汉语慢慢说了句:“中国人。”
他像一只被激怒的豹子再次跳出浴缸,朝女人当胸一记“黑虎掏心”拳,女人
毫不慌乱,侧身一闪,躲过双拳,顺势甩掉裘皮大衣,露出一身米黄色的短裙装,
接着两掌平伸,从左右朝他凌空劈下,他忙横臂护裆,女人两只娇小白皙的手掌仿
佛两块坚硬的木板,砍得他双臂又麻又痛,“妈的,这娘儿们还真有两下功夫”。
他再不敢大意,气运丹田,拳脚相加,朝她劈头盖脸一阵猛打。几番回合下来,女
人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发团散落,粉面泛红,脚下一滑,被他趁势摁倒在湿漉漉的
瓷面地板上。他凶狠地骑跨在她娇小的身躯上,猛力撕开衣裙,双手抓住两只白晃
晃的乳房狠狠揉搓着。女人忽然变得像一只被驯服的小牝鹿,四肢伸开一动不动,
两眼朦朦胧胧柔情脉脉地望着他,微微张开的双唇发出一声声急切的喘吁和呻吟。
“妈的,老子就是中国人!老子就是要干你们日本娘儿们!”他低声吼骂着,
粗暴地蹂躏着,一种复仇的快感涌遍全身,令他陶醉,令他冲动。他看见自己那根
紧贴在女人洁白肚皮上的“黑棒”高高挺起,秃圆的顶部由于亢奋充血而显得格外
鲜红粗大,昂扬威武,就像从雪堆上钻出一株粗壮的黑蘑菇。他急不可耐地撕开日
本娘儿们的短裙,将右手伸到她的大腿深处。但他的手指触到的不是柔软的毛丛和
湿润的肌肤,而是一块坚硬的物件凭感觉他即刻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当他从女人胯
下抽出右手时,手中已握着一把小巧的袖珍无声手枪。“妈的,日本枪没劲,老子
让你尝尝‘中国枪’的厉害!”他把手枪叼在口中,将女人两条浑圆雪白的大腿架
在双肩,一手揪住她腹部一小片三角形的卷毛,一手抓住坚挺的“中国枪”朝她已
微微洞开的隐秘处奋力插入。
女人不知是痛苦还是痛快地长啸一声,一面扭动着白净的身躯一面伸开双臂紧
紧搂住他的脖子。
这又是一番激烈的搏斗。
尽管他咬紧牙关极力控制着,但仅仅抽送了三十多个回合便败下阵来。刹那间,
他那满腔的仇恨和高亢的欲望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泄而去。
女人兴致未尽地坐起身,用细细的小手晃了晃他那根已变得软塌塌的“蘑菇”,
嘻嘻笑着又说了句生硬的汉语:“中国枪。”
他闭着眼装作没听见。此刻他已失去了男人的自信和霸气,像条抽了筋的公狗
瘫躺在瓷砖地板上呼呼喘着粗气,心里却暗暗骂着自己:“真他妈不争气!”
当他睁开眼时,见日本女人已赤条条地站在浴缸中举着莲蓬头冲洗,晶莹的水
丝在她那如脂似玉的双乳间、小腹上、大腿处汇集成几条小溪欢快地奔淌着。他贪
婪地仰望着,突然像被人抽了一鞭子“忽”地从地板上探起身,令他惊愕的不是女
人那洁白耀眼躯体,而是发现在她那细腻饱满的臀部文染着两颗鲜红的五角星。这
是“红星军”的标记,是他在日期间的直接领导人。但奇怪的是女人用这种方式与
他联系。
“你为什么这样?”他抓过微型手枪厉声问。
女人急忙整好衣服,说:“我想让你改变计划。”
他有些疑惑地凝视着对方,显然不太相信她会掌握自己这次神秘而神圣的使命,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女人了解自己的行动,但绝不是这个日本娘儿们,“你根本
不知道我的计划!”
“告诉你,这件事也有人找过我们,出价一千万美元,可我没答应,我希望你
也能再好好想一想,别忘了,你还是个中国人。”
“放屁!”他暴怒地吼着,“正因为老子是中国人才要这样干!”他脑子里倏
地闪过一个念头:既然她猜到了自己的行动计划,那就不能再让她活着出去,他垂
下枪口,语气平和地问:“我需要的货带来了吗?”
女人用两只清澈如水的眼睛盯着他:“我再提醒你一句,美国人已经发现了这
次行动,他们会采取严密的防范措施,也许你刚下飞机就会被安全局或情报局的特
工装进囚车。”
他神情漠然地摆弄着手枪:“谢谢你的提醒。”
女人仍有些不甘心地劝说道:“你如果留下来,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他用一种不容置辩的口吻催促道:“我希望你能按规矩办事,请把货交给我,
你就滚吧。”
女人望着他点点头:“你的两眼充满了仇恨和杀机,我不得不承认,他们选派
你干这件事非常正确。”她忽然转身冲镶嵌在墙上的一面大镜子拍了拍手掌,蒙着
一层水雾的玻璃镜缓缓推开,露出一扇连接着另一所豪华套房的暗门,暗门边站着
两名手持微型冲锋枪的彪形大汉,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浴室。
他愕然地呆立着,一时竟不知所措。
女人从他手中夺过手枪,披上裘皮大衣,返身跨进暗门,扭过头冷冷地说:
“先生,你要的货全都在外面的箱子里。我真诚地预祝你成功,但我也真诚地告诉
你我的感觉,你不像一个中国人,你也不可能成功,再见。”
高大的双面玻璃镜又无声息地恢复了原状。
当他返回卧室,果然见床上有一只黑色硬壳皮箱,打开箱盖,里面放着一架索
尼800M。K微型摄像机、一台漂亮的宝利来SX?0 兰德照相机、一套质地上乘的西服
和一盒化妆品。在箱底的夹层处他抽出了一本日本护照、一张记者证和一张飞往华
盛顿的机票。他取过那只外观精美的摄像机捧在手中掂了掂。他知道他所需要的准
确地说是美国人需要的“圣诞礼物”,就装在这架精致的小玩意儿里。他将利用这
架小巧的摄像机和这些证件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一件足以震动整个世界的“新闻”。
第五章 斯大林糖丸(二)
他本可以在东京停留两天,可第二天一早,他便按计划中的预定方案用特制的
化妆品改变了自己的容貌,然后拎着皮箱离开大酒店的套房,急匆匆赶往机场。促
使他匆忙离开的原因很简单,也很复杂,他讨厌别人的窥视,也憎恶这个国家。在
这里几乎每时每刻都会唤起他记忆中的耻辱,都会使他感到一种强烈的自卑。那个
日本娘儿们说得对,从骨子里说他不是一个中国人,或者说算不上一个纯种的中国
人。在他的血管里流淌着大和民族的血液,在他身上也几乎到处可以发现日本人的
特征:身材矮小,四肢粗壮,大脑门,圆鼻头,高颧骨,小眼睛。他很奇怪自己为
什么一点也不像母亲。在他的记忆中,他的母亲很美,称得上是一个典型的苏杭美
女,正因为她有一副迷人的美貌,在当年那场令人毛骨悚然的南京大屠杀中才幸免
一死。把母亲救下来的是一个日本大佐。当两名日本士兵把他母亲架到日本大佐面
前时,大佐已用指挥刀砍了三十七个中国人。
“血糊糊的东洋刀在头顶上停了半晌,可楞是没往下砍。”多年后,母亲仍胆
战心惊地向他讲述着当时的情景。
悬在半空的指挥刀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寒光,一股浓浓的鲜血顺着刀锋缓缓地
滚淌下来,正滴落在母亲苍白恐惧的脸上,又热又黏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腥味。大佐
猛然后退半步,盯着跪在脚旁的女人抿嘴一乐,抖动双腕,长长的刀身划了个漂亮
的弧形呼啸着落下来,削去母亲的衣襟。“花姑娘,大大的好!皇军日古日古地!”
已经吓得昏死过去的母亲竟奇迹般地活了下来,被两名日本士兵押到了大佐的
住处,当了一名女佣。
十个月后,母亲生下了他。这时大佐已率部转战他方,杳无音讯……母亲
是在鬼子投降那年同后来成为他父亲的守门人结的婚。他小学毕业时,已经是四个
弟妹的哥哥了。虽然家境贫寒,他却有幸进入一所英国人办的教会学校。由于他学
习刻苦,成绩优异,特别是英语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英国神父曾想把他送到伦敦
的皇家学院深造,但继父不答应,母亲也不舍得。在他们看来洋文学得再好也不能
当饭吃,更不能当钱花。为了给贫困的家庭减轻点负担,他只好辍学。先背着破麻
袋,拎着铁耙子走街串巷拾破烂,后来又进了继父守门的那家工厂当了一名学徒工。
尽管没人知道他母亲的遭遇,也没人了解他的身世,但父母卑微的职业使他时时感
到一种被人歧视和嘲弄的耻辱。他从小就仇视那些趾高气扬的权贵子弟,更仇视那
些容光焕发的当权者,甚至仇视整个社会。他渴望有一天能把这令人厌恶的世道打
得稀烂。
这一天还真让他等到了。
1966年盛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爆发了。一夜之间,他由一名微不足道
的翻砂工一跃成为威风凛凛的“造反司令”,戴着鲜红的袖标,举着火红的大旗,
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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